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土的話算是咼錦心裡的一個結,雙土沒有說出是真是假,所謂的真假就像陰陽一樣,從來都沒很明顯的一個界限,不過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此時爲陰,彼時爲陽,當真則真,當假則假。
咼錦不去想這些東西,想的多了想不明白的也就多了,咼錦看着地上的那黃光,在陽光的照射下已經不太明顯,若隱若現,時弱時強。
咼錦想要上前去看看,被雙土給阻止住了,咼錦道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雙土道:“我們在這裡看着就行了,沒有必要上前去,沒有什麼好處。”
咼錦道:“不會這些妖怪還不知道你的存在吧,還是你怕見人。”
雙土道:“別人正在認真做事,打擾了不好吧。”
咼錦打趣道:“若是每次都這樣,倒覺得你不是一個壞人了。”咼錦依然沒有控制住自己,說過之後偷偷瞄了一眼雙土。
雙土並沒有生氣,笑了笑道:“這樣的問題無法得出一個結論,沒有什麼必要去討論。”咼錦笑了笑。
雙土看着她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這樣笑,這樣是不是我們的關係緩和了很多。”
咼錦表情立刻嚴肅道:“你要不是你,我要不是我,或許還有可能,你一直都是這樣嗎?”
雙土一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他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什麼事情都不會露在臉上,心裡想的,和表現出來的是不會一樣的,除了這次,好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樣。
雙土有意笑了一下道:“這樣不好嗎,壞人要是不壞了,對你們不是好事嗎?”
咼錦道:“若是壞人真的不壞,好事,若是假裝不壞,就是不得了。”
雙土嘆了口氣道:“既然這樣的話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生了,我們還是等着這裡的事情結束吧。”咼錦想起了咼沐他們,依然沒有什麼感覺,咼錦的靈力雙土能感覺到,便問道要做什麼,不要有什麼偷襲的打算。
咼錦道:“我不會做無用的事情,這是我的習慣,總是喜歡時刻警惕着。”
雙土道:“你們不是信奉天下間都是好人嗎,還用防備什麼,是不是很矛盾。”
咼錦道:“如果都能分的那麼絕對,也就不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了。”
咼錦說的一來是回答雙土的話,一來確實是她的一個習慣,身上的靈力時刻的都顯露一些,即使是在瑞族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顯露的很少,幾乎很少能感應出來。
雙土道:“時刻保持警惕是好的,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危險,也不知道危險來自哪裡,有了危險能救自己的就只有自己。”
咼錦道:“這樣說你倒是很贊成這樣做了。”咼錦不覺得雙土的理論是正確的,不僅是她自己的原因,雙土生活的環境是什麼咼錦並不是很清楚,有什麼樣的想法也理解不了。
咼錦不是那樣是非不明的人,也不是一個觀點走到底的人,說白了,在咼錦的眼裡好人是好人,壞人是壞人,這是最基本的,可是從來都不覺得好人不能成爲壞人,也不認爲壞人就不能成爲好人。
咼錦是從心裡這樣想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對雙土有種莫名的感覺,雙土就是壞人,咼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道理始終都是要和能聽懂的人講的。
咼錦的這個習慣,雙土是真的認可,他也是這樣做的,不管在什麼時候都不能完全放鬆,雙土所說的話他是深有體會的。
咼錦看了一眼雙土道:“雖然我不想說出這樣的話,還是要問一下的,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邽山嗎,我並沒有讓你去邽山的意思,覺得這裡的事情有這麼讓你等着的必要嗎?”
咼錦最後那幾句是爲自己辯解,只是說的有些着急,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裡是有自己私心的,雙土似乎看出來了一些端倪笑了一下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不想讓我去邽山,可是爲什麼又要提醒我呢,我要去了怎麼辦?”
雙土是有意問咼錦的,咼錦猛然擡頭看着雙土,眼睛裡滿是擔憂,這是本能的反應是掩蓋不了的,咼錦又低下頭看着那黃光發呆道:“一起都是註定的,去不去都沒有關係。”
雙土道:“你這話說的好像不對吧,你是在關心整個戰局,還是在關心咼沐。”
咼錦並沒有否認,悠悠的道:“戰局好了,咼沐也就好了,咼沐好了,戰局也就好了。”
雙土道:“要是犧牲才能換成戰局穩定呢?”
