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疑地盯着他。
“怎麼?不信?”見我不信,他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照片揚到我眼前,“吶,看看這個。”
我接過他手上的照片,原來是和顧席漫的合影。
以前可沒見過他,想來是顧席漫在國外的那幾年認識的吧。
我立刻識相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點了點頭後,又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那個秦東霓又是幹什麼的?”
Evan側頭看向我:“他對你幹了什麼?”
我默默地汗了一把:“他什麼也沒做啊……”
“那你問他幹什麼?”Evan毫不留情地打斷我的話,頓了頓,又出我意料地說一句令人吐血的話,“打探我就行了,像我這麼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翩若驚鴻……”
我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喋喋不休:“我對你沒興趣。”
放任他說下去,一千零一夜也說不完。
他立刻露出一副驚恐的表情,瞪着我:“啊!難道你是對秦東霓那個傢伙感興趣?”
媽的!
我頭痛地撫額:“請你不要詆譭我的名聲,Ok?”
和他不是有一點點溝通障礙,而是純碎雞同鴨講!
下一瞬,抓住了關鍵詞,狐疑地看着他:“哪個傢伙?”
難道兩人是仇人,勢同水火?
Evan不屑地哼了一聲,嘴巴鼓起怒氣:“那個自以爲是的傢伙,成天就知道指手畫腳!”
我點點頭:“確實。”
“長得比女人還要女人,還成天出來招搖!”
我支着下巴,繼續點頭:“沒錯。”
不過,招搖倒不知道,第一次見面還不瞭解,以後可得好好見識一番才行。
“和他同行,真是我Evan的一生,哦不,是三生不幸。以爲自己是搶手的經紀人就了不起了?我去,在我眼裡只有半吊子的水準,好吧,說人也不能說得太絕的,也算他有點真材實料……”
等等——
“你剛剛說什麼——”我把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秦東霓他——也是經紀人?”
沒聽錯吧?
那我不就得經常和他碰面,擡頭不見低頭見,整天看他臉色,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咦?Minnie沒告訴你嗎?”
我悶悶地坐了下來:“沒有。”
Evan瞟了我一眼,突然靠了過來,手搭上我的肩,一副熱絡的樣子:“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尤其是秦東霓!”
我又狐疑地盯着他,然後面無表情地說:“缺德的話,我可不幹!”
Evan哈哈一笑,打包票似的拍拍胸口:“放心!本人向來不做對不起人民羣衆的事!勞民傷財!”
我心不在焉地歪着耳朵,對他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誰知道呢!
把胸口拍得再響也沒用。
喝醉酒的人不會說自己喝醉了,真正的小偷不會承認自己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