第二章 比賽繼續

咼元初的到來是如此的突然,又如此的合情合理,對咼沐他們來說,無疑這是最好的結果,似乎也只有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們才能活下來。

咼元初擋住了凡的攻擊,這是他們唯一知道的事情,至於其他的,沒有任何精力再去想,看到的全部就是發生的全部,至於看不到的,只有等到再次發生的時候纔會明白。

咼沐不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狀況,那一瞬間的記憶咼沐還能記得清的話,一定有這樣一個念頭,一個常識性的錯誤,活着的經驗讓咼沐深信。

無論是什麼樣的事情,在第二次遇到的時候,總是要比第一次輕鬆不少,畢竟經歷過一次,心裡多少是有些準備的。

咼沐認爲這樣的情況適應所有的狀況,他的疑惑就此產生的,和第一次的感覺沒有任何減少的地方,相反坦然的成分還多了一些。

當你明白你要死了,而且沒有任何活下去的可能的時候,心中所具有的一定不是恐懼,慌亂,所有的就只是坦然,說不出來具體是什麼的坦然。

這樣的感覺在那一刻是很真實的,咼沐自然也能感覺的出來,也只有在那個瞬間是這樣的,一旦脫離了那種狀態,感覺也就隨之消失。

這樣或許不是那麼準確,感覺是少有的產生之後就不會消失的東西,準確的說是隱藏在無法企及的地方,明明出現過卻再也擁有不了。

乾陽鏡的作用,咼沐所受的傷看着是最重,並沒有傷到根本,很快也就好了,生靈的偉大之處在於都有兩個部分組成,身體和精神,絕大多數的情況兩者是分不開的。

可是總有特別的地方,此時身體的死亡,和精神的死亡效果是一樣的,咼沐能自由活動時,雲中飛他們在閉目調息,咼沐不敢過多的打擾,往前走了幾步站在他們面前,運氣調息,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凡,暗暗運足靈力。

從凡攻擊開始,乾陽鏡就一直盤旋在咼沐的頭頂上,咼沐並沒有收起它的意思,咼沐清楚,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凡是不會輕易收手了。

轉了那麼一大圈,到底是走到了這一步,如果非要說些什麼的,咼沐應該明白,他們應該是要感謝凡的,要是凡一開始就動手的話,他們不會撐到此時。

理智這東西總是在平靜的時候纔會佔據主導地位,一旦有什麼分吹草動的話,也就不會有什麼可說的,若是有人能注意到咼沐的表情,很容易就能看出來,他的眼睛裡多了些許憤怒。

對凡來說,咼元初的出現並不是沒有任何好處,剛剛凡下了殺心,有幾方面的原因,咼沐他們激怒了凡,生氣了很多事情就顧忌不到了,這一點幾乎所有的生靈都是一樣的。

之所以撐到了現在,凡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要更多的消耗掉咼沐他們的實力,開始的時候凡對此有絕對的把握,除了女媧沒有誰能對付的了,凡根本就沒有吧咼沐他們放在眼裡。

隨着事情的發展,很多事情都變的有些不太一樣,咼沐他們的實力並不想凡想的那麼弱,甚至有那麼一兩次他已經下了殺手,依然沒有什麼效果。

現在凡已經明白,更多的這是和乾陽鏡有關,這鏡子是一個寶貝,鏡子很厲害,咼沐他們還是不行,咼元初的出現,讓事情再回到凡所計劃的那樣,這是凡想要看到的結果,也是他和雙土計劃的一部分,這不僅不是什麼壞事,還是一件好事。

想明白了這一層,凡所有的怒氣就都消失了,高興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好說,即便是咼元初說了一些聽不懂的話,凡也沒有放在心上。

凡再次打量了一下咼元初他們一下,雙臂交叉在胸前,輕輕動了一下,呵呵一笑道:“來了就好了,省的麻煩了。”

