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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白族分壇
夜晚月光皎潔,白九謄和子風兩人頂着夜露來到慶國華城北側的分壇,當他們兩上到達白族分壇的時候,白九謄的衣服上已經被露水浸透,有些潮溼的貼在身上。
衣服貼伏在他的身上,更顯出他身形的挺拔、碩長。
白族總壇內的總管,在白九謄和子風兩人闖過白族警戒線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當白九謄踏進了分壇內,慶國分壇總管馬上恭敬的上前來迎接。
“屬下參見尊主!磧”
白九謄扶住了慶國分壇總管的手臂。
“起來吧!”
“謝尊主!侔”
白九謄越過慶國分壇總管,徑直向分壇的祭臺走去,在祭臺九層臺階的下方,躺着四具屍體,其中三名是分壇中人,還有一名則是兇手,另外還有三名兇手,被五花大綁的綁住,各由兩名分壇中的護衛押住跪在地上。
那些兇手們,個個想掙扎,可惜他們的穴道被點,四肢被綁,嘴巴被封,即使掙扎也是徒勞,掙扎了一會兒,他們已經筋疲力盡。
“闖入分壇的,就是這些人嗎?”白九謄低頭看着那些兇手,琥珀色的瞳孔驟然縮緊。
“正是他們沒錯!”慶國分壇總管恭敬的立在一旁回答。
“另外七名受傷的族人怎麼樣了?”白九謄關切的問。
“回尊主,他們他們已經無大礙了,正在醫閣中休息。”慶國分壇總管事實的回答。
白九謄點了點了點頭:“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本尊主!”白九謄雙手負在身後,看着地上的那三名兇手,擺出了白族尊主的架勢詢問道。
“是!”慶國分壇總管低頭趕緊回答:“事情是這樣的,今天傍晚時分,大家都在準備晚膳,這四人就突然闖了出來,殺死了一名族人,護衛們發現之後,馬上趕來,護衛們拼死保護族人,在制服他們之後,仍有一名族人和一名護衛犧牲!”
慶國分壇總管指着那三名兇手,臉上露出憤怒的表情:“這幾個人,喪心命狂,不管是婦人還是小孩都下手!”
連婦人和小孩都下手,不是喪心病狂是什麼?
白九謄的雙眼移到那三名兇手的身上,這三人並不像是內功深厚之人,眼神中還帶着惶恐,他闔上眼睛閉目沉思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
“他們是被人收買了!”白九謄突然吐出一句。
“被人收買?”
白九謄點頭,指着其中一人衝慶國分壇總管道:“把他嘴巴上的封條揭開!本尊有話要問。”
“是!”慶國分壇總管點頭,答應了之後,便衝一名護衛揚手。
那名護衛得令後,乖乖的將白九謄指定的兇手嘴巴上封條撕開。
嘴巴得到了自由,那名兇手張口就衝白九謄求饒:“求求您了,不要殺我們,我們都是被逼的,我們也不想的,可是,有人找到我們,說只要我們闖進這裡來,殺幾個人,就給我們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銀子,你們就願意殺人了嗎?”白九謄冷笑着問。
那名兇手一臉懊悔的跪在地上:“我現在非常後悔來到這裡,現在就只求您能放我們一條生路!”
白九謄又冷笑了一聲:“你現在應該不是後悔來到這裡,而是來到了這裡之後被我們抓到,從而無法脫身!”
被戳中了心事的兇手,垂下了頭去。
“不過,本尊倒是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只要本尊問你什麼事,你都老實回答。”白九謄突然又補充了一句。
那名兇手猛地擡頭,驚喜的看着他:“真的嗎?您真的願意放我一條生路?”
其他兩名兇手也同時擡頭。
白九謄以眼神示意慶國分壇總管,慶國分壇總管又衝押住其他兩名兇手的護衛示意了一下,其他兩名兇手嘴巴上的封條也撕開。
第二名兇手的嘴巴封條被撕開,激動的說道:“您問,只要您問的,我們都老實回答。”
“對,只要是我們知道的,我們都會說的。”第三名兇手連忙補充。
白九謄的眼睫輕垂,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這三名兇手:“是誰讓你們來這裡行兇的?”
第二名兇手迫不及待的搶答:“是一個男人,聲音聽起來大概四十多歲!”
