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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安兒拉着桃子滿是老繭的大手,依依不捨地道:“桃子,你確定不跟我們一起去墟市?其實,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坐竹筏,到墟市再等你的族人啊!”
昨晚,吃了暖暖的肉粥,又在阿布懷中美美地睡了一覺,安兒覺得自己好多了,雖然還有些鼻塞,卻不怎麼咳嗽了,身上也有了些力氣,心情好了許多。
可是,吃過早飯,桃子卻提出在這裡和他們分別的想法。她說,她的族人正扛着獵物趕往墟市。因爲路途中遇到了熊瞎子,他們來墟市的人加上她纔不過五個勇士,手上的武器不足以殺死巨熊。
所以,她決定由自己把熊瞎子激怒,然後引走,讓她的族人揹着獵物先趕路,她隨後就到。並且叮囑他們,只許在路上等她一晚上的,如果她沒有趕上來的話,就趕緊去墟市,把部落裡需要的東西換一換。
那頭大熊追了她一路,怎麼也甩不掉。熊瞎子不會游泳,她才決定把它引到大河邊,如果沒有遇到安兒他們的竹筏,她打算往前游上一段距離,再上岸跟族人們匯合的。
安兒捨不得她,桃子也覺得跟安兒挺有緣的,她已經救了自己兩次了。
不過,想到族人那裡還需要她,族長的責任壓在她身上,她不得不忍住不捨,對安兒道:“我這一天一夜沒去跟族裡的勇士們匯合,只怕他們已經等急了!前面還有三四天的路,到墟市,咱們不又能見面了嗎?”
桃子堅韌、陽光、開朗的性格,給安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如果她不是魯魯部落的族長的話,安兒真希望能夠把桃子換到自己的部落裡來,相信她能夠跟自己成爲很好的朋友。可是……
她搖了搖桃子的大手,眼圈紅紅的,用力吸了吸鼻子,然後從阿布的腰間,解下那柄螳螂殼做的長刀,雙手捧着遞到桃子的手中,道:“這是我做的第一把武器,現在送給你。希望你這一路能夠順風順水。”
“這個……”桃子瞥見阿布的臉拉了下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嘴角悄悄勾起一絲壞笑。故意氣他道,“安兒,你對我真是太好了!你男人的武器,居然都捨得送給我!!我以後一定隨身帶着,一看到這把刀。我就會想起你——我最親*的朋友!”
說着,給了安兒一個大大的擁抱。她一米七的個頭,安兒的小臉被按進了她胸前柔軟的兩坨,差點沒給憋死。好在醋意大發的阿布族長,從桃子的懷中把她給搶救出來。
阿布臉色鐵青,不悅地瞪着桃子。一副“你丫怎麼還不走”的表情。桃子憋笑了兩聲,又握住安兒冰涼的小爪子,說了一會兒告別的話。才依依不捨地轉身離開了。
“哎——桃子,你的獵物怎麼沒帶走?”安兒自作主張,朝着昨天下午獵到的那頭大熊指了指。意思很明白,想要把這頭獵物,送給親*的朋友。因爲她知道。魯魯部落過得挺艱難的,而她們多一個獵物不多。少一個獵物不少。
桃子愣了愣,回頭看了看阿布的表情,發現他居然沒有爲安兒的自作主張而暴怒。這男人到底有多寵女人啊!看吧女人都寵成啥樣了?男人敗家,女人也大方……以後泰雅部落的日子堪憂哪!桃子嘴角抽了抽,故作大方地擺了擺手道:“昨天打擾了,那頭巨熊就送給安兒吧,當做是這柄長刀的回禮!!”
阿布眼角抽抽着,這女人可真厚臉皮,安兒不過是爲了救濟她,撒了個小小的謊言而已。這傢伙倒好,上杆子爬,現在倒成了泰雅佔她的便宜了。
阿桑的鬍子動了動,阿布族長給了他一個眼色,他又把自己想要說出口的話吞了進去。部落的族人裡,除了他們三個,沒有人知道這頭巨熊的來歷。
而阿桑,也只看到族長的弩箭和桃子族長的長刀一同落到巨熊的身上。如果是桃子族長的長刀先把獵物砍倒的話,說巨熊是她獵取到的也不爲過。
族裡其他的人,很少有人注意到族長筏子上的獵物多了一頭熊的。桃子族長揹着巨熊滑落水中,被族長他們救下來,這種說法他們也能接受。
阿布平靜地看着厚臉皮的桃子,咬咬牙,擠出一抹笑意,道:“桃子族長太客氣了,一把刀而已!等春夏來臨的時候,我們獵到巨螳螂,要多少這樣的長刀沒有?你們魯魯部落的食物也不多,‘你的’獵物……還是你扛回去吧!!”
