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啊!”嚇得我趕緊鬆手,這是寄生蟲麼?
“嗯?”妲己也發現了,上手不緊不慢地翻開詩詩眼皮,小血蟲的樣子倒是很可愛。跟縮小若干倍的蚯蚓似得,不過這些小可愛們呆的不是地方,這是人的眼睛裡啊!太可怖了!
“有點眼熟!”妲己居然笑了!
“你還笑得出來?這是不是感染了什麼疾病?”
“給紫棋打電話吧。”妲己說。
“紫棋是誰?”我一着急,蒙着了。
“你未來岳母啊!”妲己笑道。
哦,對對,可是,爲什麼呢?
我疑惑地給紫煙打電話,紫煙很快接聽,甜甜地叫了聲師傅!
“我找你媽。”
鄭紫棋接了電話,我把詩詩的症狀跟她一說,她就笑了:“沒關係,再睡一會兒就好了,那些小蟲子。就是我們研發的最新產品,叫‘納米紅線蟲’,對人體無害的。”
“對人體無害?”
“這種蟲子寄生在人體內,它們和詩詩的dna已經進行匹配,可以快速癒合傷口,修復組織,原本是在她的小腿中,現在已經隨着血液擴散到了全身,放心吧,很快她就能醒過來。”
我將信將疑地掛了電話,妲己一直在笑:“你是不是愛上這個小妞了啊?我要是變成這樣。你會不會也這樣緊張?”
“怎麼的,吃醋了你?”我撇嘴問。
“呵呵,我出去抽支菸。”妲己似乎對我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淡然一笑,出去了。
說實話,我對這個妲己的感情很奇特。照理說吧,她是我前世情人,但我現在對她實在是喜歡不起來。因爲畢竟她是個男兒身啊!不過我內心裡,確實早已把她當做不分彼此的自己人,回到剛纔她那個問題,如果她出了什麼事,我也會這麼着急的!
而她對於我,除了偶爾挑逗,倒也沒讓我覺得她有那麼的喜歡我,我估計她的心理跟我差不多,不至於自戀到喜歡上自己的身體!
早點換回來吧,好幾次了。我面對姚娜娜,感覺弓弦拉得滿滿的,卻發現沒有箭可以射!
我打開小窗,坐在牀邊點着一根菸,小旅館房間空氣流通性不是太好,抽到一半的時候,我發現詩詩的眼皮動了一下,期初還以爲是那些小血蟲在作怪,不過緊接着,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指也彈動了一下!
“嘿,詩詩。”我趕緊拍了拍她的臉,“醒醒,醒醒!”
“嗯?”趙詩詩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迷茫地望着我,“格格姐,這是在哪兒啊?”
“棋縣。”我笑着說,看來真的沒事兒,紅光滿面的,不過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她小蟲子的秘密了,怕嚇着她!
“哦……”詩詩坐起來,揉了揉小腦袋,“謝謝格格姐!”
“謝我做什麼啊?”
“嗯……詩詩也不知道,總之謝謝格格姐就對了!”詩詩憨厚地笑着說。
我從包裡摸出她的日記,拿在手裡晃了晃。
“呀!你偷看我日記了!”詩詩一驚,隨機臉色潮紅!
“嘻嘻,以後接着寫吧,今天的我幫你補上了。”我翻開日記的最後一頁,遞給了她。
我寫的是:在一起,感覺真好!
多簡潔啊!
趙詩詩合上日記本,卻把它丟在了牀腳,擡頭朝我甜甜笑道:“詩詩以後不需要它啦。”
“爲什麼呢?”
“因爲詩詩以後要把你記在心裡啊。”
哎呦,說的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貨不去跟男生談戀愛都浪費了!從她日記內容裡我得知,她並不是個拉拉,我也沒準備把她培養成拉拉,不過這種女女之間膩味的情誼,還是讓我感覺有點起雞皮疙瘩,但還是蠻暖和的!好比在寒夜中被42度暖水從頭淋到腳尖的感覺!