凡所做的這些都是無意識的,完全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咼沐並不明白,他還在自己的想象中,認爲既然已經這樣了,凡一定不會再停止攻擊。

咼沐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時刻都準備着動手,凡這樣一動,咼沐猛然運足靈力,做出防禦的姿態,咼沐雖然沒有受到什麼致命的傷害,靈力消耗卻是真的,即便已經開始慢慢恢復,還不到原來的三成。

運行乾陽鏡本來就需要很大的靈力,再加上咼沐突然行動,氣血不通,一口氣沒有提上來,眼前一黑險些昏倒,如果不是擔心咼炎他們,就真的就此昏過去,豆大的汗珠瞬間佈滿額頭,臉色通紅,很大一會兒纔開始好轉。

和咼沐一樣,所有人的精力都集中在凡的身上,沒有誰注意到咼沐的變化,自然凡沒有要攻擊的意思,這是他高興的表現,也沒有看到咼沐的異樣。

其實覺得凡要攻擊的不僅是咼沐,咼元初的心也咯噔了一下,那一瞬間他的腦子裡想到了很多問題,最根本的就只有一個,他該怎麼去拖住凡,這就是咼元初的處境。

和麪對昆的時候還不一樣,咼元初非常清楚凡的實力,也明白他們的處境,他知道想要靠他的力量消滅凡是不可能的,想要抵擋住凡的攻擊,幾乎也是不可能的。

對於來到這裡對付凡,咼元初沒有任何後悔的意思,不要說這是他們的責任,單是要救出咼沐他們這樣一個 理由,他就沒有任何退縮的念頭。

態度是這樣不錯,至於事實,咼元初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對此也疑惑着,甚至還把這歸到自己對道的理解上,無論理由是什麼,不管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這就是他們的做法。

明知道做不到的事情還要去做,不是因爲逞強,只是其中牽涉了自己的心,很久之後咼元初多少理解了凡人說的那句,要想怎麼樣就從我的屍體上過去。

這樣說不是表明一定會做到那種程度,只是爲了表面,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他,但一定會和他一起去死的,對於這樣的事情理解的不用說什麼,不理解的說什麼也沒有用。

咼元初阻擋不了凡的攻擊,再具體一點就是要是真的打起來的話,咼元初不知道能抵擋多久,最好的結果就是撐到問題解決的方法,什麼樣的事情,一旦出現了最,基本上都是實現不了的。

看到凡沒有動手,咼元初懸着的心慢慢的放下,從他出現的那一刻,就變成了這裡的支柱,咼元初的一舉一動都會讓咼沐他們產生很多想法,咼元初不敢表現出什麼。

凡笑過之後,小妖們也都跟着笑了起來,和凡笑的意思一樣,這些小妖也是很興奮的,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對凡多少也是有些瞭解的。

他們不需要知道凡是誰,也不需要知道咼沐他們是誰,甚至不用知道出現在這裡具體是要做什麼的,他們只需要知道一點就可以了,只要凡能擊敗咼沐這一夥人,他們所有的人都能得到好處,很大的好處。

這不僅是他們的大王告訴他們的,越是事情發生的多,這樣的信念他們就越堅定,而且他們都明白,這樣的事情很快也就要來了。

凡看着咼元初道:“你能出現在這裡真的是太好,和我的計劃是一樣的。” 凡再次動了動,眼睛有意無意的掃視了雲中飛他們一下。

咼元初微微一笑,他知道凡的話並沒有說完,也不用說,他們彼此都明白,咼元初知道凡要幹什麼,也知道他們不是凡的對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要盡力保住咼沐他們的性命,如此的矛盾的事情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好在所有的事情都有夾縫的存在,並不是如此的明確。

咼元初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讓這條夾縫擴大,不是辦法的辦法總是要比沒有辦法好的,咼元初看着道:“你要做什麼我很清楚,你要是真這樣做的話,我們不是你的對手,一定阻止不了你。”

