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楊柳所說的那樣,她沒有任何不恭敬的意思,這樣的想法一提出來必然是會引起震驚的,女媧娘娘何須人也,在所有的修道人的眼中就是道的化生,不需要任何懷疑的地方。
和其他人的不一樣,只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不光是他們自己的原因,也是女媧娘娘的原因,女媧娘娘是不會有任何不對的地方。
對其他人是這樣,對楊柳她們就更是這樣,女媧娘娘是她們最親近的人,自然不會做任何對她們不利的事情。
最先開口的是楊柳,她掃視了一圈衆人道:“我沒有別的意思,雖然真的是這樣我還是要說的,這想法已經在我的心裡很長時間了,甚至我都沒有和雲中飛說這些,我的意思不是說女媧娘娘有什麼不對的,而是女媧知道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東西,那些不能說的。”
咼錦看着楊柳,這樣的想法她不是沒有想過,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聽到楊柳這樣說,咼錦心裡猛然有些觸動,咼錦問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
庶乙想了一下道:“這裡要是和女媧娘娘接觸的時間,我應該算是最長的,要是接觸的多少就是你們了,你們是女媧娘娘的徒弟,總是和她待在一起,按理說女媧娘娘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比我們要了解。”日離千也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
雲中飛看了一眼楊柳也沒有說什麼,楊柳笑了笑道:“我知道這樣的問題由我提出來有些不合適,我來瑞族並沒有多長的時間,我知道你們不會考慮這一點,我還是要說出來的,我還是那句話,女媧娘娘應該是知道了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纔會這樣做,女媧娘娘的修爲,知曉過去未來並不奇怪,所以···”
咼看着楊柳道:“姐姐你說這樣的話未免有些太不合適了,你讓雲師兄怎麼樣,從你進入到瑞族的那一刻起,你就是瑞族的人,要不然你也進不去瑞族。”
楊柳說她知道咼錦的意思,她也很清楚這個道理,只是牽涉的是女媧娘娘她不得不這樣做,楊柳看了一眼雲中飛問雲中飛不會怪她吧。
雲中飛愣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道:“這樣的問題我也想過,而且還不止想了一次,沒有想到你先說出來了,我們彼此都瞭解,你不要再說那樣的話了,也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了。”楊柳點點頭。
庶乙碰了碰日離千道:“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離開的好,她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我就是聽懂了,也感受不到,我想你也應該是一樣的吧。”
日離千大笑了起來說他們兩個兄長,見到這樣的事情應該是要回避的,四人都笑了起來,笑過之後咼錦解釋了一下,關於靈的事情,女媧娘娘也不是什麼都清楚,這算是女媧娘娘的劫難。
既然女媧娘娘沒有和她們說一定是有理由的,這個理由一定和靈有關係,女媧娘娘封印了她們的靈力,一定是爲了她們好,楊柳點點頭說這一點她已經雲中飛想過了,也是這樣想的,該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她們失去修爲比擁有修爲還有利。
楊柳停頓了一下道:“你們一定都想過女媧娘娘消失的那一百多年,這一百多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期間能發生的事情說多不說,說少也不少,是不是和靈有關,你們應該是都想過的。”
咼錦想了一下說有可能是女媧娘娘閉關修行了,畢竟運用那陣法是很浪費靈力的,之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情,只是時間沒有這次長罷了。
咼錦說的實話,也不全是實話,女媧娘娘的狀態咼錦並沒有說,崑崙山之後的事情咼錦記得很清楚,邽山不比崑崙山的簡單,女媧娘娘應該也是要恢復的。
剛剛結束的時候咼錦就是這樣想的,本來也準備要這樣做的,女媧娘娘卻沒有一點這樣的反應,一般來說這樣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崑崙山那次就只有咼錦一個人知道,女媧娘娘想要隱瞞就不會去換一個人幫忙,這是一定的,事實也證明是這樣。
在女媧娘娘消失的那一百多年,咼錦心裡一刻也沒有放鬆過,認爲女媧娘娘一定是去修行了,咼錦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去乾坤洞去看看,又想到女媧娘娘既然不告訴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後來咼元初帶來女媧娘娘在人間的消息,咼錦的心裡纔好受一些,不管是女媧娘娘有沒有去修行,還是已經修行過了,女媧娘娘都不會有任何事情了,這纔是最重要的。
