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惡靈收拾了後,裡面泡溫泉的遊客這才發現,身邊那些裸體女人全是些骷髏半截沉在池子裡,嚇得拼命往外跑,幾個人也走出了這棟房子,看到遠處黎叔和嚮導還有貓仔在那裡等他們,剛纔進房子的時候,帶他們來的時候幾個女鬼不讓帶狗進去,周希睿只好命令它在外面趴着等。
離開邏粒後,小培開始教周希睿修煉的法門,以防遇見惡靈,她一個人無法應付過來。周希睿讓約翰帶着貓仔先上潛艇去等他們,剩下的人兩天後坐車來到了和綁匪約定放人的曼谷。
他們被約到了當地最著名的人妖表演場所普吉,在這裡他們被迫等着看了三場人妖表演,前兩次就是鋼管熱舞之類,最後的那次高雅些,人妖會綜合各國民族文化,歐洲的甜美舞娘,臺灣閩南的清麗小調,中國唐朝的“一代女皇武則天”甚至韓國滿大街的NOBODY,人妖都會演。
表演的非常專業,每換一種風格,舞臺*,道具都跟着換。考慮到一直歌舞觀衆也許會煩,人妖也會來段“小幽默”。主要是由一個身材肥碩的諧星人妖完成。和男觀衆逗趣拋媚眼坐男觀衆大腿之類的。
最搞笑的是“偷樑換柱”。先是個腰肢婀娜的美人邊唱歌邊下臺和觀衆互動,她會故意把身上的披紗落在男觀衆旁邊,然後悄然離去。男觀衆撿到“信物”,自然急着還給美人。等觀衆追到臺上,美人驀然回首,嫣然一笑,玉指輕移,輕輕用紗巾矇住男觀衆雙眼。此時的男觀衆估計早被迷得七葷八素,找不着北了。
接着,好戲上演。美人退去,胖胖人妖上場,對着觀衆擠眉弄眼,一會兒捏捏男觀衆的臉,一會又是撫摸男觀衆身體。接着,有一個穿着泡泡裙的人妖撩起她的裙子,撅起屁股,上面有個海綿的“熱辣紅脣”,男觀衆就和那個“紅脣”上演激情吻戲。吻得難以自拔時,胖胖解下男觀衆的紗巾,看着男觀衆詫異又噁心的表情,全場觀衆又是一陣爆笑。
據僱來的導遊說其實人妖也分兩種:一種是女人臉,但仍保留男性特徵;另一種大概是賺夠了錢通過手術,變成了徹底的女人。你如果和人妖有親密接觸的話,會發現他們的胸也不一樣,有的很軟,這是打激素慢慢長的,有的很硬,那是硅膠填充……話說人妖很喜歡拿胸調戲男客人。
泰國是個禁賭不禁色的國家,所以人妖在泰國也有自己的身份證,上面的性別可以自由選擇。普通國民所享有的待遇人妖均享有。但由於長期服用激素,人妖的壽命都很短暫,很少有活過50歲的。其實,在一定程度上,人妖有點類似藝妓,都是供男人享樂的藝術品。我們在金東尼看的那場人妖表演,論演藝精彩程度,絕對不輸給現在的時尚偶像組合,何況人妖個個都修煉的一身“媚功”,一顰一笑,極其嫵媚。
黎叔早就被人妖迷得七暈八素了,拍照的時候毫不顧忌的在人妖身上亂摸,不過周希睿幾個卻覺得太噁心了,看起來美若天仙的樣子,可是聲音卻是渾厚的男音,這讓人很不舒服。
周希睿焦躁的等着綁匪的消息,直到表演快散場的時候,纔看見幾個戴着墨鏡的男人過來,問他們是不是廈門過來提人的,他們趕緊點頭說是。
爲首那個泰國人仔細打量了下他們,一偏頭示意他們只能有一個人跟他們去提人。周希睿剛要站出來,鍾躍明一下拉住了他:“我去,等下我們沒事你就打錢吧!”周希睿有些擔心的看着鍾躍明,這小子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沒事的,他們要的是錢,不是命!”
