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ty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屑地歪了歪,心想:耍什麼酷?明明就是你自己說要出來透透氣,現在又說我廢話?明明臉上那麼明顯地在吃醋和生氣,還死不承認……
穆赫自然沒有聽到她內心的OS,一臉嚴肅地走到檯球室門外,只見門虛掩着,裡面傳出一陣歡聲笑語。
他輕輕推來門,只見屋裡站着pony和大衛。
Pony聽見聲響,一回頭見是他進來了,一臉興奮地朝他揮揮手:“嘿,夥計,你也來了?太棒了!讓我們見識一下醫生的球技吧!”
這時,kristy也走進了屋裡,大衛一見到她,兩眼頓時大放異彩,臉頰也微微泛紅,頗有點羞澀地走上前,一臉憨笑道:“kristy……你也來了?要不要一起打一局?白天你的球技實在是太厲害了,真是讓我佩服不已!我還想向你學習幾招呢……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Kristy冷冷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迴應他,直接對pony說道:“就你們兩個人在這裡打球?其他人呢?”
Pony不解地看看大衛,又望向她:“其他人?什麼人?一直就我們兩個在這裡玩啊!他們可沒勁兒了!都跑回自己房間不知道在做什麼!這時間明明還早嘛!”
Kristy望向穆赫,他眸色一沉,再次問道:“那你們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其他人?”
“其他人?你到底要找誰啊?黑金和船長應該在樓上吧!那個墨鏡怪男人估計自己呆在房間裡吧,反正我是沒看到他上來,還有那對小情侶……嘿嘿!”pony擠眉弄眼地笑笑,“估計現在在房間裡大戰三百回合呢!哈哈哈!你們還是別去打擾他們了!哎,我好怕他們把船給弄沉了呢!”
一聽這話,穆赫和kristy不約而同地轉身走出門外。
“哎?你們怎麼走了?不是說好一起來玩嗎?”pony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們。
“你們自己玩吧!不打擾你們了!”穆赫頭也不回地揮揮手。
出了檯球室,兩人徑直朝廚房走去。
一進門,kristy便看見了那靠在牆角的紅色酒櫃,便伸手碰了碰他,輕聲說道:“紙條上不是寫着,要你把回覆的紙條放在酒櫃上的第三層右手邊那瓶百利甜酒的瓶底嗎?”
穆赫隨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在紅色酒櫃的第三層右手邊放着一瓶百利甜酒。
他目光一沉,環視四周,確定沒有任何人在,便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酒瓶反覆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你真的打算把紙條放瓶底?”kristy目光質疑地看着他,“萬一真的只是個玩笑呢?”
“是不是玩笑,放了看看就知道了,是鬼總會現形的,我倒想看看是什麼人在搞這種惡作劇。”穆赫冷冷說道,將手中的紙條壓在了瓶底,輕輕將酒瓶放回了原位。
“你在這裡守着,看看會有什麼人來這裡拿。我去樓下房間裡看看其他人是不是都在,待會上來跟你匯合。”
穆赫那幽深的黑眸裡似乎隱隱透着一絲心不在焉的焦灼。
Kristy挑挑眉,似笑非笑地點點頭:“行,你去吧,我留在這裡。”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她冷笑着小聲嘀咕道:“不就是想去看看你女朋友到底和那個隋靳明怎麼樣了嘛……這藉口找的真是理直氣壯……”
穆赫心裡的確掛念着樓下的季雨娓,尤其是她只穿着浴巾站在走廊裡,剛纔他就注意到了這一點,只是忽然纔想到可能是因爲她進不去房間,纔會那樣站在門外。
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得有些懊惱,剛纔不應該跟她發脾氣的。
正走到樓梯口想要下去,眼角的餘光卻忽然瞄見了窗戶外一個黑影忽然閃過。
那是誰?
穆赫心裡一緊,目光微斂,迅速收回腳步,朝船艙外快步走去。
季雨娓坐在隋靳明房間,發現他這間屋子跟自己那間房間的裝修風格又是不一樣的,這間屋子裝修得很簡約很日式,睡得也是那種榻榻米,不過是加厚版的,整間房內到處都是木質的傢俱,看上去別有一番風味。
“你這間房還不錯嘛,挺清雅的,適合你。”季雨娓目光讚許地打量着屋裡得陳設。
隋靳明微微一笑:“你先坐。”
說着,他便朝衛生間走去,不一會兒,季雨娓聽見了水聲。
隋靳明走了出來,目光和煦地跟她說道:“看來是來水了,要不然你去衛生間把你腳上的泡沫給衝了吧,你這樣怕是會感冒的,要知道在海上可是沒有醫生的,還是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季雨娓面露難色地看了看衛生間,隨後起身走了進去,試探性地打開水龍頭,伸手一摸,果然是熱水。
“額,那既然都來水了,我那邊應該也來了吧……要不,我上樓去找船長要一把備用鑰匙吧!”季雨娓還是覺得在他房間裡洗澡很是尷尬。
隋靳明雙眼微微眯起,脣角意味深長地勾起一抹笑意:“看來你還是對我不信任啊。沒關係,那這樣吧,你在我房間裡做坐一坐,我上去找船長給你拿鑰匙。”
季雨娓歉意地笑笑:“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呆在房間裡暖和,到了上一層風還更大,會很冷的,你就在這裡坐一坐,我去去就回。”隋靳明說着打開了房門,朝樓上走去。
又一次麻煩了他……還真是過意不去……
季雨娓抿了抿嘴,站起身來,想要仔細參觀下他的房間。
這時,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那敲門聲不輕不重的,很有節奏地敲了三聲。
“隋靳明?是你嗎?”季雨娓試探性地問道。
畢竟他剛走出門不到一分鐘,應該是他吧?
門外沒有迴應,房間門上又沒有貓眼,季雨娓看不到門外到底是什麼人。
“誰在外面?”季雨娓再次擡高了音量問道。
門外依然一片寂靜。
她小心翼翼地朝門口走去,輕輕側過臉,將耳朵貼在門上,就在她側過臉的那一刻,目光正好落在了門縫上,只見一張疊好的紙條夾在門縫裡露出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