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何處的妖氣?

嚴浩然的到來超出了咼錦的意料,看到嚴浩然的那一刻,咼錦下意識的認爲莫問的問題就要解決了,對莫問的問題最瞭解的應該是小蕪。

小蕪自己的說法,她應該是莫問這裡的神,陣法的事情從頭到尾,村民的一舉一動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小蕪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她有自己的理由,她不願意說,咼錦也沒有準備強逼她,咼錦始終相信,爲了陣法的事情,小蕪所知道的都會說的,不過就是早晚的問題。

村長,姜文中或者是香兒,她們也算是一個修行者,從開始也都在村子裡,只是她們能力有限,知道的也都是看見的猜到的,很不完整,她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想說的,也有不想說的,未必就很全面。

總之由於各種各樣的原因,莫問的問題咼錦知道的並不是很多,嚴浩然是後來到莫問來的,他又是一個修道者,沒有村長她們的那些顧慮,自然是有什麼就說什麼,不會有任何隱瞞。

像應對其他人一樣,咼錦並沒有問嚴浩然問題,嚴浩然想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咼錦說的那些話是發自真心的,嚴浩然的性情和她們剛見到他時是不一樣的。

嚴浩然自己的說法是每個他都是他,能說出這話的人,定然是有一定的智慧的,咼錦也問了一下嚴浩然,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

嚴浩然說沒有變化,剛剛見到咼錦的時候,他並不認爲還是咼錦能做出不一樣的事情,莫問上的陣法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破除的,關鍵的是從咼錦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特別強大的氣息,即使咼錦拿出那麼多的東西,他的心裡還是懷疑的,什麼樣的障眼法都是有的。

咼錦問嚴浩然爲什麼又相信了,她好像也沒有做過很厲害的事情,嚴浩然笑了一下說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就是一種直覺,直覺這東西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合理的理由,出現了就出現了,出現了就按照它來了。

咼錦盯着嚴浩然看了一下道:“你這人還是很有意思的,明明是一個修道者卻說出這樣的話,怎麼聽都有些不可思議,不要輕易相信任何東西,特別是對那些不一樣的人,你應該知道。”

嚴浩然笑了笑問他應該相信咼錦嗎,咼錦說這就不知道了,還沒有發生的事情會怎麼樣誰也不清楚,嚴浩然喝了一口茶轉頭看向咼沐問還有酒嗎,茶還是沒有酒喝。

咼沐從懷裡掏出一個葫蘆遞給嚴浩然道:“酒雖然是好東西,還是不要喝的太多,要是麻痹了神經沒有什麼好處,而且喝酒的樂趣並沒有想酒的樂趣大,這一點你應該清楚。”

嚴浩然很興奮的接過酒說這個問題太過於複雜,他一時半會想不明白,對他來說喝酒纔是最大的樂趣,嚴浩然喝了一口,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咼沐又看了酒,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問咼沐怎麼回事。

咼沐說他就是把幾種不同的酒摻在一起,這樣就省事了,嚴浩然把酒葫蘆放下說這樣做的話就不純粹了,咼沐問喝酒還需要講那麼多的講究嗎,不就是到肚裡就可以了。

嚴浩然說一聽就知道咼沐是不懂酒的,酒這種東西是很需要用心去感受的,一旦有了不同的味道,自然也就感受不到不一樣的感覺,咼沐這樣做明明就是破壞興致,這樣的做法不好。

咼沐說嚴浩然不過就是太執着了,不一樣的酒自然需要不一樣的品嚐方法,也會有不一樣的感受,怎麼能說不好的話,說了也就錯了,酒就是酒,要是做出不一樣的評價,酒也就不是酒了。

嚴浩然沉吟了一下,拿起那葫蘆聞了聞又喝了幾口,神情有些好轉,微微一笑說咼沐這種修爲的人就是不一樣,說出來的話都是如此的有道理,咼沐說道理從來都不是說出來的,說出來的也就不是道理了。

