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說的好,命運不出,因果稱雄,時間爲尊,空間爲王,造化毀滅,相生相剋,力之法則,開天闢地,這空間,果真厲害!”
房內,秦羽右手擡起,手掌虛捧。
若有領悟空間法則的人見了,必定會驚訝萬分,他手上捧的不是他物,正是一方獨立空間。
這一方空間,同平日裡呼吸的空氣不一樣,而是獨立的空間,乍一看跟秦羽處在同一空間,實則,就算秦羽所處的世界天地崩塌,這一方空間都不會消失,更不會崩塌,除非是秦羽自動解除這個空間,或者是有能將空間擊碎的仙人將他打崩。
簡單來說,它能充當網文裡的空間儲藏器,也就是納戒或須彌芥子,但卻不需要依附在固定物體上。
這樣的一個空間,此時的秦羽,隨手即可搓成,甚至不需要什麼精力。
唯一需要損耗的就是靈力了。
作爲一個築基級別的修士,秦羽在靈力方面的缺陷很難填補,除非他能迅速將九轉元功第一轉修煉完成。
——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不慌。
先坐下來歇息一會。
歇息好了,打開系統商城,將購物車最上方的兩個商品勾選,點擊購買,付款,一步到位。
立即修煉完九轉元功是不可能的,但可以通過外力加速。
至於是什麼外力?
修道者有個詞語叫財侶法地。
財,指的是財富,比如拜師要交的束脩,購買靈丹靈草的金錢等修行資源;侶,指的是伴侶,陪伴在身邊的伴侶能免去內心的孤獨,一心向道;法,指的是方法,修道的方法和訣竅;地,指的是修行的場所,最好是風水寶地。
如今財、侶、法,秦羽都具備了,修行之地就成了重中之重。
同普通修士不一樣,秦羽修煉的是正統洪荒道法,若有洞天福地肯定是更好的。
可縱觀大秦,他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缺少靈氣的世界,哪來的洞天福地?
連點靈力都沒有!
比末法時代還要荒,難以支撐修煉,也是爲什麼秦羽這麼久才入門的重要原因。
既然沒有,那就造一個。秦羽想得很清楚。
只見他揮手佈下一道屏障,將整個府邸包圍住。
“系統,這條法則倒是來的及時。”秦羽忍不住開口。
若是沒有這條法則,這面屏障對他就有點困難了。
系統沒說什麼,一如既往地沉默,跟沒有感情一樣。
哦,他本來就沒感情,單純的一團程序。
雙手揮動之間,秦羽又添加了些‘程序’到屏障中,然後,從系統空間取出剛剛買的商品——一棵樹,和一個陣盤。
“乖乖,是真的貴!”秦羽輕輕撫摸上這棵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臉陶醉,素來穩重淡定的形象幾乎要崩塌。
同時,他穩定的境界忽然搖晃起來。
“也是真的有用!”
話不多說,很快將這棵樹種下。
樹剛落地,樹根深深埋進土裡汲取養分,原本碧綠的樹幹漸漸伸展開來,一朵朵粉嫩的花苞蹦出來。
毫無疑問,這是一顆桃樹。
雖不是王母娘娘蟠桃園裡的樹,但也是一株仙桃樹,最重要的是,這是一棵能夠散發靈氣的桃樹。
沒有洞天福地,秦羽就造一個出來!
即使只是一棵仙桃樹,但比起之前,確實好了許多。
“另外……”說着,秦羽取出陣盤,將之放在桃樹下,沒一會兒,陣盤轉動着隱沒於地下,肉眼可見的靈氣從桃樹身上澎涌而出。
“嘶~,要晉升了?!”
感受體內的靈氣,秦羽有些詫異,更多地是驚喜,立刻坐在地上開始修煉。
同一時刻,府內其他侍從感到渾身疲憊盡消,整個人飄飄欲仙。
“哎?這是怎麼了?”
“你也是嗎?突然就……”
“趕快尋先生!”
先生,指秦羽,這個時代稱呼自家的年輕主子叫大郎,但是大郎什麼的,聽着就不舒服,又不好讓他們稱呼公子,秦羽只能讓他們改稱先生了。
侍從們互相對過了情況,連忙要尋找秦羽,卻怎麼也沒辦法進入秦羽居住的院子。
早在進入修煉的時候,秦羽就封閉了院子,誰也進不來。
“要上報陛……家主嗎?”
“報吧……”
“我怎麼覺着先生這裡好像更舒服了?”
“噓!可千萬別胡說,先去尋中郎。”
顯然,侍從們都是知道嬴政身份的,甚至可以說,整座宅邸的侍從,都是原本咸陽宮中的侍從,被調派到這裡,就連門口的護衛,都是由皇帝近衛之一的中郎統領,足以見得嬴政對秦羽的謹慎。
……
……
咸陽城外,車馬很多,來往不絕。
天亮後,小憩了一會兒的嬴政回到大殿中,詢問朝臣關於天賜之物的情況。
讓他失望的是,滿朝文武,竟然沒有一個見過這些食物的,更別說食用和種植。
生怕他們損壞天道的賜福,嬴政趕緊叫停。
只是,他們該怎樣對待這些呢?
