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娓心裡一怔:原來他要玩這個遊戲是爲了問kristy問題……那個屋子裡真的還有其他人嗎?又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不知爲何,她突然有一種感覺,他們會住在kristy的別墅,似乎並非偶然。
“好奇心還真是重。”kristy微微彎起脣角,冷冷一笑,“你說對了,是住了另一個人。”
“是誰?”穆赫脫口而出追問道。
“你犯規了,穆醫生,一次只能問一個問題,到我問了。”kristy目光銳利地直直看他。
“不好意思,你問。”穆赫眸色淡然地笑笑。
季雨娓看了看他們倆,隱隱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氛圍縈繞在他倆之間。
“你來百慕大除了帶你女朋友旅遊之外,還有什麼私人目的?注意,是私人目的,請老實回答。”kristy特意加重了咬字,那犀利的目光似乎要將他望穿了般。
季雨娓心裡一沉:她爲什麼這麼問?難道穆醫生不是帶我來旅行的嗎?還是說她知道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這一刻,她也滿懷疑問地望向穆赫。
穆赫目光微斂,一時沒有說話,氣氛忽然降到冰點。
“嘿嘿!kristy你犯規了!”pony突然打破了沉寂,笑嘻嘻地說道,“不可以反問上一個問過你的人,只能另外選一個人來問,所以你只能選擇我或者穆赫的女朋友。”
“那我可以不用回答你的問題了,不好意思。”穆赫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聳聳肩。
kristy頗有些惱怒地狠狠瞪了pony一眼,滿臉不悅道:“你剛纔有說這個規則嗎?我根本沒聽到你說過!沒說過我就不算犯規!所以他還是得回答我的問題!”
“我沒說過嗎?我有說過吧?”pony一臉無辜地側過臉看向穆赫。
“我剛纔也沒聽得很仔細,不清楚。”穆赫一臉漠然地說道。
“聽見沒!沒聽清楚那就不算數!”kristy堅持道。
“正因爲沒聽清楚,所以才需要他現在重新解釋一遍,嗯,現在我知道了,那麼,你還是換一個人問吧。”穆赫那幽深的黑眸裡掠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那我不管,就算生效也是下一輪了,你必須回答我這個問題!”kristy並不想放過他,咄咄逼人地問道。
這個kristy怎麼就跟穆醫生槓上了呢?似乎從一開始見面,她看穆赫的眼神就不是一般陌生人看的眼神。
難道……她之前認識穆醫生?
見他們僵持不下,季雨娓心緒有些複雜。
“那你就回答她吧,畢竟她先提了問,而且剛纔確實是pony沒講清楚吧?”季雨娓依稀記得他反覆提到“下一個人”。
穆赫看了看季雨娓,妥協地笑笑,不緊不慢地說道:“好,除了帶我女朋友來旅遊,我的確還有私人的目的。”
“完了?”kristy雙眼微微眯起。
“完了。”穆赫面不改色地答道。
“我剛纔問的是你有什麼私人目的,不是問你有沒有私人目的!聽明白了嗎?”kristy再次申明道。
“好吧。”穆赫深吸一口氣,眼裡波光流轉,淡淡說道,“來尋找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kristy追問道。
“呵呵,你犯規了,不可反問和追問。”穆赫脣角彎起戲謔的笑意。
kristy一時間啞然失語,抿了抿嘴脣,不甘心地將頭轉向一旁,望着窗外,冷冷說道,“無聊的遊戲,不玩了!”
pony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怯怯地說道:“好好好,不玩不玩,怪我,都怪我,想了個這麼無聊的遊戲,那我們聽歌啊,嘿嘿。”
說着,他將音量調大,那有節奏的嘻哈藍調響起,卻更加反襯出三個人各懷心事的沉悶。
半小時後,車到達了港口。
季雨娓從車窗探出頭,只見不遠處港口前的那片海域停着好多海船,其中有一艘紅白相間的遊艇最爲醒目,整艘船的紅色外型在陽光下閃動着光澤,船頭頂還飄動着一面紅色的旗幟,圍欄上則分別插滿了黃色的小旗子,紅色的船身側面還畫了一個黑白灰相間的奇怪圖案和一些英文。
“到了!下車吧!記得拿上行李!”pony笑眯眯地轉過頭對他們說道。
穆赫打開車門,徑直走到後備箱取行李,季雨娓則站在原地,被這眼前這艘遊艇的外型所吸引了。
“那艘船好漂亮啊!”季雨娓驚歎道。
“哪艘?”pony遮住額頭,眯起眼朝港口望去,“你說的是紅色那艘嗎?”
“是啊!”季雨娓點點頭。
“哈哈!你可真有眼力,那艘就是我們要去墨菲島的船!叫faria號!因爲船主就叫法利亞,他是個印第安人,也是一個很神秘的人!”pony神秘兮兮地對她挑挑眉。
“印第安?法利亞?”季雨娓也就聽懂了那麼幾個詞,求助地望向穆赫。
“他說,船主叫法利亞,是個神秘的印第安人,這艘船跟船主姓!”kristy簡潔乾脆地翻譯道。
“印第安人?這個島不是屬於英國麼?島上還有印第安人?”季雨娓好奇地眨眨眼。
kristy扯扯嘴角,瞥了她一眼,沒好氣地冷冷說道:“那你還是中國人呢!不也在這島上?”
季雨娓癟癟嘴,沒有反駁。
“不管哪國人,來了這裡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了,走吧,上船去!”穆赫揹着行李,從身後走來,意味深長地朝kristy笑笑。
“螞蚱?什麼東西?”這回換kristy不懂了。
“你中文這麼好,居然不知道?”穆赫故意誇張地瞪大了雙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種中國的美食特產,非常好吃,你去中國一定要嚐嚐!”
“噗!”季雨娓忍俊不禁地捂着嘴,跟在穆赫身後,朝船上走去。
kristy一臉不解地咬了咬嘴脣,轉身拍了pony一下,低聲問道:“喂!你知道螞蚱是什麼嗎?”
“螞蚱?”pony茫然地看着她,澄澈的藍眼睛像一片乾淨的湖水,一本正經地想了想,“大概跟馬鈴薯是同一種食物吧!嘿,你們等等我啊,票都在我身上吶!”
穆赫拉着季雨娓踏上通往遊艇的木板,一個裹着花頭巾的年輕男子站在旁邊伸手一攔:“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