桃子真佩服起阿布這個少年族長起來,自己的女人把他的武器、他獵取的獵物,不當回事兒地送人,他非但不生氣,還要幫着勸話……這樣看來,她也放心了,至少她認爲安兒沒有找錯男人!有他保護,她對柔弱的安兒今後的生活,也就徹底放心了。
在瘦弱矮小的安兒面前,桃子感覺到自己有責任保護她,照顧她,總是不自覺地替她擔憂,想要爲她分擔。雖然……這兩次被幫助的,都是她自己……
在獵物的誘惑面前,桃子還是選擇了接受安兒的好意。她在安兒驚訝敬佩的目光中,扛起了那頭昨晚和今天早上被吃了一半的巨熊。雖然只剩下一半,卻依然有三四百斤的重量。安兒沒想到,同樣身爲女人的桃子,居然不費多少力氣就把熊肉扛了起來。
其實,桃子還是感到有些吃力的。她必須把這些熊肉,扛到族人經過的地方,等族人跟她匯合後,再一同帶着獵物上路。揮別了安兒,她踩着沉重的腳步,背起獵物向土山的那一邊走去……
安兒則跟在阿布的身後,上了竹筏。族裡的竹筏上,張開了一個個獸皮帆,不用撐竹筏,讓族裡的勇士們歡欣不已。安兒看着這一切,微微地笑着,她突然感覺到筏子上的氣氛有些異樣,阿布今天似乎特別沉默。
她低下頭想了想,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湊到阿布的身邊,小聲地問道:“阿布,你……生氣了?”
“沒有!”吐出這兩個字之後,阿布又陷入了沉默。安兒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是木有生氣的節奏咩?
“沒經你的同意,就把咱們的獵物送給桃子,是我不對!我以後做出決定之前,一定先跟你商議!別生氣了,好嗎?”安兒像安撫一隻焦躁的小獸般,輕輕撫着他的脊背。
阿布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搖頭道:“我不是心疼那點獵物!獵殺巨熊的時候,桃子族長也是出了力的,獵物分給她一般,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你,你不該沒跟我說一聲,就把螳螂骨刀送給她。那是……那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
那把螳螂骨刀,是由安兒誤打誤撞殺死的巨螳螂的一隻鉗子磨製而成。爲了把它磨成合適的厚度,安兒的手都磨出了血泡。當時的阿布,雖然被限制躺在山洞裡養傷,安兒手上的傷口,他可是清楚地看到的。當時的他,心中已經對安兒產生了好感,懵懂的他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感情,只覺得安兒爲他們的付出,心中感激不已。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肯定心中的感情,當時的安兒卻沒有接受他。他只能把情感,寄託在安兒送給他的骨刀上,每天都珍視地撫摸着,用獸皮擦拭的一塵不染。
骨刀,他寸步不離地帶在身上已經半年了,猛地被送人了,他心中很是失落。
安兒終於明白了他因爲什麼不說話,她從後面摟着他,輕輕地許諾道:“阿布,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那把刀,對你那麼重要!等春天來臨,變異昆蟲出來活動的時候,我一定重新幫你做一把更好的!”
“不用!”阿布把安兒白嫩的小手,攏在手心中,指腹輕輕捏着她軟軟的手心。想到她手上那幾個觸目驚心的血泡,他怎麼捨得讓這雙嫩白的小手,再受到傷害?
安兒卻委屈地嘟起嘴吧:“人家已經道歉了,你還生人家的氣!停船,我上岸去幫你要回來好了!”
阿布從她的聲音中聽到了哭腔,忙心疼地把她從背後拉到懷中。看到她眼睛閃爍着卻強忍着不讓它掉落的淚花,阿布馬上化身老婆奴,低聲下氣地解釋道:“我沒有生氣,真的!磨製一把骨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我不捨得你爲我這麼勞累,更不捨得這雙小手,磨出泡來……”
安兒滿臉甜蜜——靠!誰說原始人粗魯野蠻沒有情趣來的(呃……貌似沒人說,一直是你一廂情願地以爲吧)?她的男人不但溫柔體貼,還很會說情話呢!
就這麼一路順風順水地,又行了三天,他們才棄船登岸。說是棄船,還真是如此!因爲回去的時候是逆水逆風,那些竹筏子即使花費大量的力氣,也很難在那樣的環境中逆水而行。回去的時候,只能勞動他們的腳丫子了。好在那時候,幾千斤的獵物換出去了,他們需要換的東西體積小,重量也沒那麼重,揹着沒那麼坑爹!
這三天中,安兒悠閒地釣釣魚,用炭盆煮煮粥,要麼就窩在阿布溫暖的懷中打盹兒。日子過得還能再舒服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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