咼錦宛然一笑,似乎有些淒涼,又滿是欣慰道:“要是避免不了的也就只能這樣了,有些事情是無法阻止的,有些事情卻是能辦到的。”
雙土不知道咼錦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嘆了口氣道:“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不來的沒有去考慮的必要。”
咼錦點頭笑了笑,這次是真心的笑,咼錦和咼沐的問題,只要見過怕是都能看出來的,兩人沒有刻意表現什麼,也沒有刻意掩飾什麼,所有的一切的都是自然的,她們感覺是自然,旁人看來也是自然的,能做到這種地步也是一種境界。
雙土明白,他也喜歡這樣的事情,如果說瑞族還有什麼可取之處的話,就只剩下這一點了,沒有誰幹涉,就如同那些凡人一樣,七情六慾都是自然而生,不應該去控制它,那樣不經不是天道,還是與天道相反的。
雙土道:“咼沐很不錯,修爲很高,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還是很喜歡他的。”雙土的話讓咼錦很是奇怪,這樣的話是不應該從雙土嘴裡說出來的,完全沒有什麼必要,雙土所要表達的似乎也不是這個意思。
咼錦看着雙土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又沒有和咼沐交過手,怎麼知道他的修爲還不錯。”
雙土一愣,隨即笑了一下道:“我還是有這樣的本事的,不一定交手才能知道不是嗎?”咼錦沒有什麼可說的,事實就是這樣,雙土有這樣的本事,兩人陷入沉默之中。
狐狸說的一句話是對的,他們這裡根本就不像是戰鬥,戰鬥哪有這樣事情,彼此交談的時間比交手的時間長,而且有些很機密的問題很輕易的就問了出來,很輕易的也說了出來,和人間的完全不一樣。
這樣的問題他們也都想過,並沒有什麼不對的,他們都是修道之人,力量都非常大,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麼陰謀詭計都沒有什麼用的,動手也就可以了,既然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也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只要願意說什麼都是可以的。
狐狸畢竟只是妖怪,不明白這樣的事情,紅光還在忽隱忽現,咼錦看的有些着急道:“你就不能去幫一忙嗎,或者乾脆就不用要它了,幹嘛在這裡的浪費時間。”
雙土道:“要是能這樣做的話,我早就動手了,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雙土說過才意識到咼錦是什麼意思。
雙土看着咼錦道:“你要嫌煩的話,不用在這裡的等,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咼錦一愣看着雙土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雙土道:“我們雖然是敵人,我的修爲也比你高,我並沒有明確的說過你一定要留在這裡啊,況且和你交談之後,我覺的你這人還不錯。”
咼錦明白雙土是什麼意思了,她大致的想了一下,雙土確實沒有說過讓她留下的話,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咼錦自己想的,咼錦笑了笑。
雙土看着他道:“怎麼樣?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吧,再者說是你先在這個地方的,我後來的,你自然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咼錦看了一眼雙土道:“我們這樣的相處方式要是放在人間,會有人相信嗎?”
雙土考慮了一下道:“你說的這是一個問題,應該不會,凡人哪裡懂這些東西。”片刻之後雙土看了看咼錦道:“看來你真的不想離開這裡啊。”
咼錦道:“這裡挺好的,不是還能看看你要做什麼嗎?”
咼錦說的只是一個原因,確實雙土並沒有說要留住咼錦,可是他也沒有說不做什麼壞事,長弓鎮有那麼多的居民,咼錦不確定凡什麼都不做。
雙土這樣的人喜怒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說改變就改變了,所有的這些事情都是因爲她們而起的,最終的結果不能讓居民去承受。
咼錦想的確實是有些多,而且還有一個最重要的事情,雙土要真的動手,單是咼錦自己的話是是沒有什麼用的,咼錦倒是真的可以趁着這個機會離開,雙土要是改變主意的話,咼錦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咼錦來這裡的是女媧娘娘的命令,具體要做什麼女媧娘娘並沒有說,現在看來應該是和陣法有關係,遺憾的是在雙土面前咼錦什麼都做不了,真的有關係也沒有什麼辦法,咼錦不準備離開這裡,這是她的責任。
咼錦看着雙土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和瑞族的到底有什麼關係?”