第三名兇手掙扎了一下,用自己的肩膀指着自己的臉:“他的這裡,還有一顆黑色的痣,很好認的。”
第一名兇手不甘的也插了一句:“左邊的臉,他左邊的臉上還有一條刀疤,很嚇人。”
白九謄的眉頭緊蹙。
看起來又是易容,對方易容的功夫果然一流。
恐怕又是那個給他送來信,告訴他“我回來了”的人搞的鬼。
“他們讓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白九謄又問。
三名兇手對視了一眼,由第二名兇手回答:“他只說,讓我們四個人來到這裡,只要見人就殺,然後束手就擒,就會沒事,因爲白族的人不能殺人!”
只不過,他們四人不知曉,看到有人圍上來,爲了求生,便不住的揮刀,他們同伴的死,其實是因爲他們三人失誤所致,並非白族的人所傷。
白族的人不能殺人,連這個都知曉,看來跟白族的人淵源很深。
“然後呢,你們闖進這裡,被擒之後,後面還要你們做什麼?”白九謄又問。
三人面面相覷,然後同時搖了搖頭,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是由第二名兇手回答:“後面他們沒說,我們幾個就以爲進來之後,你們白族的人不能殺我們,我們就能趁機逃走,哪裡能想到……”
後面的話,那名兇手沒有說下去。
哪裡想到白族的人武功都很高強,而且個個身手極快,他們纔在這裡犯案一會兒,就已經全數被抓住。
現在的他們,最懊悔的就是被抓住。
白九謄的眉頭蹙的更緊。
對方似乎只是想造成一陣動.亂,是爲了什麼東西而造成動.亂的?
“除了你們四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闖進這裡?”白九謄眯眼危險的盯着三人。
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搖了搖頭。
第一名兇手說着:“我們就只知道我們四個人,有沒有其他人,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們就只給了我們藥丸,說只要吃下之後,就能闖進這裡,其他的事情,我們真的都不知道。”
如此看來,這三個果然是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只不過,那個背後主使人,知道這裡是白族分壇,有白族分壇的解藥。
白九謄凝重着臉衝慶國分壇總管囑咐:“一定要加強戒備,從今天開始,只要有人闖來,就馬上捉住!不管用什麼辦法,聽到了嗎?”
“是,屬下馬上就囑咐下去,一定保護好分壇的安全!”分壇總管一臉正色的回答。
“嗯。”
第三名兇手,神色一直有些不大對勁,眼神閃爍,嘴巴一張一闔,一直想要說什麼,但是,話到嘴巴又咽了回去。
白九謄瞥見他的動作,眸底閃過異色:“你是不是知道什麼?”白九謄驟然開口。
話鋒突然轉到自己身上來,第三名兇手被嚇了一跳,擡頭望見白九謄正看向自己,他的心中突然一緊。
“那……那個……”他結結巴巴的小聲回答:“我倒是聽到了一些話,但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只要你說的話讓本尊滿意,本尊會馬上放你們離開。”白九謄微笑的道。
其他兩名兇手,着急的衝他催促。
“你知道什麼快說呀!”
“這可關係着我們三個人的性命呀,難道你想一輩子被關在這裡嗎?”
第三名兇手本來很猶豫,聽着同伴這樣說,他纔始開口:“是這樣的,那個時候,他分別找我們四個人,剛與我說完的時候,就有一個人來找他,當時我正好有些事情想問清楚,就折回來,因爲聽到有對話聲,所以我就先躲在了拐角。”
白九謄沉下了臉:“然後呢?”
“他們好像說,要綁了雲氏連鎖的老闆,就打算在我們闖進這裡的時候。”第三名兇手回答着,然後他苦惱的皺眉:“可是,當時我並不知曉,我們闖進這裡,與他們綁架雲氏連鎖的老闆有什麼關聯!”
綁架寧蔻!
白九謄恍然大悟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在用膳的時候,就感覺到寧蔻的神色不大對勁,眼神迷離、坐立不安,即使他離開的時候,她依然無力的坐在椅子上。
這種種跡角,都令白九謄心中抽緊。
第三名兇手不明白突然攻擊慶國分壇有什麼目的,但是,在這一刻白九謄卻明白了,對方這是調虎離山。
其實,他的目的是寧蔻。
越想越覺得不好,他現在還落了寧蔻一個人在飯莊裡,那些人可能就會趁這個時候,將寧蔻……
不好,寧蔻有危險了!