如果說在此之前凡聽到這樣話的話,一定滿是疑惑,認爲這話的意思不是字面意思,其中一定有別的成分,甚至是有什麼樣的計謀,畢竟他們是敵對的雙方,是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事情。

此時凡心裡已經被另外一種想法主導了,咼元初他們所說的就是要表達的,至於其他的應該是沒有什麼了,即便是有也沒有什麼關係,無論什麼樣的情況他都是能應付的了得,凡有這樣的實力,沒有誰會懷疑這樣的事情。

情緒就是這樣,未必就真的看不見摸不着,是有很多說道的,凡人對此總結的是很到位的,該什麼時候有什麼樣的想法,什麼樣的想法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這都是有講究的。

凡的表現,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有些驕傲,當驕傲這東西是結果的話,無疑這是很好的,不管怎麼樣能這樣都是要有資本的。

這樣的事情要是原因的話,會出現什麼樣的事情就真的很難說了,畢竟驕傲了,總是會疏忽很多細節,細節要是沒有了,會很麻煩的。

咼元初是有意那樣說的,沒有別的意圖,他不過是說了一句實話,和凡較量,計謀什麼的是沒有什麼用的,單靠力量凡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這樣的話也就沒有必要做這些無用的事情,至於會產生這樣的效果,是咼元初沒有想到的,甚至是沒有意料的。

當笑呵呵的說出你們倒是很有自知之明,這是一個優點,咼元初並沒有聽出,凡這是大意的開始,咼元初所在乎的是自己的下一句話,“即使這樣我們也是會堅持到底,一定會這樣做的。”咼元初很平淡的說。

不管在什麼樣的場合下,咼元初這樣說都應該是很悲憤的,這是再向凡表明一個態度,只是咼元初的語氣多少讓人有些不理解。

不管怎麼說這話都應該激憤的說出來,表現出一定的氣勢,讓對方明白自己不是好欺負的,至少聲音也應該是很大的,這樣才能給對方一定的威懾。

很顯然咼元初並沒有這樣做,事實上凡根本就沒有明白咼元無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他明顯有些疑惑,腦子裡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裡面一定是哪裡有什麼問題,可惜的是他偏偏又找不出哪裡有問題。

不知道哪裡有問題,也就無法做出正確的反應,凡只是簡單的笑了笑,哦了一聲,微微一愣道:“既然這樣的話,你準備怎麼做,和我打一架嗎?”凡再次笑了笑,還不忘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那些小妖。

這些小妖也都歡快的笑了起來,既然是凡示意,也就沒有什麼課拘束的,笑的聲音更大了,也更歡快了,凡的笑意也跟着他們持續了一段時間,得意再次充滿凡的腦海,還不太成形的疑惑就徹底消失了,將要放下的雙臂又握的更緊了。

咼元初也看着凡,眉頭微微一皺,咼元初雖然不經常出來,對人性的瞭解還是有的,他見多了這樣不可一世的人。

開始的時候,咼元初只會覺得這樣的人是很可憐的,他們已經淪爲情緒的奴隸,早晚都是要吃大虧的,漸漸的也就沒有什麼了,存在就有其道理,不明白的事情未必就是錯的。

面對凡咼元初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咼元初知道其中的原因,凡的實力在那裡,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這就是力量,不管有什麼樣的想法,這是最基本的東西。

咼元初依然笑了一下,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最終的結果應該就是這樣,但是在這之前,我要盡力拖延一下,畢竟那樣做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這句依然是實話,依然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凡哦了一聲,呵呵一笑,再次打量了一下咼元初道:“你說的這倒是真的,那你準備怎麼辦?”凡遲疑了一下後問道。