嚴浩然想了想說比起道理,他還是喜歡喝酒,說着又喝了幾口,咼錦告訴嚴浩然想要喝酒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她們的目的應該破除這樣的陣法。

嚴浩然道:“你們不是有這樣的本事嗎,這裡的陣法對你們來說什麼都不算,你們能自由出入,自然也就能破除,我聽說你們還有顧慮,不知道是爲了什麼?難不成你們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本事。”

嚴浩然說過又喝了兩大口,咼錦說咼沐這裡的陣法不是很困難的事情,當然也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嚴浩然笑了起來問是不是所有的修道者說話都是這樣,總是說一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這樣的人他見的多了,通常越是這樣,說的越是奇怪,越就沒有什麼本事。

咼錦低低頭說她同意嚴浩然的說法,而且她說的是實話,任何事情都有兩面的性的,莫問這裡也是如此,對她們兩個來說莫問的陣法不算是什麼,對村民來說卻不一樣,而要不要破除陣法,最需要考慮的是村民的想法,只有確定對她們沒有危害了,才能去做。

嚴浩然點點頭說咼錦的這些擔心,他心裡也很清楚,莫問這裡的情況就是這樣,很奇怪至少在他過去的那麼多年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是沒有見過的,很多情況下他都會不自禁的懷疑,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如果真的有這樣的事情,爲什麼會這麼奇怪,就好像是做夢一樣,除了夢境其他的還真的做不出這樣的情景。

咼錦問嚴浩然如果真的是夢的話,他會怎麼處理,嚴浩然想了一下說要是夢自然是好的,夢裡的世界都不是真的,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影響現實,要是夢的話,他真的希望能多持續一會,前提條件是能控制自己什麼時候醒了,夢終究是要醒的,不能老這樣繼續着。

咼錦立刻又問醒了之後準備幹什麼,嚴浩然一愣道:“能幹什麼,還幹我原來乾的事情啊,好歹我也算是一個修道者,是需要修行的,單從這一點來說的話,夢和不夢的也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嚴浩然說過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着他的表情不是高興多一點,還是傷心多一點,看着他的這個樣子,咼錦實在是不忍心問爲什麼在這段時間,嚴浩然沒有好好的提升自己的修爲呢,這個問題當時沒有問出來,之後還是拐彎抹角的問了。

嚴浩然並沒有立刻就回答,想了一會才說人的本質是不一樣的,修爲的高低也是如此,他能得到的成就也就這樣了,要是太執着的話,未必就是好事。

咼錦說執着分很多情景的,想要修行是一種執着,不修行的話也是一種執着,總之是不是執着並不是一下子就能分的清楚了,這都是之後的事情,嚴浩然來這裡要告訴他知道的事情,關於莫問其他人不一樣的事情。

嚴浩然問咼錦有沒有察覺到莫問這裡不一樣的氣息,還沒有等咼錦回答,嚴浩然就自己說一定是這樣的,咼錦的修爲非常高,莫問這裡的情況不可能不清楚,既然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擔憂的。

嚴浩然最終又解釋了一下,他的意思是就是真的有什麼問題的話,咼錦也是能控制住的,莫問村的所有問題,在咼錦的面前就都不算是問題了。

咼錦笑了笑,下意識的問在嚴浩然的心裡,她們兩個是什麼樣的人,嚴浩然笑了笑說他的修爲並不是很高,這個修爲能對付普通的妖怪還算是可以,稍稍有些修爲的就不行了,就需要他以命相搏了。

有些感覺他還是很清楚,在咼錦的身上,他感受不到任何修爲的氣息,甚至咼錦動手的時候也是如此,這就只有一種情況,咼錦的修爲已經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妄加揣測的。

咼錦嗯了一聲,問嚴浩然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她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不過就是有一些奇遇,得到了一些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並沒有什麼修爲,其他有修爲的人也不能對她怎麼樣?