想到這裡,白九謄的臉色驟變。
子風也明白了過來,張口衝白九謄“咦”了一聲,然後問:“如果他們想綁架雲老闆的話,那豈不是調虎離山,趁着尊主您離開的時候,綁架雲老闆?可是雲老闆的身手也不錯,應該不容易中計吧?”
白九謄的表情越來越擔心。
“子風,這裡的事情先交給你,我先回去。”
“是!”子風趕緊答應,知道白九謄是擔心寧蔻。
說完,白九謄的身形以極快的速度往分壇外而去。
待白九謄離開,子風危險的眯眼盯着眼前的三人。
那三名兇手,一個個眼巴巴的看着他。
“這位兄弟,剛剛你們的頭已經答應要放了我們了,那現在是不是可以……”那三名兇手一個個希冀的想從子風的嘴裡得到肯定的答案。
子風笑眯起了眼,然後嘿嘿一笑道:“當然了,既然是尊主答應的,我們自然會放你們離開,還不快將他們三個放了?”
分壇總管有些擔心的靠近了子風,在他的耳邊小聲提醒:“子風,這樣不好吧,現在放了他們,萬一他們以後再闖進來呢?而且……他可是殺了我們三名族人,七人受傷,放了他們,就太便宜他們了!”
子風嘴角掛着陰謀的弧度,笑嘻嘻的拉過分壇總管,然後在分壇總管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只見那分壇總管擔心的臉上,露出會意的笑容。
“原來如此!”分壇總管滿意的說着。
“既然如此,還不快把人放了?”子風擺出架子故意斥責。
“是,尊主之令,屬下豈敢違抗,你們幾個,還不快點把他們三個放了!”分壇總管這才下令。
分壇總管一聲令下,雖然那些護衛很不情願,可還是將他們一個個都放了。
得到自由的三名兇手,高興的臉上如開了花般。
子風指着入分壇林子的一個方向:“出口就在那邊,你們離開之後,再回來的話,我們一定不會輕饒你們!”子風拋出一聲威脅。
“不會了,不會了,我們不會再回來了!”那三人得到了自由,高興的說不出話來,結伴一起向出口而去。
分壇總管憤憤的盯着那三人的身影漸漸走進林子中。
“讓他們就這麼送命,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總管大人,他們讓我們白族損失這樣慘重,就這樣放了他們,太便宜他們了吧?”護衛們一個個不服的說道。
子風笑着解釋:“你們不用擔心了,其實,當時讓他們進來的兇手,就沒有打算讓他們活着出去,給他們的藥丸,只足以撐着他們進來,卻不能足以撐着出去,與其養着他們在白族內浪費我們的口糧,不如就順了他們的意,皆大歡喜!”
經過子風這番解釋,那些護衛們,一個個明白了過來,沒有再說什麼,然後一個個閉緊了嘴巴,豎起耳朵聽着森林中的聲音。
不一會兒,接連幾聲悶哼響起,然後是人身體重重倒地的聲音,最後,連氣息也聽聞不見了。
直到那些人的氣息聽聞不見,子風笑嘻嘻的衝衆人揚手:“好了,現在事情已經解決了,大家等有時間的話,再去把那三具屍體收拾了,不想的話,就等着林中的野獸把他們吞了吧。”
“是!”衆人答應。
視線重新回到躺在地上的三名白族族人屍體上,子風深嘆了一聲,衝屍體雙手合十:“希望你們早登極樂,不再承受痛苦和磨難。”
不知沉睡了多久,寧蔻幽幽的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昏暗的房間,頭頂是一頂白色的紗帳,而她直挺挺的躺在大牀上。
眼睛向旁邊看去,確定這並不是自己的房間。
這裡是哪裡?