咼元初目光輕輕看向遠方,思考一下,慢慢嘆了口氣道:“我想不出什麼辦法,對付你沒有什麼辦法。”這依然是一句實話,任誰都能聽出一些心酸來。

凡依然乾笑兩下,看着咼元初,似乎是想動,到底沒有動,手臂又用了用勁,眼神微微挪開,正如咼元初所想的那樣,從他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是咼沐他們的支柱,無論他們面對什麼樣的局面,只要他還站在這裡,咼沐他們就不會放棄希望。

希望這東西就是這樣,有了就會發生奇蹟,總之一句話,咼元初的表現關乎這裡所有人的想法,正是明白這樣的道理,咼元初不應該表現出任何無能爲力的樣子。

在此之前,咼元初一直都是這樣做的,這次他也準備要這樣做,可惜的是他做不到,甚至連做一下樣子都做不到,他面對是凡,他顧慮的越多,就越不知道怎麼辦。

咼元初的聲音並不是很小,咼沐他們都能聽的清楚,有那麼一瞬間,咼元初的腦海裡有過一個念頭,希望咼沐他們能把自己的表現當成是一種計謀。

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咼元初意識到的時候,基本上已經要消失了,咼沐並沒有把父親的表現當做計謀,好在他也沒有產生不好的情緒。

所有人都知道凡的實力,也明白,想要消滅凡就只有一個方法,從始至終咼沐的腦海裡就只有一個念頭,用盡一切方法活下去,除了這一點,已經容不下其他的任何考慮。

咼沐的靈力還在恢復之中,即使知道他的靈力在凡面前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還是想要快一點恢復,不會別的,只是希望能做到自己最好的狀態。

如果不是在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咼沐的想法無疑是很勵志,遺憾的是在此刻這樣的狀況下,多少都是很悲哀的事情,越是聽着好的,悲哀的成分也就會越多。

凡的雙臂快速的分開,之後又以另外一種方式維持着,整個右手臂平放在胸前,手掌挨着左臂手肘,左臂上下伸直,左手做鳥喙狀,拖着下巴,五根手指做着細微的動作。

這是一種很放鬆的狀態,還頗有得意的成分,咼元初見過這樣的姿勢,咼元無就有過,每當咼元無這樣的時候,一定是在想什麼問題。

除了咼元無,在不經意的地方也見過咼炎這樣,和咼元無不同的是,咼炎這樣做的時候,臉上多半是有些笑意的。

此時看到這樣的動作,對咼元初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事,凡這樣,就說明他沒有立刻要進攻的意思,這樣挺好,凡想了一下道:“你這樣說倒是讓我有些爲難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後又盯着咼元初看,呵呵一笑道:“要不你給我想一個方法。”除了凡的聲音,咼元初似乎還聽到了笑聲。

這並不奇怪,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很好的機會,能很好的拖延很多時間,只要咼元初能說些好聽的話,即使不用違心,也會很有效果的。

一般情況就是這樣的,可惜的是他面對的是凡,沒有誰能真正明白凡想的是什麼,也沒有誰能預測到凡下一步的動作。

換句話說凡的喜怒咼元初不僅沒有辦法理解,而且還不能左右任何,這裡倒是和咼元初他們的處境一樣,面對凡什麼樣的計謀都是沒有用的。

實力是這樣,情緒也是這樣,人間有一句話叫做“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這是那些凡人在無限的經驗中得到的總結。

即便是咼元初不希望這句話背後所隱含的是什麼,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很有用的,此刻也不得不這樣用,沒有辦法左右凡,就更好的去做好自己。

咼元初道:“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我要想盡一些辦法,避免和你正面交鋒,這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咼元初看着凡,他的眼神很真摯,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似乎也不隱藏任何情緒,就好像他的眼前根本什麼都沒有一樣。

凡對這樣的眼神是很有興趣的,臉上似乎有些許笑意,如果不是控制自己,他一定會打斷咼元初,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在他並沒有這樣做,他很清楚,咼元初的話沒有說完,他在等待,等咼元初把話說完,要是錯過什麼的話就不好了。

