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是很想請霍華德吃西餐,但是他還是以家裡有事爲由就那麼走了。當然,在他走之前,我也腆着小臉給他的手心裡……塞了一**鐵雄心PC版試玩。
孫鐵的這個無心之作很有可能就是我們岐路電子登陸N64的第一作,雖然我不看好N64,但是在這種時候要是再不幫一把任氏,要是任氏真的倒了,一家獨大的結果……嘖嘖,那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想當初橫井軍平車禍身故之後,1998年5月,SQUARE社長鈴木尚在它們召開的參入WONDERSWAN的大型記者招待會上曾經動情地說道:SQUARE發展至今的十數年曆程中,橫井軍平先生給予了我們莫大的恩遇和提攜,這次我們參入WS主機與其說是從商業角度考慮,還不如說是爲了回報過去的恩返!
1998年末由BANDAI負責發行的16位元攜帶主機WONDERSWAN正式發售,這個傾注了橫井軍平全部心力的作品向他自己過去創造的GAMEBOY發起了挑戰,雖然最終因發行商的無能導致了衰亡的局面,但這個“神奇天鵝”卻着實改變了攜帶用主機的發展進程,而SQUARE在之後又大舉參入GBA,比照鈴木尚在98年時的慷慨陳詞,所有人只能接受一個殘酷的現實——商業之下,任何人都毫無信義道德可言。
一直以來,我都非常討厭這種打感情牌的存在,他們利用逝者健在的聲望爲自己吶喊,完全不顧廉恥的所做所爲讓我齒寒。
而田尻智在日後也是被任天堂卸磨殺驢的可憐人,做爲一個拿了他的創意的惡德者,我覺得我有義務還他一份理所應當的工作。
“電子遊戲界的風風雨雨,寫成一部小說都不過份啊。”晚餐席間,撒袞像是大徹大悟般說道。
“我們的故鄉有一句諺語叫一人即世界。”傑海因很優雅的切割着盤中的牛肉:“意思就是指一個人的人生就是一個廣大的世界,撒君所說的電子遊戲界,其實就是無數人的人生所組成的龐大世界啊。”
“說的好!”撒袞伸出大拇指做心悅誠服狀。
“一人即世界……不錯。”正在牛嚼通心粉的我也點頭贊同,這句話沒有錯。
晚飯過後,撒袞跟我坐在酒店二樓大廳的休息區裡打牌。
“我說撒袞啊,最近哥哥姐姐們的情況怎麼樣。”
“你就不問問我啊。”
“我看你還能活蹦亂跳,要不我再給你找個活?”我很隨意的甩出一張牌。
“別介!”只見撒袞一臉哭喪:“E3忙完了我又要去日本給你們準備六月份的大展……”
“是不是忙的都快沒時間跟白家姐姐造小撒袞了啊。”
“去!”被我搶白,撒袞這張臉紅的都快往外涌血了。
“對了,格格姐怎麼樣了。”
“還行吧,跟對象吹了之後她最近這段時間剛投入工作,廣東那邊有個不張眼的開發商想給我們添堵,結果被趙格格整的差點從樓上跳下來。”
“男的?”
“對啊,可不是。”
“那齊家姐姐跟朔家姐姐就沒有勸過嗎。”
“你白家姐姐都勸過,沒用,格格現在極度痛恨男人……要不是我跟她從小玩到大,估計也該被討厭了。”
“……哎,那麼其它人呢?”
“何景國最近在幫諸葛家的兩個丫頭推銷飲料,邛騫在開發部幫孫鐵他們完善鋼鐵雄心的設定,基本上都是在物盡其用吧。”
“哎……我說撒袞,下半年我們把助學基金辦大一些,但是發放貸款的時候可要看仔細了,別鬧出給人家富人家的孩子發放助學貸款的笑話。”
“放心,我們都在看着呢。”撒袞說到這兒把牌一丟,“靠!第十七把了,都是你小子贏!”