她撫着額頭,仔細的回想着。
剛坐起身,便感覺到自己的頸後一陣劇痛傳來,昏迷之前的記憶如潮水般襲業。
她想起來了,她正在飯莊中,白九謄離開之後,她隱約感覺到有人靠近了她,當時的她身體不舒服,以爲是白九謄回來了,便沒有在意,後來那人卻突然擊中了她的頸部,她就這樣昏迷了過去。
但是,具體是什麼人打昏了她,她尚中不知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按了按酸澀發漲的額頭,她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這裡擺設很簡單,只有簡單的桌椅。
這裡是哪裡?是什麼人綁了她來?腦袋裡面有着連串的問題。
她剛準備下牀,轉過了臉,冷不叮的看到牀邊不遠處的椅子上,還坐着一個人。
那人一身藏青色長袍,頭髮用金色的發冠束起,一張臉很是猙獰,在左頰上一道傷疤,右頰還有一顆黑痣,皮膚也很黑,若是小孩子看到,一定會被其嚇到。
寧蔻僅盯了一眼,便皺眉:“你是什麼人?易容見我有什麼目的?”寧蔻張口冷冷的質問。
對方聽到寧蔻的問話,突然笑了起來。
“果然是半夏郡主,眼睛還是這麼毒,一下子就能認出我這張臉是易容。”
寧蔻重新躺回牀上,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又開始不適了起來,一股股燥熱竄上來。
被子下她的雙手緊握,尖銳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中,疼痛從掌心中傳來,她以此來緩解身體的不適。
真是怪了,她怎麼是怎麼回事,身體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
“你到底是什麼人?抓我來做什麼?印象中,我們兩個似乎不認識?如果你是殺手的話,應當早就已經殺了我,你抓我來做什麼?”寧蔻連串的吐出疑惑。
“半夏郡主果然聰明,只是,暫時我還不能以真容示你,至於今天嘛!請半夏郡主你來,是想請你表演一個節目來給我助興的!”對方大言不慚的說着。
寧蔻的臉倏的沉下:“表演節目助興?”
他以爲他是什麼人?要她爲他表演節目助興?
當下,寧蔻便想起身離開,可惜,她纔剛剛站了起來,身體又不受控制的坐了回去,根本無法起身,更別說離開了。
她撫了撫額頭,腦中一片混沌。
她警覺的睨向那人:“你是什麼人?是不是你在我的飯菜裡下了藥?”如果不是對方下了藥,她的身體不會這樣不受自己的控制。
“不是我在你的飯菜裡下了藥,我只是碰巧知道了這件事,利用了這件事使了個調虎離山,將你請來而已!”對方輕笑着回答。
“不是你下的?”寧蔻根本不信:“不是你下的,能是誰下的?你這個卑鄙小人,你打算怎麼樣?”
“我剛剛說了,是請你來爲我表演一場節目助興!”對方笑着說,聲音裡帶着嘶啞和興奮:“至於是誰爲你下的藥,可不就是那些想讓你儘快與白九謄和好的那些人!”
寧蔻蹙眉,低頭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
大概又是明日和阿丙那幫混蛋們搞的鬼。
他們是想幫忙,可是,關鍵時刻卻幫了倒忙,他們可是害慘他了,現在她落到了眼前的這人手中,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可是,很可惜,我並不會什麼歌舞,如果你抓我來是爲了助興的話,可能會讓你失望了!”寧蔻冷冷的說着,掙扎着想起身。
待在這牀上,始終不是辦法,她必須要想辦法離開。
可是,纔剛剛起身,身體又控制不住的跌坐了回去,因爲她的動作,她身體裡的火熱更強烈了,那股火就是一顆火種,在她的身體裡發芽,慢慢的竄向她的身體各處,使的她渾身燥熱難耐,她快要熱的發狂了。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她扯了扯自己的衣領,以讓自己的皮膚接觸到空氣,這樣可以讓自已身體裡的熱量散發一些。
可是,一想到旁邊還坐着一個男人,她的手便縮了回去,沒有繼續這個動作。
她現在還不想在陌生的男人面前露出自己。
該死的,明日和阿丙這兩個混蛋給她吃的是什麼藥,怎麼會渾身這麼難受?
似乎看出了寧蔻的心思,對方微笑的開口:“你是不是很奇怪,自己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不是在想自己到底中的什麼藥?”
寧蔻冒火的眼盯着對方:“你知道什麼?”
“能讓一個女人迷失心智,而打算死心塌地跟着一個男人,只有一個辦法!”對方一針見血的指出一點。
“什麼辦法?”寧蔻的意識漸漸離她遠去,她要很努力的掐緊掌心,才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就是……”對方平靜的吐出一句:“跟那個男人歡.愛。”
寧蔻的心倏的一沉。
是春.藥。
怪不得覺得這種感覺這麼熟悉,那兩個混蛋居然弄來這種下三爛的藥給她服下,太可恨了,此情此景,她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馬上找到那兩個人,狠狠的整他們一頓,讓他們生不如死,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而此時此刻,她被下了這種下三爛的藥,她就更不可以留在這裡了。
她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對方把她抓來這個地方,嘴裡所說的那個什麼表演,可能就跟她身體裡的這個藥有關係。
可惡!
