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第一百三十二兩章 連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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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堂堂商河知縣劉東彪嚇傻了眼的東西其實不過就是塊小牌子,不大,也就是巴掌大小,只不過牌子上刻着幾個字而已——御前三等侍衛,更糟糕的是,那舉着牌子的人正被衙役們的鎖鏈繫着脖子,邊上還有兩衙役正試圖將此人摁倒在地。

劉東彪官不大,也不是啥正牌子的科舉出身,但在京中吏部混過幾年的筆帖式,自然知道這牌子的分量,先不說御前侍衛是幹啥的,就算是比官銜,人家那正五品的官銜就比他那正七品高出四級,老劉同志登時就嚇呆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那堂也坐不下去,一溜煙跑了下來,趕緊給人家陪不是:“下官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不知大人尊姓,來鄙縣有何公幹,下官當盡犬馬之勞。”〞〞

一幫子衙役這回全傻了眼,趕緊退到一旁,各自心裡頭都擔着心思兒——來縣衙的這一路,可是好生招呼了這位主子,這會兒人家若是打算找回來,只怕難過了。那舉着牌子的人一身的青衣小帽也沒啥出奇之處,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人,剛纔在店裡頭打鬥的也有他一份,這才被那羣衙役給逮來了。

“本官鄧明,三等御前侍衛,奉命隨侍毅郡王。”鄧明先報了字號,接着冷冷地說道:“那些狗才好大的狗膽,連本官親戚的產業都敢砸,嘿嘿,怕是活膩了吧?”

“誤會,誤會……”劉東彪哪會不知道胤祚的手段,頭前天津衛、河工、漕運那幫子官員的下場還擺在那兒呢,這會兒一聽自己竟然也撞到了胤祚的槍口上。心中發涼,汗如雨下,兩腳直打哆嗦。

不肖說,那店就是個陷阱。店裡頭的夥計連同掌櫃都是福源記的夥計所扮。貨源則是“福源記”供地貨,至於鄧明則假扮成上門幫忙的親朋。等的就是鄭家沉不住氣出手。這會兒劉東彪急了,鄧明可就不急了,慢悠悠地將外套脫了下來,露出了內裡的黃馬褂,沉着聲道:“劉大人,當衆毆打着黃馬褂之人該當何罪啊?”

劉東彪就算再蠢,到了這份上也知道人家是有備而來,那黃馬褂可不是隨便人能擁有地。那可是榮耀地象徵,可以見官大一級。他倒是想說你那黃馬褂穿裡頭誰能看得見,可面對這鄧明那雙嗜血的眼睛,愣是沒敢出聲。

劉東彪不出聲,鄧明卻不依不饒,冷着聲道:“依大清律當斬。本官說得對不對。劉大人?”

劉東彪收了人家地錢,一旦事發了。他也沒個好,到了這會兒也只好硬撐了,陪着笑臉道:“鄧大人,誤會了,誤會了。”

“誤會?啥誤會,本官的親戚爲人本分,好不容易攢了點小錢,剛開了家店,就有人上門鬧事,還將本官給打了,嘿,敢情是劉大人誤會嘍?”鄧明嘿嘿笑着說道。

這話裡頭的意思就是背後的主使就是劉東彪,就算再給劉東彪幾個膽,他也擔不起這主謀的罪名,忙陪笑道:“啊,大人說笑了,下官這就將那三個蠢貨好生審審,定叫大人滿意。”

“嘿,審可以,不過本官有言在先,若是有人打算徇私枉法,本官這就請他跟着到毅郡王那兒評評理去。”鄧明冷冷地再加上一句:“當衆毆打朝廷命官已是死罪,毆打穿黃馬褂者抄滅三族,劉大人自己看着辦吧。”

原本站在一旁打算看熱鬧的那三個大漢,這會兒早嚇傻了眼,再一聽抄滅三族的大罪,更是站都站不穩了,慌忙磕頭如搗蒜,口裡頭高呼:“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小的也是受人指使地,不得不做的啊,大人饒命啊。”

鄧明冷冷地道:“哦,受人指使?好,說出何人指使,本官就饒爾等一命。”

“大人饒命,小地都是受鄭清巖掌櫃所派,大人,鄭掌櫃看不慣大人店裡的生意興隆,讓小的們到您老人家店裡鬧事來着。”三個大漢胡亂叫着。“呸,本官沒開店,那店是本官親戚的,爾等打算誣衊本官不成?”鄧明怒罵了一聲,嚇得那三人磕頭如搗蒜,直叫不敢。

鄧明不再理會那三個磕頭蟲,冷笑着對劉東彪道:“劉大人可是都聽清楚了,有人蓄意襲擊本官,劉大人說該怎麼辦啊?”

