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悄悄後退幾步,站在那裡看着英王風銘皓,她要看他如何選擇。
英王身爲皇子。氣度不凡,在他身上,杜薇鮮少看到他有狠辣的一面,說白了就是他有些優柔寡斷,存在婦人之仁。
光憑這一點,英王便不夠格成爲一個完美的君王。
杜薇正想着,突然身後傳來大哥的聲音:"薇兒?"
杜薇轉過身,驚見大哥杜逸帆手中拿着一大串紅豔豔的冰糖葫蘆。
杜逸帆看了一眼韓佩瑤,雖然他沒有親見剛纔所發生的事。但只憑推斷也能猜出。她定是來找了杜薇的麻煩。
又見英王站在這裡,於是急忙施禮:"草民見過英王殿下。"
英王見杜逸帆出現,態度緩了緩,微笑道:"逸帆不必多禮。"
英王當面稱呼大哥名字,只怕是爲了顯得兩人親近,杜薇心中的小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有道是無利不起早,她纔不信英王會真心與大哥結交。
"大哥 "想到這,杜薇湊到杜逸帆身邊,小聲道:"韓小姐暈倒了,要不要派人送她到附近的醫館?聽母親說若是這種病症落了病根,以後只怕不好嫁人 "
杜薇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衆人卻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英王聽了她的話脣角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韓佩瑤閉着眼睛,恨得幾乎咬碎滿口銀牙,心知不能再裝下去,只好"叮嚶"一聲睜開雙目。"英王 殿下 "她顫顫巍巍的抖着長長的眼睫,"我剛纔 這是怎麼了?"
英王冷冷道:"韓小姐既然身子不適便快些回去,莫要在外面了。 韓佩瑤眼睜睜看着英王跟在杜薇兄妹身邊,越走越遠,只覺喉嚨裡彷彿橫着一根刺,吐不出又咽不下,胸口被妒忌與怒火反覆灼燒,不知不覺紅了雙眼。
"小姐息怒!英王殿下只是一時被這狐狸精迷了眼,他怎麼會看上這種商女?"身邊的丫鬟們勸慰道。
"小姐息怒!"覺查出她在發怒,只把那些小丫鬟嚇得渾身瑟瑟發抖,韓大小姐的脾氣她們可是最清楚的,像這種情況,最後她會將所有怒火全部發泄到她們身上。
"閉嘴!"韓佩瑤狠狠甩了身邊一個丫鬟的耳光,那丫鬟紅了眼睛,捂着臉。再也不敢吭聲。
"杜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韓佩瑤氣得渾身發抖。
"大姐這是在跟誰生氣?"韓青山突然自旁邊的金鋪裡走出來。
"還能有誰?杜薇那個賤人!"韓佩瑤咬牙切齒道,"居然敢當着我的面**英王哥哥。"
"杜薇?"韓青山臉上閃過一絲驚喜,"她在何處?"
韓佩瑤不屑的冷哼一聲。"怎麼?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還在想着她?"
韓青山不滿道:"都是你跟母親嫌棄她的身份,若是早些告訴我你們的計劃,我便將她的身子取了,到時讓她做個妾室也不錯。"
想着杜薇那那日的風華,韓青山恍若如墜入夢中一般。
**蝕骨,宛若桃花,如能將那身子壓在下面,憑其嬌吟反側,不知又要生出多少**旖旎。
看着韓青山眼中漸漸露出赤果果的火焰,韓佩瑤心中鄙夷,暗罵了聲:男人果然都是些色坯!呆場腸劃。
但轉而想到英俊瀟灑的英王,她的面頰又瞬時紅了起來,如果英王也能像這般對自己 她的腦海裡頓時出現了一副香豔的畫面。
"若是沒有杜薇,英王一定會注意到我的。"她喃喃道。
"其實我可以助大姐一臂之力。"韓青山突然低聲道。
"你?"韓佩瑤詫異的看向自己的弟弟。
"小弟意在美人,大姐意在英王,我們各取所需,不好麼?"韓青山一臉的狡黠。
"你的意思是 "
"我記得杜府的老太太每年初十都會去廟裡上香,到時大姐只要這般這般 "
韓青山俯耳低語,韓佩瑤的臉上漸漸露出欣喜之色。
沒錯!只要除掉了杜薇,英王遲早都會是她的!
杜薇跟着杜逸帆一路往恆豐行的方向而去,他們之前把馬車留在了恆豐行,因着離的不遠,所以杜薇便提前步行出來逛逛。
英王見杜逸帆將手裡的冰糖葫蘆遞給杜薇,杜薇笑嘻嘻的接過,"大哥真好,你怎麼知道剛纔在飄香樓我想的是這個?"
杜逸帆面露微笑,"自小你便喜歡吃這個,每年都央求我偷偷帶你出來玩,結果每次回去都被母親責罰。"
杜薇咯咯笑起來,"大哥那時一定是護着我的吧?"她說話的時候,黑色的眸子閃閃發亮,那模樣看了直叫人心悸,不由得深深吸引住了英王的目光。
杜逸帆微微苦笑,"大哥倒是想護着你,可惜正好相反。"他伸出手**溺的將她鬢角的碎髮掖到耳後,"每次都是你護着大哥,吵着讓父親處罰你 "
杜薇愣住了,原來十娘小時候居然還是個講義氣的。
"可是大哥現在卻成了杜薇的依仗。"杜薇咬住手裡的糖葫蘆,紅豔豔的果子被她叼在朱脣間,微鼓的雙頰顯得分外可愛,就連英王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捏她的臉頰。
"不如以後讓本王也成爲你的依仗如何?"英王突然道。
杜薇嘴裡叼着紅果子,愣在了當場。
泥妹啊,不要這麼突然的表白好麼?這麼赤果果的,會噎死人的,造不!
杜逸帆見杜薇愣在那裡,連忙接話道:"薇兒妹妹能得英王殿下庇護,實乃她之幸事。"
英王面上帶笑,眼光卻一直落在杜薇的臉上。
通常女子遇到這種情況,都會面露羞澀,或微嗔〡或佯怒,不管她露出何種表情,他都能一窺她的內心。
只可惜他觀察了半天,杜薇的表情卻毫無變化。
"多謝英王殿下。"杜薇客氣道,態度更加拘謹,反而沒了剛纔那般的自在。
英王的心不由得滑落到谷底。
他從未遇到像杜薇這樣的女子,有時明明天真的像個孩子,可轉眼間就變得小心謹慎,機警的如同一隻小獸,若是他靠得近了,她便冷冰冰的像塊石頭,面上客客氣氣,眼底卻暗含着莫名的鋒利。
就像一隻小野貓,隨時收攏着毛茸茸的爪子,看似善良溫和,但如不慎,隨時都會被她撓上那麼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