雙土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問,這個問題很重要嗎?有什麼必須要問的原因嗎?”
咼錦道:“你的靈力不是隻有瑞族纔有嗎?”
雙土道:“靈不是也有嗎?”
咼錦道:“可是靈不是已經都消除了嗎?”從昆的時候咼錦就想過這樣的問題,也得到了明確的答案,三界六道之中有這樣的靈力的就只有瑞族村裡。
至於雙土所說的靈也有,這一點不假,可是是不可能的,咼元無一直都在外面活動,沒有一點這樣的氣息,也就能證明這一點。
咼錦也聽咼沐說過,瑞族村確實是有人出村過,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這些人出去之後很少有蹤跡, 也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事情。
雙土一出現咼錦想的就是這一點,雙土一定是瑞族裡的人,只有這樣他的靈力才符合,雙土這樣說的時候咼錦就是這樣想的,雙土沒有否認,輕輕的說了句天下的事情很多,你怎麼會都知道呢?
咼錦一愣,這又是一句無法反駁的話,天下的事情很多,咼錦是不可能全知道的,咼錦在想雙土說的也許是對的,很快咼錦的這樣的想法就被她給否定了。
咼錦道:“你說的是不可能的,要是靈的話,天下早就不太平了,他們可沒有這麼好心。”
雙土看着咼錦面露喜色道:“你這樣說倒是覺的我是好人了。”咼錦有些着急,她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確實也有這樣的意圖。
雙土笑出聲來道:“能被你們這樣說也是好事,這樣的話我也不全是壞人了,這樣挺好的。”咼錦沒有說什麼,這樣的事情確實是不好說什麼的,這就是最基本的,說的越多不清楚的也就會越多。
雙土道:“你有沒有想過,咼元無見過我,如果我是瑞族的話他會不清楚嗎?他又給你們說什麼嗎?”這一點咼錦倒是沒有想過。
雙土說的是對的,咼元無已經見過他了,要是村裡人的話咼元無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咼錦想不明白,看了一眼雙土道:“樣貌是可以改變的,這對你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咼錦說過之後就覺得這個理由是站不住腳的,對他們所有修道者來說,樣貌是可以改變的,改變容易,想要識別的話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再說還有一點。
咼錦正在想着,雙土道:“樣貌能改變,靈力總是有感覺的吧。”
咼錦一愣脫口而出道:“靈力也是有可能改變的,雖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咼錦說的這話自己都沒有底氣,咼錦知道這其中有多麼困難,雙土並沒有辨別,或許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去辯解。
雙土看着咼錦道:“關於瑞族村的修行你瞭解多少。”咼錦眉頭微微一皺,這個根本就不算是問題,瑞族發生其他的事情咼錦或許不清楚。
對於修行來說咼錦明白的很,不管怎麼說咼錦的修爲和他們是一樣的,瑞族這個地方是女媧娘娘找的,修行的方式也是很特殊的,和那些神仙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神仙的修行方法是由外到內,外部的力量轉化爲自己力量,說白了就是通過一定的功法,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慢慢的改變肉體,讓身體的達到金剛不壞的地步。
這樣的方式開始的時候很快,卻是有瓶頸的,一旦到了瓶頸,想要突破很困難,而且這樣修行的根源就把外界的力量化爲自己的,和奪取是一樣的,是要遭受劫難的。
這樣的方式雖然和天資有很大的關係,最終靠的還是修煉,修行的頂端的話也是能得道的,三界六道中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方法,就是女媧娘娘也不例外。
這其中更多的是女媧娘娘的功勞,女媧娘娘畢竟是隻有一個的,瑞族的修行是由內而外的,主要是靠自身的力量,所有的生靈都是陰陽相濟的產物。
陰陽本身具有無盡的力量,這種力量是隱藏着的,瑞族就是把這種力量給引出來,這樣的方法是先從靈那裡開始的,女媧娘娘也不明白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後來在機緣巧合之下有修道人擁有這樣的方法,這又是一個奇怪的地方,這方法並不是誰都能用的,也就是說不是誰都能獲得的,而是需要先丟失原有的修爲,再在一定的巧合下開始的。
到了瑞族之後,這樣的修行方法就是說瑞族所特有的,還是不知道爲什麼,卻沒有誰懷疑,咼元無曾試過,他找了人間的很多人去修煉,一點用都沒有。
最後他們的得出的結論是這樣的修行就只能在瑞族裡,沒有誰懷疑這個結果,他們都是這樣認爲的,這也是咼錦質疑的原因,咼錦很確定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雙土笑了笑道:“你知道的還很多,只是你怎麼確定這樣的事情就好你知道的一樣,不是說了嗎還有很多你不知道的。”
咼錦道:“雖然我不知道很多,這一點我是確定的。”咼錦說的很堅定,有些事情能改變,有些事情是改變不了的,咼錦就是這樣認爲的。
雙土笑了笑嘆了口氣道:“既然你說我是從瑞族出來的,瑞族出來了多少人,又爲什麼要出來你清楚嗎?”
