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之初,天地伊始,這個神州大陸上有着千千萬萬個小部落,他們曾經各自爲政,雙眼看到的只有金錢和利益。
但是,其中有一個卻與衆不同,這個部落的首領叫炎瑞。他帶着他的部落獨戰神州,與各方神聖逐鹿中原,最終一統九洲,創造出了獨一無二的政權——國家。
這一天,皇宮中張燈結綵,格外熱鬧,不知所爲何事,原來人們是在爲王子出生而慶祝。國王炎瑞生了兩個男孩,一個叫厥,一個叫暕。
轉眼間,十幾年過去了,厥和暕漸漸長大了,而炎瑞也慢慢變老了。
一天,炎瑞給厥和暕兄弟二人講了一個古老的傳說……
傳說在天地之初,在古老的東方大陸上,有一個巫師在練習巫術時,不經意間發現地底有東西在緩緩移動,巫師非常奇怪,心道,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生物。於是他便把這個東西挖了出來,原來此物是一個呈黑色水滴形的石頭,竟然不是有生命的生物。這個巫師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於是翻過了千山萬水,遠赴洪荒裡到洪荒涯去請教當時已經年過一千五百多歲的水虺。
凡間的蛇修煉千年成精,再五百年方可修煉成水虺。
水虺雙眼湛藍,常年一襲青衣,長生不老,見多識廣。他居住在洪荒境內的洪荒涯。洪荒,傳說是當年女媧補天時遺留下來的一個漏洞,妖獸橫行。唯獨洪荒中央的洪荒涯積聚天地之靈氣,仙氣繚繞,並且水虺設下了重重結界,所以一般妖獸不敢靠近,幾百年來倒也算是安全。
水虺一見巫師手中之物,大吃一驚!他倒吸了一口冷氣,嚇得一連後退了四五步。水虺當即告誡巫師:“此物乃上古四大凶物之一,當年神界副手魁斬天誤入歧途,墜入魔門,天皇伏羲大義滅親,打散了魁斬天的三魂七魄,但並未完全封印,還剩一魂三魄遊走在神州大地。幾千年後,魁斬天的魂魄化爲四大凶物:三魄分別化爲招魂之笛、悽寂之劍、迷霧之刃;一魂化爲地核之心。前三物都被天界找回,封印在天宮中,守護着此三兇物的三大上古兇獸:比翼、窮奇、饕餮也皆被封印;而這地核之心被妖獸之王蠱雕卻未被找回,仍留落人間。這蠱雕豹身雕最,叫聲如嬰兒啼哭一般,是一隻刀槍不入的兇獸。地核之心經千年修煉,邪氣最重,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縱然有水虺的萬番警告,但是那個巫師卻仍然執迷不悟,仗着此物胡作非爲。怎知此物不但傷人,亦能傷主,最後巫師走火入魔,鬱鬱而終。
太古九年,冬,大雪。
冷冷的月光無情地打在蒼茫的大地上。王宮裡,奄奄一息的炎瑞躺在龍榻上,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小夥子走到牀邊,寒光一閃,小夥子揮動插在腰間的佩刀,炎瑞停止了呼吸。
時光似箭,十年的光陰在轉眼間消逝。這天,厥和暕在一起耕地。厥的鋤頭觸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他順勢挖到了一個水滴形的黑色小石頭,他心中一驚,難道是地核之心?但他不能確定,便趕緊呼喚暕來看,暕也脫口而出:“地核之心!”
兩兄弟皆是一驚。大哥眼睛一轉,露出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容:“弟,我們把它藏在王宮裡吧?”但是暕不同意:“不,大哥,我們應該把它封印起來。”
不料,厥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接着他拔出佩劍,劈向暕: “哈哈,弟弟,十年前,是我殺了我們的爹,怎麼樣?沒想到吧?”
“大哥,你?”厥吃驚地問。
“那老頭早就應該死了,我殺了他,只是幫他早點去投胎。地核之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我們兄弟不如聯手,把它收入囊中,一起雄霸天下!”
“不!”
“那麼,弟弟,再見。”厥揮動手中的劍,血濺長虹,劍柄沒入暕的腹中,暕終於還是倒在了血泊之中,厥就這樣一劍殺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這時,樹林中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然後,樹林中走出了一個人,這個人一襲青衣,雙眼湛藍,竟然是水虺!厥心中大吃一驚,隨即又收起那沾滿鮮血的劍,不自然地流露出笑意。
“水虺?你怎麼來了?”
“呵呵,”水虺冷笑一聲: “你先不要問我問題,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你真的就那麼無情嗎,他可是你弟弟啊!你就一點也不心疼,一點都不後悔嗎?”
“我自家事,關你何事?”
“我來,只是想告訴你,你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你最好把兇物交給天界保管。不然,你就會有一個像那個巫師一樣的下場。我的話撂在這裡,信不信由你。”話音剛落,水虺旋即消失不見了。
厥心道:有一個成爲天下霸主的機會就在眼前了,我怎麼會那麼輕易就放棄?這老頭也太固執了!哼,這個小東西能對我有什麼影響,大不了消耗我幾十年功力。“哼。”他冷笑一聲,搖了搖頭,卻是不知道自己如此固執,生命即將就要畫上句號了。
固執如他,催動真氣在體內運轉,欲圖控制邪氣,把地核之心中的力量佔爲己有可是這簡直就是妄想,要知道,當年那個巫師都有千年的功力,也被地核之心的邪氣反噬。不料,兇物力量太大,厥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頃刻間灰飛煙滅。他雖然沒有控制住地核之心中的上古力量,卻激活了它。也就是說,它會在人間尋找自己的宿主,並隨同他進入輪迴中,融入到宿主的身體裡。守護着地核之心的上古兇獸:蠱雕,也將再次甦醒。
那地核之心,在九百年之後,會找到宿主,重回人間。到時候,要是控制不好,定會讓三界覆滅,生靈塗炭。魁斬天的魂魄甦醒,那麼就只有伏羲可以治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