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陣啞然。
睡大覺都能進階這個就不提了,進階也不稀罕,可是這一次性進兩階,對衆人來說這個可是聞所未聞。
看着衆人那一個個瞪的比牛眼還大的眼珠子,吉鴻苦笑一陣,心裡暗道要是告訴他們,自己不僅是赤血靈力進了兩階,那天青靈力也進了階,不知道他們會是什麼表情。
如果說是赤血靈力是吉鴻血液內的赤血靈力元素太過狂暴,忽然間收到劇烈刺激,而衝破瓶頸的話,那天青靈力的進階,可就有些偶然了。
當日那珠子被血液包裹後,那珠子裡粗存的天青靈力面對洶涌而來的赤血靈力,便快速褪去,朝着吉鴻的胸膛裡猛然的灌注進去,吉鴻當時已經處於不清醒的狀態,只感覺越跑越快速,速度提升了不少,就在方纔醒來時,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異樣,才發覺那天青靈力也飽和突破到二階。
“我靠!三哥,你不會是吹牛吧,來,把靈眼打開,給大夥兒表演表演!”奇理湊到吉鴻跟前,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這個掃把頭,腦子被開水燙過是不,三哥現在還很虛弱,你還讓他表演表演,我看還是你給大夥兒表演一下掃地吧。”李炎說道最後,還笑嘻嘻的伸手在奇理的掃把頭上摸了一摸。
“去你的,你那一頭墩布也好不到哪兒去!”奇理沒好氣的反駁道。
“墩布?我靠,你小子懂不懂潮流啊,這是當下最流行的……”
見奇理和李炎這對活寶又開始鬥起嘴來,房中響起一片歡樂的笑聲,見吉鴻安然無恙的醒了,大夥兒也是放鬆下來,吉鴻昏迷的這一個月來,他們可是每日都提心吊膽的,現在吉鴻不僅醒了,而且靈力還一次性的進了兩階,衆人也是爲他感到高興。
西蒙靈力學院東校區,辦公室。
不虧大師躺在座椅上,指甲被修理的整整齊齊的手指,輕輕的在辦公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兩眼閉着,將頭靠在椅背上,似是在沉思着什麼。
“沒想到這書中記載的這修煉方式,竟然又如此大的副作用?”不虧大師睜開眼,眼角瞟向辦公桌上的一本古樸書籍。
這個叫吉鴻的少年,看來自己還是對其瞭解的太少了啊!不虧大師心中感嘆道,就連吉鴻自己都不知道,當日他又一次和死亡擦肩而過。由於他血液內所含的赤血靈力元素因子太過狂暴和濃郁,在受到外力激發時,忽然間迸發出來的那狂暴的氣勢,差一點讓發狂的吉鴻爆體而亡。
當日若不是吉鴻突然間受到不虧大師的阻止,將矛頭指向那幾棵大樹,將那狂暴因子通過威力巨大的狂暴重擊釋放出體內,那麼結局不堪設想。
也就是說,當時吉鴻得以死裡逃生有兩個重要的因素,一是不虧大師的出手,雖然不虧大師出手的初衷是想要控制住他,但卻陰差陽錯的轉移了吉鴻的注意力。
二是自己修煉的那狂暴重擊威力太過強大,能在短時間內瞬間爆發出巨大的能量,這兩點都讓吉鴻僥倖逃過爆體而亡的命運,若不是吉鴻掌握着這強大的功法,恐怕此刻已是一對碎肉。
讓不虧大師驚訝的不僅僅是吉鴻居然能夠掙開他那強橫的纏繞,雖說他當時只用了五成靈力,但是吉鴻當時卻只是一名一重六階的赤血靈師啊,要掙脫他這個四重靈尉的纏繞,實在是天方夜譚。
最讓不虧大師驚訝的是吉鴻的那最後一擊,只是一瞬便讓五棵粗大的數目斷裂,那恐怕就是自己,也得盡全力,才能做到吧!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頭大,以後會怎樣,只能看那小子的造化了!”不虧大師用力的甩了甩頭,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睛瞬間都打起了呼嚕。吉鴻昏迷的這一月,他幾乎是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又是數日過去,吉鴻等七人的生活每天便除了修煉還是修煉,雖是有些枯燥,但日子過的還算充實,只是他們自己才知道,自己每日的修煉都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吉鴻就不用說了,這種幾乎殘忍的修煉方式,別說是自己了,就是他人看到了也是一陣惡寒,以後東校區的操場上,便多了一個幾乎隨時都能看到的瘋子。
那個瘋子滿身血污,瘋狂的圍着操場狂奔着,偶爾盤膝坐下,片刻後,又發瘋般衝了起來,操場周圍的樹木可遭了秧,那個瘋子有的時候還不知道是不是有着虐待植物的嗜好,跑着跑着,還會狠狠一拳朝那些樹木招呼過去。
後來樹木沒了,那個瘋子便對着空氣狂舞起來,每一拳的擊出,都是一陣破空的銳氣之聲。剛一開始,東校區的其他學生還看着稀奇,後來時間長了,也就習以爲常了,每日只有無聊之極的時候,纔會到操場旁邊去欣賞這個他們學校的二號老大的瘋狂表演。
隨着時間的推移和次數的增多,吉鴻每次那一開始修煉頭腦便迷糊起來的狀況也是逐漸減輕,到了現在,吉鴻已經能夠再修煉中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心性,還好他是赤血靈師,造血功能也是比常人變態,要不然按照他這樣變態的修煉方式,早就失血過多而掛了。
李炎覺得自己是七人中最悲劇的一個,因爲其他六人雖是修煉過程也不好受,可是畢竟是在像模像樣的修煉,自己雖是也是在修煉,可是怎麼看都是個燒鍋爐的。
每天還要負責給其他學生供應開水,衣服上頭髮上臉上全是黑煤灰,學校裡的學生雖然礙於他是學校中的三號老大,沒有在自己面前表現出來,可是那眼神滿是**裸的鄙視啊!
