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那人便伸手將罐子裡的小孩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放在了木桶裡,推着木桶來到了那個酷似實驗臺的平臺面前。(都市言情)
他從檯面上拿過一張約有一米寬的錫箔紙,小心地鋪在案板上,隨後將小孩從木桶裡撈起,放在鋪滿錫箔紙的塑料白板上。
季雨娓透過窗口可以看到,那原本白嫩的皮膚已經被花瓣和白糖泡得水腫發亮,好似那喝飽了水的蠶寶寶一般,亮晶晶的,吹彈可破。
他又來到旁邊的那口鍋前,將木桶裡的水倒入進去,隨後拿來兩罐白糖全部倒入鍋裡,然後點火開始加熱。
季雨娓心裡一緊:他難不成是想要把小孩煮來吃了?
她曾經辦案時也遇到過一次碎屍案,那個兇手就是個戀童癖,專門抓小孩將其折磨致死,隨後碎屍成一段一段,冷藏在冰箱裡,想吃的時候就拿出來吃一部分。
想到這兒,季雨娓不禁覺得胃裡噁心想吐。
如果真是這樣,那小穆赫不也是下一個目標?
她擔憂地望向身旁那個陶瓷罐,小穆赫是不是還活着?
不過從那個人嚴謹的工序看來,似乎在吃之前都有着一套處理方法,小穆赫顯然是纔開始進行的第一道工序。
他應該還活着吧?
想到這裡,心裡少許有些安慰。
只見那個男人又來到放着小男孩的案板前,伸手拿過一個罐子,用一個木勺從裡面舀了一勺白花花的像豬油一般的東西,抹在了小男孩身上。
他像是在塗防曬霜一般,用他那戴着橡膠手套的雙手在他身上四處抹動着。
不一會兒,小男孩的全身便被抹得油光水滑。
而旁邊那口鍋也冒着熱氣,裡面的糖被熬成了一團濃稠的漿糊,整間房都是那香甜膩人的味道,但酷愛吃甜食的季雨娓此刻卻覺得完全沒有食慾,她好奇而緊張地盯着他,想要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那個男人將火熄滅,用另一個木鏟將鍋裡熬成糊狀的白糖盛入一個空罐子裡,隨後,將其搬到小男孩的身體旁。
他雙眼閃動着興奮而詭異的光澤,將罐子裡的糖漿舉起,緩慢而具有儀式感地小心倒出,那一縷縷濃稠的糖漿緩緩淌下,滴落在小男孩白皙油光的皮膚上,由於糖漿是剛熬好的,具有很高的溫度,所到之處,均騰起熱氣,滾燙的糖漿與白嫩的肌膚一接觸,便發出“滋滋”的聲響,皮膚被糖漿灼傷侵蝕,那白嫩的肌膚漸漸紅腫潰爛。
小男孩那看似毫無生命跡象的身體,卻突然顫慄地抖動着,像觸電般,又像是垂死的魚兒迴光返照般,在案板上撲騰着。
他立刻將罐子挪到小男孩的頭部,加大了傾斜的力度,滾滾糖漿流出,將那小小的稚嫩的臉龐瞬間淹沒。
那清秀可愛的面容就此在滾燙的液體中融化侵蝕。
季雨娓的拳頭攥得“咯咯”直響,牙關緊緊咬着,一股熱血衝上頭頂。
她恨不得立即衝出去,將那個變態男人四分五裂,但一想到罐子裡的小穆赫,她又忍住了衝動。
那個小男孩已經沒了生命,但小穆赫也許還有救,不能急於這一時。
倒完糖漿之後,那個男人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將其用錫箔紙小心包裹起來,隨後又拿過一張塑料膜,將其牢牢裹上一層,隨後像擺弄一件藝術品似的,將其小心地捧起來,步伐緩慢地朝冰櫃挪動,將其小心地放入了冰櫃裡。
他這是要冷凍屍體麼?像那個戀童癖那樣?凍好了再吃?
不過他似乎更加變態,吃之前還要用糖漿和花瓣浸泡!莫非是因爲他愛吃甜食?
那個男人將冰櫃輕輕拉上,隨後又來到檯面下的櫃子前,將櫃子拉開,從裡面取出一個鐵盒。
隨後他用勺子,將鐵盒裡的白色物質摳出來,倒入了鍋裡,那就像一塊肥皂般,四方形看起來硬硬的物質。
隨着鍋裡的溫度升高,不一會兒,那塊白色的方磚竟然融化了!
季雨娓聞到一種小時候在停電時經常會聞到的味道……
對,蠟燭的味道!
莫非那一塊白色的“肥皂”是蠟?
緊接着他又放入了好幾塊白色的“肥皂”,一整個鍋都滿是。乳。白色的液體冒着滾滾泡沫與熱氣。
大約過了十分鐘,他又來到冰櫃前,將剛纔放入的小男孩取出,放在案板上,仔細將透明塑料膜和錫箔紙取下。
經過短暫的冷凍,那白嫩的身體既沒有被完全凍僵,也沒有癱軟不成形,他隨即將其又放入了罐子裡。
緊接着,他拿來一個大鐵勺,將鍋裡的冒着熱氣的蠟水盛滿鐵勺,朝罐子裡澆去。
那一刻,季雨娓緊緊閉上了眼,她不敢看這一幕,實在是太慘無人道、滅絕人性!
是怎樣的心理才能做出這樣變態的舉動?
爲何忍心將一個天真純潔的生命殘忍蹂躪?
他到底是出於心理的快感?還是爲了達到什麼目標?
季雨娓突然想起了她看到的一部電影,裡面的男主角也是因爲想要製作香水,纔不斷捕捉有着少女芬芳的香氣的少女們,將她們勒死,用於製作他所需要的香氣。
而眼前這個男人這一切複雜的工序和殘忍變態的手段,完全不僅僅是爲了折磨這些鮮活的生命,他的淡定一冷漠更像是在研究一件偉大的藝術品,像是在完成某種使命,而這種使命是爲了製作什麼?
季雨娓的心再也忍不住憤怒與衝動,她的大腦飛速旋轉着,想要找尋到機會跳出去。
她絕不能眼睜睜看着小穆赫被這個變態一層層施虐,最終變成陶瓷罐裡的一顆甜點。
她回想起穆醫生的氣味依賴症,還有他的房間總是那麼寬敞,他似乎也從來不坐電梯,也不喜歡黑暗幽閉的地方,莫非跟他小時候遇到這件事有關係?
他在鬼林迷霧裡帶着她,敏銳尋找到方向的能力,是不是就是在這樣黑暗的環境下逃脫練成的?
還有他那敏銳的嗅覺,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小時候經歷過的魔障。
季雨娓腦海裡靈光一閃,突然驚覺:如果說他們每個人都被困在夢裡,那麼這個夢裡所出現的一定是每個人內心最害怕的東西。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