咼錦不止一次想過女媧娘娘爲什麼要這樣做,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樣做的好處一定比擁有修爲更好,這就是解釋不通的地方,還有什麼事情沒有修爲比有修爲更好的,而且還是在範志厚已經發現了她們的條件下。
咼錦想不明白,她們也討論過這件事情,更多的還是發幾句牢騷,並沒有完全放在心上,楊柳這樣說她們就不得不在意了,她們也得不出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個問題再一次被放在這裡,除了這一個楊柳還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也是很嚴重的,楊柳的意思是按照她們的感覺,事情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瑞族的負責人是不是也應該該出來了。
這個問題歸根結底還是靈力的事情,咼元初他們來了,自然是要恢復她們的靈力,楊柳特意強調了一下說她也是這個意思,其實也是爲了驗證梧鎮是不是真的到了最後階段。
楊柳說這一切都是她們的感覺,覺得靈就在梧鎮,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靈應該就會出來了,即使她們沒有解決靈的方法,想要收服靈第一步就是讓靈出現。
事實上對她們來說先前所準備的一切都是爲了靈,沒有靈的話,她們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什麼用,咼錦笑了笑說楊柳的這些話都是對的,只是聽起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
楊柳說她也是這樣的感覺,所有的這些都在腦子裡,她想要整理的很清楚,卻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可是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去這樣想,最後就成了這些。
咼錦很清楚楊柳說的是什麼意思,她也是着想這樣想的,也很矛盾,明明知道沒有什麼用,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情。
咼錦問雲中飛他們是不是也是這樣,雲中飛苦笑一下反問咼錦是不是覺得他比着她們高明很多,四人再次笑了起來。
最終還是庶乙總結到,如果這裡的事情是受她們控制的則不用擔心什麼,反正早晚都會解決,要是不受她們控制的,也不用擔心什麼,擔心也是沒有用的,她們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其他的不用去考慮,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咼錦說到底是大師兄,最終還是靠他做決定的,庶乙笑了笑說他這也是被逼無奈的選擇,要是能一下子就解決的話,他也不會這樣,早早的動手,早早的有結果纔是最好的。
庶乙嘆了口氣喝了一杯茶道:“我們都知道靈的力量很大,光是靠我們自己是對付不了他的,原先我的想法是靈出現的越晚越好,這樣我們就能好好的準備,雖然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什麼用,心裡卻是好受的,現在我覺得靈還是早些出現的好,不管結果如何,我們有用力的地方,現在這樣上不上下不下的最難受了。”
咼錦忍不住笑起來說庶乙真的是不能誇,剛剛說了那樣的話,現在又這樣說,是不是轉變的有些太快了,庶乙無奈的說他也不想這樣,可是也控制不住,不管能不能解決,心裡的話說出來都是很舒服的,和女媧娘娘的問題一樣,這個問題也是她們解決不了的,也就掠了過去。
雲中飛看着咼錦道:“其實我想知道你怎麼處理咼沐的事情,這裡的事情範志厚不會不知道,他們應該也是有行動的。”
咼錦愣了一下說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只能等範志厚做出動作之後,她們才能進一步的防禦,雲中飛笑了笑,看了咼錦一眼不再說什麼。
楊柳拉着咼錦的胳膊道:“你知道你師兄爲什麼要和你說這樣的話嗎?”咼錦看着楊柳,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
楊柳道:“我們都知道咼沐的事情,也知道咼沐的爲人,要是換做其他人沒有什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了,他是咼沐,和你有莫大的關係,你應該清楚吧。”
咼錦想了一下說不管怎麼樣她都不會感情用事的,雲中飛道:“其實我們都清楚,最應該結婚的是你和咼沐,當然你們之間的關係也不需要證明什麼,有些事情改做還是要做的,如果這樣的話,也就不會出現豔孃的事情。”
