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能獨自承受

最終這件事做決定的還是咼錦自己,咼沐心裡很不是滋味,具體是什麼並說不出來,咼沐也想過,不管咼錦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就是不做決定,他心裡也是這樣,遇到這樣的事情似乎就只有這個結果,當前的事情已經這樣,以後會怎麼樣,要好好的想一下。

在雙土說出這個條件的那一刻,咼沐就想象過這樣的可能,不管雙土是不是真的,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雙土不會對咼錦有什麼傷害,咼錦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咼錦的靈力還在,她們彼此之間就能感應的到,也就能順着靈力找到彼此,咼錦的自由是限制的,咼沐卻不是這樣,這一點雙土應該也清楚。

咼沐就難免會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諸如雙土會把咼錦的靈力給封印,或者乾脆到了一個靈力感應不到的地方,弄一個封閉靈力的陣法,這都是有可能的。

遇到這樣的事情咼錦會怎麼想咼沐不敢去想,從這一點來看咼沐是不希望咼錦這樣做的,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和咼錦活成了一個人,到了這一刻才真正的意識到兩人始終都是兩人,怎麼能活成一個人呢,這樣的事情落到自身上大概也就是這樣的反應。

做了決定之後,咼錦的注意力就都回到咼沐身上,咼錦有很多話想要說,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出口,只是彼此看着彼此笑,很無奈的笑。

咼沐問咼錦這一去會有多長時間,咼錦愣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你也不應該這樣問,你要問的是我們應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再見面,朋友,敵人,還是··”

咼錦再次笑起來,臉色微微一紅,咼沐說其他的那些關係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還是此刻的關係更好,咼錦說她也是這樣想的。

咼沐嘆了口氣看着門外道:“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她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會怎麼想呢,其他人還好些,特別是小七,該怎麼和她說呢?”

咼錦想了一下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小七的反應我好像能看到了,她和我在一起太長了時間,心裡想的什麼我也很清楚,最終能解決的還是你,你要好好的勸勸她,這是一種策略,一種對付敵人的策略。”

咼沐看着咼錦遲疑了一下道:“小七很快就會過去的,實在不行女媧娘娘也是能解決的,你這樣說我倒是想問一下,你真的會把他當做敵人嗎?我的意思是他說要是真的怎麼辦?”

咼錦哭笑了一下說這個問題很難想的明白,她已經想了很多次,每次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確定的,都是很遊離的,咼沐換了一下坐姿說趁着現在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說。

咼錦轉頭看着咼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她的答案不是固定的,是有很大一個空間的度,想到所有答案都在這個度中間,始終都沒有到過兩頭,兩頭就是親人和敵人。

咼沐愣了一下道:“這樣說來,在你的答案之中是有很我們對立的可能,不會吧,你要是這樣的話我該怎麼做,爲了我你也不能這樣啊。”

咼沐最後這話根本就不是在討論當前的問題,他也說不明白爲什麼是這樣,咼錦笑了起來,說她這是對雙土的態度,和咼沐她們是沒有關係的,咼沐說要是真的沒有個關係的話事情就很簡單的了。

咼沐還不停的看着門口,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第一個進來的是誰,第一個進來的人超出了咼沐的意料,不是咼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是豔娘。

豔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站在門口往裡看,而後又低下頭,腳時不時的動一下,卻始終都沒有邁出一步,咼沐早早的看到了她,卻沒有叫她。

終於豔娘擡起頭眼神變得堅毅起來,邁步進來,和咼沐眼神對視的那一刻,快速的移開,呆在哪裡說她有話要說,豔孃的頭抵着,聲音也不是很大,好在客棧裡沒有其他人,咼錦和咼沐也都聽見了。

咼錦站了起來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到這裡來說,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你進來,不要站在那裡。”