嚴浩然明顯楞了一下,而後大笑了起來說他這個人是不相信任何奇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註定的,就是真的有奇遇也是註定的,任何事情的出現都是有一定的理由的。

不要說咼錦說的不可能出現,就是真的出現了也是不合理的,爲什麼會讓這樣一個人出現,她什麼都做不了,別人也不能對她做什麼,等於說她和其他人是沒有交集的,這樣的人豈不是很無奈。

咼錦說也不是這樣,她不過就是不害怕那些妖怪的修爲,也有她害怕的修爲,也有害怕她的修爲,嚴浩然再次笑了起來,喝了一大口酒直盯盯的看着咼錦說雖然他的修爲不是很高,靈力也就那麼多,關於修爲的東西還是知道一些的。

天下所有的修爲都是一樣的,力量不過就只有大小之分,怎麼還可能會有作用不同的呢,這未免也太誇張了,嚴浩然說他不相信有這樣的事情存在,就是真的表現出來是這樣的,背後也一定隱藏着不一樣的原因,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咼錦看着嚴浩然,此刻的嚴浩然臉上的神情是非常嚴肅的,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心思不堅定的樣子,咼錦清楚,就是此刻告訴嚴浩然這一切都是真的,嚴浩然也是不會相信的,事實上除了她們沒有誰真正的相信這件事情,這不是嚴浩然的問題。

咼錦由此也想的更深一些,瑞族的出現就是爲了靈,或者可以這樣說,如果沒有靈的話,瑞族也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那如果靈要是被她們消滅掉的話,瑞族該何去何從呢?

還像是過去那樣,做個隱形的存在,這個世界不知道她們,她們也不對這個世界做任何事情,可惜是已經有人知道了她們的存在,她們也確實是存在了,要不要不在乎她們,就不單單和她們自己有關係的。

這也是很清楚的事情,不管是神仙還是其他的修道者,都對一種能力超乎想象的自己控制不了的力量一點都不在乎,只要生活下去就一定是這樣。

這樣的事情不單單是咼錦想,所有的瑞族人心裡都想過,從咼沐從瑞族出來之後,她們就不得不這樣想,過去的那麼多年,瑞族就只是瑞族,和其他的任何人都沒有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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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能出來的就只有咼元無,他出來的目的也是爲了靈,對於咼元無的能力,所有的瑞族人都是放心的,更重要的是這是女媧娘娘的命令,對於女媧娘娘她們是無條件遵從的。

女媧娘娘也成爲她們心中最後的一個信念,這句話的意思是不管她們心裡想的是什麼,不管她們討論的時候會得出什麼嚴重的結論都有一個後盾:女媧娘娘,只要有女媧娘娘在,她們所擔心的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女媧娘娘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到目前爲止還沒有那個生靈會挑戰女媧娘娘的威嚴,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這樣的事情已經存在了很久遠的時間。

生靈的偉大之處在於適應,在同樣的環境中待的時間長了,心裡難免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生靈對女媧娘娘的尊重來源於兩點。

其一就是這個世界之所以會以現在這個樣子存在,完全是女媧娘娘的原因,對此不管是修道者還是不修道者都沒有任何意義,從內心最深處,她們是尊重女媧娘娘的,這種尊重已經融入到血液之中,這是絕大多數生靈的想法。

除了這一點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他們忌諱女媧娘娘的修爲,很少人知道的靈的事情,沒有靈的事情,沒有誰是女媧娘娘對付不了的,特別是對那些妖怪來說,只要女媧娘娘願意,隨時都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女媧娘娘之所以沒有這樣做,完全是因爲女媧娘娘的修爲已經超脫了自然,她很清楚,一切順其自然纔是最好的結果,要是強行的去參與,總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這也是爲了女媧娘娘不直接懲罰那些妖怪的原因。

不想做和不能做從來都是兩個概念,越是修爲高的人越是明白這個道理,越是修爲高的人,越是不能做出過分的事情,瑞族的存在完全是在女媧娘娘的參與下生成的,雖然女媧娘娘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靈這樣的生物,存在了也就合理了。