庶乙看了看雲中飛,又看了看咼錦道:“我覺得你不應該爲這件事操心,從一開始我就覺得這一切都是範志厚的陰謀,目的就是爲了迷惑我們,讓我們分心,之後他就會做對靈有關的事情,所以我們的注意力還是應該放在靈的身上,靈解決了,其他的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
咼錦說她也想過,不用爲她擔心,她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雲中飛還是覺得應該待在蔣府,蔣府一定有不一樣的事情發生,庶乙他們見過蔣南東之後也就離開了。
剛剛回到客棧就看到咼炎他們都在客棧裡等着,傍邊還有沈莫爲,咼錦問戲班是不是就要來了,咼炎說最多還有一個時辰,汪芷腈他們已經去做準備了。
沈莫爲站起來說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也就不留在這裡了,咼錦忍不住問這是什麼意思,沈莫爲沒有說,咼炎也沒有阻攔,咼炎的想法是沈莫爲一定會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他過去的做法並不是很好。
沈莫爲的事情是小事,咼錦也就沒有放在心上,過了一會褚鳳谷也來了,這下客棧裡就更熱鬧了,門口都是人,褚鳳谷沒有多說什麼,褚鳳谷不在乎,咼錦她們還是要注意的,對褚鳳谷很是客氣,問褚鳳谷都準備好了沒有。
褚鳳穀道:“一切都好了,我請了最好的鑼鼓隊,已經在戲班要來的地方去做準備了,只要戲班一進城,保證所有人都知道。”褚鳳谷說這樣的事情很久都沒有在梧鎮發生了,這樣的規格還是第一次,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帝王要來了呢。
正說着蔣南東也來了,他和褚鳳谷彼此問了好,對於這樣的狀況村民還是很在意的,都在小聲的議論,議論的點也是一樣的,褚鳳谷和蔣南東爲什麼待在一起,看來真的要發生大事了。
除了這些他們也都在想咼錦她們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褚鳳谷和蔣南東會對她們如此尊敬,問題產生了總是要解決的,他們自然不清楚咼錦的身份,都認爲咼錦某個重要的人物的女兒,來這裡有事情要做。
還有更過分的說咼錦就是帝王的女兒,來這裡是爲了代替帝王巡視的,要是這裡還不錯的話,帝王也是要來的,居民的想象力都是很豐富的,只是他們想的都是人間的事情,很少能和神仙按在一起。
不管他們想的是什麼,並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們能把消息給傳出去,咼錦她們的目的就達到了,估摸着戲班就要到了,衆人也就開始向城邊走去,咼錦和庶乙跟着褚鳳谷。
事實上除了咼炎留在這裡照顧王新蕊,其他人都跟着去了,這樣的熱鬧沒有誰願意錯過,她們和褚鳳谷走在前面,後面跟着說不清的民衆,看着身後的情景褚鳳谷忍不住問咼錦怎麼樣。
咼錦說這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本來她還覺得要等一些時間纔會有效果,褚鳳谷笑了起來說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別的不敢說,整個梧鎮反正已經知道了這裡的消息,等接到了戲班之後,就等着周圍的人來聚集到這裡吧。
咼錦想到一個問題,說這麼多的人,安全是不是一個問題,褚鳳谷笑了笑說這個問題他已經想到了,他調集了所有的衙役,還動用了預備的力量,再加上蔣南東的幫助,安全絕對不是問題,防火防盜他們都做好了,反正只要是不是非人類,出了任何問題他們都能解決了。
褚鳳谷對着咼錦拱了拱手道:“人的事情我們都解決了,至於那些我們對付不了的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咼錦說這個清褚鳳谷放心,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一般的小妖根本就不敢出現,要是妖王來的話,她們也對付不了,所以不用擔心,擔心也沒有什麼用,褚鳳谷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蔣南東,又看看咼錦問這是什麼意思。
咼錦嘆了口氣道:“這樣的問題或許不應該和你們說,可是又不能隱瞞你們,我們的處境是一樣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或者是成事在人謀事在天。”
咼錦還故意問褚鳳谷聽到這話是什麼感覺,褚鳳谷臉色一變,明顯遲疑了一下道:“這樣的事情我們已經有心裡準備了,看來還是不行了,面對生死的時候還是很無奈的,有很多都捨棄不了啊。”
咼錦笑了起來說褚鳳谷什麼都不用捨棄,他們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命運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神仙是不會放棄他們的。
褚鳳谷盯着咼錦看了一會笑了起來道:“要是和你剛認識,你說這樣的話我一定不會相信你就神仙,不過就是能施展障眼法的騙子,就是此刻我也有這樣的想法,你們就是神仙,怎麼能求助神仙呢?”