咼錦說着就要上前去迎接她,剛走一步就又停了下來,豔娘開始往這邊走,豔娘在離咼錦一仗多的地方停了下來,看着咼錦。

從豔孃的表情中能看出來,她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咼沐和咼錦都在等着,並沒有問什麼,兩人都面帶微笑,在咼沐的心裡豔娘已經是她們的朋友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也只有這樣的關係才更適合她們,咼沐對朋友的想法就是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要彼此幫助的,終於豔娘開口了,並沒有說的很多,不過就是簡單的幾個字,豔娘對咼錦說她不需要這樣。

豔娘說過就低下頭,雙手不停的擺弄着衣襟,咼錦笑了起來,走到豔娘身邊把她扶到椅子邊讓她坐下,豔娘機械的坐了下來,頭好長時間都沒有擡起來。

咼沐笑了一下道:“你不要這樣,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一個戰線上的人,這可不是你不承認就可以否定的,換句話說此刻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至少這件事情結束之前就是這樣的。”

豔娘擡頭看着咼沐,豔孃的眼睛裡已經有了一些淚光,咼沐輕咳一聲,伸手去夠茶杯,人類和其他人生靈最大的區別是有感情。

感情這中東西是沒有具體的形態的,是看能直接看到的,但是卻能表現出來,最簡單的例子,高興就笑,傷心了就哭。

笑和絕大多數好心情是有關係的,遇到好的事情纔會做這樣的事情,沒有誰不喜歡好的事情,好的事情能帶來很多好的好處,這是相互影響的。

同理哭和很多心情不好的事情有關係,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所帶來的不好的結果同樣也是能反過來影響心情的。

心情本來是很複雜的事情,未必能表達的清楚,帶來的感覺也不盡相同,心情是情緒的表現,所有的情緒都是能互相感應到的,能互相傳染的。

咼沐不希望那種不好的事情發生,這一點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從女媧娘娘造人開始,世界便充滿了生機。

不知道是天性,還是習慣形成的,在生靈當中,女性又是很脆弱的存在,不管事實是什麼樣的,她們總是被認爲是弱勢羣體,她們身上所表現出來的任何不好的情緒,更能感染其他人。

咼沐是修道者,也算是認爲上的好人,好人是見不得悲傷的事情,咼沐就是如此,每次看到那些力量小的人,遭受不舒服的事情時,咼沐的心裡就很難受。

豔娘是女性,豔孃的修爲很低,更重要的是豔娘此刻的遭遇,咼沐本能的想着是因爲她們才這樣的,這是她們的責任,咼沐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豔娘站了起來看着咼錦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很擔心楊業授的情況,可是我不希望你們爲了我們做不好的事情,特別是你們。”

咼錦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從來都沒有爲了你們做什麼,這是我們的事情,本來和你們是沒有什麼關係,你來這裡還是因爲我們,這是我們的過錯。”

豔娘看着咼錦,嘴角微微上揚,豔娘確實是笑了,只是這樣的笑容讓人看起來如此的不舒服,豔娘說她很清楚咼錦說的是什麼意思,在她看來咼錦這樣做就是爲了她和楊業授,她們就只是小妖,不值得其他人爲了她們這樣做。

咼錦重新把豔娘扶坐下說沒有誰值得不值得去做這件事,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樣的,每個生命都是寶貴的,都應該好好的活着,不應該遭受任何不公正的待遇。

豔娘笑了起來,這次笑容並沒有那麼快的消失,豔娘停頓了一下說要是放在以前咼錦和她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不屑一顧的。

咼錦這樣修爲的人是不會明白她們的痛苦的,這樣的話說起來很好聽,聽起來卻不是這樣,不過就是強者對弱者的同情。

這種同情更多的是出於強者的那種傲慢,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是沒有辦法,這種傲慢是和實力有關係的,沒有人會在意你的實力是怎麼來的,他們知道的就是你有這樣的實力,你能做很多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

