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緣來

我左看右看都是覺得小傢伙長的可愛,不得不再一次感嘆人老不值錢這句至理真言,雖然這世上還有許多像讓·雷諾這般的金制老男人與剛剛唱過《MyHeartWillGoOn》的席琳·迪翁這般的**,但是人嫩賣相好還是許多誘拐者眼中的金課玉律,長的像讓·雷諾與席琳·迪翁那般的,基本上除非倒貼,要不然也不會有誘拐犯會去找自己的麻煩。

而且這個孩子不但長的可愛,這身衣服雖然看起來樸素,但是據身爲青葉家大管家的佐一郎說光這孩子的襯衫最起碼就值十五萬日元,我心想喵的一件襯衫幾尺棉布就要好十幾萬日元,這個位面果然是奢侈品橫行的世界。心想要是那天能夠有空,一定要做一個奢侈品品牌,一件襯衫幾尺棉布能賣個萬兒八千的人民幣……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當然我也沒忘問了一下這個孩子的名字,姓是好姓:杜,當年的上海傳奇黑幫老大杜月笙姓杜,唐朝的傳奇大詩人杜甫姓杜,至於像杜蕾斯這種姓杜的洋名……不提也罷。

“我叫杜篆,篆是字體小篆的篆。”

“……杜篆,果然是好名字。”我心想杜篆杜篆,不就是杜撰嗎,這孩子的家長還真是有那壺不開提那壺的KUSO精神。

抱着小傢伙到了老宅,打開門的是唯,這孩子一看到我就笑了,同時遞給了我一個悠久她們不在家時留下來的口信。

“悠久姐姐她們又逛街去了。”

“嗯……對了,你去房間找點零食給這個小傢伙。”

“知道了。”

唯去找零食,佐一郎拿着漁具與魚兒們往廚房走,我將懷裡的杜小朋友放到走廊上,然後坐到了他的身旁。

“你叫什麼名字。”男孩大概是習慣了環境,站在走廊上的他坐下之後問我。

“陸仁醫……對了,你跟你的父親來日本,覺得這兒好玩嗎。”

“一切的一切都很新鮮啊,路上看到那些房子、街道,還有行人都跟我家那邊的完全不一樣呢,還有這個院子,看起來很漂亮呢。”男孩說到這兒,像是看到喜愛之物一般叫了出來:“貓!”

看着那隻小美短被孩子抱在懷裡,我覺得這個孩子的父親還真是幸福。

我何曾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沒有那時那般的奇遇,也許很有可能已經是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吧……雖然不可能像現在這般有錢,能夠帶着自己的孩子滿世界遊玩,但是隻要能夠帶着自己的後代漫步在故鄉的大街小巷……想來也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幸福感覺。

只是……沒有如果……。

這個時候,唯帶來了一大袋各種各樣的零食,我將它放到孩子的跟前,然後讓唯與迪卡一起分享這袋零食。義體也有味覺,而他們也有這種感覺,當美味成爲生活中不可少的事物,那怕像是唯與迪卡這樣的義體機關,也多多少少的會衍生出飲食的。

兩個孩子曾經對於這種非常的害怕,而我告訴他們,七情六慾是人類所擁有的,想要成爲更高級的更像人類的義體機關,就得學會接受與控制它們。

女孩們的行程直到四時過後才結束,最先走進大門的是白荷,看到我們坐在走廊上偷吃零食,這個拎着兩個大袋的女孩彷彿像是鄰家大姐姐一般笑着撫摸過三個孩子的小腦袋後看着我。

“這個孩子是誰的。”

“路上撿的,我們已經打過警察那方面的電話了,相信他們在找到孩子的父親之後,會與我們聯繫的。”

其實如果只是撿到一般的孩子,也許我們早就要將他送到了當地的警察局,但是這個孩子說着我們那邊的言語,我這做同胞的怎麼能不護着,因此在佐一郎的交涉下,他才得以留在老宅。

“這樣啊……真是可愛的小孩,我先回房間了。”

“嗯。”

這兒白荷剛走,文幼晴就衝進了大門,看着她一身和服木履的打扮,我覺得我上一次還真不應該跟他頂嘴,小丫頭最近爲了穿好這東西可沒少遭罪。

“咦,這個孩子哪兒來的。”看到小杜同學,文幼晴好奇心又上來了。

“走丟了的。”我將事情又說了一遍,文幼晴同學的同情心立即氾濫了起來,摸了摸小杜同學的臉蛋,又給他餵了一個果凍,文幼晴這纔跟我告別後回了房間。看着小杜同學一臉潮紅的望着文幼晴消失的方向,我不得不翻了翻白眼,心想這小九丫頭不愧是老少通殺的逸品。

之後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擔任特殊保全工作的關海法。

我對他笑了笑,結果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關海法往我這兒看了一眼,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還沒等我說上一句話,這傢伙就一頭衝到了杜小朋友的跟前。

而杜小朋友見到關海法也不驚訝,只見他像是能看到關海法一般雙手握住關海法的兩隻前肢,而且還說出極具衝擊性的話語。

“這不是關海法嗎,好久不見。”

“家主名下小小姐親衛關海法,見過星守老爺!”說這話的時候,關海法就差泣不成聲了。

我楞在一旁半晌,直到悠久帶着兩個丫頭走進門來才憋出一句話。

“……我喵……我抱回來的是怎麼樣的一個怪物啊。”