咼元初並沒有停頓的很長,他繼續道:“可是我們又必須要交戰,不僅是你是對我們,還是我們要對你。”咼元初的聲音依然很平淡,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甚至眼神都是很空洞的。

凡忍不住笑了一下,他明白咼元初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那一刻的思緒告訴他是這樣的,明白了自然是要回復的,凡沒有想太多,話馬上也就脫口而出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凡說的是這句,問的也是這個意思,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用意並不是真的要去知道答案,答案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所有人都明白,不需要刻意去問,凡要做的只是讓咼元初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旦進入到某種感覺之中,就難免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一種情緒佔據主導地位的時候,難免就會做出很多不知所以的事情來。

好在這樣的狀態並不會持續的很久,減弱的時候也就能意識到那些細節,凡說過之後臉上藏不住的笑容,瞬間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一個和他想的不太一樣的問題。

凡看着咼元初,眉頭微微一皺,他注意到一個細節,咼元初所說的問題,不僅僅是他想到的那個問題,話已經說出口,想要反悔總是有些顧慮的,凡陷入糾結之中。

咼元初並沒有打啞謎的習慣,很快也就解釋的很清楚了,咼元初繼續道:“我們一定是要把你留在這裡的,和能不能留下不是一回事。”依然是同樣的語氣,依然沒有任何表現。

凡的臉色並沒有什麼好轉,剛剛的疑惑已經得到了很解決,他明白凡說的所有的意思,老的疑惑沒有了,新的疑惑就此產生。

凡知道咼元初是什麼意思,無論多麼奇妙的事情,見得多了也就不會再有新鮮感了,凡並沒有多說什麼,淡淡的笑道:“既然這樣的話,你需要我做什麼?”

說過便看着咼元初,咼元初也看着他,臉上依然很平靜,只有眼睛裡有些許疑惑,微微低頭笑了笑道:“我們這樣似乎不對吧,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如此吧,畢竟··畢竟··”

咼元初到底沒有說出來,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很痛快的笑,凡也跟着笑了起來,笑的聲音比咼元初也要大,兩人的笑聲相應而生,傳的很遠很遠。

他們爲什麼笑,彼此心裡並不是很清楚,那些小妖是一定不知道的,他們的表情就很好笑了,目不轉睛的看着凡,繼而看了看左右,沒有誰說話,也沒有誰發出多餘的聲響,最重要的是他們的嘴角還隱隱有些笑意,不知道是要在增大還是在縮小。

笑聲停下來之後,稍微有一段安靜的時間,不是很長,這情景對誰來說都不會很自在,莫名的尷尬總是最不好受的。

先開口的是凡,他道:“不對的未必就真的是不對的,所有看似不合理的事情,都有一個最簡單的理由。”

咼元無緊跟着道:“我們又把問題回覆到剛開始的時候了,好像是這樣的。”

凡道:“你不是希望這樣嗎?”

咼元初道:“是這樣,不應該的事情出現了,總會跟着一個更大的問題。”在沒有說這話之前,咼元初不過是在敷衍凡罷了。

在瑞族咼元初相對是很嚴厲的,其中的原因自然不用說,沒有誰說這樣做不好,只是做了一些事情,總是會相對犧牲另外一些事情。

說到底咼元初不過也就是一個人,這個根本是不會改變的,修道對他來說不會是壓制那些不理性,就算他再怎麼努力,還是會有漏網之魚的,他也不喜歡孤獨,不能擁有有時候要比放下簡單的多。

這樣的情形出現在所有的狀況之中,這裡也不會例外,沉默縱然很短暫,終究是存在的,影響還是有的,對咼元初來說還不僅是這樣,他要把他的處境時刻都考慮到,不是他願意不願意,而是他必須這樣做。