從這一點考慮的話,瑞族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只要女媧娘娘在就是這樣,咼錦她們也就不用擔心,每次討論這就是最後的觀點,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實在不行的話,她們可以放棄修行,靈消失了,她們也就沒有什麼牽掛了,什麼樣的結果都能承受的了了。

這也是一種選擇,她們能自主的選擇,對咼錦她們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靈,所有和靈有關係的都是她們要努力去處理的,咼錦並沒有給嚴浩然過多的解釋,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莫問的事情和靈有關係。

在這個前提下,嚴浩然知道的越少,對他就越有好處,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往往是所有痛苦的更遠,嚴浩然說陣法就算是破除了,對莫問的村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她們都是凡人,這本來就不該是她們承受的,要是有影響的話就只是對這裡不一樣的人的影響。

咼錦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嚴浩然看了一眼咼錦笑了笑道:“有你們在這裡,這也不算是什麼影響,任何事情都可以用力量去解決的,沒有誰能承受住你們的力量。不管是村長還是王海,又或者是香兒,這些人在你們面前就真的如同螻蟻一樣,只要你們願意,隨時都能致他們於死地,當然你們也不會這樣做,這樣的話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爲什麼還不做呢?”

咼錦問嚴浩然是不是覺得她們真的很厲害,嚴浩然說這不是覺得不覺得的問題,這是一個事實,一個天大的事實,要不然咼錦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咼錦嘆了口氣說嚴浩然有句話說的是對的,莫問這裡的事情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夢裡的事情纔會如此的怪誕,夢裡的事情是不符合邏輯的,所謂的邏輯就是該怎麼不怎麼樣,事實和想的往往是不同的。

嚴浩然問這是什麼意思,咼錦神情嚴肅看着嚴浩然問如果她們解決不了莫問的問題該怎麼辦,嚴浩然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似乎想笑,又笑不出來,過了好一會才問咼錦這話是什麼意思?

咼錦說就是這個意思,她們未必就能解決的莫問的事情,非常完美的解決,最後這話是對嚴浩然說的,不要讓他產生更大的疑惑。

即便這樣嚴浩然還是楞在哪裡,慢慢的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無奈的笑一下說咼錦這些話讓他想到了自己的處境,他第一次來到莫問這裡的時候也是滿懷激情的,覺得封印也沒有什麼,他能解決。

嚴浩然說不管遇到任何事情,他都會把盡最大的努力當做是一種後盾,覺得只要和自己有關係的,只要自己真正的盡力了,不管怎麼樣都不會有任何問題的,都是能解決的,就是真的解決不了,心裡也不會有任何愧疚感。

事實並不是這樣,當嚴浩然用盡了所有的力量都無濟於事的時候,他心裡的痛苦是巨大的,特別是看到村民那期望的眼神,他真的想就這樣一死了之。

嚴浩然說之所以沒有這樣做,是因爲村民告訴他這樣做是沒有任何用處的,莫問裡的人是不會死亡的。

嚴浩然呵呵笑了一下,大口的喝了一口酒,嘆了口氣說咼錦是永遠都不會明白那種感受的,就好像是他最後的一點尊嚴都被擊垮,活着不是一種恩賜,而是一種痛苦,一種懲罰,在所有的這些事情當中。

唯一慶幸的還是嚴浩然也被困在這裡,他也出不去了,算是一種贖罪,從嚴浩然的語氣中能聽出來他的那種無奈。

對於嚴浩然這樣的人,最大的悲壯不是死了,死真的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死這件事情很簡單的,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你不會看到任何不想看到的事情,活着的人也會很快就忘記你的存在,就好像是你從來都沒有從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

這是最好的結果,活着卻不同,只要你還活着,只要你還有意識存在,你就接受到各種各樣的信息,對一般人來說,這樣的信息有好的也有壞的,有自己不喜歡的也有喜歡的,總體來說算是一種平衡。

