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夏看着連襲玉如此,也在一旁問道
“姑娘,可是出了何事?”
“不知道,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只是若猜測沒有錯的話,席雲國已經起了吞併南朝的意思。”南朝這麼多年以來軍事上也就是靠着魏靖衡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大將軍撐着,可是現在誰都知道,原來的大將軍如今變成了七皇子,而南朝國內又正面臨着舊皇即將駕崩,各個勢力開始爲了自己的利益而爭奪的局勢,魏靖衡的情況並不妙,而身爲皇子的他也必然會捲入這些事情中,到時候哪裡還有精力來管外敵入侵?趙陵繹若是有心反南朝而幫席雲國,便是最好的棋子, 因爲他了解南朝所有的事情,包括軍事,政治以及民心。
舒夏大驚
“那我們該怎麼辦?是不是儘快離開南朝?”若是碰上戰亂,難免要吃些苦頭。
連襲玉微微搖頭
“這些都還只是猜測而已。”再者,她又怎麼會棄魏靖衡而去,現在他被關在皇宮之中,也不知具體情況如何了。
柳石是被人蒙着眼睛帶進來的,見到連襲玉時,眼淚都快蹦出來了
“楊斐真的不見了!”柳石看着連襲玉,就差沒露出見到親人的時的淚水了。
“什麼叫真的不見了,這麼長的時間你也沒能把她帶出來嗎?”連襲玉不解的看着柳石,按理說楊斐這丫頭便是連大婚也能逃得出來,現在又怎麼會逃不出來了呢?
聽到連襲玉的話,柳石垂下臉,俊逸的五官也變得有些黯然
“她不想嫁給我。”柳石沉悶的說着。
“那你來找我是作何?讓我逼着她嫁給你?”連襲玉好笑的看着柳石,他約摸也是慌不擇路了。
柳石搖頭
“我現在不能離開,靖衡還在皇宮我必須要幫着他,所以這次來找連姑娘是希望連姑娘能幫我勸勸斐丫頭,我柳石算不得天下第一人,卻絕對是最愛她,疼她,能忍受她沾花惹草的的臭脾氣的。”柳石殷切的看着連襲玉道,那一點點露出的認真之色又習慣性的掩藏了起來,露出自己的油滑模樣。
連襲玉挑眉
“我若是見到她,自會將你的意思傳達與她。”
“還有。”柳石看着連襲玉嚥了咽口水。
“怎麼
了?”連襲玉斜睨過來,察覺到柳石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看起來似乎有些內疚的樣子。
“我身上一塊最重要的一把鑰匙還在斐丫頭身上,那是靖衡給我讓我替他保管好的。”
“結果楊斐一說好看你便什麼也不顧的送給她了是嗎?”連襲玉淡淡說着,可是柳石卻覺得背脊一陣陣的發涼
“我這不是以爲斐丫頭會一直在我身邊兒麼,在她身上和在我身上也沒有區別、”柳石開始絮絮叨叨的解釋了起來,連襲玉總算知道楊斐爲什麼不待見柳石了,一個大男人居然比女人還囉嗦。
“那把鑰匙到底有多重要?”連襲玉看着柳石問道。
柳石後退兩步,狠狠鼓足了勇氣
“靖衡說過,關鍵時候,拿到這要是找到對的人,許能救他的性命!”
柳石的話音才落,連襲玉便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他把命交給了你,你卻隨意的交了出去!”她不得不惱,因爲這鑰匙能在關鍵時刻救魏靖衡一命。
柳石嘿嘿的乾笑着
“所以我說我會一直留在靖衡身邊保護他,楊斐和那把鑰匙便也只能麻煩你去尋了。”
連襲玉壓抑住現在想上前掐死柳石的衝動
“楊斐往哪個方向去了?”
柳石搖頭
“因爲京城有她想躲着的人,所以她現在應該是往京城外而去了,更有甚、、”柳石猶豫了起來,連襲玉卻知道他要說什麼
“更有甚她已經離開了南朝是嗎!”連襲玉涼涼的看着柳石。
柳石馬上彎腰將手裡的物件兒遞上
“這是你委託我辦的事,休書已經入檔,一切已經完成了。”
連襲玉接過已經經由官府蓋章的休書,面色冷沉的讓劉奎鬆了客。
“連姑娘,你一定要找到斐丫頭啊,不然我一身的幸福可就毀了!”
連襲玉瞥着被蒙上眼睛拖開的柳石,她似乎也能理解爲何魏靖衡會和他這般要好了,一個用冷漠僞裝自己,一個卻是用油滑來掩飾自己的認真。
“姑娘,我們現在要去尋楊斐姑娘嗎?”舒夏看着連襲玉道。
連襲玉搖頭
“先處理京城的事情,楊斐雖然在人情世
故上差了些,可是人卻十分的機靈,相信不會出事的,等京城的事情了了再去尋吧。”連襲玉看着舒夏道。
舒夏頷首,
“那四王府之事呢?”
“我現在要與你說的便是四王府的事。”連襲玉嘴角溢出一絲陰冷的笑意來,越狄,現在只剩下你了。
因爲馬忠義的刻意疏遠,現在四王府已經大不如從前,從前的門庭若市現在也已經變得寥寥有人來。
越狄還在屋內不願出門,早朝也已經有好幾日未曾去上了。
“王爺,今日早朝您也不去嗎?”一旁的小廝問道。
越狄直接將小廝轟出門,開始飲酒澆愁,他還去上那早朝作甚?左右現在已經全部都毀了,喜歡的女人沒了,熱衷的權利他也夠不到了,苦心經營維持的形象更是毀於一旦,他還能做什麼?還去上什麼早朝?去了也只是招人笑話罷了。
越狄便是這般一直喝着酒,直到酩酊大醉。
從房間搖搖晃晃的出來,越狄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來人!”越狄衝着外邊兒喊道,可是過了半晌纔有一個小廝跑過來
“王爺,您有何吩咐?”
“府裡的人都去哪兒了?”越狄手裡還提着一個酒壺,說完便不時的再往嘴裡灌了幾口。
“這、、王爺,您今兒白天不是吩咐將下人都趕出院子去,不準過來打擾嗎?”小廝怯怯的看着酒醉的越狄道。
越狄眼睛都有些花了,哼哼唧唧的提着瓶子又轉身離開了,一個人不知道往哪兒晃盪去了,小廝猶豫了許久還是決定不跟上,今兒白天就有一個丫環因爲惹怒了越狄而被殺了,他可不想如此,再說現在越狄喝得爛醉,估摸着也記不着自己。
如是想着,小廝便又匆匆跑出去了,只當做未曾進來的。
越狄一個人摸不清方向,只是一步三倒的往前走着,嘴裡還罵罵咧咧的在說着些什麼,完全沒了往日的形象,看來這一次的打擊是真的徹底將他擊垮了。
“堂堂四王爺,竟然落魄至此。”一道冷笑聲傳來,話語裡滿是諷刺,越狄聽着這話心中膈應的很,晃晃蕩蕩的轉過身,卻看清身後的一道人影,因爲喝醉,便也看不清她的臉,隱隱約約只覺得有些熟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