“醒啦?”妲己不聲不響地出現在門口。
“他是?”趙詩詩嚇了一跳,把被子拉到胸口以上遮擋起來(只戴着罩罩)。
“他是……”我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對詩詩隱瞞,便把我和妲己變身的事情,以及我的真實身份,對趙詩詩和盤托出。女夾頁亡。
趙詩詩都快聽傻了!
“這,這這,這都是真的嗎?”
妲己坐在椅子上,妖媚地翹起二郎腿:“難道我不像女人麼?”
她用的是本身自己的狐媚聲音,聽得我都有點酥軟了!
趙詩詩皺着眉頭,看了看妲己,又看了看我,咬了咬嘴脣。
“你如果選擇離開的話,我不會攔着你的。”我說。
“不!”趙詩詩堅定地搖了搖頭,“詩詩不會離開你的。”
“爲什麼呢?”妲己饒有興致地問,“你愛上她了啊!”
“不!”趙詩詩腦袋跟撥浪鼓似得又搖,“這與愛無關,詩詩認定要服侍他一輩子,那就是一輩子,說過的話要算數!不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好羨慕主人吶……”妲己無奈地衝我搖了搖頭,“如果你不是‘他’,我還真想成全你們做一對兒!”
詩詩一時間沒聽明白,又皺起眉頭,求助地看着我。
“你不用介懷啊,”我對妲己說,“多你一個,少你一個,都無所謂的嘛!”
“你--”妲己聽聞,眼睛突然一愣,對我怒目而視,旋即起身,摔門而出!
“喂,我開玩笑的啦!”不過已經晚了,走廊裡傳來妲己下樓的急促腳步聲。
畢竟是女人,小心眼兒!不過我仔細一琢磨,她應該不是吃詩詩的醋,或者介意曉鈺、娜娜、芷琪等人的存在,而是被我對她可有可無的態度給傷到心了吧。
“格格姐,哦不,應該叫你白浩哥哥……她到底是誰啊?”詩詩弱弱地問。
剛纔只是跟詩詩說了我們倆變身的事兒,以及我的身份,具體妲己的事情,我沒跟詩詩講,倒不是要刻意隱瞞,這事兒如果說起來,那就複雜了,還得把夏朗師伯、紂王以及蚩尤先生給參合進來。
“她是我女朋友之一。”我言簡意賅地說。
“哦……”詩詩放下被子,“那她是不是生詩詩的氣了?”
“沒,跟你沒關係的,放心,她喜歡女人,以後小心別被她給欺負了!”我笑道,視線下移,看向她的胸口,詩詩還沒反應過來,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咪咪。
“呀!”她突然尖叫一聲,趕緊縮回了被窩裡!
“害羞什麼啊,那晚不是已經都摸過了麼!”我壞笑道,那晚在監獄,我們可在一個牀上睡覺來着。
“那,那不一樣啊!那時候詩詩不知道你是男生啊!哎呀,羞死了!哥你快出去快出去!我要穿衣服!”
“大半夜的穿什麼衣服……”我脫掉鞋子,撩起被子鑽進被窩,詩詩趕緊躲到一邊,我倒是沒想欺負她,枕着雙臂,思考我跟妲己的關係到底應該怎麼定義。
詩詩漸漸適應了我的存在,緩了一會,又弱弱地問我:“哥,你要洗腳麼?”
……
妲己一夜未歸,我也沒給她打電話,因爲我也一夜未睡。
早上起來,感覺一切都安全了,帶着詩詩回到租住的房子,打開門,卻見妲己正趴在沙發上,茶几上堆放着好幾支空啤酒瓶,菸灰缸裡,也滿是菸蒂。
“我去煮薑湯給她喝。”詩詩換鞋直接進了廚房。
我坐在沙發上,妲己並未睡着,擡頭看了我一眼,又趴下了。
“生氣啦。”我撿起她喝剩下的半瓶啤酒,喝了一口。
“沒啊。”妲己迷迷糊糊地說。
“那喝這麼多酒幹嘛?”