跟着這些人,他們來到了舞臺後面,通過一個很陰暗的隧道,進入一個很大的地下室,這裡面巨大的音樂聲震耳欲聾。在炫麗的燈光閃爍下,中間的臺子上,是幾個接近全裸的女人在跳着鋼管物,下面清一色的男性遊客,大部分是老外,正激動的做着猥褻的動作。
而邊上的桌椅也然鍾躍明大開眼界,這些桌子是特殊製作的,裡面都是一個裸體女人,被捆綁着手腳以極其誘惑的姿勢鑲嵌在玻璃下面,在胸部和下面的桌面位置有一個圓孔。桌上面點着許多根蠟燭,以方便一些變態心理的客人,將蠟燭滴入孔洞中。
而在邊上是一羣裸體女人,嘴裡戴着口器,被反綁着跪在地上,或者臀部向着外面被趴着綁在一排鐵架子上,面前都有個投錢用的計費箱子,顯示着價格,許多男人在那裡挑選中意的女人。
他被帶到了一個房間,裡面沙發上坐着一個戴着很粗金項鍊的中年發福的男人,背對着問道:“你們的錢準備好了嗎?”他揮手示意身邊站着的一個男人翻譯給他聽。“準備好了,你們一放人,我們馬上打在賬戶上。”鍾躍明趕緊說道。
“那個不夠了,你們必須再多打一個億,否則全部都別想活着回去!”那個男人回過頭來,惡狠狠的說道。鍾躍明本想爭辯點什麼,但現在看來說什麼都是徒勞的,一行人的性命都在人家的地盤上。
他只得點頭答應道,那人揮揮手命人帶他去提人。先前帶他進來的那個男人,帶着他來到了另一個與大廳相連的地下室。這裡面的場景更加駭人,客人也非常多,裡面有很多鐵籠子,裡面關着很多裸體女人,不同膚色人種都有,籠子面前都有個箱子形的機器,錢投進去後,可以在旁邊選擇工具玩弄裡面的女人,而根據錢的多少顯示可以玩的時間,旁邊都站着一個侍者拿着電棒,促使這些女人配合客人的要求。
鍾躍明驚訝的在這裡面發現了珍妮,這女人看起來鼻涕橫流,似乎已經被折磨的接近崩潰的邊緣。一個客人正在往她身上注射藥物,藥物發作後,她拼命的搖動着臀部,全身都在顫抖。
他趕緊走了過去,帶他過去的人,命令旁邊的侍從把珍妮放了出來。她看見鍾躍明並沒有什麼反應,不知道是不是精神已經失常,只是一味的擺動着身體,下體不停的流着分泌物,看來是被注射了過量的性藥。鍾躍明脫下一件衣服給她裹上,抱着她離開了那個魔窟。
出了地下室,他立即打車去醫院,很快其他人都趕來了,看到昏睡中憔悴不堪的珍妮,衆人都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鍾躍明避開小培,告訴了幾個男人在裡面看到的事情,以及剛在那個地頭蛇的要求。周希睿心裡非常自責,當初確實應該馬上到泰國救人,就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先去把錢打在那人的賬戶上,在他的地盤上捏死我們,不等於捏死幾隻螞蟻嗎?”鍾躍明焦慮的說道。
“不行,我們必須報警!”小培看他們神神秘秘的就悄悄湊過來聽,她聽到珍妮在裡面非人的折磨憤怒極了,站在女性的角度,骨子裡的正義感讓她義憤填膺,她堅持要報警。
“還是不要報警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我家裡還有老婆和孩子!”黎叔懇求道,這讓周希睿很是爲難,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他父親周長遠打來的:“小睿,你回來一趟啊,你媽媽後天的生日,你別忘了!”他一邊答應着父親,一邊思考着該怎麼做。
“要不這樣,我先定機票,明天你們先去機場候車室,我和鍾躍明報警查封了魔窟,就趕過來!我們暫時先回國避一下在”周希睿望望大家說道。鍾躍明點頭同意,黎叔和劉鵬也同意了。