“……”劉東彪滿頭是汗,又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鄧明也不多話,只說了一句:“劉大人,還不去抓人,若是人跑了,本官只好請劉大人隨同本官去毅郡王面前評評理了。”

劉東彪心裡頭有鬼,那敢真的去抓人,只好一邊不斷地拭擦着額頭上地汗水,一邊對着邊上地衙役打眼神使暗號,讓他們尋機去通知鄭家人先躲避起來,口裡頭卻道:“好、好、好,本官這就派人、這就派人……”

鄧明也不急,就站在大堂上看着,劉東彪吭吭嘰嘰地下了籤票,讓衙役們去帶人。不過這幫衙役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外頭一陣喧譁,圍觀的人羣被驅趕開來,大隊騎兵簇擁着一員身着四品武官服飾地軍官來到堂前,口裡頭冷聲道:“鄧明,是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打算跟你過不去啊?”

得,這回輪到清鬆登場亮相了,鄧明飛快地跑上前去,簡單地將“事實經過”彙報了一通,清鬆大手一揮道:“奶奶的,敢跟我們善撲營的人過不去,來啊,去把那姓鄭的一家都給老子抓來。”

還別說,清鬆這老江湖演個兵痞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大隊騎兵轟然應答,一隊人馬全副武裝地衝到鄭家鋪子,一通大攪先將鄭家長子清巖給抓了,另一隊人馬則直奔鄭家集,將毫無防備的鄭家老小全都扣了起來,一通拷打外加大搜之後。啥證據都搜出來了,倒也省事,胤祚頭前預備的栽贓手段也就免了,一夥子善撲營官兵將鄭家封上了欽差關封。押解着鄭家老小徑自回了濟南城外的驛站。

這幾天胤祚可也沒閒着。領着一幫子山東的大小官吏跑了趟青島,視察了番海運碼頭的建設。對工程的進度和質量倒是挺滿意的——錢鈺那貨雖說屁股底下也不乾淨,可辦事能力還是不錯地,加之有天津衛的例子擺在那兒,老錢同志可沒膽子在海運碼頭工程上瞎搞一氣,整個海運碼頭的建造完全按工部的要求整得有模有樣地。

這會兒胤祚正跟錢鈺磨着牙,打着太極推手,有一搭沒一搭地閒扯着,清鬆大步行了進來。手中捧着一疊子地信件和賬本,對胤祚一彎腰道:“王爺。這裡有些東西請王爺過目。”

“哦?”胤祚揣着明白裝糊塗地應了一聲,伸手接過那疊東西,快速地翻了一遍,臉上努容凸現,猛地一拍桌子道:“朗朗乾坤竟有此等怪事。還有沒有王法!”

錢鈺眼瞅着胤祚那張黑臉。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心裡頭直打鼓。陪着笑臉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究竟何事?可有下官效勞之處?”

嘿嘿,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呵,魚兒上鉤了,還怕你翻了天不成?胤祚心裡頭高興着呢,不過臉色卻黑得像鍋底,也不開口,冷冷地盯着錢鈺,直看得老錢同志直發毛,心虛得緊,臉上地笑容雖然沒變,可額頭上卻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胤祚的手段老錢同志沒見識過,可聽得多了,那是有名的心狠手辣,真要是犯這主兒手裡頭一準沒個好。老錢同志官當了這麼多年,屁股底下自然滿是屎,要揪個小辮子啥的可是容易得,心裡頭摸不準自個兒哪條小辮子被胤祚給揪着了,臉上的笑容跟哭也差不了多少了,只不過老錢同志畢竟爲官多年,城府還是有的,沒被胤祚完全嚇倒,定了定神,滿臉堆笑地道:“王爺,究竟是何事令王爺如此生氣,下官……”

呵,這老貨還真不是蓋的,這麼快就回過神來了,了得!胤祚手一揮,將賬冊扔到錢鈺面前,冷着聲道:“錢大人好生看看,給本王一個解釋。”

賬冊就是賬冊,沒什麼出奇地地方,不過上頭記載的細目卻讓錢鈺嚇得冷汗直流,面如土色,無他,這賬冊上全是鄭家賄賂大小官吏地細帳,不但銀兩清楚,連經手人是誰,啥時給的錢都記得一清二楚,那裡頭第一個名字就是錢鈺。

“王爺,下官,下官……”錢鈺坐不住了,滿頭的汗水跪倒在地,嘴皮子顫抖着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第一百三十二章設個圈套讓大家鑽