咼錦本能的搖搖頭,這些事情不要說是她就是咼沐也不清楚,這是瑞族的一個禁忌,當然這樣說並不是有什麼陰謀和什麼不可以說的。
咼元無的說法是從瑞族出來之後就不是瑞族人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每個人的生活都是獨立的,任何人都沒有權利去打擾他。
對於這樣的說法咼沐他們都是相信的,這都是老一輩人的事情,和咼沐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即使真的有也是以後的事情,等到發生的時候再去處理。
雙土說過之後神情就不是很好,咼錦知道雙土就是從瑞族出來的,什麼都不用說,這樣也算是一個答案,從雙土的神情咼錦還能明白,雙土和瑞族之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不得了的事情,這些事情未必就一定是很愉快的。
咼錦本來的打算是想問清楚,看到雙土的樣子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雙土道:“你覺得瑞族是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咼錦還沒有回答雙土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道:“這樣事情怎麼能問你啊,你是不會說瑞族什麼壞話的。”
咼錦道:“你說的對,我是不會說瑞族什麼壞話的,因爲我的所見所聞,瑞族沒有什麼壞話是用我來說的。”
咼錦說的很堅毅,咼錦本來是不用加什麼所見所聞的,瑞族就是這樣,見不見都是這樣,瑞族是咼錦見過的唯一的一個真正祥和的地方。
這裡的祥和不是遷就出來的,也不是僞裝出來的,就是從每個人的內心深處流露出來的,真正的祥和一定自然的,真正的祥和不是某些人表現的怎麼樣,也不是大部分表現的怎麼樣的,是所有人都表現的一樣的。
祥和不是表現而是那種氛圍,不是用眼睛看的,而是用心去感受的,真正的祥和也不是一直都是喜慶的,真正的祥和是喜怒哀樂都有的。
這樣擁有不是因爲外面的情況,而是完全在於自己的內心,不是一直都很高興,有時候也是會有悲傷,無論什麼樣的悲傷都會最終消亡,所有的這一切都只是和自己有關,都是自然而然的。
這是咼錦親眼見到的事情,也是用心能感受的到的,這樣的祥和就真的在某些程度上和嬰兒表現的一樣的,就是一切隨心,完全沒有什麼邪惡的想法,對此咼錦是非常肯定的。
咼錦這樣說也是爲了堵住雙土的嘴,聽雙土的意思就很明白,雙土和瑞族一定有什麼仇恨,咼錦沒有說誰對誰錯的意思,不過是表達自己的想法。
雙土嘆了口氣道:“瑞族的人是不是不會犯錯的,瑞族人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對的。”
咼錦道:“我沒有要反駁你的意思,也沒有說瑞族一定怎麼樣,我只是說我看到的,我感受道的。”
雙土道:“你在瑞族的多少年了,你所看到的,感受到的又能有多少,不管哪個地方最終表現的都是一樣的,正如人間的那句話,所有的和平都是用鮮血換來的。”
咼錦表情暗淡下來她看着雙土道:“所有的鮮血還不是因爲你們這樣的人,你們不配說這樣的話。”
咼錦的語氣滿含憤怒,咼錦這樣是有原因的,她見識過太多這樣的事情,每一次人間的帝王的變更,都是用無數條人命還來的,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那些壞人, 他們都是在爲自己的私慾讓其他的人承受痛苦,咼錦最痛恨的都是這樣的人。
雙土道:“既然有壞人了,你那無所不知的女媧娘娘爲什麼不把這些壞人都給收了。”
咼錦一愣,她不是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一切都是註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造下的。
