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湯(6000+)
這個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而且……
她聰明的大腦迅速運轉,僅僅一秒鐘便想到發生了什麼事,漂亮的一雙烏亮眼睛睜開,訝異的擡頭看着頭頂近在咫尺的白九謄。
動了動身體,皮膚緊貼被子柔軟絲緞的感覺,提醒着她一個事實,她果然什麼都沒穿。
她扶額。
“昨天晚上我們兩個不會……膣”
順手拉起她,他坐在牀頭,讓她枕在他的胸膛上,她的雙手飛快的捉緊被角,以免春光外泄,不過,裸露在外的手臂上,遍佈或深或淺青紫的吻痕,那些吻痕均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的癲狂。
看她着急拉被子的動作,白九謄低頭看了後,輕笑了一聲。
“還遮什麼,昨天晚上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我都已經看過了。蝮”
“你這個色.狼,趁我昨天晚上一不留神,就非禮我……”她的小臉氣的鼓鼓的,兩隻美麗的杏眼圓睜,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不住想好好的捏一把。
而他,確實也是這樣做的,輕輕捏捏她的小臉。
“很痛的。”美目中燃起了兩簇危險的小火苗。
“我們兩個已經是夫妻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稱不上是非禮!”他邪惡一笑的湊近她美麗的小臉,在她泛着誘.人光澤的紅脣上啄了一口:“不僅如此,以後每天晚上都稱不上是非禮。”
他的偷香,又惹的她美目瞪他。
“每天晚上?”她鼻子裡哼了一聲:“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每天晚上都……”
話未說完,她猶覺自己自己說錯了話,一雙小手連忙捂住自己的小嘴,無辜的雙眼天真的眨了眨,衝白九謄尷尬一笑。
“那個,我剛剛……是開玩笑的。”以前就聽說過,說男人別的地方不行可以,但是,如果說男人在牀上不行的話,結果是很危險的。
她挪動身體,打算把自己的頭從白九謄的胸前移開。
但是,白九謄速度更快的握住她的肩膀,他的身體移形換影般的懸宕在她身上,雙手撐在她的頸側,將她困在自己的身下,那雙幽暗的琥珀色瞳孔中,閃動着異樣的火光,如同昨晚他一次次佔.有她時的眼神。
那眼神令她的身體渾身發燙,她感覺自己快要在他的目光下自燃。
“夏夏,你剛剛說的什麼?再說一遍!”他輕柔危險的語調,輕輕的吐在她的脣上,氣息有意無意的撩撥在她的臉前,酥酥麻麻的。
他的目光太過危險,她不敢與他對視,她下意識的伸手想擋住他噴吐在臉上的氣息。
她的手纔剛移動了一下,便被他的手握住手腕,禁錮在頸側。
“那個,我剛剛是開玩笑的。”她弱弱的回答,扭動身體想從他的掌下離開,可惜,以她的本事,從他身下離開,簡直是癡心妄想。
“是嗎?不過,我倒覺得你剛剛說的話很對,既然我已經成爲了你的男人,有沒有本事讓你每天晚上都性.福,這可是很關鍵的問題。”
她尷尬一笑:“這……這個嘛,這個問題不大,你不要太當真了。”
識時務者爲俊傑,她始終貫徹這句話。
“是嗎?可是,我倒覺得,你這句話太重要了,甚至……如果我要是不表現好一些,你恐怕會成爲深閨怨婦?”
“不會的不會的,就算你真的不行,我也不會變成怨婦,我會……”唉呀,越抹越黑,人在緊張的時候,總是會說出一些不經大腦的話。
雲半夏在心裡哀鳴着,她今天說什麼錯什麼。
“聽你這句話,好像盼望着我不行,好讓你出去找一百個男人給我戴一百頂綠帽子,是嗎?”白九謄溫熱的指輕拂她的頰,伴隨着危險的嗓音吐在她耳邊。
以前她怎麼不覺得這個男人的醋勁這麼大呢?