身體的所有活動都是由腦子控制的,腦子讓怎麼做也就會怎麼做,絕大多數的情況下就是這樣的,凡事都有例外的時候,嘴走到了腦子之前,也不是不可能的。

咼元初說的就是這樣,他的目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凡的目的也是這樣,不管是誰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爲這個目的服務罷了,凡這樣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咼元初這樣說也是這個意思。

開始的時候只是單純的拖延,等都說出來之後,咼元初就有了另外的想法,到目前爲止所發生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這個原因和他自己認爲的原因未必就真的是一樣的,已經發生的是這樣,還沒有發生的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有那麼一瞬間咼元初腦子裡有那麼一個念頭,凡真的就像他想的那樣,一定會做那樣的事情呢?念頭來的快,去的也快,咼元初努力穩定心神。

想法太多未必就真的是什麼好事,這是咼元初的問題,也是他的困難所在,什麼樣的事情都是循序遞進的,沒有什麼一蹴而就的東西,說不清楚爲什麼會是這樣。

這樣發展的缺點不用去說,優點倒是可以肯定的,至少是給了準備的時間,這是很有用的,要解決什麼樣的麻煩,就要有什麼樣的方法。

換句話方法的力量要和麻煩的力量是相對應的,大一點就不用說什麼了,哪怕就是小那麼一點點也是不可以的,這就是好處的點。

所有大的麻煩都是從小的時候開始的,咼元初他們對付不了凡,至少此時此刻是這樣的,往後未必就一定會想出什麼好的方法,總歸是有機會的,有機會就有希望,有希望一定就是好的。

事情就是這樣,得到了什麼,相對也就會失去什麼,時間要是有了,咼元初他們的方法就會多一點,好一點,同時麻煩也就相對大一些,這就是根本的所在,不一定是好事,也不一定就是壞事。

咼元初所擔心的就是這樣,對於凡最終要得到的是什麼,咼元初並不是很確定,唯一有把握的就是不管凡要做什麼,咼元初他們都不會坐視不管的,他們這樣做凡自然不會高興。

爲了避免這樣的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解決掉咼元初他們,對於這個結論咼元初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他再極力讓這個結果往後拖,咼元初就是這樣做的。

只是這個問題的話,咼元無也就不會再有其他的想法,這個問題稍微有些緩和之後,咼元初想的也就多了起來。

有一件事是可以確定的,整個事件中,起主導作用的就只是凡,咼元初他們所做的,不過是根據凡已經做出的調整相應的方案,被動不用說,問題也不見得少,這就是咼元初苦惱的根源。

在咼元初看來,凡定然是要殺了他們的,這對凡來說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即便是咼元初在這裡,不過也就是擡擡手的過程。

想要去做一件事情,還有足夠的條件,最後卻並沒有去做,這裡面一定有陰謀,越是有這樣的想法,咼元初的心裡也就越不好受。

對咼元初他們自己來說,最重要的就是生命,只有活着才能做其他的事情,此刻性命就掌握在凡的手裡,要是被拿去了也就結束了。

對於整個事件來說,咼元初他們生命的終結一定不是麻煩的終結,想的越多所顧慮的也就會越多,最終的苦惱也就會越多。

當處於旁觀者的時候,一定會很清楚,問題要一個一個解決,一定要有輕重緩急,自然也是能分得出輕重緩急的。

對於這個結論沒有誰會反駁什麼,原因也很簡單,輕重緩急對旁觀者來說就只是一個結果,除了出現的那一刻,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對於參與者卻不一樣,輕重不僅不是一個結果,還是一個先決條件,每時每刻都參與的先決條件,沒有誰有資格去評判任何一件事情,你不是我,怎麼會知道我的感受。

咼元無很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效果卻微乎其微,最終總有一些會表現在臉上,即使不是很明顯,凡也看出來了。

凡道:“怎麼?這對你們來說不是好事嗎。你們還都活着,還能活好長時間,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凡的話讓咼元初的精神拉了回來,苦笑了一下道:“自然是好事,只是好的還不是很徹底,要是能再好一些就更好了。”