搞倒錢鈺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一本奏章上去,老錢同志就得回家吃自個兒的去了,不過這卻不是胤祚的目地,無他,老錢同志是貪了點,不過這時代也難找到不貪地官兒,再說老錢同志手底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他若是倒了,換個人來,指不定還不如老錢同志能幹呢。胤祚費了偌大地功夫可不是專爲整頓山東官場來的,那心思兒可是放在京裡頭的,拽着老錢同志的小辮子不過是摟草打兔子順帶的事兒,能在山東地面上找條聽話的狗也是件美事罷。

“錢大人對商河縣陳家滅門案一事怎麼看啊?”胤祚看着錢鈺那張煞白的臉,悠悠地問了一句。

“王爺,下官、下官知罪,下官知罪。”錢鈺面如土色地磕頭如搗蒜。

“知罪?嘿,十幾條人命的案子竟然不報、不查,不是一句知罪就能了事的吧?錢大人爲官多年,該不會連大清律都不記得了吧?嗯?”胤祚霍然起立,高聲喝道:“爾等身爲父母官竟然勾結海匪,草菅人命,眼裡頭還有王法嗎?”

“海匪?”錢鈺一聽勾結海匪這罪名可就徹底崩潰了,頭前那些個收受賄賂大不了是免官、流放的罪名,這勾結海匪那就是死罪了,如何能受得起?再者錢鈺也確實不知道鄭家跟海匪有涉,立馬叫起了撞天屈:“王爺,下官冤枉啊,下官有罪不假。可斷不敢做出此等謀逆之事,下官絕無勾結海匪,望王爺明察。”

“沒有?嘿,鄭家不但是海匪銷贓的金主。其二子還是海匪的頭目。錢大人不知道?”胤祚滿臉怒氣的樣子喝道。

“啊……”錢鈺這回可是徹底傻了眼,目瞪口呆了良久。不過這貨畢竟是老江湖,想了片刻就明白過來了——胤祚若是真要對付他,壓根兒不用跟自個兒如此多的廢話,一句摘了頂戴聽參就足夠了,既然擺開了,那就說明胤祚還有用得着自個兒的地方,此時不表表忠心,那纔是傻子呢。

“王爺息怒。下官確實不知情,受人矇蔽了。下官願將功贖罪,但凡王爺有令,下官必當遵循。”錢鈺一臉子沉痛表情地說道。

嘿嘿,老錢同志還真是精明,看出了咱的用意。呵。只要你老小子聽話,咱也不介意徇一回私。胤祚心裡頭爽得很。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沉着聲道:“很好,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王就給你個改過地機會。”

“謝王爺,下官定不負王爺厚愛,當結草銜環以報……”錢鈺一聽有門兒了,趕緊磕着頭表忠心。

胤祚一揮手打斷了老錢同志那些沒啥營養的廢話,沉着聲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番,聽得錢鈺連連點頭稱善,一臉子喜色地告辭而去。

“先生,此人如何?”胤祚笑呵呵地看着從後堂轉出來的林軒毅問道。

“雖小人耳,但用之不妨。”林軒毅同樣笑呵呵地回道。

巡撫衙門後堂書房內,錢鈺滿臉沉痛地看着山東藩臺伊道,低沉着嗓音道:“子期兄,本官這裡有些東西想請子期兄一道拿個主意。”錢鈺將身邊厚厚地一疊子信件、供詞、帳冊遞了過去。

伊道,字子期,廣東梅山人士,康熙十八年進士出身,八貝勒胤門下,素來以智者自詡,不怎麼瞧得起錢鈺,加之剛調來山東任職,二人平日裡交往也不算多,今日錢鈺見召,原也就是來敷衍一下而已,不過看完了那疊子東西,整個人都傻了,目瞪口呆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嘴裡頭喃喃地道:“這怎麼可能?這如何是好?”

錢鈺所拿出來地東西只是一部分,凡涉及到他自身及親信的東西都扣在胤祚手裡,那些小辮子胤祚纔不會輕易放手呢,但就是這麼些並不完整地東西也令伊道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涉案的官員中最高職位的臬臺凌育是太子的門下,大半官員又都是凌育的親信,文武都有,勾結海匪、草菅人命的罪名可是不輕,那絕對是死罪,這些東西一旦捅了上去,指不定要有多少腦袋落地,即便是他們這兩個山東地面上的最高長官也得吃掛落,降職還是免官可就難說得很了。

但凡當官之人,哪個不想官當得大些,再大些,一旦留下個污點,那官運基本上到頭了,伊道還指望着能回朝中當個閣臣,斷沒有就此回家養老地打算,這會兒眼見烏紗帽可能不保,哪能不急,忙看着錢鈺道:“錢大人,這事兒那位可曾知曉?”

