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三急的問題
關於三急的問題
“來,再喝點水,多喝水對你有好處。”
“好的,我也想喝。不知道爲什麼總是感覺口渴。”
“那是因爲你正在發熱。”
發燒的人需要多喝水,泰格能感覺到渴需要大量的喝水這是好事。這證明他的身體底子非常好,自身免疫系統對抗病菌的作用很強烈,所以才需要大量的水來補充在這個過程中損失的□。他這樣大量喝水是讓人覺得非常安心的舉動,要不是怕會灌出問題,孫志新簡直想以壺爲單位給他灌水。
喝完水,孫志新想將泰格放平,讓他好好的休息。因爲奧瑞克先頭說過要分配瓷器,所以孫志新打算再等等,等分完了再去採藥。
新出產的瓷器對整個部族都是一個巨大的鼓舞,孫志新能想像得到族員們拿到它們時心裡的開心。它的出現是整個族羣的功勞,在讓它出現的過程,孫志新自己都感受到了整個部族那種獨特的,讓人感覺到欣欣向榮的凝聚力,對這件事他也期待無比的。
身體才動,便聽泰格輕聲道:“別走。”
聲音顯得脆弱而依戀,孫志新看到泰格的頭倒仰過來,一臉希翼的看着自己。那雙灰白的瞳流露着生病的病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小心翼翼的專注而滿懷希望的看着自己。
孫志新頓時一陣心疼,只覺得瞧着泰格現在的模樣,一顆心像是浸泡到了強酸裡,酸澀發疼。再強壯的男人受傷生病的時候也是脆弱的,獵豹一樣的男人退化成了小貓,就是能激得孫志新控制不住的去照顧他,讓保護欲在心底橫流。
“好,不走,我陪着你。”
孫志新移動着自己,雙手從泰格的腋下伸過去託着他的肩膀一起拖着他移動,直到背倚住支起帳蓬的粗樑。現在他就背倚着木樑,將泰格半托半抱的抱在懷裡,雙腿叉開讓泰格躺在自己腿中間,整個後背都依在自己懷裡。
雙手懷抱着泰格的胸膛時,孫志新驚覺他的胸膛很寬,倒真有些像大海一樣寬闊的感覺。那強壯的胸肌凸在自己的手臂下面,隨着每一次的呼吸而起伏,也像大海的波濤,一波又一波,寧靜而寬廣,力量強大又足以溫柔,讓人感覺好到了極點。
泰格滿足的嘆了口氣,兩手軟軟的垂下,像是放在沙發扶手上一樣放在孫志新的腿上。背後那人明明不如自己高大健壯,那身板頂多能比得上族裡那裡高大的女人。可被他這樣環抱着,就是覺得溫暖,還安全,像是躺到了山巒的懷抱裡,舒服到了極點。
孫志新的身體以史前男人的標準來看確實不夠高大,但他的身體很好,結實、健康,肌肉細膩光滑而富於彈性,有一種史前男性不可能會有獨特的如同絲質一樣的質感。他身上的肌肉羣不多不少的恰到好處,明明白白的展示着雄性男子的剛健的同時又不會過於粗壯,總之就是多一分太多,少一分太少,無論怎麼都讓人覺得靠上去剛好合適。而且還很溫暖,不似女子的柔軟,是男子漢那種真正的剛健柔韌。
真舒服啊!泰格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滿足嘆息。
孫志新的味道也一直縈繞在自己的鼻端,不像自己和納魯這樣的野男人一般,身上總是充斥着汗味和血腥味,從頭到腳都是強勢的侵略意味。這個人的體味聞起來像陽光下的青草,或是在風中起舞的枝葉,又或是和風的本身的味道,飄飄悠悠,清淡好聞,在鼻端繞來繞去的時候使得人整個兒都放鬆着,身體很舒服,心靈很自由。
“小新。”
“嗯?”
“你還嗎?”
“在,陪着你呢。”
“你真好。”
“噗!別說話像個女人一樣多愁善感,我會很想笑。”
“我說的是真的。”
“嗯哪,嗯哪。泰格姐姐,你快點睡,現在你就像我外婆一樣的嘮叨。別拉拉雜雜的一直說話,你的身體需要更多的休息。”孫志新伸出一隻手輕輕蓋住泰格的眼皮。
可那眼就是不肯閉上,濃密的長睫筆扇個不停,搔得孫志新掌心一直癢。
“快睡,快睡。一會兒奧瑞克要來分瓷器,你不想錯過這件盛事吧?”
“哦,好。你會守着我吧?”
“當然。我會一直守着你。”
泰格便安心的閉上眼,放鬆的睡去。
然後他就做了夢,是美夢,不再是惡夢。
夢裡,他牽着孫志新的手來到海邊,指給他看一望無際的蔚藍大海,自豪的告訴他自己勇敢的離開了原來的族羣,來到這裡紮下了根。他還指給他看最美的夕陽晚霞映照海面的奇景,孫志新果然很喜歡,他甚至開心的得吻自己。
夢裡,泰格笑了,像是原來的那些傷痛往事都已經遺忘記,只記得住孫志新,還有隨着他而來的一切讓人感覺到歡欣鼓舞的新記憶——
身邊的有病人需要照顧,孫志新一直強撐着眼皮不敢睡。他本以爲抱着泰格會很累,因爲他必須要把自己當成支架,好支撐起泰格沉重的身體。結果他忽略了自己倦意,更忽略了泰格高熱的體溫在這微涼的季節帶來的舒適感受,像擁着一個溫度很合適的暖爐,於是乎……很沒職業操守的男護士上下眼皮打架打着打着就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是因爲感覺泰格在懷裡動彈,不安的扭來扭去。
孫志新一驚,以爲他又做惡夢了,下意識的摟緊了他,嘴裡道:“噓,我在這裡。”
“我知道。”泰格應道。
孫志新愕然低頭,見泰格是醒着的,而且讓人很高興的是他看上去精神要好了一些,兩隻灰白的眼瞳裡比先前顯得也更有神采。再看他的額頭,一片汗溼,顯然是高效的阿斯匹林藥片發揮了作用,正在配合和他的免疫系統對抗身體的炎症。
孫志新吁了口氣,抹了一把泰格的額頭,它給人的感覺更燙了。不過這是新陣代謝加速的燙,只要泰格意識清醒着處於這種狀態就是好事。
“再睡會兒。”孫志新道:“你吃下去的藥正在起作用,睡一會再醒過來,感覺又會好上一點兒。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中午過了。”泰格道,一邊身體不安分的扭來扭去。
“還要不要喝水?”