一旦心裡有了愧疚,所有的一切就都不一樣了,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就都變成壞的,怎麼說呢,這種情況下就好像是往傷口上撒鹽,而且這種動作會一直持續,時刻都在折磨着你的身心,能做的就只有唯一的一條路死去,死了也就痛快了,死了也就解脫了。

遺憾的是嚴浩然根本就沒有機會選擇最後一條路,他能做的就只有熬着,一直就這樣活下去,聽了嚴浩然的這些話,咼錦大概是明白了嚴浩然爲什麼會是之前的那種狀態。

在這個世界上,能打敗你的就只有你自己,其他人就是再怎麼厲害,也是不可以的,你能做的遠比其他人能做的要多的多,咼錦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嚴浩然,最後咼沐告訴嚴浩然,這一切都過去了,這是一種鍛鍊,對嚴浩然來說是一種機會。

嚴浩然苦笑一聲,咼沐微微一笑道:“我說的這些話都是在安慰你,不過也是事實,莫問的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你剛剛說的對,所有的事情的發生都是有關聯的,你有沒有想過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是你。”

嚴浩然神情猛然一變,直盯盯的看着咼沐,問這是什麼意思,咼沐說他也不清楚,之所以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不過就是一個想法,心裡這樣想了也就這樣問了,這是嚴浩然的事情,能解決的就只有嚴浩然自己。

嚴浩然愣愣再次嘆了口氣說這個問題他也想過,這一定是老天對他懲罰,爲什麼會懲罰他,就不清楚了,他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咼沐想了一下問嚴浩然如果他要是能解決莫問的問題會怎麼想,嚴浩然說也就沒有什麼好想的,這都是他應該做的。

咼沐笑了笑說從這一點來說的話,她們和嚴浩然的處境是一樣的,她們也不清楚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本來和她們要做的事情是完全沒有一點關係的,出現了她們自然是要解決的。

嚴浩然道:“你們和我是不一樣的,莫問的事情對你們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雖然我不清楚爲什麼你們到現在還不動手,我能明白的是隻要你們動手就一定是能解決的,你們有這樣的本事,而我··哎!”

嚴浩然的這聲嘆息聽起來有些意味深長,咼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嚴浩然所需要的不是其他人的說辭,只有他自己努力,才能走出這個陰影,莫問的很多人都是有問題的,包括嚴浩然,只是此刻她們需要做的是解決其他人的問題,這個是嚴浩然帶來的問題。

從嚴浩然的話中能聽出來,對於其他人嚴浩然還是有說辭的,其中爭議最大的就是村長,咼錦一時不太明白,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嚴浩然看着咼錦問她是真的看不出來,還是不在乎,咼錦說在她看來村長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至少是沒有表現出來的。

嚴浩然道:“你們不知道嗎,村長根本就不是人,此刻是這樣的,村長是個妖怪,十足的妖怪。”這話讓咼錦徹底傻眼了,忍不住看了看咼沐,咼沐也說不出來什麼。

嚴浩然的表情幾乎是一樣的,他看了看咼錦,又看了看咼沐道:“你們這是什麼表情,不要告訴我你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呢,你們可是非常厲害的,你們要是不知道的話,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你們真的不知道嗎?”

咼錦苦笑一下,這個問題她真的不知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知道該怎麼給嚴浩然解釋,這個消息未免也過於震驚,村長是妖怪,村長怎麼可能是妖怪?村長是人啊,一個人怎麼能成爲妖怪呢?

這是咼錦心裡的疑惑,她也說了出來,嚴浩然整個人都楞在哪裡,很久才反應過來,問咼錦是想知道村長爲什麼會成爲妖怪,還是村長本身是妖怪這件事情。

咼錦問有什麼區別嗎,嚴浩然立刻就說區別大了,嚴浩然的聲音很大,語氣也不容置疑,很快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呵呵一下道:“我也不問了,我還是當做你們想知道村長爲什麼會這樣,這樣的我還能好好的接受一下,至於其他的,誰知道呢?”