這樣的問題是沒有辦法深入的,咼錦每次都陷入到自己的死循環中,給自己帶來很大的困擾,咼錦能得到的就是註定的,至於說其他的,咼錦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即使這樣,當雙土這樣問的時候,咼錦心中還是有答案的,她覺得自己是能說的清楚的,不知道爲什麼到了嘴邊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雙土看咼錦沒有反應,嘴角一歪道:“怎麼樣這樣的問題問題不好回答吧,是不是和你想的不一樣,壞人是抓不完的,壞人到底爲什麼會成爲壞人你想過沒有。”
這個問題咼錦也想過,也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壞人都是有私慾的,他們無法控制住自己私慾,意識不堅定最終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問題想到這裡,咼錦也就打住了,不能再往下想了,要不然一定會進入另外一個死循環。
咼錦道:“壞人就是壞人,哪裡有什麼變不變呢?”咼錦這樣不算是回答,沒有哪個問題是能這樣回答的,雙土也沒有說什麼,這樣的問題能得出這樣的答案也並不算是錯的,這樣問題本來就沒有答案的。
雙土看着咼錦道:“我確實是從瑞族出來的,至於爲什麼出來我也說不清楚。”
咼錦道:“爲了這個說不明白的事情你就要和瑞族作對嗎?”
雙土笑了一下道:“你說的是凡的事情,凡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就是女媧也未必說的清吧,當初是女媧把凡給封印起來的,凡出來也是早晚的事情,如果說非要和我有什麼關係的話,不過是讓你們必須承受的事情提前出現一下。”
咼錦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仔細想一下的話確實是這樣的,凡的出現和雙土並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咼錦這樣想還是通過昆的來說的。
昆出現的時候並沒有誰來幫忙,昆就出現了,凡這裡其實也是一樣的,正如雙土所說的那樣,凡遲早都是要出來的的,他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讓凡提早出來,既然註定要面對的事情,早了晚了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雙土這樣說在看待凡破除封印這件事情上確實沒有問題,至於凡出來之後,雙土並沒有說,沒有什麼人會平白無故的做任何事情,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雙土也不例外,這樣的問題咼錦是不可能不明白的。
咼錦冷笑了一下道:“誰知道你有什麼打算,也不知道你這安的什麼心,肯定是用凡做什麼的。”
雙土笑了笑道:“這個問題和上個問題是一樣的,就看怎麼說了。”
咼錦道:“就算這些都可以按照你的方法說,你畢竟是從瑞族出來的,到底什麼深仇大恨你要對瑞族動手。”
雙土來臉色有些難看,他看着是咼錦道:“你覺得什麼樣的仇恨纔是大的呢?”咼錦雖然很詫異,還是回答了。
按照人間的方法回答的,在人間大概有那麼一些仇恨是無法罷休的,諸如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她們都是修道之人,這些事情在乎的並不是很深,時間對她們來說什麼都不是。
那些凡人所顧及的東西,在時間面前什麼都不是,咼錦在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有一個錯誤的概念,咼錦把凡人的時間看到她們自己身上,又沒有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她們身上,這樣就會有一個最基本的錯誤點,這是咼錦的想法她並沒有說出來。
雙土看着咼錦笑了笑道:“你應該是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沒有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咼錦想了一下問道:“這樣的事情真的會出現在我們身上嗎,時間不是能沖淡一切嗎?”