“想喝就喝咯。”妲己翻身,變成平躺着的狀態,長長呼出一口氣,伸直雙腿,抻了個懶腰,全身的骨頭嘎嘎作響!尼瑪可是我的身體啊,這麼禍害它!
“對了,”妲己跟沒事兒人似得坐了起來,“小金剛纔打電話過來,說那東西有眉目了。”
“啊?找到了?”我一驚,“那是不是可以變身回來了?”
“只是存在這種可能性而已,畢竟沒人試過啊。”
“到底是什麼寶貝?”我問。
“九龍神火罩。”
九龍神火罩?一種內衣的款式麼?
“不過,只找到了一隻,其他還散佈在林海雪原中,等待蕭天佐的軍演開始,纔有可能全部找到。”妲己又點着一支菸,搖着頭道。
“一隻……一共幾隻?”
“三隻。”
三隻啊,我以爲九隻呢!
“別抽了,”我劈手把煙從她嘴裡搶了下來,“對身體不好。”
“呦!”妲己伸開雙手,搭放在背後的沙發兩側,“你是在心疼你自己的身體,還是心疼我呢?”
“……心疼你,行了吧?”我不屑道。
“嗯。”妲己收斂起笑容,又把手摸向桌上的煙盒。
我看着她的眼睛,心裡一酸,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勁,起身過去,把他推倒在了沙發靠背上,壓上去親了她一下!親的是嘴!
她睜大眼睛一愣,我也一愣,趕緊起來,不過卻被他一把又拉進懷裡,雙脣緊貼,我又親了她一下,掙脫開,坐回原地,小心臟撲通撲通亂跳!
餘光瞥見妲己抹了一把嘴脣,把煙盒丟在桌上,吞下口水,起身去陽臺冷靜去了!
我長舒了一口氣,剛纔自己是怎麼了?被蚩尤先生靈魂附體了麼?沒有啊,剛纔確實是我主動的!可那是個男人啊!是我自己啊!
不對,我在潛意識裡,親的是妲己!這是真心的!
我掐滅她的煙,起身走到陽臺,站在她旁邊,扶欄觀景。
“今天天氣不錯。”妲己爽朗地說。
“是啊,挺風和日麗的。”
“有課麼?”妲己轉頭問我。
“我都多久沒上過課了,我哪兒知道。”
“呵呵。”妲己挑了挑我的下巴,又轉過頭去,卻把手留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時候,”她輕輕地說,“你曾經就這麼摟着我,坐在寨子最高的地方,對我說,要陪我看每一個日出和日落。”
古代有講普通話的麼?這句話如果翻譯成古文,應該怎麼講呢?
我不知道妲己說的那個他,是蚩尤還是紂王(肯定不是夏朗,師伯那時候哪兒還有寨子啊),不管是誰,都已成過去,現在我是白浩,是身邊這位女王的男人,我得慢慢的,哦不,得快點兒地,找回自己的角色,爭取不再讓她再受一次刻骨銘心的傷害,因爲,我是她這一生註定的“四個”男人中的最後一個了!
“嗯,我要陪着你,看每一個日出和日落。”我動情地說。
“呵呵,”妲己轉頭過來看了看我,撓了撓頭:“我去撒尿。”
尼瑪!大煞風景!
詩詩端着薑湯出來,見妲己在洗手間裡沒關門分腿站着,放下薑湯,又跑回廚房裡,我進廚房幫她一起做早餐,妲己也進來了,哼着我聽不懂的古代小曲兒,幫着忙活。
氣氛很是溫馨,就跟兄妹三人似得。
“哥,那我應該怎麼稱呼她呢?”趙詩詩接着盛粥的時候,小聲問我,“是應該叫嫂子嗎?”
“哈哈,”妲己聽見了,放下手裡的醋,“叫親愛的就行!”
三人吃飯的時候,妲己正色問我:“主人,今天該幹什麼?”
“教我道法吧,管它什麼紫陽門,還是你自己的流派,我不想這麼孱弱下去。”我想了想,認真地說。
妲己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生活從來不會變得容易,除非你選擇一點點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