嚴浩然有意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咼錦還是能從他的臉上看出不一樣的神情,咼錦心裡也清楚,嚴浩然的疑惑不會比她們的疑惑小。

莫問的事情真的和她們想的是不一樣,要比她們想的複雜的多,咼錦問嚴浩然到底是怎麼回事,嚴浩然說這件事情他也有一定的責任,村長的目的也是爲了破除陣法,在修行的過程中吸收了太多的妖氣纔會變成這樣。

咼錦這下就更糊塗了,忍不住問哪裡來的妖氣,嚴浩然搖搖頭頭說他也不知道,從他來的那一刻起就隱隱感覺有哪裡不對勁,這種感覺很不好,他說不出來是什麼,能肯定的是不是妖氣,曾經他一直尋找了幾天幾夜始終都沒有任何發現,到現在他都沒有搞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咼錦回頭看了一眼咼沐,咼沐給她使了一個眼色,她們同時想到了小蕪,這裡是妖怪的就只有小蕪,有妖氣的話也就只有她了,從這一點看的話似乎是合理的解釋,但是也有一些地方是說不通的。

小蕪雖然是妖怪,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這是小蕪自己的說法,也是咼錦的感覺,最重要的是小蕪從一開始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這是一個基礎,妖怪的身份都沒有隱瞞,其他的還有必要不說嗎?

從村長的對話中他並不知道小蕪的存在,嚴浩然也沒有感應到小蕪的存在,正如咼沐她們分析的那樣,只要存在了就一定會顯露出來,不管是誰,不管隱藏的多好,都是會露餡的,而莫問中所有人都不知道小蕪的存在,其他人還好說,嚴浩然也是這樣的話就說不過去了。

除了小蕪似乎也沒有其他人了,咼錦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隱情,咼錦問嚴浩然是不是陣法本身的事情。

嚴浩然說他也是懷疑這一點的,只是這麼多年來,他並沒有感應到陣法上有任何力量的流失,如果有他一定是能感應到的,最重要的是村長和陣法的感覺明顯是不一樣的。

咼錦笑了笑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莫問還隱藏着一個嚴浩然不清楚的存在,嚴浩然愣了愣說他一直有這個懷疑。

只是這個事情未免太詭異了,一個在陣法裡的妖怪他怎麼會感應不到,這人的修爲怎麼樣,要是破除不了陣法的話,也厲害不到哪裡去,也就是說被困在這裡,一個被困在這裡的妖怪,偷偷摸摸的做這樣的事情。

所有人都不清楚,這人的修爲是很高的,明顯這是很矛盾的,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現的,嚴浩然說的並沒有什麼不對的,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咼錦幾乎一定認定就是小蕪,能符合這個條件的似乎就只有小蕪了。

嚴浩然說他也想過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妖怪,能自由的出入陣法這裡,然後讓村長變成了那樣,咼沐問嚴浩然有沒有問過村長,這是村長的事情,他的說法也很重要的。

嚴浩然說這件事情他已經瞭解了,村長的說法是他就是修行,也不知道的怎麼開始,就打坐之類的,之後就有了靈力,就變成了那種形象,村長還覺得這是修行當中必然經歷的事情,而且嚴浩然還問過村長有了靈力之後的感覺。

村長的回答是也沒有什麼感覺,就是力量大了,感知能力強烈了一些如此而已,性情什麼的沒有任何改變。

嚴浩然看了咼沐一下說他也知道這是很奇怪,已經是個妖怪了,怎麼可能沒有其他的想法呢,村長這種情況就只是像有妖怪的外形,修道者的內心,這樣的事情存在嗎,咼錦說有很多妖怪都是好的,也是可以的。

嚴浩然道:“這是不一樣的,你們應該比我清楚,妖怪是好的,和中間吸收了妖氣是完全不同的,妖氣不是誰都能駕馭的了的,吸收了之後一定會有某些變化,更何況是一個凡人,村長就只是一個凡人,這是不可能的。”

