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這般瘋癲地衝了過來,好像一個瘋子一樣,不過眨眼間就掠出了幾十丈,迫不及待地撲了過來。
遠處的艾思宇心頭一凜,看到這一幕,消瘦的身體不由得爲之一陣抖動,沒想到這樣的一個強者見到自己的青蟒竟會這般瘋癲。
“青蟒啊青蟒,你究竟是什麼!洪荒神兵?帝王血脈?有着太多的謎叫我摸不清頭腦啊!”
心頭早已是凝雲重重,心底吐出一聲你喃後,緊握在手的青蟒猛然一震,無盡的修神之力從中擴散出,如同潮水一般擴散在半空中,唰的一聲驚起一片譁然。
偌大的虛空隨着那片譁然的傳來,無盡的青綠色能量已經撲了過來,如同汪洋一般將那老者吞噬,細心看去,那汪洋一般的青綠色的能量竟是實體化的能量匹練。
這能量匹練足有百丈寬,丈許厚,在這片虛空中,透着無盡的威壓,很是嚇人,調動如此恐怖的能量匹練,一時間衆人早已是一片驚呼,沒想到這少年竟會這般恐怖,單憑一具消瘦的身體打出如此恐怖的能量匹練,這樣的實力似乎早已超越了一品之境。
恐怖的能量匹練似潮水吞噬着那老者,卻也從中透出無盡的力量,將那老者生生轟出百丈開外。
“噗”
百丈開外,老者悶哼一聲口中竟吐出一股鮮血,那滿是癲狂的神情依舊在臉上,這一擊轟的老者身軀顫慄,體表的能量盡數被轟碎,那衣衫早已凌亂不堪。
噗
又是沉悶的一聲,那老者又吐出了一口鮮血,略顯老態的身子在半空中多出幾分無力,可臉上的那份癲狂在這一刻緩緩散去,老者如同噩夢驚醒一般,這一刻一恍如隔世。
“呼……呼”
站在虛空中,喘着粗氣,眼眸中多出無盡的駭然,此刻後怕起來,這場噩夢險些要了自己的性命。
“青蟒是青蟒”
這般沉默了幾個瞬息,口中還是那樣喃喃自語着,隨着癲狂散去,但,心底依舊是那般驚駭,還想懼怕什麼一般。
可,這一刻,一道破風聲已經傳來,剎那間,一道劍芒帶着駭人的流光劈了下來,正是那少年。
劍芒劈來,老者神色驟變,本就驚魂未定,此刻卻顯得有些慌亂,身子還未做好退出的準備,那劍芒就已經劈了過來。
鏘然一聲巨響,那劍芒結結實實地劈來在老者的手臂上,將那尺許厚的能量防護震碎,虛化的劍芒欲要破裂的瞬間,一股力道又從中擴散出,整個劍芒沒入那手臂中兩寸多深。
血槽不斷滲着鮮血,卻將那老者徹底叫醒,眼眸中的驚駭此刻暴漲到了極限,一臉惶恐地向後退去。
可,那少年卻步步緊逼,殺氣暴露,每一劍劈下都動了殺機,逼得那老者節節敗退。
這般逼迫下足足持續了近半個時辰,那老者雖然節節敗退卻也沒再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倒也令那氣息虛靡了許多。
“該死的,在哪裡冒出來這麼多強者!”
那老者一劍橫掃過來,將艾思宇逼退,迫不得已,艾思宇只好立在百丈遠,稍作休息,目光掃過四周,此刻,初音未來這方的實力在那該死的勢力以及初音雲動的勢力夾擊下竟有些難以喘息,雖然有着三個逆天高級強者加入戰技,卻依舊難以平定,那些該死的勢力這一次調用了大量的強者,是必要的從這裡咬出一個突破口。
目光移動,其中不乏一些熟悉的氣息,正是艾家的勢力,這個該死的家族處處都想染指,令得艾思宇心頭殺意又多了幾分。
隱約感覺到自己同這個艾家早晚會有接觸,不是爲了那家族使命也是爲了過往重重的恩怨。
但,一陣掃視過後,艾思宇心頭卻隱隱多出一絲好奇,自己尋找了兩遍卻沒發現艾傑以及那艾德的身影。
“這兩人慌慌張張地趕路,一定是爲了什麼大事,此刻看來竟不是爲了初音家族。”
心頭呢喃一聲,又不由得多出幾分疑惑。
手中青蟒一震再次衝掠出,而此時遠處的那老者經過這幾個瞬息的喘息,已經略有恢復,見艾思宇再次逼來,眼眸中殺意暴漲,沒想到自己一個三品的強者竟會被一個一品的後生逼的這般狼狽。
“今天你必須死!”