咼錦苦笑了一下說神仙也不是萬能的,神仙也就解決不了的事情,解決不了自然是要求助其他人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褚鳳谷再次愣了起來。
蔣南東勸說褚鳳谷不要這樣,咼錦她們這些神仙是不一樣的,她們不過就是活的很透徹,其他的也沒有什麼,咼錦說就是這樣。
蔣南東說的是對的,原先就是這樣,只是現在她們也是人,和普通的凡人一樣,也會有煩惱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藉助褚鳳谷他們的力量。
褚鳳谷輕咳一聲說不能和咼錦說的太多,說的多了心裡就不好受了,還不忘挖苦一下咼錦說沒有這樣的神仙,怎麼說這樣的喪氣話,蔣南東說也沒有褚鳳谷這樣的凡人,怎麼能說神仙呢,衆人笑了起來。
庶乙最後總結說這就是她們此時的處境,不管是凡人還是神仙,都需要藉助彼此的力量,此刻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船能平穩的行進下去,要是船翻了,她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褚鳳谷說她們就是一個團隊,不過她們這個團隊看起來是如此的奇怪,不僅組合的成員奇怪,就是鼓勵的方法也是如此的奇怪,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把這些事情給寫下了。
咼錦說這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要寫故事的人,看來她們的事一定會在人間廣爲流傳的,褚鳳谷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
從某些角度來說,咼錦不應該說那樣的話,無疑這是和讓人失去信心的,咼錦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在她看來,把最壞的呈現出來,褚鳳谷他們能承受最壞的結果,好的也就不用說什麼了。
關鍵不是看怎麼說的,要看心裡是怎麼想的,到了鑼鼓隊的地方,咼錦也忍不住讚歎起來,她也真正的明白褚鳳谷說的規格是什麼意思,進程的街道兩端已經鋪上了紅毯。
紅毯不知道有多長,反正幾乎是一眼看不到邊,紅毯的兩邊都插滿了各色的旗幟,清風一吹,就都晃動起來,綿延起來很是好看。
和旗幟一起的就是鑼鼓隊,他們並排兩列,彼此之間相隔的距離不超過兩米,他們衣服一致,裝扮也是一致,甚至遠遠的望去就是長相也都差不多。
每個人前面都是一個大鼓,鼓有一米多高,一人根本就報不過來,整齊的排列着,周圍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看到這一幕咼錦忍不住讚歎起來,說褚鳳谷真是是太厲害,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做的這麼好。
褚鳳谷他一個人不敢獨吞功勞,一來確實是找尋了,足足有一百多個鼓,大部分都是梧鎮裡的居民,也有從外面找來的,確實費了些皺着,好在重陽節已經快到了,很多地方都準備了慶典,東西都準備的差不多,他就給請來了。
褚天祥迎了上來行了一下禮說一切都準備好了,汪芷腈和劉輝靑也在這裡,蔣南東看着他們道:“果然還是年輕人辦事迅速,短時間內能做到這一步,實在是太了不起了,你們一定會成爲做大事的人。”
褚天祥說這都是汪芷腈的功勞,他不過就是聽從汪芷腈的安排,汪芷腈有些不好意思說他也沒有做什麼,不過就是整理一下他們隊列,告訴他們該怎麼做,最大的功勞還是褚鳳谷的,要是沒有褚鳳谷調動不可能這麼快的。
褚鳳谷笑了起來道:“這是我們大家的功勞,就不要在這裡推脫了,你們都是好樣的,要是非要感謝的話,就感謝天意吧,要不是它的話,我們是不可能聚在一起的。”
小七看着褚鳳穀道:“褚大人要是不認識你的話,還真覺得你這話說的太表面了,好在我們已經很熟悉了,知道你真實的想法,不得不說你的眼界很高,竟然上升到這樣的程度。”