同樣的事情在實力高強的人面前什麼都不是,對那些弱小的人確實滅頂之災,而所謂的那種天道,不過就是強者說出來騙人的把戲。

豔娘再次笑了起來,眼神有些迷離,咼錦和咼沐對視了一眼,兩人並沒有說什麼,正如她們都知道的那樣,道理從來都不是說的,豔娘說的是對的嗎,未必就是這樣。

有時候弱者的說辭和強者的說辭是一樣的,至少最終的目的都是差不多的,這樣理論並沒有什麼用,越是修爲高的人越清楚所有的一切都是註定的,所有的註定都會給生靈一個完美的結果,真正的付出才能算是付出,真正的好心才能算是好心。

咼錦心裡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咼沐也很清楚,她們說不出來,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說,豔孃的話還在繼續,她說在遇到咼沐她們之後,自己的很多想法都變了,原先說不屑於聽的那些事情也放在了心裡,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也都慢慢的想明白了。

最後豔娘總結到,一切確實都是註定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看怎麼去接受,咼沐下意識的問了一下不同的接受方式,會不會產生不一樣的結果呢。

咼沐問完之後笑了一下,沒有說什麼,豔娘也跟着笑了一下,咼錦再次拍了拍她的肩膀,豔娘說這些事情只有在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纔會這樣想,要是離開了這裡,或者過了這個時間段的話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三人都笑了起來。

而後咼錦看着豔娘道:“要說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似乎並不是很正確,我始終都不是你,沒有經歷過你經歷的事情,沒有誰能真正的去理解一個人,除非他們就只是一個人。”

豔娘笑起來,看着咼錦道:“你這話是在說你們自己嗎,爲什麼你們說這樣話的時候從來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嗎,你們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不僅你們自己,還有她們,你們的朋友也是如此,這到底是爲了什麼?”豔孃的語氣比着剛纔好了很多。

咼沐笑了起來說這個問題豔娘根本就不應該問,應該已經很清楚了,畢竟她們也算是朋友了,豔娘笑了一下說她有些恍惚,一會兒覺得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出現的,一會又覺得就是這樣。

豔孃的神情再次暗淡下來,看了一眼咼沐,又把目光轉到咼錦身上道:“我或許還不太明白,有件事是能確定的,你們真的就和你們說的那樣,正是因爲這樣,我不希望你做那樣的事情,那種分開的痛苦我能體會到,而且我這樣說是有足夠的理由的。”

豔娘說她雖然還沒有見過雙土,不知道雙土是什麼樣的人,範志厚她是清楚的,範志厚表面上看着還沒有什麼,和他接觸過之後就會明白,這個人很殘忍的。

範志厚總能做出看似最簡單的做法,對其他人卻是非常致命的,不是直接殺死你,就這樣慢慢的折磨你,最終就會到了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境地。

範志厚就是這樣的人,雙土既然是範志厚的老大,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根本就是不用考慮的事情,永遠都不要希望從妖怪身上得到同情心,他們要是這樣做的話就不是妖怪了。

豔娘說了一大通,增增減減,重重複復,最終表達的並不是很清楚,好在咼錦她們都能聽懂,豔娘說過之後停頓了一下接着道:“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雙土是不會說話算數的,對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相信他,不管讓你做什麼都不應該去做。”

咼錦笑了笑,挨着豔娘坐了下來看着豔娘,豔娘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問咼錦爲什麼要這樣看她。

咼錦說其實她這樣做對豔娘是有好處的,一來能保證楊業授的生命安全,豔娘就能和楊業授在一起,這是很重要的,還有就是豔娘真的不想和楊業授在一起也沒有關係,還有咼沐。

咼錦看了一眼咼沐,豔娘也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咼沐,咼沐對她擺了擺手說,豔娘臉更紅了,猛然站了起來道:“我和你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竟然這樣說,既然這樣的話,全當我什麼都沒有說過,你們好自爲之。”

豔娘很憤怒說着就要離開,咼錦拉住了她,努力讓她坐下道:“你還真生氣了,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放鬆,只有這樣才能讓心情放鬆,才能想到更好的主意。”