我笑着一攤手,現在的橋牌對於我來說,完全就是一門心理遊戲。
“這世上的所有事情,總是有人輸的時候就有會有人贏。”端起自己的咖啡,我轉過身看着玻璃牆外的美國夜景。
“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們要永遠贏下去啊。”
“……是啊,誰不想永遠贏下去。”
秦皇曾經爲了永生而讓徐福帶着八百正太蘿莉遠渡重洋,而之後爲了長生不老而狂磕有毒重金屬的皇帝也是大有人在,他們都是想讓自己永遠贏下去。
結果真的有人能夠永遠贏下去嗎?不,最起碼在之前的數個千年與現在,還有下一個百年內,絕對不會有人能夠永遠贏下去。
因爲他們不可能贏過自己那日漸衰老的機體,也不可能贏過冷酷無情的歲月。
……
回到自己房間之前,我跟撒袞他們談了談關於這次E3的展位佈置,雖然今年E3的規模有些小,但怎麼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由其是合金裝備(潛龍諜影)的出現,它開創了戰術諜報類遊戲的先河——冷戰的年代,巨大的兵器,克隆生命等衆多設定引人入勝……由其之後小島秀夫搞的十多部FLASH級惡搞,那許許多多的奇思妙想,真是讓人爲之激贊。
坐到書桌跟前,從桌上拿起孫鐵之前給我寄的一封信,隨信而來的還有一大疊遊戲設定,薄薄的信紙上的大意就是讓我給他的鋼鐵雄心寫一個故事大綱。
遊戲分爲PC版與PS版,既然是這樣,我想我也應該玩一票大的,於是將遊戲世界與二戰時期的情況有機的結合起來,首先在設定中加入人種設定,大刀闊斧的將設定中的一個類中國國家分裂成十數個小國,同根同祖,但是卻互相攻擊,而且在遊戲第一回目中,玩家只能固定使用其中一個沿海的小國。
在這方面我使用了當年軍閥戰爭與五代十國的許多設定,力求將這個遊戲世界描寫爲一個真實與冷酷的世界……當然,我也使用了一些較溫情的設定——比如第一回目在玩家的勢力南部半島上的一個勢力是由女性統領控制,他們從不主動攻擊任何國家,而且在同宗國家與外國的進行戰爭時還會給予一些物質援助。
遊戲的一週目還是給玩家熟悉遊戲,因此帶有一定的強制情節性。遊戲一週目過後,將所有國家開放爲可遊戲國,同時將遊戲的方式也可以在史實(帶有強制劇情)與假想(無強制劇情)間轉換。而二週目之後,世界地圖西側角落裡的羣島將成爲玩家可以自由設定各種國力項目的新國家。
等到我寫完這些,時間已經到了半夜。洗了一把臉後回到桌前的我把設定拿開後繼續碼起小說。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寫了這麼久的文字,也應該開始慢慢的厭倦了或是擊打或是書寫的文字,但是直到最近我才發現,我離不開它們,就像我已經開始變的離不開某個內心堅強無比的女孩。
即使到了今天這般年少多金的地步,我也依然無法忘記做爲我上輩子的畢生夢想,所以說即使一個人的境界再怎麼提升,做爲他年少時的想想,的確不易被現實所磨滅……更何況我生存一個似乎還能將其發揚光大的氛圍裡。
剛碎碎的唸到這兒,門被敲響了,不等我命令,迪卡就已經三步並做兩步打開了房門。
“還沒有睡啊。”
是文幼晴的聲音,我轉過身子,看着女孩手裡拿着的一個小碗。
“點心?”
“是啊,荷姐親自做的湯圓,芝麻餡也是她在唐人街的超市挑的。”
“謝謝……你吃過了嗎。”接過碗與匙子,我看着文幼晴咧嘴一笑。
“吃過樂。”文幼晴一屁股坐到牀邊。
“今天在唐人街那邊玩的盡興嗎。”咬着湯圓的我笑着問文幼晴。
“盡興啊,不過那邊的中餐不大好吃,荷姐說這是爲了照顧外國人的口味。”
“是啊,等美國這邊的E3展好了,我帶你們去日本吃料理。”我都用美食來收買你了,這總沒有問題了吧。
“纔不要,上次我們去日本的時候吃頓早飯要那麼跪着,一頓飯的功夫我都差點站不起來了。”文幼晴說到這兒吐了吐小舌頭,這個女孩還是與我當初見到她的時候一樣的可愛。
“那想吃啥,說啊。”我眯着眼問道。
“你做的山藥燉肉。”文幼晴盯着我說道,“還有西紅柿炒蛋,肉拌火腿腸……”,丫頭一口氣報了一大堆菜名,而我停下嘴裡的活計看着眼前這個丫頭,心裡往回一想,自己當年做的這些可都是高熱量的傢伙啊,沒想到文丫頭也是一個光吃不長膘的神仙。
一想到曾經的自己,又伸手摸了摸我那似乎又開始豐滿起來的小肚腩,我羞愧的差點撞死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