伊道雖沒明說那位指的是誰,不過錢鈺自然是明白其所指地就是胤祚,笑呵呵地道:“這事兒是這樣的:王爺手下一名親衛的親戚在商河縣開了家鋪子,恰巧那名親衛上門拜訪時正遇上鄭家來搗亂,這不,善撲營就將鄭家連鍋端了,趕巧本官正好在王爺處談些事情,也就順便將鄭家老小帶回來審問,這一問就問出了這些東西,王爺那兒暫時還不知曉,不過也在等着本官去回話呢。”

錢鈺這話的意思就是這事情只能暫時瞞住胤祚,時間長了就得露餡。伊道也是個精明人,如何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一想起胤祚地手段,伊道不由地打了個寒顫,緊趕着道:“錢大人,這事兒關係到太子門下,怕是不好辦啊,是不是該先知會一下毅郡王?”

伊道地說法不過是個試探而已,他可不想讓胤祚插手此事,一旦胤祚插了手,伊道的功勞沒了不說,還得挨罰,錢鈺心裡頭暗笑不已,臉上卻滿是沉痛地道:“事關重大,本官也不敢擅自決定,此事還得你我二人先拿出個章程來纔好去見王爺不是?”這話裡頭地意思就是咱們先出手將事情擺平了再彙報,有了功勞在手,啥話都好說。

伊道心思狂轉,猛然間想起了自家主子正跟太子鬧着彆扭呢,心中一動,展顏一笑道:“對,錢大人此話有理,下官也是此意,不若如此……”伊道貼着錢鈺的耳朵細細地述說了一番。

“好,子期兄這計策使得好,本官絕無二話。”錢鈺點頭微笑不已。

康熙三十六年四月十九日,山東臬臺凌育等多名官員被羈押,接着山東水師突然出動,趁夜奔襲南長山島,事先未得到信息的張霸天海匪幾乎全軍覆沒,張霸天、鄭清輝被殺,鄭清良被生擒,禍亂山東沿海十餘年的海匪被一掃而空。

康熙三十六年四月二十一日早朝,八貝勒胤上奏朝廷言及山東臬臺勾結海匪,意圖謀反,雖未言明是太子授意,然詞語間多有暗示。一日後,巡視山東的毅郡王胤祚、山東巡撫錢鈺、山東布政使聯名奏章也由八百里加急送到,言明已蕩平海匪,並彈劾山東臬臺凌育等多名官員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勾結海匪之罪狀。康熙老爺子大怒之下,下詔令嚴辦此案,並罰山東大小官員均停俸半年;至於身爲凌育主子的太子也沒逃過處罰——上書房讀書一年,罰俸半年;八貝勒檢舉有功賞玉如意一柄,領旨會同刑部官員前往山東查辦此案。

嘿嘿,老八來了就好,這樁功勞就讓老八得去好了,老二這回可是倒了大黴了,就他那個小心眼兒還不得將老八恨死,得,你倆慢慢鬥着去,咱可就不奉陪了,以老八那個性,這回肯定是往死裡頭折騰,但凡能往太子頭上倒的屎絕不會手軟,嘿,咱站邊上看看熱鬧也不錯。眼瞅着奸計得逞,胤祚那心裡頭美着呢,也不打算等老八前來相會,就急着要走人,不過走之前卻有件事情得先安排妥當了。

救人救到底,既然救了陳瑩瑩那小丫頭,總得給人家安排好不是?這不,胤祚叫來了陳瑩瑩,和藹可親地道:“陳姑娘,害你一家老小的兇手已經落網,抄家滅門不過是遲早的事兒,本王還有公務在身,不可久留此地,現將你託付給巡撫錢大人代爲照料,翌日讓錢大人爲你謀樁好親事如何?”

這話可親得很,就猶如長輩溫馨的叮囑,不過卻惹得小丫頭大哭不止。胤祚可是最見不得女孩兒哭的,忙柔聲地哄了半天,不料小丫頭卻抽泣着說道:“小女子家仇已了,王爺大恩卻未報,願爲丫環,侍候起居,若是不允,小女子願出家爲尼。”

厄,敢情戲文裡頭那些以身相許的戲碼就在咱身上上演了不成?唔,以這丫頭的樣貌來說,出家爲尼貌似有點浪費了吧?不過咱可是奉旨巡視,帶個女子在身邊也不是個事兒啊。胤祚滿腦門子黑線,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收拾這攤子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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