在這期間,李炎還頗有雅興的題詩一首。
詩的名字叫做,哥是一陣風,全詩是這樣的。
每日燒鍋爐,
不僅眼淚流,
鼻涕也長淌,
別問我是誰,
哥是一陣風。
這首詩的出爐,讓李炎自豪不已,每日睡覺前都會高聲朗誦,還要請吉鴻他們點評一番,點評的內容若是批評,他便據理力爭,不讓睡覺,若是表揚,他才肯樂呵呵的安心睡覺。
吉鴻他們每日迫不得已的表揚一下李炎的文才後,時間長了,李炎便飄飄然起來,最後竟然將他寫的詩貼在了學校大門口的牆壁上,和那些性病包治的小廣告貼在一起才肯作罷。
阿爾卡每日也是痛苦的很,將身子埋在土裡,之露出一顆頭在外面,雖然他找的地點是一處極爲僻靜之處,可是偶爾也有有人經過被人發現,最讓阿爾卡欲哭無淚的是有次兩個女生的對話。
那兩個女生當時路過此地,看到地上莫名的多了一顆頭出來,一女生在圍着他那顆頭仔細觀察了一整後,如發現新大陸一般,對另一名女生嚷道:“咦,快來看啊,你看這東西像個啥?”
另外一女生走近觀察一會兒後道,“我看着東西怎麼有點眼熟啊,有點像我男人的那個東西。”
“嗯,我也覺得,想不到那玩意兒也有野生的啊!”
“嗯,個頭還挺大的,比我男人的大多了。”
“嘿嘿,咱兩要不要試試啊,反正周圍也沒人。”
“嗯,好吧,你先還是我先?”
“你先吧,這玩意兒有點大,我有點怕。”
“嗯,好吧,我不怕大,就怕小。”
若不是阿爾卡狂吼一聲,嚇跑那兩個女生的話,估計阿爾克那顆碩大的頭顱還得回爐重造一次。
自此以後,阿爾卡每日都會對着鏡子自卑不已,自己臉上這有眼睛有鼻子的,怎麼會被誤會呢?
有一次阿爾卡實在忍不住了,將這事告訴了同宿舍的吉鴻幾人,幾人大笑一陣後,就幫阿爾卡想了個主意。
以後,阿爾卡每日修煉時,旁邊都會立上一塊牌子,牌子上寫着幾個大字:行爲藝術,呼籲愛護環境。
奇理的修煉過程中有一段小插曲。
在不虧大師爲奇理定好修煉地點後的第一天,修煉結束後,奇理哭着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路上碰到了不虧大師。
不虧大師捂着鼻子問,你這是幹嘛!
奇理說自己是按照他的要求在修煉啊。
不虧大師說修煉就修煉,你怎麼掉到糞坑裡去了,奇理哭喪着臉說這是按照你的意思啊。
不虧大師說我的意思是你在糞坑旁邊的植物叢中修煉,誰讓你跳進糞坑去泡澡了。
奇理當時昏倒在地。
隨後的日子,奇理雖然免去了糞坑泡澡之苦,但長時間呆在糞坑旁邊滋味也不好受,向了凌寒清和柳葉兒哪兒討了點女孩子用的香薰什麼的,每日修煉完畢洗完澡,都把自己弄的香噴噴的。
比起前面的吉鴻等四人,後面的柳葉兒,秦風和凌寒清卻又是另外一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