豔孃的臉色依然很難看,看了看咼沐又看了看咼錦問爲什麼兩人能輕鬆的說出這樣的話,畢竟她們這樣的關係,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是很忌諱的,難不成真的已經活成了一個人。

咼錦笑了起來說看來豔娘還是不相信這樣的話,豔娘低着頭說她相信,只是又時候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這真的很難讓人信服的。

咼錦笑了笑說她和咼沐從一開始在一起已經十幾萬了,彼此的一切都清楚的很,不管是什麼樣的在一起十幾萬年都能活的差不多,更何況她們的心本來就是在一起的。

豔娘笑了一下說她想起來一個傳說,很早的時候有一顆完整的石頭,一天她們分開了,分成兩顆心,擁有這兩顆心的人會永遠都在引起,因爲只有這樣她們纔算是完整的。

咼錦笑了一下說傳說就只是傳說,未必都是真的,豔娘看了一眼咼錦問她爲什麼不相信,咼錦想了一下道:“如果是真的話,明明是好好的一顆石頭,爲什麼要分成兩半啊,既然要分開的話又爲什麼還要在一起呢,這是很不合理的。”

豔娘愣了一下說這是她聽到的,不一定是全的,有漏下的,要是聽全的話,一定就是很合理的,豔娘問咼錦這樣的故事不是很浪漫嗎,難不成咼錦不喜歡嗎。

咼錦笑了笑說生活不單單是浪漫,所有的浪漫都夾雜着一些想象的美好,固然聽起來很好聽,未必就真是真的,而且真正的生活要比想象的浪漫更美好。

豔娘楞了一下,又笑了起來說要是這裡的事情能和平的解決,她也沒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好好的看看咼沐咼錦她們會怎麼樣,咼錦說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實現的。

豔娘停頓了一下,再次盯着咼錦看着道:“我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我說的那些也都是真的,你們真的應該好好的考慮一下,雙土的那個條件根本就對你們沒有任何好處,甚至有可能就是讓你們失去戰鬥力,這樣做是爲了梧鎮的安危,雙土不遵守的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

咼錦說這件事情已經決定了,這是她的選擇,最終會怎麼樣她都能承受的住,豔娘嘆了口氣道:“以前我聽說過爲了某些事情,人會平靜的去死,我覺得這是不可能的,死亡就是死亡,完全沒有任何平靜可言,也許我錯了,不管怎麼樣你這樣做也有爲了我們的成分,我還是要謝謝你的。”

豔孃的話音還沒有落地,小七就衝了進來,進門就問什麼要怎麼做了,快速的跑到咼錦身邊拉着咼錦的手再次問了一下,咼錦笑了笑還沒有回答,小七就又轉向豔娘問要做什麼,豔娘說這是咼錦的事情她不知道。

小七瞪着豔娘憤怒的道:“你說你不知道,剛剛還說是爲了你,現在你說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按的什麼心,我們可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不要做的太過分。”

咼錦制止了小七,王新蕊她們也從外面進來,小心翼翼的站在門口,安靜的看着咼錦她們,豔娘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理會小七,對着咼錦行了一下禮就下去了。

小七也不管豔娘,拉着咼錦手問她是不是決定到雙土哪裡去,爲什麼要做這樣的決定,又猛然轉身看着咼沐道:“姐姐都做這樣的決定,難道你就不阻止一下嗎,這個世界上應該是哥哥對姐姐最好,你知道這樣去意味着什麼,爲什麼還要這樣做,你和姐姐不是最好的嗎,爲什麼?”