她以前只是開玩笑的一句話,他居然還記着。
“你放心,別說一百頂了,我就是一頂也不會給你戴的。”她一本正經的解釋着,偏偏白九謄這個傢伙,似乎聽不進去她的話般,總是將她的意思曲解。
“我當然會放心,因爲我會讓你沒有力氣去找其他的男人給我戴綠帽子。”白九謄輕啃着她的脣瓣。
兩人之間隔着被子,只要他掀開被子,她便無處隱藏,雲半夏連連向他求饒。
“我錯了,我現在真的好累,你放過我好不好?”她可憐巴巴的瞅着他,她的身體現在還痠疼着,特別是最柔嫩的私密處,更有着難以啓齒的疼,實在無法承受他的再一次侵佔。
他噗哧一笑。
“跟你開玩笑的。”他移開身體,以免自己的重量壓疼了她,躺在她身側,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他的重量突然移開,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
“真的?”
“很失望?如果你覺得失望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
白九謄作勢要重新壓回她的身上,雲半夏嚇得連忙伸出雙手阻止:“沒有,沒有失望,真的沒有失望。”
“不逗你了!”他歉疚的看着她身上那些青紫的吻痕:“對不起,昨天晚上,你似乎很疼,現在還疼嗎?”
“當然……”她本想倔強的說不疼,怕他又會捲土重來,她馬上服軟,舌頭轉了一下:“疼!”
“還困嗎?”
“困倒是不困了,就是感覺好累,我想休息,不過……”她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擡頭看向窗外:“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現在應該不會太晚吧,如果太晚的話,被硃砂她們發現的話,一定會笑話她的。
“你現在起來的話,可以趕得上午膳。”
“什麼?午膳?”她懊惱的呻.吟一聲,那就是說,硃砂和伊心她們一定已經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了。
他皺眉,在她的額頭上輕敲了一下。
“你這是什麼表情?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很丟臉嗎?看你的表情,似乎恨不得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你說的倒是輕鬆。”雲半夏白他一眼,特別讓她氣憤的是,她身體痠疼的要命,而且疲憊的不想動,這白九謄卻如沒事人般精神奕奕,這就是男人跟女人之間的差別,老天爺太欺負人了。
“我們兩個已經成過親了,夫妻兩個正常歡.愛,有什麼丟人的?”白九謄說的理所當然。正說着間,伊心在臥室外輕聲喚道:“郡主,九爺,聽到你們的對話,現在郡主要梳洗嗎?”
“好,你們進來吧!”白九謄順口答應着。
什麼?現在讓她們進來?
雲半夏的目光不小心瞥到地上的一片狼藉,她的和他的衣服散落了一地,簡直不堪入目。
“你快點,先把地上的那些衣服收起來。”雲半夏推了推身邊的白九謄,着急的催促他。
“怕什麼?”白九謄慢不經心的道:“反正她們以後也要習慣,難道每次我們還要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嗎?夏夏,你不嫌累嗎?”
“這事情一碼歸一碼。”着急的她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你到底去不去?”
闔上眼睛,緊緊的摟着她:“不去!”
反正以後每天早上都會這樣,即使硃砂和伊心兩個現在不習慣,早晚也得習慣,所以呢,也要讓雲半夏先習慣起來才成。
即使他不去,他也不讓她去收拾,這讓雲半夏有些惱。
硃砂和伊心兩個的腳步聲已經從臥室外面進來,雲半夏羞的馬上縮回被子裡。
硃砂和伊心兩個沒有預料中的羞赧,十分平靜的將地上兩人的衣服撿起來,更平靜的朝牀上未起的雲半夏問了句:“郡主,您這件中衣已經碎了,還要嗎?”
雲半夏羞愧的不能自己,被子蒙着頭,悶悶的吐出三個字:“不要了!”
白九謄微笑的站起身。
“好了,你們兩個伺候夏夏起來,我先出去。”
免得他在這裡,雲半夏不好意思起牀。
“是!”