褚鳳谷笑了笑說他是長輩,不能連小輩都不如吧,小七說果然人是不能誇獎的,要不然就容易忘乎所以,還讓汪芷腈他們不要再爭搶了,這裡都是她的功勞,要是沒有她的話,接下來的這些事情也就都不會發生了,衆人笑了起來。
戲班還沒有來,褚鳳谷她們就站在那裡等着,周圍的居民越來越多,不知道是看到褚鳳谷在這裡的緣故,還是被眼前的一切給震撼到了,沒有誰維持秩序,也沒有任何人不遵守紀律,這倒是超出了咼錦的意料,忍不住的誇讚起來。
褚鳳谷說他也沒有想到是這樣,之所以沒有找人來把守,是因爲本身這是一件好事,要是衙役介入的太多,居民就會有很多想法,好的壞的都有,不想讓他們有什麼壓力。
居民這樣他也是很震驚的,畢竟這也是很有趣的事情,所有的凡人對於熱鬧的事情總喜歡再湊上一份熱鬧。
咼錦說這是褚鳳谷功勞,就是因爲他這個管事者,這裡的民風纔會如此的淳樸,這一點沒有誰和他去掙,蔣南東也這樣說,梧鎮之所以有這樣的情景,褚鳳谷定然是要居於首功的。
褚鳳谷對着蔣南東拱了拱送道:“蔣兄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咼錦她們不瞭解,你應該很清楚了,居民這樣和我沒有太大的關係,和整個王朝是有關係的。”
褚鳳谷解釋了一下爲什麼要這樣說,其實絕大多數的凡人想法都是很簡單的,他們沒有什麼太大欲望,就想安安分分的過自己的日子。
如果自己的日子富足了,就不會去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如果自己能活下去,就不會去幹會丟掉性命的事情,所有的戰爭都是被逼着發生的。
所有發動戰爭的不過是某些人,就是因爲他們的私心才讓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梧鎮之所以能這樣,是要感謝此時的王朝的,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是他們解決了戰爭,沒有戰爭了,人民的生活纔會好起來,才能出現這樣的場景。
褚鳳谷說作爲管事者,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要求,就希望人民能過上好的生活,不發生那麼多控制不了的事情也就可以了。
咼錦看着褚鳳穀道:“褚大人這裡的居民真的要感謝你這好官的,你說的不錯,大的方向自然是要看王朝的,可是同樣的王朝下也有很多地方生活的並不是那麼的如意,梧鎮這裡的居民非常幸福,這是你的功勞。”
褚鳳谷忽然行禮道:“雖然不知道此刻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我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我代表這裡的居民懇求你們,儘量保證他們的安全,我先謝謝你們了。”
褚鳳谷這一下很突然,蔣南東也跟着這樣做,咼錦忙還禮道:“褚大人你們不要這樣,這是我們的職責,我們一定會這樣做的,我不能承諾什麼,但是我能保證的是隻要我們還活着,就一定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
褚鳳谷直起腰來,小七看着他道:“褚大人你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太仁義啊,我怎麼看着有種威脅我們的意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這樣做真的很好嗎?”
褚鳳谷愣了一下,對着小七行禮說他是絕對沒有這個意思,這是他真實的想法,只要能保住這裡的居民,讓他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
褚鳳谷還要解釋,小七忽然笑了起來道:“褚大人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不能開玩笑,是我說的不好,還是你真的沒有聽出來,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就是和你開個玩笑,所謂不說哪裡能笑呢?”