泰格一僵,有些煩躁的道:“別提水!”
孫志新一怔,隨即恍然——這人正不安的兩腿夾緊,無意識的微微扭頭,再看那一臉憋得……是尿急。
喝下去那麼多水,又因爲身體加速了的新陳代謝作用,從早上到現在不尿急纔是怪事。
“想尿尿?”孫志新噴笑了兩聲,道:“我扶你去。”
泰格咬了咬牙,一臉力不從心的羞怒,低聲恨恨的道:“我本想自己去,可腿軟,走不動。我好像更糟糕了,手都舉不起來。”
那就對了,高燒都是這模樣,全身發軟乏力,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海風部族的族長,照樣是病來如山倒。
那人一臉的羞窘惱怒,像他這樣強勢而有着比別人更強的控制慾的男人現在受傷發炎之下連自己的身體都不能正常控制,而且還被自己逮了個正着……這得多傷他那顆死要面子的心?是男人的都厭惡這種感覺,他們喜歡一切事情都在自己掌控之中,不喜歡事物脫離自己的控制,包括自己都有這樣的毛病。孫志新能懂得泰格的尷尬,所以看着泰格男性自尊大受傷害的模樣,又是想笑。
那好吧,身爲臨時護士,這時候就該幹護士該做的事。即然有個神器叫做夜壺……孫志新四下裡瞅瞅,貌似奧瑞克還沒有來自己的帳蓬說分配瓷器一事,這樣的話……孫志新罪惡的手就伸了出去,瞅準一個才燒出來的看上去像是陶罐的事物,把它拖了過來,單手將它塞進泰格的腿間,道:“尿吧。尿那裡頭。”
泰格驚悚的睜大了眼,不……不是吧?辛苦燒出來的瓷器,這人隨隨便便的就拿來幹這個?!
史前人類和現代人類的觀念差別就在這一刻體現無遺。瓷器對於泰格來說,是極珍貴的;而它對於孫志新來說,只不過是件容器,就這樣。它可以裝別的東西,當然也可以臨時拿來做夜壺裝尿!
沒什麼奇怪的,像孫志新這號粗魯的雄性動物,他連特殊情況下往礦泉水瓶子裡尿都幹過,比如:在高速公路中飛速行駛的大巴士上。老實說,感覺還不壞,三急的問題解決了就是能讓人感覺到比□還要爽。
但泰格不行,瞪着這個珍貴的東西,泰格實在尿不出來。
原因有二,一是在他的觀念裡,這個東西實在珍貴,它直接能代表着一個家庭的財產。而它們聚合到一起的時候,還能體現整個部族的富裕程度。要讓他往這麼珍貴的東西里撒尿,他震驚,更覺得這種行爲是暴殄天物。但貌似孫志新很不在意,讓他不得不驚悚的想,這位畢達拉察阿蘇同學原來的家裡得富裕到什麼程度,得擁有多少這種珍貴的財產,才能滿不在乎的拿它來裝尿?就像眼下這個,他最想幹的事情是把它分配給族裡最英勇的勇士做爲獎勵,而不是往裡萎縮的撒尿,爲此他甚至可以不惜撒尿撒到自己嘴裡。
二就是生理構造的問題,泰格一直很自豪自己那東西生得很粗長——好吧,扯遠了。但它再粗長,以目前這個狀況它也夠不着那個瓷罐,無法把它像水管子一樣放進去。如果他還有力氣,呃……也能忍住得住暴殄天物的負罪感,他就已經握着它往裡放了,可現在不行,他手裡沒有力氣。
作者有話要說:
俺有一朋友在街邊支了個麪攤,俺得閒的時候總時候去他那裡喝酒。
昨天才剛開喝,就聽他喚旁邊燒烤攤上一個很年輕英俊的小夥:“圈圈,來幾竄烤牛肉!”
噗!
我一下就噴了,本能反應就是問:“圈圈?誰是叉叉?”
結果問起圈圈這諢號是怎麼來的,聽完了我噴得更厲害。
話說這英俊小夥的大名蕭牆,當真是禍起蕭牆那個蕭牆。因爲他姓蕭,人又生得很俊,很陽剛,大家就管他叫瀟灑,美曰瀟灑哥。而後這廝極喜看動畫片蠟筆小新,總學蠟筆小新的口氣說:“畫個圈圈詛咒你!”
於是乎,又得一個美名:圈圈。
他的老婆因此也得了個美名:圈圈的婆娘,或是圈婆娘。
其實我更想叫她叉叉……或是叉婆娘。
狂噴!笑抽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