“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報警”小培說道,她擔心兩人的安危。“我也留下,就你們兩個怎麼行!”阿措也堅持留下來和他們並肩做戰。
“那我先去銀行把錢轉了,先穩住那邊”周希睿說着就往外走,鍾躍明和阿措跟了上去,大家覺得現在做什麼事情最好別要單獨行動,這樣更安全些。
第二天一早,黎叔、劉鵬帶上珍妮三人先打車去了機場,雖然班機的時間還早,但似乎覺得候機廳要安全很多。周希睿他們僱了個嚮導要求他一起去警察局報案,開始那嚮導一聽,腿都嚇軟了,根本不敢去。後來和他說只要把那裡端了就沒人會找他的麻煩,周希睿又拿出張五十萬美元的支票,這傢伙動心了。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警察局報案後,似乎警方很重視,一個頭頭親自帶着特警隊和他們一起去端那個魔窟,誰知道他們進入地下室以後傻眼了,這裡一個人也沒有,不過那裡面的物品倒還在,說明這裡曾經是個淫窟。那個頭頭說,如果不是那些物品還在,他們有可能被當做報假案給抓起來。
幾個人沮喪的打了輛車往飛機場趕“媽的!一定是官匪勾結,這幫人敢在這裡做得這麼大,沒有警方大人物罩着,怎麼可能開這麼久都沒事!”鍾躍明惱怒的說。大家都沉默了,這泰國的水實在太深,他們幾個真是太天真了。
突然“嘎”的一聲,幾輛車將他們的出租車攔了下來,下來很多拿着刀的人,二話不說就往他們的車砍來。周希睿趕緊喊小培:“快!”,小培來不及多想,拿出笛子吹起了鎮魂曲,等那些人昏睡過去後,他們把司機弄醒,喊他加速開到機場去。
等他們趕到機場,黎叔和劉鵬、珍妮都沒事,只是珍妮還是神志恍惚的樣子,不過幾個人終於鬆了口氣。坐在飛機上的那一刻,幾個人回想起這一路的經歷,真是九死一生,感慨頗多。
一下杭州機場,周希睿趕緊給約翰打電話讓他把潛艇開到台州附近,帶着貓仔先回來,大家修整一段時間後才上路。黎叔、劉鵬急着回家,他倆先打車走了。
鍾躍明說他先把珍妮送去醫院,等兩天她精神好些了,把她送回英國去。周希睿內疚的對鍾躍明說:“珍妮這件事情,我們都做的不對,這次她回去我多補償點錢給她。你送她回去,好好的和她的家人說,千萬別起衝突,多擔待點兄弟!”他拍拍鍾躍明的肩膀之後和小培、阿措上了父親派來接他們的車子。
父親在杭州大酒店給他們接風,周希睿給鍾躍明打電話喊他,安頓好安妮過來吃飯,但是鍾躍明因爲心裡內疚,堅持守着珍妮防止她出意外。
在家待了幾天後,阿措偶然看見電視裡放喀拉斯之謎的記錄片,就和周希睿商議,不如先去喀拉斯玩玩再出海也不遲。周希睿想到鍾躍明去英國還沒有回來,約翰也還沒有到台州,不如就他倆和小培一起去喀拉斯玩玩,或許能找出喀拉斯之謎的答案,並且那裡已經是旅遊區,危險程度應該不是很高。
他們三人對待旅遊探險都很狂熱,說走就走,周希睿當天就去定了第二天的飛機。飛機在烏魯木齊國際機場降落後不久,三個人走出了機場大廳,這裡是烏魯木齊市郊西北地窩堡,距市區16公里,他們打了輛車往市裡開去。
車子到達市區已經是黃昏,烏魯木齊是一個多民族聚居的城市,是新疆政治、經濟、文化的中心,夜色下兩邊街道上不時能看到不同民族服裝的行人,生活在這裡的多是歐羅巴人種、高加索人種和阿拉伯--突厥人種,均屬白種人。他們有些與蒙古人種結合後,吸收了黃白人種的優勢,在這裡出生的姑娘基本都長着長長的睫毛,俊美的五官,只是因爲戈壁風沙太大了,皮膚比較粗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