小七說着哭了起來,不是那種小聲的哭,放聲大哭,就如同一個孩子一樣,什麼都不顧及,什麼都不在乎,就是要把心中的委屈給哭出來,哭的撕心裂肺。

咼沐忙勸她,小七根本就什麼都不聽,咼錦上前也不可以,一下子所有人都亂了鍋,汪芷晴她們也都上前來,還是什麼都做不來,就站在那裡,汪芷晴也跟着默默的掉眼淚。

咼錦上前抱着小七,小七的也抱着咼錦,哭的聲音更大,咼錦就只得不住的拍着小七的後背說沒有事情的,她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小七什麼都不說,就只是哭,眼淚就好像是決堤的水一樣,怎麼也止不住,咼沐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上前勸不知道該怎麼出手。

這時出去的人也都回來了,客棧裡一下子就沾滿了,大家就這樣站着,沒有問,也沒有說什麼,就這樣站着,每個人的神情都不太一樣。

豔娘本來是站在樓梯口上,此刻也坐了下來,雙手抱膝,眼睛紅紅的一副六神無主的表情,庶乙他們也都是見過世面的人,悲慘的事情也遇到過不少,他們的意志已經很堅定了,此刻也不免有些神傷。

至於汪芷腈這些凡人,每個人都低着頭,眼睛眨也不眨,他們應該是安靜的,能聽到的就只有小七的哭聲。

哭是很奇怪的事情,什麼都不用做,也不需要表達什麼,就這樣哭着,肆無忌憚的哭着,咼錦的肩膀已經全部都溼了,咼錦也哭了起來。

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過去了,小七最終不哭了,躺在咼錦的懷裡,不知道是昏了過去,還是睡着了。

客棧裡所有人都聚齊了,包括朱大爺她們,兩人老人站在樓梯上,相互扶着看着樓下的一切,姚新站在樓梯上,後面坐着翠雲。

老闆蹲在角落裡,身體蜷縮成一團,低着頭,其他人還和剛纔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屋子裡真正的安靜起來,除了時不時的抽泣之聲,其他的什麼都聽不到。

咼沐手放在咼錦的肩膀上,筆直的站着,最先出聲的是咼炎,他嘆了口氣,其他人都看着他,咼炎走到咼沐身邊道:“我們還是好好的商量一下吧,這是大家的事情,不能什麼決定都是你們做的,這不是我們的宗旨,我們要共同承擔所有的責任,以前是這樣,以後也會這樣。”

咼炎看了一眼小七,小七的眼睛腫的很大,眼角還有些淚花,臉上的淚痕也沒有完全消失,快速的抽泣了幾聲,吸一下鼻子。

凡人當中年齡最長的是褚鳳谷,他走到咼錦身邊拱了拱手道:“我知道你們的事情不是我們能做的,你們所做的這些也都是爲了我們好,我們的力量有限,就是建議也肯定不如你們的,要是我們的安全用你們的生命去換的話,我覺得不值得。”

咼炎讓他不要這樣說,褚鳳谷笑了一下,看了一下週圍的這些人繼續說這不是他一時衝動,當然如果不是此時此景他或許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不是不想說而是沒有勇氣,這場景給了他這樣的勇氣。

他們就只是凡人,凡人所具有的一切他們都具有,要是能活下去的話他們不想就這樣死去,要是能活的更好的話,他們會用盡方法去爭取,這就是事實,要是不知道或許還沒有什麼,此刻知道是這樣,如果還這樣的話就真的枉爲人了。

褚鳳谷不知道是沒有想好,還是忘了,有很多話說的並不是很清楚,但要表達的意思卻都表達出來,褚鳳谷看着褚天祥,笑了笑。

庶乙走到褚鳳谷身邊,看着他道:“褚大人你能這樣想真的是非常好,我也就託大一次,以修道者的身份和你說這些話,不過你放心,我們做的這些和你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我的意思你清楚吧,我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爲這是我們的責任,這是一個基本。”

褚鳳谷拱手道::“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也都是真心話,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梧鎮不單單隻有我們,還有很多居民,你們不用保護我們,不值得這樣。”

汪芷腈也站了出來拱手道:“剛剛小七也和我們說了一些情況,說我們和你們走的近纔會成爲惡人的目標,我覺得這是我們的榮幸,人生不就是應該轟轟烈烈嗎,我們能認識你們,不管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都已經足夠了,你們不用操心我們。”