咼錦明白嚴浩然的意思,此刻她真的想叫出來小蕪,當面問問他是怎麼回事,咼錦最終並沒有做出來,小蕪這樣做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從感情當中咼錦不希望這是小蕪做的,她也不清楚爲什麼會是這樣。

咼沐再三問了一下村長的情況,嚴浩然保證村長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嚴浩然來了之後,村長也就放棄修行了,之前已經有的修爲嚴浩然沒有辦法,他能保證的是村長那種情況沒有再惡化下去。

咼錦開玩笑問是不是這樣,咼錦這話就只是開玩笑,沒有任何其他的意思,嚴浩然的反應卻不一樣,他非常認真的看着咼錦,很久都沒有說出來話,之後說咼錦要是這樣的問的話,他心裡也是糊塗的,咼錦笑了起來說她就是問問。

嚴浩然想了一下道:“在你沒有問我之前,我認爲自己的想法是堅定的,你問了,我的想法就有些改變了,不是因爲你問,是因爲我自己心裡就是這樣,當然也有你問的問題········我也說不清楚了。”

咼沐問嚴浩然爲什麼會這麼不堅定,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嚴浩然搖搖頭說他也說不清楚,他所看到的村長的行爲沒有任何問題,村長心裡的想法他並不清楚,村長修爲的事情他也沒有搞清楚,這件事情從跟上都是不一樣的,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嚴浩然總結了一下說不管村長有任何問題,現在都沒有問題了,咼錦她們來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能解決了,咼錦道:“我看你真的不像是一個修道者,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相信一個人,你根本就不確定我們的想法是什麼,要是我們有什麼企圖的話,你準備怎麼辦。”

嚴浩然大笑了起來,仰頭喝了兩大口酒說他能怎麼辦,從咼錦她們來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他就什麼都做不了了,他很清楚自己和咼錦她們之間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勇氣能彌補的。

咼錦道:“這樣說來,你算是放棄了,就是我們是壞人的話,你也不會再反抗什麼了,假如我們就是壞人的,你是準備就這樣卑微的活着,還是要反抗,不管能不能成功。”

嚴浩然問有什麼區別嗎,咼錦說區別還是有的,最基本的一個是活着,一個是死了,嚴浩然看了一眼咼錦說他雖然修爲不高,也不能就這樣小看他,不合乎禮儀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生的話沒有選擇,死是可以去選擇的,死了也就沒有什麼區別了,防抗會死不防抗也會死的話,結果是一樣的,過程是什麼都一樣的。

咼錦頓了一下說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的,要是反抗了是能留下一個好名聲的,修道者並不在乎這樣的事情,但是反抗纔是最應該做的事情。

嚴浩然輕輕笑了笑說名聲什麼的他並不在乎,他的不在乎並不是因爲自己多高尚才這樣的,他的不在乎是心裡沒有這樣的想法,他就是一個凡人,一個凡人該有的一切他都有,任何事情都需要強求,這個纔是最基本的。

嚴浩然問咼錦明白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咼錦說明白不明白也沒有什麼區別了,嚴浩然愣了愣而後笑了笑,自顧自的去喝酒。

村長的問題算是一個問題,問題的關鍵在於那妖氣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這是很重要的,妖氣真的是小蕪的話,倒也好辦一點,要不是小蕪的,嚴浩然說的那種有人能自由的出入陣法,然後做了這些事情。

這樣的事情雖然很難辦到,也不是一點都沒有可能,在這個條件上,在深入一下的話,咼錦就能想到不一樣的結果,一個能自由出入陣法,而還能不被其他人發現的話,就只有兩種情況。

其一就是這人的修爲很高,至少應該是很小七一樣區別的,真正有這樣修爲的人並不是很多,有了這樣的修爲就沒有理由做這樣的事情,莫問這裡確實沒有什麼好處可言。

還有就是另外一種可能,這人和咼錦她們一樣,和封印是不一樣的,也就是這人不是靈就是咼圭,靈還沒有蹤跡,剩下的就只有咼圭了,咼圭會做這樣的事情,就一定是和靈有關係的。