雙土面色凝重看着咼錦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在敷衍我。”
咼錦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雙土笑了笑道:“這樣就好,這樣的話不應該從你嘴裡說出來,光是看咼沐就不能這樣。”
直到雙土提起咼沐的時候,咼錦才明白雙土是什麼意思,咼錦和咼沐的關係,就是雙土也是理解不了的,咼錦微微笑了一下道:“原理是這樣,沒有什麼。”
雙土看着咼錦道:“有些事情是衝不淡的,時間越長,心裡的感受也就會而越深。”
雙土看着咼錦,遲疑了一下,微微笑道:“這樣的感覺還是不要有的好。”
咼錦道:“你不打算告訴我你的身世?”
雙土道:“有些事情不能說,說了也就知道了,知道了就不好了。”
咼錦笑了笑道:“有些事情不用說,不用說也是能知道的。”
雙土問這是什麼意思,咼錦道:“從瑞族出來的不就是那些人,想一想也就清楚了,是瞞不住的。”
雙土道:“你這是一個好方法,也不一定就有什麼效果,要是查無此人呢?”
咼錦看着雙土道:“我不是覺得你是在說謊話。”
雙土道:“我確實沒有說謊話,你確實也找不到,這就是事實。”
咼錦想不明白問道:“事實都是真的,都不是矛盾的,矛盾也就不是事實。”雙土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就在這個時候那黃光開上下起伏,周圍的那些妖怪顯得都很緊張,一個個高舉手中的東西。
兩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從咼錦這裡看的話,那黃光的好像是被什麼感應了一樣,想要出來,又不敢出來,咼錦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時想不起來了。
妖怪神情都很嚴肅,看着那黃光,口中唸唸有詞,按照雙土的說法,這黃光是雙土用來研究的,無論最終的目的是什麼,這都不是好事,至少對她們是不利的。
不利的事情,咼錦就應該阻止,這樣的道理咼錦很明白,可是她並沒有這樣做,開始的時候咼錦還咼覺得是擔心雙土,雙土的修爲那麼高,自己沒有什麼機會,即使這樣她應該試一試。
咼錦不知道這是怎麼了,黃光晃動的幅度越來越大,直到這個時候,咼錦纔看出來,那些妖怪手中拿的東西也有黃光在發出,這黃光很小,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注意不到。
咼錦心中的想法算是得到了驗證,地下的黃光,於他們手中的黃光慢慢的開始匯合,能看出來那黃光是在試探,每次都只是連接了一點就弱了下來,妖怪們的臉色也隨着接觸分開而改變,時喜是憂。
咼錦忍不住道:“他們是在捕捉黃光嗎?”
雙土道:“我還以爲你早就看出來了,就是這樣。”
咼錦有些想不明白問道:“爲什麼是這樣,就只是光芒啊,爲什麼要去捕捉呢,它有意識嗎?”
雙土道:“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相連的,活的和死的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
雙土說的咼錦似懂非懂,再次問道:“既然是這樣的話,爲什麼要用這些妖怪,你的力量不是更大嗎?”
雙土道:“天地間不是力量大就能做好的,有些並不需要多大的力量,力量大的話並不是好事。”
咼錦笑了笑,道理咼錦很清楚,這樣的話從雙土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黃光又試探了很多次,最終還是連接到一起,妖怪的臉色忽然一喜,嘴角動的就更快了。
這些妖怪是誰修爲怎麼樣,咼錦都不是很清楚,單是從這一件事情上能看出來,這些妖怪還算是能沉得住氣,黃光顯然是意識到什麼,突然鬧騰起來,上下翻騰的幅度增大了不少,怎麼看都是要掙脫妖怪手中的東西。
本來咼錦還以爲妖怪手中的東西並沒有什麼問題,畢竟那光芒是很小的,事實卻不是這樣,妖怪的那些光忽然就厲害了起來,任憑黃光怎麼掙脫都沒有什麼用。
不僅如此,咼錦能看出來,那黃光還在慢慢的收縮,眼看着就要從地裡出來了,咼錦再也忍受不住,立刻就要動手,咼錦還沒有動就被雙土給拉住了,雙土道:“你要幹什麼,不想活了嗎?”