其他人也都這樣說,包括朱大娘都是如此,庶乙笑了起來說汪芷晴她們的好意自己心領了,他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藏着掖着,梧鎮的事情是她們的責任,和梧鎮的人沒有任何關係,換句話說不管梧鎮這裡的是不是褚鳳谷,她們都是要這樣做的。

庶乙本不想說出這樣的話,不管怎麼樣這樣說都有些不合適,他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褚鳳谷她們的心意庶乙很明白,這是好事,能在凡間遇到這樣的人也是她們的情形。

好事始終都是好事,有些事實還是要在乎的,褚鳳谷她們就只是凡人,在這件事上任何忙都幫不了,甚至還會增加不少的麻煩,她們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都不做,現在不是說這些道理的時候。

褚鳳谷還想說什麼,咼炎制止了他道:“褚大人是什麼想法我們很清楚,你放心需要你們的時候一定會請你們幫忙的,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讓你們聚在這裡確實是爲了你們的安全,還請你們配合,不要離開這裡,你們先去樓上等着,我們還有事情要商量。”

褚鳳谷也不好說什麼,帶着汪芷晴她們就上樓去了,豔娘也要走的時候咼炎叫住了她,說這裡的事情和她是有關係的,還是留在這裡吧,豔娘點了點頭。

這個時間,張靈運,沈莫爲也都在這裡,咼炎看着他們說也算是這件事情中的人,想躲是躲不掉的,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吧。

咼炎看着咼錦道:“爲什麼要這樣做,不是說好了嗎,所有的問題我們一起解決,即便是做這樣的決定也是要和我們商量的。”

咼錦說沒有什麼好商量的,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做決定沒有什麼不對的,咼炎看着咼錦道:“你不要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對我們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雲中飛的意思很清楚,這就是一個計謀,計謀是要相互配合的。”

咼錦看了一眼咼炎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們是沒有關係的,以後會怎麼樣還真的不清楚,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爲敵人,按照雙土說的就是這樣。”

咼炎說要是早晚都會成爲敵人的話,還不如此刻就瞭解了,省的以後會傷心,咼錦說這是一個好辦法。

庶乙上前道:“這都什麼時候了,都不要說這樣的話,你和我們的關係,也不是說能散就散的,我們是同伴,遇到問題是要一起解決的,要是爲了對方而說出傷害對方的話,豈不是很難受。”

咼錦笑了一下說這就是她的想法,也只有這樣一種解決方法,要不然能怎麼辦,她們還好,梧鎮的村民怎麼辦,他們面對的可是妖怪,他們是無辜的爲什麼要遭受這樣的事情。

庶乙看着咼錦道:“如果你這樣做真的能解決問題的話也沒有什麼,你真的能確定雙土的話,你真的可以保證去了之後他就放過這裡的人。”

咼錦說她不能保證,到了此刻她才真正的明白到做出一個決定是如此的困難,想要保全所有的方面是不可能的,想要得到什麼就一定要失去什麼。

日離千笑了一下說不比把問題弄的如此複雜,她們還是有選擇的餘地的,還沒有到必須做出犧牲的時候,衆人看着日離千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日離千道:“條件這種事情就是這樣,是有一個期限的,雙土的做法也能說明這一點,我們已經到了最危急的時候,同時也是最能找出解決方法的時候。”

衆人讓他說的明白一些,日離千說他也說不清楚,就是一種感覺,梧鎮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哪個地方出錯了,她們明明是爲了靈來這裡的,到現在位置完全沒有靈的影子。

還不僅這樣,雙土他們的目的一開始就對靈不感興趣,日離千說了很多,這樣的想法她們都有,梧鎮的事情很奇怪,從很早的時候就奇怪,這種奇怪是能感覺到,可是要說的時候又說不出來。