不完全清楚,凡還是明白一些的,他笑了一下,還沒有說什麼,咼元初就接着道:“慾望這東西就是這樣,始終都是無法得到滿足的,不是好事,好像也不能說。”

咼元初說着又沒原由的笑了起來,表情就像是一個慵懶的人想到一個好玩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只是最小限度的動了動自己的能動的地方。

咼元初第一句還和凡有什麼關係的話,最後就只是自言自語,具體是什麼意思,凡聽的並不是很清楚,“你所說的再好一點,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樣的。”凡問。

咼元初微微一笑,動了動腦袋,動的幅度很小,似乎是在搖頭,又似乎是在點頭,雖然是凡問的,對於咼元初的表現並不是很在意,他也覺得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有些唐突,他們彼此不是彼此,誰也不知道誰的想法,沒有說出來,就沒有對比,也就不知道是不是一樣的。

凡並沒有等咼元初再說什麼,只是搖搖頭,笑了笑道:“不管怎麼樣,做什麼事情都是要有一個理由的,要不然的話也不能讓人信服,不管這話重要不重要,還是要說的。”

凡掃視了一眼咼元初,又回頭看了看那些妖怪,不知道什麼時候,這裡妖怪的數量又增加了不少,對於他們,凡並沒有什麼好說的,這些都是雙土找來的,至於原因,就是來幫助他們的。

凡還沒有擺脫原有的習慣,即便是知道人多力量大,甚至還吃過這方面的虧,他內心最深處的地方,還是覺得自己的事情始終都只是自己的事情,和旁人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面對不太情願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去管它,做好自己的也就好了。想法總歸只是想法,事實到底什麼樣還要看具體發生的事情。

對於雙土,凡是很感激的,即使不能說凡出來這麼早完全是雙土的功勞,也起到主要的作用,凡是聰明人,明白沒有誰會平白無故的給你好處,最終都是爲了自己。

雙土想要從自己身上得到什麼凡還不是很清楚,也沒有什麼關係,不到最後的關頭,他和雙土之間是不會有什麼衝突的。

從開始的時候,凡就不是屈於人下的人,在此之前他沒有那樣的經驗,想來那樣的感覺不會好到哪裡去,有這樣的想法,還要有這樣的實力。

以前凡一直都是這樣認爲的,即便是有人的修爲比自己高,只要不會有求於他,自然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被封印之後,凡想了很多事情,漸漸的也知道了一個最重要的道理,想要真的無拘無束就要有足夠的力量。

力量的大小和自由的程度是相關的,沒有出來之前凡就暗暗決定,一定要提升自己的能力,沒有誰能真正的壓制住自己的時候,纔是真正自由的時候。

第一次聽到雙土的聲音,凡就知道,雙土不是一般人,甚至是自己對付不了得,當靈力還沒有道無法無天的時候,遇到比自己厲害的人物就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無法改變靈力的事實,不做彼此的敵人似乎是最好的結果,雙土自然不是他的敵人,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這樣,無論如何此刻的自由是雙土給的,這個恩情還是要記住的。

雙土的目的是什麼,凡並不是很清楚,事情那麼多他也沒有時間去考慮,救出凡之後,雙土什麼要求都沒有提,這是凡沒有想到的,甚至有那麼幾次,凡都忍不住要問雙土到底要幹什麼。

好在他們現在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雙土要對付咼元初他們,自己也要對付咼元初他們,記住這一點,其他等發生了再說。

改變就是在看不見的時候發生,一旦有了些改變,其他的也就會跟着一些變化,這些妖怪是雙土找來的,他們是來幫助自己的,實在的好處沒有撈到之前,表面上的東西還是要做的。

邽山的事情,小妖們都明白,到目前爲止他們做的還的不錯,這倒是省了凡很多事情,他不用費那麼多的口舌了。

有些東西改變了就是改變了,有些東西想要改變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看着那些小妖,凡眼神停留的時間要比對咼元初少的多,只一下也就轉過頭來,盯着咼元初道:“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比賽的事情,不知道的話就問他們。”

