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知道這個嗎?”劉奎訝異。
“嗯,馬軒不是個聰明的,讓他去查探肯定會露了馬腳,其他的事情我自會讓其他人去盯着,你只讓馬軒問出他們何時回京便是。”連襲玉吩咐道,前世她隱約還記得越狄的軍隊在哪,不過是無意中看到的,只是現在能不能順利找出來還要再小心計劃了。
劉奎無奈的看着連襲玉
“少奶奶,馬軒那個王八犢子要是再給我下藥怎麼辦?”
“閹了他。”連襲玉起身,看着眼睛都瞪圓的劉奎“我總不能將一個整日被男人覬覦的人交還給舒夏。”
劉奎嚥了咽口水,這個主子果真是半點不怕羞的,倒與江湖上的女兒家有些像,少了閨中女子的那些個扭捏。
絮兒偷偷笑着,
“葵兒,若是你被玷污了我一定不會告訴舒夏的。”
“你!”劉奎看着絮兒也跟着打趣自己,心裡想要閹了馬軒的心思又多了幾分。
從房間出來,連父連母也早就在等着了,其實連襲玉知道今早聖旨便已經過來了,說是聖旨,不過是一個通知罷了,告訴她已經從妻降爲妾了,只是連父連母都不想她知道,她便也裝作不知道今早有人來通知了。
一到正堂,連父黑沉的面色忙轉好
“玉兒,聽說今日瘦西湖那兒挺熱鬧的,不若出去走走如何,爹爹的銀子隨便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去,多置換幾套新衣裳,多打幾套朱釵,哈哈哈。”連父的笑道,不過笑聲顯然有些刻意。
連母拍了一下連父,心疼的看着連襲玉
“玉兒,母親陪你去花園走走如何?”
連襲玉淡笑
“不必了,既然爹爹說瘦西湖風景甚好,那玉兒便去西湖走走,不過銀錢玉兒手裡還有些,該是夠了。”
見連襲玉這般,連父感動的上前
“果然是爹的好女兒,知道心疼爹的銀子。”
“死老頭子,女兒難道不比銀子重要,啊!”連母憤怒的揪住連父的耳朵大吼道。
元寶笑看着連襲玉
抓着她的手便出了連府
“爹孃一把年紀了還吵吵呢,還是我姐夫好,是個悶嘴葫蘆,往後定然不會與姐姐吵架。”
連襲玉笑着頷首
“想的真周到。”
幾人上了馬車直奔瘦西湖而去,卻沒注意道出門時那旁邊楊府門口多出的一個人影,儼然便是趙陵淮,看着連襲玉離開,冷哼一聲,也上了馬車直追而去。
馬佩兒此時還在別院內,看着京城的來信,面色微沉
“馬上派人去尋公子。”馬佩兒吩咐道。
“公子爺來了揚州?”下面的人疑惑道。
馬佩兒頷首,
“儘快找到他,不要讓他惹出事來。”
“是。”
馬佩兒將手裡的信放下這才問着旁邊的人
“趙陵淮呢?”
“回稟王妃,屬下方纔瞧着趙大人的馬車跟着連府的馬車出去了。”下人回稟道。
“怎麼這時候出去!”馬佩兒臉上盡是不滿“馬上吩咐人去尋趙大人告訴他匈奴的王子此時正在揚州,讓他小心些,匈奴人不好伺候。”馬佩兒吩咐道,她也不知道匈奴人爲何此時來了揚州,不過看樣子暗中的軍隊要暫時押後幾天才能上京了,不然被這些匈奴人發現定然要惹起麻煩。
沒過多久,馬車便停了下來,連襲玉聽着外面熱鬧的聲音,這才撩開了簾子
“今日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
冬竹笑嘻嘻的扶着連襲玉下馬車來,將絮兒擠到一邊道
“奴婢昨兒個便聽說今天是選划船娘子的日子呢。”
“花船孃子?”連襲玉不解。
“是呢,十月花船嘛,揚州每到了十月的時候便會舉行花船節,滿船的鮮花,載着美人從瘦長的西湖而過,兩側的男女便會往裡頭扔鮮花,最後鮮花最多的花船上的美人便是花船孃子了,咱們這兒的花船孃子可是選出來最美的人兒呢,選出來的美人兒是要往上送的。”冬竹掩嘴輕笑道。 Wшw•тTk дn•co
連襲玉眉梢微挑,往上送的意思是要將選出來的美人送入各大
官員家裡亦或是皇宮裡嗎?
“您可別小瞧了這些花船孃子,各個都是當地顯貴家的女兒呢,當年姑娘也差點要被送來,結果老爺被夫人關在書房三天不給飯吃這纔打消了老爺的念頭,不然姑娘定也能拔得頭籌。”冬竹得意道。
連襲玉淡笑不語,只是站在馬車上透過人羣往湖面上看去,滿載着鮮花的船和坐在船邊如弱柳般的美人,倒也相映成趣。
“啊呀!”人羣忽然爆發出一聲驚歎來,連襲玉往那處看去,才發現有一艘船的船尾已經沉了。
“遭了,那家小姐要遭殃了。”冬竹驚呼。
“沒事。”連襲玉卻看着那船道。
“啊?怎麼會沒事?哪兒離岸邊可還遠着呢。”冬竹不解道。
“她今日定是花船孃子了。”連襲玉不覺間,氣度已露,脣邊含着清淺的笑意,眼裡卻盡是清澈明晰。
冬竹還是不解,不過看着那船慢慢的沉沒的只剩下一個尖尖兒,那船上的小姐卻還站的穩穩的,待船徹底的沒了下去,這小姐才如同蝴蝶般翩飛了起來,足見輕點湖面,面上帶着的輕紗也不覺間落下,衆人看着翩然落在一艘趕來的小船上的女子,頓時驚爲天人,手裡的花束也盡數往那小船投去,不消半刻,小船已經是鮮花滿載,而船上的美人卻只是嫣然而笑,面色沉靜。
連襲玉站在馬車上,卻不知何時元寶已經離開,待察覺只看得到人羣裡元寶消失的小小背影。
“元寶!”連襲玉喚了一聲剛想從馬車上下來,馬兒卻忽然一聲嘶鳴,不知爲何受了驚,車伕也拉扯不住馬兒,馬車頓時便顛簸了起來,連襲玉未有準備,身子猛然往一側一偏,手卻沒能抓住馬車的邊緣,徑直往地上撲去。
“姑娘!”冬竹大驚,人已經摔在了地上,再擡頭,卻發現受了驚的馬已經被趕來的趙陵淮抓住了繮繩拉住了,而連襲玉則倒在了一個一身錦袍的男子懷裡。
連襲玉看清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握住他的手腕,腰一使力人便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不過那男子也未刻意擁住連襲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