庶乙看着咼錦道:“我現在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要好好的想清楚,如果沒有這些事情,單靠你的感覺,當雙土說出那樣的話時,你的想法是什麼,我的意思是你覺得雙土有多少機率真的就和你有關係。”

咼錦愣了一下,雙土的問題她想過很多次,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對雙土的感覺就沒有確定的目標,就是很模糊。

每次想到雙土的問題時,咼錦所面對的不是一個問題那麼簡單,而是有很多衍生的東西,最簡單的就是咼錦總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雙土說的是真的她該怎麼辦。

她們都是修道者,對親情這種東西並不是很在乎,到底還是存在的,特別是咼錦這種情況,要是沒有這件事情,也許她自己都不清楚,心裡還是很在意這些東西的。

每次看到別人的父母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候,咼錦的心中還是很觸動的,或者正是因爲缺失什麼,纔會更想擁有什麼,雙土如果真的和她有關係的話,她該怎麼辦,該怎麼面對她。

雙土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向瑞族報復,雖然還不清楚是什麼原因,雙土是不會放棄這樣的做法的,咼錦也想過這件事,要是真的話,她是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讓雙土放棄做這樣的事情。

這是一種方法,遺憾的是這樣的想法還沒有完全形成,咼錦又本能的否定了,這也是很簡單,不管雙土和瑞族之間有什麼仇恨,想要輕易的化解都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咼錦努力了,也有效果了,這個過程無疑是會很漫長,中間的代價也很明顯,雙土和瑞族之間定然會有一些戰鬥的,戰鬥的後果是什麼,咼錦都不想去想象。

雙土的修爲比瑞族的很多人都高,還有那麼多的幫手,瑞族是要吃虧的,瑞族都是她的夥伴,任何人受傷了咼錦都是不想看到的,就是瑞族人沒有什麼,要是雙土有什麼了,咼錦又該怎麼辦,她不清楚,也從來都沒有想明白過。

庶乙的話讓咼錦明白過來,在雙土這件事情上,她想的太多了,也想的太超前了,她本能的覺得就兩種可能,是或者不是,而且是還是要大於不是的,要是的話自然很難解決。

要是不是的話,問題就很隨意了,雙土這樣做就是一個計謀,就像是他們說的那樣,目的就是消耗咼錦她們的力量,以達到雙土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咼錦也想過這一點,下意識的就被她給否定了,理由也很簡單,雙土的力量是很大的,還有靈的幫助,沒有什麼事情是做不到的,能用力氣直接完成的事情,何必要用陰謀。

咼錦讓自己清醒一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腦子都處在混亂的狀態,咼錦想了一下和雙土見面的所有的情況,努力去感受那樣的感覺,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咼錦從來都沒有過的,她不能確定一定就是,但能確定的是雙土不是敵人,咼錦哭笑了一下,庶乙忙問她怎麼樣。

咼錦看着庶乙道:“我想我還是這樣做比較好,或者乾脆就這樣認爲了,這樣纔是最好的答案,你們不要管我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庶乙嘆了口氣,咼炎眉頭皺在一起,看着咼錦道:“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已經不耐煩了,什麼叫我們不要管你了,這話是說說那麼簡單嗎,就是我們真的不用管你了,我們能做到嗎你能做到嗎,你到底是怎麼了,你是修道者,怎麼遇到這樣一點小事就會變成這樣。”

接着咼炎指了一下小七道:“她什麼表現你不是沒有看到,堂堂的一個狐族的修道者,平時妖王見到了她都要敬畏三分的人,爲了你哭聲,毫無尊嚴的哭,爲了什麼,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咼錦說此時她不是修道者,就是一個凡人,一個凡人總是有解決不了問題的時候,解決不了了放棄也沒有什麼,畢竟她的能力是有限的,咼炎看了一眼咼沐,咼沐制止了他。

咼炎再次看着咼錦道:“是啊,你是一個凡人,我也是一個的凡人,我們都是凡人,凡人是很脆弱的,好在我們這些凡人,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東西,光有這一點已經足夠了。”