咼錦一愣,脫口而出道:“你不是不準備動手嗎?”雙土還沒有回答,就聽到一陣噼裡啪啦聲音,兩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那些妖怪開始慢慢的圍着那黃光轉圈,一束束的光線慢慢的交織在一起,隨着一聲響動,黃光徹底從地下升了出來,子妖怪的中間匯聚成一個光球。
咼錦覺得有些不對勁問道:“你說這是封印凡的力量,爲什麼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難道只是好妖怪一樣的靈力。”
雙土道:“現在是這樣的,你先看着,等看完了也就明白了。”咼錦也就只好再去看着,光球越來越小,能看出來是往妖怪哪裡匯聚,不一會就只有兩三個拳頭那麼大。
妖怪已經不知道轉了多少圈,每個人的臉上都滿是汗珠,除了這些還有些許的興奮,雙土始終都沒有放開咼錦,咼錦也沒有機會做任何事情。
等到光芒快要消失的時候,咼錦有些無奈的道:“現在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沒有什麼能做的了。”
雙土笑了笑道:“現在纔是最關鍵的時候。”
咼錦不明白,終於光芒都被那些妖怪收了進去,那些妖怪雖然在笑,都癱坐在地上,咼錦知道他們應該用了很大的力氣,這不是容易的事情。
咼錦還想說什麼,那妖怪忽然臉色一變,有些痛苦,其他妖怪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都一樣了,他們都是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還拿着那東西,雙土卻在笑。
咼錦問道他們怎麼了,話音還沒有落地,那些妖怪都大聲的喊叫起來,再也顧不得什麼,躺在地上打滾,雙手捂着胸口,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胸膛的地方出來一樣。
這是咼錦的想法,是對的,確實有什麼,不是什麼東西,是光芒,黃色的光芒,起先只是條條,猛然增大增強。
光芒出現的同時,妖怪也就失去了知覺,只一下那些光芒就匯聚成一束,從遠處看那些妖怪胸口就像是有一個大洞一樣,而後光芒散開,匯成和一間屋子大小的模樣,光芒所接觸的地方,什麼都消失乾淨,包括哪些妖怪。
雙土這才放開咼錦道:“這次就沒有什麼危險。”說着就朝光芒的地方飛去,咼錦也不敢遲疑,跟着飛了過去,到了光芒的地方,咼錦才感覺到一陣溫暖,還是沒有感應到靈力存在。
咼錦第一時間查看那些妖怪,沒有任何蹤跡,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雙土忙着收拾掉在地方的東西,這些東西很奇怪,外形看並沒有什麼珍貴的地方,包袱葫蘆什麼的。
咼錦見過這些東西,就是妖怪有他們靈力的東西,咼錦道:“這些妖怪怎麼了?”
雙土忙不在乎的說道:“這就是他們的使命。”
咼錦一愣忍不住道:“就這樣死了,你到底有什麼樣的本事,能讓他們這麼聽你的話。”
雙土笑了笑道:“我沒有什麼本事,他們也不是聽我的話,他們聽自己的話,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去做了。”
咼錦看着雙土,咼錦有些恍惚,眼前這個人確實是剛剛自己見到的那個人,可是爲什麼此刻的表現和剛剛完全不一樣。
即便消失的是妖怪,到底也是幾條生命,就這樣消失了,卻一點都不在乎,甚至這些妖怪還是在爲他服務,那種感覺讓咼錦很不舒服,一點都不舒服,雙土收拾好之後就要離開。
咼錦還愣在那裡,雙土道:“怎麼,你不走嗎,還要留在這裡嗎,這裡的事情已經結束了,你不走,我走了。”
雙土一離開那光芒就開始慢慢的消失,那種溫暖的感覺也開始消失,最終匯聚成一個點,剛好落在咼錦的腳上,咼錦有些失落,不知道是爲這光芒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所有的事情都如同這光芒一樣,開始的時候不管多麼五彩斑斕,光輝燦爛,消失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咼錦嘆了口氣,看着雙土的身影走了過去,咼錦並沒有在意,就在她腰間的玉佩上還有一絲光明,映射出陽光,很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