按照以往發生的事情,能得出一個結論,莫問這裡是封印着靈的,這是咼錦能的出來的最合理的結論,咼沐也想到了這個,唯一缺少的就是靈的氣息,咼沐兩人並沒有那樣的感覺。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咼錦她們的猜測,是不是真的這樣誰也不知道,靈的事情對瑞族的影響是很大的,無論是她們知道的還是不知道的,此刻又多了一個咼圭。

咼錦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在咼圭的這個問題,她的心思是亂的,注意力根本就無法集中,不能正常的去考慮。

如果放在以前,單單是通過嚴浩然的這些話,咼錦是不會得出這樣的結論的,一定是不會往這方面想的,咼錦的心裡沒有想法的話,方向是不會往這一面走的。

咼錦很清楚這樣的事情,她控制不了,咼沐也是如此,兩人成婚以後,彼此的心思就更近了,她們之間已經沒有彼此的事情,而是她們的事情,這話放到其他人的身上或許還有些迴旋,放在她們身上就非常的合理,這是好事總體來說,也不僅僅是好事在某些事情上。

第六十九章 恐懼開始 中第一百二十章 新的形式第一百章 還有後招第一百五十九章 劫難的抉擇第二章 獨山收兒第一百九十四章 東方第五十五章 第二場.本是一場第一百九十五章 女媧到第八十章 烏鴉之死-轉變第一百八十三章 天庭撤兵第六章 不好的預感第九十八章 無法確定第一百六十八章 關鍵第二十七章 王海的分析第三十六章 有人來了第一百六十七章 咼沐的問題第一百二十三章 真正的第一百零三章 正義之士第九十六章 新的問題第十章 蛇精兄弟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辦法的辦法第五十八章 有肆陣破第八十四章 有所思第八十九章 我們第四十三章 村民醒來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小枉顧第三十三章 感覺第一百五十二章 大致瞭解第四十六章 第二場.支援第二十五章 你出不去第一百五十五章 小七出手第十六章 帶人飛景色美第一百八十六章 情於不清處第二十九章 不一樣第六十六章 解決於難題第三十八章 善後第五十九章 暫時緩解第一百六十一章 關心則亂第一百章 合和(下 三)第四十三章 有了牽掛第十五章 弄巧成拙第一百零七章 看不見的力量第十五章 妖怪進店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次見面第七十八章 下定決心第一百三十一章 多方面完整第一百二十九章 過去的事情第一百六十七章 咼沐的問題第七十三章 真聰明第二十章 第一場.戰鬥第三十一章 撤退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是你們能決定的第四章 被封印第八十七章 序幕起第十四章 文是武,武是文第八十一章 失敗另一個世界第一百一十章 突襲第七十六章 本性如此第七十章 偶然出現在這裡第三章 關乎全局第三十四章 無果有因第四十八章 第二場.規則第一百四十一章 註定第一百三十七章 劫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能摘下第一百四十章 暗潮涌動第一百章 合和(下 三)第五十三章 解決第四十六章 第一次探蔣府第三章 關乎全局第一百七十章 不要浪費時間第三十六章 細節第一百二十一章 生活本就如此第六章 遇襲第六十六章 被擊敗第一百二十五章 第一次出來第四十九章 已有答案第五十二章 一半陣法第一百一十二章 也進不去真的世界第一百四十五章 方畢左第四十一章 進入第一百三十八 章 好好的活着第四十二章 請你幫忙第五十八章 天黑了第一百五十六章 等着結果第七十七章 說不可說第一百一十九章 就是此刻第十章 不知所云世態第四十四章 自斃於活第八十五章 關於死亡換個方式第七十七章 矛盾第一百一十五章 暗中的力量第一百二十四章 千鈞一髮第一百三十四章 他就可以擊敗你第六十八章 恐懼開始 上第一百零二章 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