咼炎坐了下來,庶乙看了一眼咼沐,咼沐笑了笑道:“情況就是這樣,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能解決的不能解決的都是要解決的,她沒事,你們不要擔心她,我也沒有事情,我們都好好的。”

庶乙苦笑起來,微微擡頭說爲什麼女媧娘娘要讓他們出來,爲什麼出來了還要收走她們的靈力,這是爲了要對付靈,還是要考驗她們,就是真的要考驗的話,也不應該把她們逼上絕路吧,沒有解決問題的考驗算什麼。

庶乙嘆了口氣坐了下來,其他人也都不好再說什麼,每個人心裡都有很多想法,此刻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客棧裡安靜了下來。

她們這樣,樓上的那些人也好不到哪裡去,她們也正在激烈的討論,可惜的是這些事情是神仙的事情,不是他們能處理的好的,就連發表建議的勇氣都不是那麼強烈。

換個方式第五十章 咼乾元拒絕第八十二章 總是要來的第二十一章 夢中事第一百零五章 寶貝最好的方法第一章 初始第五十三章 第二場.事實第九十九章 最危險的第八十二章 算是踐行吧第九章 循序漸進第九十七章 妖怪消失第三十六章 還是懷疑第二十三章 並不是那麼容易第七章 故事心第四十三章 等待第七十七章 車到山前第一章 來回客棧第八十七章 不是巧合第二十五章 被拋棄的邪惡第五十章 第二場.準備開始第三十七章 六玉扇第五十七章 不能出去第一百六十章 真正想要的第四十三章 村民醒來第六十章 背後的人,人的背後第九十三章 馮富第一百一十章 無從解釋的化解第八章 自然而然第二十八章 有些失望第六十二章 走也可以第八十四章 七淚羽第六十章 說親,禮物第一百五十七章 誤會與代價第九十二章 一些可能的問題第一百一十六章 戲劇繼續第一百八十一章 受傷第一百二十九章 過去的事情第四十九章 第二場.真的只是辯論第八章 自然而然第八十二章 烏鴉之死-結束第八十一章 烏鴉之死-痛苦第七章 仁濟村變化初現第九十章 度過劫難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不是來幫忙的第五十章 還是很麻煩第一百零二章 未必有效果第三十九章 準備第一百四十三章 成親第一百五十七章 沒有效果第十八章 希望第二十九章 第一場.各色第八十章 烏鴉之死-轉變第十六章 帶人飛景色美第九十八章 聚集第五十五章 實力懸殊第四十四章 支援到第五十一章 命中註定第四十五章 它是混沌第十三章 李陽友第二十五章 老夫人第五十七章 都是爲了封印第一百一十章 兩極的存在第五十二章 千絲萬縷,剪不斷第八十五章 隱藏的隊伍第一百五十七章 會來的第十七章 初到仁濟村第二百零一章 命中註定第十六章 帶人飛景色美第四十五章 藍色葫蘆第三十四章 終於要出去了第三十一章 第一場.生死未卜第一百三十八章 就只是小妖第三十七章 妖怪,妖怪!第一百七十八章 準備一對二第一百五十三章 詢問第八十一章 接二連三的事情第三十五章 恐懼第五十章 第二場.準備開始第一百三十八章 就知道這些第二十八章 顛倒?第六十二章 恢復平靜第五十三章 何處的妖氣?第七十九章 不變的苦難第一百一十一章 保命招第五十五章 自己的戰鬥第六十九章 事實上的計謀第七十七章 說不可說第一百一十五章 相同不同第一百二十六章 夜色第六十章 背後的人,人的背後第四十八章 救人還是等待我不是你第十七章 人質第一百三十三章 片刻的寧靜第八十九章 要等一下第五十二章 一切就緒第一百六十八章 梧鎮再見第一百五十三章 不同的心事第十章 開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