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人,接旨吧。”公公看着趙陵繹道。
趙陵繹起身的接過聖旨,公公自然也就是說了幾句吉祥話便離開了。大夫人現在卻氣憤不已,原本趙陵繹無端端的從一個什麼也不行的紈絝子弟變成了太子身邊最得力的助手不說,便是現在,皇上居然毀了當初的賜婚,將自己最喜歡的公主嫁給趙陵繹爲妻,這分明就是要提拔趙陵繹!
“陵繹。”大夫人笑着走過來看着趙陵繹。
“母親有何吩咐?”趙陵繹冷眼看着大夫人。
大夫人被趙陵繹冷漠的態度刺激了一下,卻隱忍下怒氣
“吩咐倒是沒有,不過你現在是太子身邊兒的紅人,往後也多多照看些陵淮,畢竟他是你的親弟弟不是?”大夫人笑道,趙陵淮在四王爺那裡吃了癟,她自然是想如果趙陵繹能拉一把,或許就能到了太子這邊也說不定,看皇上這態度,不是分明屬意太子繼位麼。
“婦道人家哪裡知道這其中的事!”趙老爺忽然吼了大夫人一句,往日他都是在外面,少有回府的時候,這一回來便遇上了這樣的事。
趙老爺看了一眼趙陵繹
“隨我到書房來。”
趙陵繹看着趙老爺面上的怒色,嘴角露出笑意,現在看着自己的親生兒子得了好也不滿了嗎?
“繹哥兒也是你的兒子。”老夫人忽然說了一句,趙老爺的臉色明顯僵了一下,旋即行禮稱是,卻並沒有多說什麼,趙陵繹面色平靜,轉身便跟着趙老爺去了書房。
“想辦法把婚事退了。”趙老爺一進書房便對趙陵繹道。
“我不會退。”趙陵繹直視面色惱怒的趙老爺,自己的親生父親,可是他卻感受不到絲毫父子間該有的溫情。
“你以爲你是誰?以爲現在到了太子身邊就可以爲所欲爲了嗎?你知不知道你若是娶了公主,陵淮會怎麼樣?你是他的親生兄長,怎麼可以如此自私自利!”趙老爺惱怒道。
趙陵繹看着面前的趙老爺,露出笑意來,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
“自私又如何?你不是也自私了這麼多年?”趙陵繹毫不畏懼,現在他無需隱藏什麼,對於這個眼裡只有趙陵淮母子的親生父親,他早已經沒了感情。
“你大膽!”趙老爺明顯被趙陵繹的話氣到,衝着趙陵繹大喝起來,手也舉了起來對着趙陵繹便要打下去。
趙陵繹一手抓住趙老爺的手腕,任憑他想要強壓下來,卻沒讓趙陵繹的手動了分毫。
“你老了。”趙陵繹甩開趙老爺的手,轉身便徑直離開了他的書房,因爲再留下來他也知道趙老爺會跟他說什麼,無非是要他將他辛苦所得的一切全部放棄以來成全趙陵淮罷了,這就是他的父親。
趙老爺看着趙陵繹走出書房,面色氣的青紫,許是牽動了以前的舊疾,猛然便大咳起來。
外面的小廝看到這些情況,匆匆便跑到了德寧院。
大夫人端坐在首座,聽着小廝回稟完,只是輕輕揮手讓他下去。
黃媽媽倒是擔憂的走過來
“夫人,現在連老爺也管不住大爺,咱們怎麼辦?”
大夫人面上露出幾分猙獰來
“不要忘了,楊府也是不容小覷的。”
“大夫人您的意思是要請楊府出手解決此事嗎?”黃媽媽看着大夫人道。
大夫人微微搖頭
“暫且不急,陵淮才下揚州,趙陵繹還要忙着成親之事,想必太子那邊也不會太急,咱們且等着陵淮回來再說,若是那時候趙陵繹還是執迷不悟,那也怪不得我了,當初答應了老爺的不殺趙陵繹,到時候只怕也難以做到了。”大夫人笑着說着,以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不過越是記得清楚,她便越是憎恨趙陵繹,總有一日,這榮國府只會是她和她兒子的。
趙陵繹這廂纔回到書房,便看到門口熟悉的身影,轉身便欲離開。
“陵繹,這般不想見到我嗎?”越姝意看到轉身想要離開的趙陵繹輕笑道。
趙陵繹手指微緊
“你來做什麼?”
“想見見你,與你
說說話兒。”越姝意走上前來,看着趙陵繹滿面的寒霜,心疼的將手拿上去想要撫摸他的面頰,卻被他躲開,手指微頓卻還是笑着收了下來
“陵繹我答應過你不殺連襲玉,卻是在你疼惜我的基礎上,你知道的,我要殺她,你攔不住。”越姝意看着趙陵繹鐵青的面色,伸手牽住他的手
“與我去花園走走吧,今日天氣正好,我也許久沒有與你一起走走了。”
趙陵繹沉默着,卻沒有再鬆開越姝意的手。
連襲玉這邊,湖上的風光正好,連襲玉閒適的在甲板上放着的躺椅上翻看着帶來的書籍,而元寶則跟着楊斐兩人一路上都在釣魚,冬竹也跟着湊熱鬧,幾人一路毫不歡喜,就這般,轉眼已經是過去了好幾日,水路這般慢慢走着也約摸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魏靖衡許是被京城的事情絆住了,趕來時總也是到了半夜,只是匆匆過來,看着連襲玉安穩睡覺的模樣,便又匆匆離開了,只以爲連襲玉不知道,卻不知每次他離開之後連襲玉都睜開了眼睛,了無睡意。
絮兒看着飛在船邊的白鴿,上前取了綁在白鴿腿上的信件交給連襲玉。
連襲玉打開信件來,看完卻也笑了。
“少奶奶,發生什麼事了?”
“往後不必喚我少奶奶了,照着揚州那邊喚我姑娘便是。”連襲玉輕笑道,聖旨已下,榮國府也已經在籌備期婚事來了,這般說來,自己已經不是榮國府的少奶奶了,不過姨娘這個稱呼她倒是不喜歡。
“少奶奶,發生何事了?”絮兒有些不明白。
連襲玉笑着將紙條遞給她,自己則是悠悠然的繼續開始看自己的書。
絮兒看着舒夏傳來的字條,面色微白,再看看連襲玉,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您也是皇上賜婚的啊!”絮兒有些不解。
“那又如何?皇上現在臥病在牀,最寵的公主要嫁人,他豈有不允之理,更何況越姝意與太子是同胞兄妹。”連襲玉淡淡解釋着,似乎在說着別人的事情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