雲半夏不情不願意的被硃砂和伊心兩個從被窩裡拉了出來。
最後看硃砂和伊心兩個面色平靜,反而她總是一臉不自在的表情,倒顯得她太小家子氣,於是她也淡定了。
如白九謄所說,他們兩個現在是夫妻,以後兩個人估計會經常這樣。
跟臉皮厚的人在一起,她的臉皮也越來越厚了。
想到昨天晚上的記憶,她便渾身滾燙如煮熟了的蝦子。
沒想到……他們兩個就這樣有了夫妻之實。
午膳時分,雲半夏被白九謄連哄帶騙的灌了許多雞湯,看着硃砂和伊心兩個忙着拆洗她初.夜落.紅的牀單和被套,雲半夏的臉重新滾燙了起來,那畫面令她不忍直視。
直到她聽說藍鳳凰住進抱月殿的事情之後,注意力方從昨晚的事情轉移。
“你說……抱月殿?我記得抱月殿它不是……”雲半夏驚訝的合不攏嘴。
“對,那是我母親所居的寢殿。”
雲半夏的臉色微變:“看來,你的父主,他是鐵了心的想趕我離開白族。”
白九謄輕握住她的手,微笑的安慰她。
“你放心,你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夫妻,我是不會允許任何人趕你離開。”
她咬脣低頭沉思。
“我想過了,就算是我的話,我可能也不會與仇人的後代在一起,你父主他老人家排斥我也是情理之中。”她擡頭望進他的眼中,認真的道:“你的殺母仇人也確實是我的外祖父,如果你現在想後悔的話,我不會怨你!”
“我不許你胡說!”白九謄拉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在她的臀部拍了一下。
“疼!”她馬上叫道,他打她的那一下還真重。
“還知道疼,你這個狠心的小女人!這種話我不想再聽到!”他生氣的衝她板着臉道。
“但是,你真的不介意我是你的仇人之後嗎?”雲半夏還是不敢相信。
“你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的身世,這件事本來就與你無關,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這裡容不下你,我們就一起離開吧。”
“你真的打算跟我一起離開?”雲半夏沒有自信的又試探着問。
擡手颳了一下她的鼻樑,笑看懷中她擔心的表情,他重重的在她脣上吻了一下:“是呀,這裡暫時沒有什麼好留戀的了。”
雲半夏明白,白九謄要離開白族,這完全是因爲自己。
“可是,這裡有你的家,有你的族人,還有你的親人,你捨得嗎?”
碰了碰她的額頭。
“你爲了我,也離開了你自己的家和你的親人,你不也捨得了?你是我的妻,以後……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白九謄一字一頓的衝她表白道。
他的一番話,說的她心裡感動不已。
有她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她緊緊的摟住他,幸福在此刻緊緊的圍繞着她,好想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我會一直很愛很愛你的,讓你不會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她大聲的在他耳邊吐出她的決定。
滿足的摟緊她的腰肢,溫熱的吻落在她耳後。
“我也是,夏夏,我愛你!”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這是她第一次親耳聽到他對她說那三個字。
她覺得自己這一次闖進白族,又是受傷又是差點丟掉性命,在聽到這三個字之後,什麼都值了。
躲在門外偷聽的五個人,硃砂和伊心兩個感動的抹着眼淚,伊心與阿丙兩個緊緊相擁。
“伊心,現在九爺和郡主已經得到幸福了,我們兩個……是不是也該成親了?”阿丙趁機向伊心求婚。
硃砂和子風兩個馬上起鬨。
“你們兩個也成親吧,這樣就可以好事成雙。”子風笑道。
“是呀是呀,伊心,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呢。”硃砂臉上滿是羨慕。
白九謄和雲半夏兩個突然冒了出來。
“阿丙和伊心你們兩個要成親是嗎?那我和白大哥來爲你們兩個主婚好了。”雲半夏迅速插了一句。
白九謄摟着雲半夏的肩膀,與雲半夏相視甜蜜一笑:“夏夏的決定,我沒意見!”