咼錦也讓褚鳳谷不要理會小七,小七就是這樣,褚鳳谷看起來真的很進展,乾笑一下說他還真的把小七的話當真了,不過想一想,自己說的確實是有些不妥當。
小七說的也沒有什麼不對的,聽起來褚鳳谷真的就是在威脅咼錦一樣,威脅好人的方法威脅咼錦,小七說之所以會這樣的根本原因是因爲褚鳳谷還是把她們當成了外人,想的太複雜了,想要汪芷晴一樣,什麼都不用多想,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小七說她用這樣的方式和汪芷晴說話的時候,汪芷晴一點反應都沒有,還說她是小狐狸,這樣纔是真正的朋友。
褚鳳谷乾笑了一下,說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反應也沒有什麼,他是大人經歷的事情多了,想法難免會不一樣,汪芷晴還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她們的想法是不一樣的。
小七還想說什麼,咼錦制止了她說這個問題還是不用說了,說不明白的,正說着從外面走來了一個人,快速的走到汪芷腈身邊說戲班到了,褚鳳谷開始準備。
說是戲班不過就是幾輛馬車,戲班剛一進城,鑼鼓就敲了起來,戲班忽然就不走了,停在那裡,馬車上的人也都陸續的下來了,褚鳳谷領着他們忙迎了上去。
戲班的人應該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場景,彼此面面相覷,褚鳳谷還沒有開口說話,班主就走了上來,對着褚鳳谷拱了拱道:“請問哪位是褚鳳谷褚大人,老朽在這裡有利了,我們聽到了神的指示,來找褚鳳谷褚大人。”
這班主有五六十歲,一身粗布衣裳,臉上滿是皺紋,最讓咼錦在意的還是他的那一雙眼睛,乍看之下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仔細看就會明白,這是一雙有故事的眼睛,在這雙眼睛面前,沒有什麼可隱藏的,只要被他看上一樣,什麼也都暴露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人間開始有這樣一種娛樂方式,大概是生活好了,沒有什麼事情就來看戲了,和書本上的東西不同,戲劇是把故事演繹出來,只要你能看的見,能聽到的就能從中找到樂趣。
看戲的人很多,演戲的人卻不是那麼多,這個世界是不待見這些人的,即便是成了角色,在絕大多數的眼裡還是上不了檯面的。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明明有那麼多的人喜歡,明明看到的時候歡欣雀躍,卻仍然是不登大雅之堂,咼錦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想,這不是她應該在意的事情。
或許正是這樣的原因,一個戲班子的班主就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除了唱戲之外的所有事情都需要他來安排,遇到什麼樣的人該說什麼樣的話都是他必備的功課。
說話是一門藝術,說的好聽了事半功倍,沒有什麼是不能解決的,說的不好聽了,不僅事情做不好,說不定還會丟掉性命,這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能把戲班帶成都知道的戲班,班主的作用功不可沒,褚鳳谷拱手說他就是,班主就要跪下,褚鳳谷扶起他,說不用這樣。
班主臉色略微有些恐懼,看了周圍的人一下拱手道:“褚大人還請息怒,我們不是貿然造訪的,昨天晚上我們聽到了神的指示,說讓我們來到這裡,有人等我們唱戲,還讓我們找褚鳳谷大人,我們不知道怎麼了也就來了,不知道大人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褚鳳谷笑了笑說他是知道的,他也受到了神的指示,說有人要來這裡唱戲,讓他好好的準備,不能怠慢了,要不然他也不會準備這麼隆重的接待規格。
班主看看迎接的隊伍小聲的問這一切都是爲了他們準備,褚鳳谷點點頭說還不止這些,爲了迎接他們的到來,這個梧鎮都出動了,戲臺已經搭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就剩下他們了。
班主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看看了後面,又看了看褚鳳谷小聲的道:“大人我現在還不明白這是怎麼了,這是你安排的,還是真的有神明出現,我們都嚇的不行,還以爲是得罪了什麼人,纔在這裡裝神弄鬼呢。”