她拼盡力氣想站起來,連續試了三次,結果弄的自己氣喘吁吁,香汗淋漓,而她身體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對方坐在原處,看着寧蔻的動作,笑了起來:“半夏郡主,你就不要再白廢力氣了,你身體裡中的毒,那可是世上最毒的春.藥,只要你越是動,它的藥性就會發的越快,你現在一定感覺到自己的身上有一簇簇火苗在燃燒,身體裡又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聽着他的話,寧蔻與此同時,切實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火苗也來越猛,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更令她狂燥不安,她快要抓狂了。
那些混蛋!
“你……想強了我不成?”寧蔻咬牙切齒的問道。
“一個已經被別人要過的女人,我沒興趣,不過……倒是有些人會很有興趣!”對方揶揄的說道:“而且,你現在也只配與他們在一起。”
“你什麼意思?”寧蔻眯眼。
對方瞅着她微微一笑,突然衝空中拍了拍掌。
伴隨着他的拍掌聲,寧蔻聽聞到空氣中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隨着凌亂腳步聲的靠近,寧蔻發現從門外進來了二十人,十名侍衛,手中各押着一人,他們就只被剝的剩下一條褻褲,而且,一個個面紅耳赤。
那些人似乎已經神志不清,面且有些人的嘴裡發出曖.昧的呻.吟聲。
寧蔻恐怖的發現一點,他們也被人下了春.藥,而且,他們的意志力較差,現在毒性已經發作。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衝那些侍衛揮了揮手:“你們可以下去了。”
“是!”那些侍衛們退下,只剩下失去意志力的十名男子。
那地上的十名男子,不住的哀叫着,已經喪失了理智。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着地上的那十名男子。
“他們十個,就是我爲你準備的,也是……”那男人看着寧蔻猙獰的笑着,一字一頓的說着:“我今天想看餘興的另外十名參與者。”
“你……這個卑鄙小人!”寧蔻氣的一拳捶在牀榻上。
罵完,她又氣喘吁吁的喘着氣。
可惡,那種難過的感覺再一次上頭,她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衣領,另一隻手用力的抓緊掌心,掌心的皮肉已經被她尖銳的指甲戳破,她也不在乎。
此時此刻,她的心裡想着白九謄。
如果他知道她在這裡受到這樣的屈辱,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管,一定會來救她的。
而且,她的身體,她只想白九謄一個人碰,不想其他人的污手沾染到她的身上。
這麼多年來,她的心裡只有白九謄一個人。
以前她可以高傲的面對白九謄,因爲她是清白的,她是屬於白九謄的。
可是,如果她現在在這裡被這十個人玷.污,以後她還拿什麼面目去面對白九謄?她還有什麼顏面去面見小築裡的所有人?
她不能在這裡被玷.污,也不能在這裡受人擺佈,她一定要離開這裡,一定!
首先,她不能讓自己的意志受藥性的控制。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嘴角掛着陰險的笑容,衝着地上的那些男人道:“在你們前方三米的牀上,有一個漂亮的女人,正等着你們的愛撫,你們還在等什麼?”
那男人的一聲令下,令寧蔻感覺到十分噁心,也證明了她心中的猜測。
果然,在那男人的一聲令下之後,地上的那些男人們,如抓到了救命的浮舟一般,轉身往牀榻這邊奔來。
在那些人向牀榻這邊奔來的瞬間,寧蔻一咬牙,拔下頭頂的髮簪,狠狠的朝自己的大腿刺了下去。
鮮血,從她所刺的位置流了下來。
尖銳的疼痛,令寧蔻片刻的清醒。
此時,剛好一名男子爬到牀上來,一隻手就要沾到寧蔻。
寧蔻冷冷的看着那人,擡手將手中的簪子狠狠的刺向那人的喉間,頓時,對方便在寧蔻的面前倒在了牀下,嚥氣死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到這一幕,不禁眯眼。
寧蔻果然是一個強悍的女人,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做出這種事來。
但是,這還只是開始,不一會兒,那些想爬到寧蔻所在牀榻上的男人,一個個全被寧蔻趕到了牀下,每個人的受傷程度不同,身上全是血肉模糊,但是,他們都有統一的特別,他們胯下的東西,全被寧蔻用髮簪廢了。
但是,寧蔻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她自己的大腿上被刺出了好幾個血洞,那都是她爲了讓自己保持清醒而刺下去的。
這個女人不但對別人殘忍,對自己也是一樣殘忍,沒有一個女人,在中了春.藥之後,還能用這種辦法保持清醒,而且……還把十個男人都制服。
那些被寧蔻廢掉的男人,抱着自己的身體在牀下打滾哀嚎着。
而她自己因爲動了氣,身體裡的藥性不斷的與她的理智對抗,她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
倘若再多一個的話,她恐怕沒有把握會再將他制服。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着地上那些沒用的男人,聽着那些男人嘴裡發出的哀嚎聲,聽得他頭疼欲裂。
“來人哪,把這些人都給我帶下去!”那男人衝門外怒吼了一聲。
不一會兒,原本的那十名侍衛從外面進來,然後將屋內的那十人全都帶了出去。
那十人雖然出去了,可是,留在房間裡的血腥味,卻是一絲未去。
對方衝寧蔻嘖嘖讚道:“不愧疚是半夏郡主,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將那十人都制服,我不得不對你更加欣賞了,可惜……你卻是那個男人的女人!”