凡看了一下咼沐,而後又對着咼元初繼續道:“既然一定要停下來的話,這倒是一個不錯的出發點,既然要比賽嗎,自然也要有始有終。”

凡說話的同時,觀察了一下咼元初,在凡看來,咼元初應該不知道比賽的事情,他不在這裡,這也是讓他問咼沐他們的原因,反正彼此也不動手,怎麼拖時間都是一樣的。

讓凡沒有預料到是,咼元初並沒有回頭問咼沐的意思,甚至沒有任何疑惑的表情,就好像所有的事情他都知道一樣。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比賽的事情咼元初很清楚,甚至很多方法都是在比賽的基礎上想到的,咼元初沒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也沒有在周圍偷偷的觀察。

至於爲什麼知道這些事情也很好理解,在來這裡之前,咼元初遇到了咼錦和小七,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小七告訴他的。

在邽山這裡,一開始他們每個人都參與其中,不管在什麼地方,也不管有什麼態度,誰都無法擺脫,說不清楚,卻真實存在的,這就是事實。

第一百零六章 激戰開始第八十六章 不是惡人第五十五章 自己的戰鬥第一百七十五章 不知緣由第七十二章 未果第十七章 書屋問答第一百六十八章 意識.死亡第一百二十七章 局面第一百八十五章 同一件事第五十二章 一切就緒第一百零五章 太深奧了花世界第七十三章 真聰明第一百三十七章 似夢非夢第一百八十四章 是個妖怪第一百一十三章 試探第一百一十七章 對不起別人第四十五章 紫璃壞了第六十八章 接近結果第十章 不知所云第五十八章 天黑了第一百四十九章 事實(中)第一百五十八章 都聚集了第三章 靈初出世第一百零六章 拜我爲師第九十五章 有所行動第十一章 靈出現第一百三十一章 必然與偶然第三十二章 黑霧瀰漫第九十章 見到雲中飛第一百一十九章 福?禍?第三十六章 終被封印第十三章 錢作怪第一百一十四章 內與外另一個世界第三十九章 準備不可說第六十九章 前往梧鎮中心第一百四十一章 註定第二十六章 離開村子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個故事第五章 照顧不周第五十三章 昆出來了第五十八章 註定的結果?第一百章 還有後招第三十章 小蕪在這裡?第三十九章 爲了你第五十六章 攻擊與保護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色第一百八十章 最不可能的可能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個故事第四十章 同意回去第一百六十四章 從頭開始第一章 初始第一百二十章 再次醒來第一百六十章 楊柳匯合第四十章 要開始了第五十八章 湘湖第十四章 準備出發第一百一十五章 是來看戲的第七十八章 對付蛇老三第一百八十五章 同一件事第一百四十四章 團圓時刻對症下藥第二百零三章 夜色朦朧第四十章 要開始了第一百零五章 寶貝第二十六章 說些閒話第五十八章 有肆陣破第九章 和平相處第二十二章 自己的問題第六章 集結第三十四章 見到日離千有了些改變第三十五章 和我沒有關係第六十六章 被擊敗第一百一十三章 範志厚拜訪第八十九章 一觸即發第一百五十章 最好立刻動手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實真相第一百六十一章 說出秘密第九十八章 再次出手第六十一章 你來晚了最好的方法第一百零八章 被迫防守第一章 師生問第六十章 高人出現第六十四章 一起行動第二十四章 輪迴?第十四章 活着和死了第十三章 可能的想法第一百零九章 事情是會改變的第一百五十一章 最終的決定第六十三章 方法第一百四十章 突變第二章 天地成生衆生我非我第四十章 爲什麼要這樣說第四十八章 上門第七十二章 兇相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