褚鳳谷說沒有得罪什麼人,就是有神明的只是,他也接到了,就是爲了讓他們來唱戲的,班主想了一下,臉色稍稍好轉了一些道:“褚大人應該知道我們,我們是奉命行事的,其實用不了幾天也就要到這裡來了,只是不知道忽然出現這樣的事情,說說話,我們都覺得這不是什麼神明,而是妖邪在作祟,可是我們又不得不來,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褚鳳谷讓班主放心,說就是神明,沒有什麼妖邪的東西,要是有的話,也一定不敢出現在這裡,這裡人是非常厲害的。
褚鳳谷又把蔣南東介紹給班主,班主愣了一下問是不是老來得子的蔣南東,蔣南東點了點頭說就是他,班主忙行禮說蔣南東事情他聽說過,沒有想到今天真的見到了,班主似乎明白了什麼,問蔣南東是不是讓他們唱戲來辟邪的。
蔣南東笑了起來道:“班主你大概是下糊塗了,沒有什麼妖邪的事情,我們這裡的可都是福報,你得到了指示,我們也得到了指示,不知道你得到的指示是什麼,我們得到的可是與女媧娘娘有關係的,這可不是什麼妖邪,是大大的好事,是修了多少福分都沒有的。”
班主愣了一下道:“你說的是女媧娘娘,是真的嗎,我們有些人也記得夢裡提到過女媧娘娘,開始的時候還以爲是假的,我們都做了一樣的夢,還有很多解釋不了的事情就來了,既然你們這樣說應該是真的。”
褚鳳谷給咼錦使了一個眼色,咼錦搖搖頭,褚鳳谷也就不說什麼,讓戲班先進去再說,歡迎的隊伍始終都沒有結束,周圍的人也大聲的附和。
褚鳳谷領着班主,汪芷腈他們招呼後面的人,看着這樣的場景班主很是感動說這一定是真的,就是假的他也非常高興,他們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待遇,會受到如此的歡迎。
褚鳳谷說這一切都是他們應得的,褚鳳谷把班主引到挨着老王家隔壁的客棧,褚鳳谷讓班主帶着戲班主要人員跟着他,其他的都安排住下,所有的費用都有褚鳳谷負責。
班主也不問什麼事情找來兩個人就跟着褚鳳谷走了,爲了不影響居民,褚鳳谷直接把班主領到他辦公的地方,衆人都做好之後,班主問褚鳳谷有什麼要吩咐的,只要他能做的到就不會有任何的推脫,褚鳳谷說也沒有什麼可做的,就是告訴班主接下來要唱什麼戲。
班主笑了笑道:“不瞞褚大人,也不是我吹噓,我們這個戲班可是帝王親自點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全國的居民演上一齣戲,我們已經走過了很多地方,也唱過很多戲,反向都還不錯,可以這樣說全國各地什麼樣的戲曲我們都能唱的。”
褚鳳谷說這個他是相信的,估計也這是神明讓他們來這裡的原因,褚鳳谷說出他的計劃,讓班主唱一出新的戲曲,劇本已經準備好了。
班主臉色有些變化,站起來拱手道:“褚大人能這樣歡迎我們是我們的福分,唱戲和其他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是需要排練的,怎麼唱,怎麼走,這一切都不是一下子就能弄好的,別的不說,光是熟悉這些詞就需要不少的時間啊。”
褚鳳谷說他明白班主的難處,只是這是上天的指示,他也只能這樣做,褚鳳谷問班主知道不知道咼錦是什麼人,班主看着咼錦搖搖頭。
褚鳳穀道:“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可隱瞞你的,咼錦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不是凡人,是受了女媧娘娘來這裡的,這也是她的意思,就只能這樣做。”
班主驚奇的看着咼錦笑了笑道:“褚大人還真的會開玩笑,這位姑娘確實是非常漂亮,要說是女媧娘娘派來的未免也太不靠譜了,我沒有冒犯大人的意思,女媧娘娘是什麼樣的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們這裡。”
咼錦也沒有過多的解釋,褚鳳谷這樣做原也是她們商量好的,畢竟這些事情太過於神秘,不是誰都能相信的,咼錦看着班主笑了笑,慢慢的說出班主昨天晚上遇到的所有事情,一絲一毫都沒有錯的地方。
班主的臉色慢慢的改變,他身後的那兩個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咼錦說過之後給了班主反應的時間,班主癱坐凳子上,看着咼錦,咼錦也看着他。
咼錦道:“其實我不只是知道這些問題,你以前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不管是你想讓人知道的,還是不太想讓人知道的,我都知道,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說出來。”
班主一愣,立刻站了起來道:“我相信從見到姑娘第一眼我就知道姑娘定然不是凡人,凡人是不可能有姑娘這樣的樣貌的,你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什麼都可以。”
小七忍不住咼錦她的修爲是不是已經恢復了,爲什麼會這樣,咼錦低聲道:“都是騙人的。”小七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