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好幾次經驗,這次焦傲一聽過蝠之感應的修煉方法之後,就找了個藉口,找個陰暗的角落,便躺下休息,打算到夢境裡去修煉,可纔剛剛睡醒,哪裡還睡得着?
於是,一天裡就只見他在那裡翻過來翻過去,直到傍晚時分,白護衛的呼聲傳來:“大哥,先別練了,休息一會兒吧。我找到了一隻山雞,先吃了飽飽肚子。”
焦傲聽到那個“先別練了”也不感到羞愧,耳中只有那飽肚子的山雞,腳跟一用力,身子筆直地豎了起來,從拐角裡繞出去,朝前方篝火走去,吸着鼻子叫道:“好香啊!”兩步當作一步走,飛快搶到了油亮亮的山雞前邊,伸手就要進火堆撕肉吃。
白護衛連忙把穿着山雞的樹枝移開,道:“還沒好呢!再等等。”待他收回了手,才又把山雞移到了火舌上,盯着愈發油亮的山雞,緩緩轉動着樹枝保持其受熱均勻。
焦傲口水都要掉出來了,“想不到小白還有這一手,真可以與小柔、老闆相比了!”
“小柔、老闆?”白護衛轉過了頭。
焦傲回味下河畔酒家的無憂生活,點頭道:“嗯,她們做的菜都特好吃。”
白護衛對其他的人並沒興趣,隨便應了一聲,道:“我從小練習廚藝,也是爲了有一天能讓犬哮吃到我做的菜。只是他自來吃慣山珍海味,不知道吃不吃得住我做的小菜。”她的心思早讓焦傲知道了,此時倒不再隱藏了。或許是幾十年的心事終於找到傾訴對象了吧,這句話她說得甚是平靜。
焦傲提手在她肩上輕輕拍了兩下,道:“小白,對自己要有信心,以犬哮的草包……咳咳,你應該明白,只有他配不上你,沒有你配不上他,你對他好,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在大哥心中,心上人到底還是個草包,白護衛心底不無苦澀,忽然嗅到了什麼氣味,下意識地把山雞移出火堆,“糟糕,燒焦了!”
兩人相視一陣,都笑了起來。白護衛把一隻燒得最焦的雞腿撕下來,將剩下較好的部分全遞給焦傲,“大哥,你吃這些。”
焦傲也不客氣,接過就大口吃了起來,看見她很快就將一隻燒焦的雞腿吃個乾淨,微微一笑,撕下另一隻雞腿遞了過去,“吃了吧。”
白護衛清楚殭屍的食量,只怕他吃不飽,搖頭道:“大哥,我已經吃飽了。”
焦傲忽然把眉頭一皺,道:“這藉口也太俗了吧,這樣就讓我一個人吃下這麼多燒焦的東西啊,嘖嘖嘖嘖。”衝着燒雞抿了抿嘴,作出苦澀的樣子,道:“說什麼你也得給我再分掉一隻燒焦的雞腿。”
白護衛當然知道這雞隻是燒糊了表層而已,裡面的肉還是鮮嫩可口的,不過聽他這麼說了,也只好接過雞腿,再次安慰自己咕嚕叫喚的肚子,心中着實溫暖。這麼體貼的大哥,上哪找去?如果哪一天犬哮也能這般對自己……細嚼着鮮嫩的雞肉,白護衛臉又紅了,映着身前篝火、顯得無比嬌豔。
很快,兩人就分完了一整隻燒雞,白護衛問道:“大哥,你練了一天蝠之感應了,有什麼感受了麼?”
焦傲一呆,支吾幾聲:“呃,剛有頭緒,再……練習一夜,應該會有點收穫。 ”
白護衛點頭道:“那就好。這蝠之感應完全是靠自己感受的,我也看不出大哥到底練得怎樣了,大哥就辛苦點,再接着練習,希望能早日練成無限穿梭,救出爺爺。”
wωw★тт kan★c○ “嗯!”焦傲一點頭,做賊心虛似地道:“那我就再去練習了,明天見!”立即又向拐角跑了去。
確定小白沒有跟來,頭往一塊石頭上一靠,他就呼呼睡了起來。迷迷糊糊中終於看到了一點金光,金光旁邊飄着的,還有一團五顏六色的氣體,他大聲叫道:“喂,你們快出來——”
叫聲未落,金光、聖氣就化成了人形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嘿嘿,又想讓我教你那什麼蝠之感應吧?”聖氣開口就說破了焦傲的想法。
跟昨夜一樣,金剛衝聖氣呼道:“誰說讓你教的?驕傲是讓我教他!”
焦傲嘆口氣,道:“都別吵了!快點教我!我要在一夜之內練成蝠之感應!”想起明天又能吹噓一把,嘴角笑意就怎麼也沉不下去。
卻聽聖氣道:“可惜這次,連我也沒練成那蝠之感應,實在不知道從何教起。”
“什麼?!”焦傲嘴角笑意登時遁去,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連你也學不會這感應能力?”
聖氣一手託着下巴沉吟一陣,道:“不是學不會,而是沒法學。蝠之感應是感應空氣的流動來判斷敵人的攻擊,可驕傲你身體空間裡一片空虛,根本就沒有空氣,我感應什麼?”
“這,這……”焦傲滿懷興奮而來,不想竟是這樣的結果,心情當真糟糕透頂,總算還有金剛這絲希望在,對他問道:“金剛你剛纔說什麼來着?你學會了,那好,就你教我吧!”
金剛卻是與聖氣爭慣了,那句“誰說讓你教的?驕傲是讓我教他”只是隨口說說而已,爲難道:“呃,這個,那個,我,咳,驕傲啊,那小妖精也說了,這蝠之感應……完全得靠自己感受,這個這個的,我也不好怎麼教你的啊。”
從他第一個“呃”字開始,焦傲就知道不妙,聽完之後,果真如此,鬱悶得大吼出來:“啊——你們都幫不了我,要是讓我比犬哮那草包花費還多的時間,你們叫我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