想到這些又怒了幾分,手中長劍在半空中帶起一道弧度,一道戰技已經轟了出來,強悍的戰技轟在虛空中劈裂着周遭的一切,一道道深邃的裂痕攀枝錯節地分散在半空中,一道道空間之力從中涌出,吞噬着一切。
“你還不配!”
可遠處的那少年卻冷傲地迴應一句,消瘦的身體一震,手中青蟒劈下,同樣一道不俗的戰技轟了出來,是逆鱗。
兩道戰技砸碎虛空,令那無盡的空間虛無如同滔滔江水一般乍泄出,淹沒了辦片虛空。
可就在那空間虛無中,一股勁猛的衝擊力從中擴散出,衝向艾思宇,令他身子一顫,胸口一時一口血水翻涌,不由得向後暴退,心頭早已是多出一份駭然,沒想到自己一記逆鱗竟無法完全卸御掉這道戰技,洪荒戰技又怎能是現在的戰技所能比擬的,這老者究竟動用了怎樣的戰技?!
“不能再耗下去了,必須解決掉他!”
身子被轟出百丈遠,瞥了眼四周,咬了咬牙下定決定,若是在這樣耗下去,初音未來這邊定會失敗,那樣古玉便會落在這個該死的勢力手中。
更何況那老者動用的那記詭異的戰技上了自己的脊骨,那裡是全身的精髓所在,此時雖然艾思宇並未表現出來,可,自己卻深知受傷不輕。
這般決定下,背脊羽翼舒展,消瘦的身體猛然衝掠出,帶着一道流光衝向那老者,這一刻殺伐盡顯,先是打出一道縛龍,緊隨着有急速凝出一道殺神。
縛龍的詭異也出乎了那老者的預料,在這般捆縛下,略顯老態的身體在半空中不斷掙扎着,可,還是被那殺神結結實實地轟了一擊。
“不過一個一品的廢物,在老夫面前還敢這般放肆,這一次給我去死吧!”
那老者本就徹底怒了,此刻說這樣的話無非是想給自己找個臺階下罷了,可,那手中的長刀接連劈下,偌大的天地突然陷入一片死寂中。
這片死寂剛剛出現片刻,周遭空間一陣劇烈波動,頃刻間竟已是陰風陣陣,令這片空間溫度一瞬間降低,好像從那炎炎的夏日突然轉變成了寒意徹骨的寒冬。
“這”
艾思宇一時錯愕,不知這老者究竟做了什麼,可,緊隨而來的罡風卻叫他心頭一顫,知道這戰技超過了自己的承受範圍。
無盡的罡風撕扯着周遭的虛空,令這片世界驟然變化,此刻衆人才發現,這一切竟是老者動用的一道戰技引起的,這驟變的溫度出於周遭無盡的罡風。
罡風依舊好無止境地擴散來,雖然一切不過眨眼間,但,身處其中的衆人卻如同經歷了幾日,彷彿時間在這罡風的攪動下停止,衆人只覺寒意徹骨,冷的人身子直顫。
“該死的這是什麼!”
艾思宇心頭一時驚呼,不知這老者究竟弄了什麼東西,但,對於自己來說卻深知這東西遠遠不是戰技所能引起的,心頭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有說不出來。
體內能量急速變化,接連凝出幾道戰技,手中青蟒在能量戰技的充斥下已經開始不斷地亂顫,但,艾思宇並未在此刻打出這幾道戰技,眼前的局勢尚不明朗,一切還是等一等爲好。
周遭的罡風依舊不斷涌來,此刻竟已如同一柄柄利刃一般席捲在四周,而周遭卻不僅僅是艾思宇一人,這片空間竟完全在罡風的籠罩下,衆人身處其中,被這利刃一般的罡風劈砍得不斷驚呼,一時間這片空間,血霧瀰漫,在那罡風的攪動下,竟成了一片血色的世界。
“不對!”
艾思宇心頭突然意識到周遭究竟發生了什麼,一個閃身便已衝了出去,可,就在他驚呼的這一刻,突然感覺到衝掠出的身體竟顯得很是無力,此時的自己竟如同龜速一般攀爬在其中,任憑自己如何用力都無法突破一種束縛。
那種束縛不想外力,倒好像這片空間本身就是一處粘稠的**,叫自己無法移動分毫。
“該死的!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一邊咒罵着一邊伸手去擦拭臉上因罡風留下的一道血痕,可,那手指還未觸及在臉上,艾思宇卻已經驚恐地站在那裡,消瘦的身體怔怔地看着半空中的手。
一種曾未有過的恐懼感從心底深處傳來,瀰漫周身,如同驚雷劈在了身體上,令他身體一時間徹底木訥,如同石雕一般站在那裡。
“究竟是什麼!”
這般驚恐幾個瞬息,口中才吐出一聲驚呼,可,望向手臂的眼眸還是難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那手臂此刻滿是褶皺,乾枯的好像幾百歲的老人,哪裡還是一個剛剛二十幾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