阿丙和伊心兩個被這幾人一起圍攻,突然自己變成了焦點,二人的臉上均泛着可疑的紅色。
“那……那個,我們兩個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伊心羞紅臉的躲在阿丙懷中。
阿丙一聽伊心的回答,心裡那個着急呀,雲半夏立即衝他使眼色,再瞅了瞅他懷裡的伊心,一邊打手勢,一邊用嘴形教他。
“伊心,既然大家都這麼說,而且我們兩個在一起這麼多年,所以……”阿丙斜眼瞅着雲半夏的動作,然後迅速照做的在伊心面前單膝跪下,握住伊心的手,誠懇的望住她的眼請求:“請你嫁給我吧!”伊心一下子驚呆了,沒想到阿丙會突然做出這樣一個動作。
雲半夏和硃砂等人在阿丙求婚後,一起起鬨了起來。
“看看,看看,阿丙這麼誠心,伊心,你還在想什麼?”雲半夏邊說邊衝硃砂和子風使眼色。
“伊心,你就快答應他嘛!”硃砂接過眼神,緊跟着催促。
“快點答應他吧,答應他吧。”子風的表情看起來比當事人還激動。
“男兒膝下有黃金,這樣一直讓他跪着,好像太過分了。”白九謄提醒着伊心。
面對這麼多人的起鬨,本來就已經在心裡默許的伊心,終於拉下了面子,輕握住阿丙的手,紅着臉點點頭。
“好!”
雲半夏眯眼:“聲音好小,聽不到。”
“是呀是呀,聲音太小了,聽不到。”硃砂等人又起鬨。
伊心的臉更紅了,用比剛剛更大的聲音說:“我答應嫁給你!”
阿丙欣喜若狂的站了起來,因他天性內斂,想緊緊的抱起伊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還是忍住了。
看着那邊雲半夏和白九謄、伊心和阿丙這兩對幸福的模樣,胡非默默的站在了一角。
她現在很幸福,可是,站在她身邊的人,卻不是他。
白九謄和雲半夏之間的感情也是日漸篤定。
胡非啊胡非,你現在終於該死心了吧?
也是到了他該離開的時候了。
“胡大哥,胡大哥!”忽聽雲半夏喚自己,胡非方回神。
“怎麼了?”
“我們剛剛說,再過半個月就是白大哥母親的祭日,我們打算那個時候離開白族總壇。”
“好呀,全憑你們決定。”
“既然沒有意見,就這麼說定了,等離開白族總壇後,我們先去阿丙老家,再爲你們兩個主持婚禮!”雲半夏說出決定。
九洲殿內一片歡騰地鬧着要給阿丙和伊心兩個儘快舉行一個婚禮,藍鳳凰悄悄的站在一旁偷窺,聽到裡面一陣陣愉悅的笑聲,她的心一陣陣刺痛。
白傲天派人傳來的話,猶在耳邊。
倘若她無法搶回白傲天的話,她的下半生就要待在黑狼曾經待過的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小時候,她因爲貪玩,曾經到過那個牢的附近,並試圖靠近了黑狼所在的地方,黑狼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用鐐銬卡住,用千年玄鐵的牢籠關住,那個地方陰暗、潮溼,附近還不停的有老鼠和各種蟲子爬過。
那裡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
她這二十多年來,過慣了衣食無憂的日子,打死她也不想住到那種地方去。
可是,如果她不想住到那種地方去,就一定要親手搶回自己所要的東西。
在白九謄母親祭日的三天前晚上,白九謄從九洲殿外回來,剛進了客廳,便看到雲半夏苦着一張臉,將一碗黑糊糊的藥喝了下去。
白九謄狐疑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哪裡又不舒服了?”四長老解釋過,雲半夏當時在藥園只是中了半寸花,不會致命。
“這個……”雲半夏下意識的將藥碗背在身後,心虛的看着他:“沒……沒什麼。”
白九謄兩步上前,將她手中的藥碗奪了過來。
“這是……避孕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