寧蔻抓着身下的被單,努力保持清醒,冷冷的衝那男人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認識我,也認識九謄?”
“九謄?”對方挑眉:“你叫的還真親熱,你不是口口聲聲不想與他在一起的嗎?”
“我怎麼說怎麼想的,都與你無關,如果你不想殺了我,麻煩你放了我。”
“放了你?”對方譏諷的冷笑:“你以爲,以你自己現在的身體,能逃得出這裡嗎?”
“你想怎麼樣?”寧蔻警戒的盯着對方。
“你確實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我原本是想用那十人羞辱你,可是,你實在百太厲害,將他們十個都制服了,可是,你的身上還殘留着藥性,倘若不解的話,你將性命不保,你要是死了,我的遊戲就不好玩了,所以……你一定得活下去!”
寧蔻眼中的戒備更強了幾分:“我死不死,跟你沒有關係!”
“這可由不得你,而且,我想救你,你沒有拒絕的機會!”對方斬釘截鐵的說着。
寧蔻咬牙切齒的看着他,眼睛裡的怒火狂燃:“難道你就不怕我像對待剛纔那十人一樣對待你嗎?”
“怕,當然怕,但是,我更怕看不到我眼睛裡的驚恐和害怕!雲半夏!我就是你的地獄!”
那男人說完,便準備向寧蔻靠近。
寧蔻心裡的惶恐越來越大。
她有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是最難對付的,她的手裡捏着髮簪,可是,因爲藥性的關係,她那隻握着髮簪的手在發抖。
眼看着那個男人越來越靠近,她的心也越來越沒底。
白九謄,白九謄,你到底在哪裡?
她的心裡不斷的重複着這個名字:白九謄。
“我不會讓你碰我的!”寧蔻一咬牙,揚手揚起髮簪。
“你以爲,那個東西可以傷到我嗎?”男人一步步向她靠近,看着她手裡細小的髮簪譏誚的冷笑。
寧蔻微笑的回答:“雖然這個傷不了你,可是……它可以傷了我自己!”
說完,寧蔻便迅速揚起那隻髮簪,衝自己的頸項插去。
男人的神色倏變,迅速的擡腳,踢飛了寧蔻手裡的髮簪。
那男人踢走髮簪的同時,踢到了寧蔻的手,她的身體因爲慣性往旁邊倒去。
“想死,沒那麼容易!”
寧蔻心裡絕望了。
她的身體使不上力氣,就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難道她就要葬送在這個男人的手裡嗎?
她心裡絕望的想着。
突然,那個靠近她的人影消失了。
然後,寧蔻聽到耳邊傳來了一陣打鬥聲,片刻間,那打鬥聲就不見了。
隨後,她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的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握住。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寧蔻虛弱的說着,雙肩因爲畏懼而顫抖。
那雙手臂堅定的握住她的肩膀,將她的身體拉起,伴隨着溫柔的聲音從頭頂落下:“夏夏,不要害怕,是我,我來了!”
寧蔻以爲自己聽錯了,這明明是白九謄的聲音嘛。
她擡起頭,眼睛認真的盯着頭頂白九謄關切而又心疼的臉。
“九……九謄?”她不確認的喊了一聲。
“是我。”
寧蔻舒心一笑,撲進他的懷裡。
“我等了你好久,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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