——秦羽!
既然是秦羽建議他祭祀上天的,那麼號稱能感應上天的他應該也能知道上天賜予的東西該如何使用。
於是,沒多耽誤,將九州鼎迎會雍城祖廟後,他們馬不停蹄地趕回咸陽。
此舉將朝臣們嚇得夠嗆。
他們不懂,有誰能懂?
唯有李斯扶蘇臉色平靜,他們大概猜出嬴政想要做什麼。
丞相王綰看了眼李斯的面色,若有所思。
回到宮內,還沒等喘口氣,嬴政立刻就收到了下人的傳信,說是下人們無法進入秦羽的院子,擔心先生出事。
哦豁!那還了得?!
秦羽可不能出事!
急的嬴政還沒能歇一會兒,立刻又便裝跑出去,還不忘帶上天賜之物。
“王丞相,陛下這是?”
正好看見嬴政離去的身影,馮劫靠向王綰,二人說起悄悄話,順帶旁邊還有個難兄難弟馮去疾。
“老夫也奇怪,陛下前幾日也離宮了,難道是……”馮去疾眼神曖昧,還以爲嬴政老樹開花了。
“你以爲陛下是你?”王綰擡眼瞟了一眼,不屑之。
馮去疾呵呵一笑,完全不影響他們三人的塑料兄弟情。
“馮御史,你可還記得李斯上次說的話?”
“什麼話?上次?我什麼時候同那廝說過話?”馮劫懵逼。
“……嘖,十二金人那次。”
“那次?……哦~!”馮劫恍然大悟,“你是說,皇帝陛下忙着去見李斯說的那位高人。”
“十有八九。”王綰肯定地點頭。
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高人?
再者,從那時開始,皇帝就時不時離宮,很明顯有問題。
“你們說的什麼?不是玄池街鐘樓那位嗎?”
“什麼玄池街鐘樓?”馮劫再次懵逼。
合着這傢伙是什麼也不知道的。
馮去疾聽了直翻白眼,跟王綰對視一眼,嗯,是知道的眼神。
看馮劫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的眼神,他們解釋道,“玄池街鐘樓那邊,剛搬過來一人,有陛下身邊的趙中郎守衛。我的人曾經見過陽滋公主進出。”
大臣不可窺探帝蹤,但沒說不能窺探公主的蹤跡,而且嬴陰嫚經常去找秦羽,想不知道都難。
三人聚在一起沉思好久,最終,行事穩重的王綰還是摁下了他們的心思,如今正值多事之期,不好亂動,更不能惹了嬴政不快。
嬴政還不知道他的舉動被臣子們看穿了,並且消息以極快的速度蔓延。
匆忙來到距離皇宮不遠的秦羽府上。
“情況如何?”
負責護衛秦羽的趙中郎搖搖頭,“進不去,像是被什麼隔開了。”
只是,剛跨過門檻,嬴政就感覺不對勁。
“這……”嬴政疑惑地看向趙中郎。
“今日一早,府內突然涌出一股氣息,聞之精神百倍,在府內歇一早上,渾身傷痛盡消。”說着,趙中郎彎起袖子露出手腕。
“咦?”嬴政分明記得,趙中郎手腕上有一道疤難以消除,怎麼就……?
試探着觸碰,整隻手都是光滑的,完全找不到疤痕。
嬴政不信邪地舉起趙中郎另一隻手,發現同樣是沒有痕跡。
“越靠近先生的院子,傷口好的越快。”
“定然是先生做了什麼。”
到底是做了什麼,嬴政也不知道。
二人邁過門檻,迅速朝正房走去。
剛靠近正院,就看到府內的侍從在一旁候立。
不過,與其說是在等候,不如說是在深呼吸,活像吸人陽氣的妖精。
他們當然不是什麼妖精。
見嬴政來到,侍從們如鳥獸四散,走的時候還依依不捨。
“如何?”
管家行了一禮,說明情況,“陛下,裡面敲門沒有反應,使用木錘板凳砸門也砸不開。”
“……”
聽了這話,嬴政知道他也是盡力了,看着院門無語。
“你說,秦羽這小子是在做什麼?”
站在院門口乾等了一小時,期間,管家再次使用各種方法砸門,好了,門是開了,但院子還是進不去。
不僅進不去,連裡面的場景都看不見,只有一片白茫茫的。
作爲皇帝,嬴政也沒那麼多時間能消耗,實在進不去就放棄了。
將嬴陰嫚派過來觀察情況,嬴政再次陷入無盡的奏章政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