…………

等到東方人模樣的侍衛長凌樹耶出現在老宅門口,已經是晚飯之後的七時四十分了,這位衛士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瘋狂的在當地的警察局用拉丁文忽悠一票鬼子警察爲他尋找他名義上的幼子。

“你好,我是杜銘義。”

“我姓張,你可以叫我小張,杜先生,您一個人帶着孩子嗎。”負責人張先生自然是要盡到自己的盤問職責,對於他的工作熱情與認真狀態,我是十二分的欽佩。

“是的,我這一次來日本是與商業夥伴洽談生意,我帶着孩子過來,準備在生意完畢之後帶他回故鄉一趟。”凌同學的表演也真是完美,看着那個僞正太時眼裡流露出的關懷之意都是一般人都無法模仿的慈祥父愛。

“杜先生是華裔吧。”一旁的佐一郎問道。

“是的,佐一郎先生,說起來我還真不好意思,要不是你與這位小兄弟,我現在只怕還是在警察局裡與那些辦事不力的傢伙們扯皮呢。”

“那裡,說起來,這個孩子也真是可愛,您可真是好福氣。”

“那裡那裡。”

客套話一番過後,張先生又開始了他的提問,這一次他將問題的方向提到了工作與事業方面。

“杜先生您在希臘做的是什麼生意。”

“絲綢,茶葉之類的生意,主要的交易還是面向歐洲方面的客戶。”

“絲綢,茶葉……您姓杜,那麼榭舍爾這個品牌是……”“正是在下的家業。”

“……真是失敬,想不到是您。”張先生一連好幾個失敬,然後很光棍的表示自己沒什麼好問的就離開了原地,看着此情此景,我偷偷問了一旁的佐一郎。

“榭舍爾是什麼東西?”

“你還沒有到爲了參加一場晚宴而爲選禮服發愁的年紀,自然不會知道。榭舍爾是希臘最近幾個月突然出現的一個高檔服裝品牌,它們的服裝設計精巧,而且都是純手工製作,一年只接受一百零八件訂單,據說法國總統是它的第一個客人呢。”

聽到這兒我看了一眼正坐在大廳裡被兩個丫頭喂果凍的男孩……不用想了,一定是凌同學自己布的線,有錢人家的孩子總是比較適合眼前這個僞正太來扮演的。

等到一切平靜下來,女孩們回到房間忙她們的,而我坐到這位星守大人跟前,而他示意讓兩個機關衛士離開之後,轉過身擡起頭看着我。

“從那個時候的情況看的出來,年輕人,你很受女孩們的歡迎。”

“這是一種誇獎,還是一種警告……或是說,這是一種隱晦的威脅。”我苦笑着搖了搖頭,心想真是大意了,凌樹耶是這樣,這位星守爺也是這樣,這一主一僕玩起角色扮演還真是讓人驚歎,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歪的經典案例。

“這只不過是一個老人的善意,年輕人。”這位星守爺看着我:“你得明白,你要迎娶的是隆爾希家族的純血之子,由她與你所孕育的孩子將會繼承一個統治了六個帝國與半個河系的家族的偉大姓氏。”

“我記得您姓杜。”我突然的有些害怕起來——我的文明,或是我……對於他們來說,算什麼呢。

“是的,這是音譯,我一開始也不過是一個平凡之人,直到陰差陽錯的成爲星守……年輕人,讓人在滿足中墮落,你得明白,能夠娶到隆爾希家的女兒是我們那兒能夠得到的最大幸福,已經有一個傻子放棄了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我不希望你成爲第二個傻子。”

“但是……我也有過誓言……”“……你是指那個小個子的女孩嗎。”

“是,她的身體並不好……她的家人希望我能夠照顧她……”看着這位星守爺,我覺得他似乎對文幼晴有着意料之外的好感。

“……這樣的話我就能夠理解了,無論在哪個文明世界,柔弱的生命總是那麼的惹人憐惜,但是這不能夠成爲你的理由。”他看着我,用老人般的腔調訴說着:“告訴我,年輕人,在你的心裡,我的那個後代到底站在哪個高度。”

“……您相信日久生情嗎。”我深吸一口氣過後問這位星守爺。

“相信,我與我的妻子一開始甚至沒有任何的感情,當時的我只不過是特爾善一位長老的幼子,她是家主大人的**,我們之間本沒有任何的交集……用你們文明的話來說,我們的婚姻是建立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上。”說到這兒,星守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我們兩個人花了五十年,才互相建立起感情的橋樑,在那之前,我們之間存在的只能是小心翼翼。”

“如您所說,我發現在這幾年的生活中,我不可救藥的愛上了悠久……但是,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優點能夠讓她迷戀。”

“……年輕人,也許我的後代喜歡的,就是你的這份坦誠吧。”星守爺一楞,旋即笑出聲來。

“啊……”這下子就輪到我驚訝了。畢竟,坦誠在我的記憶裡……可不是什麼優點。

“不要吃驚,年輕人,我的後代在離開故鄉之前,剛剛結束了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情,害怕自己再一次受到傷害的她在宇宙中彷徨的旅行,直到遇見你。”

“那個時候……”“我聽說,那個時候你將你年幼的同伴護在身後,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未開化文明裡,你的行爲是高尚的。”星守爺看着我說道。

“那隻不過是一個人應該做的。”我回答道。

“知道嗎,其實你非常的幸運,如果不是那一天我的後代使用的是人型義體,說不定現在的我只會後悔你們爲什麼會相見。”

“……您在說什麼。”

“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的後代的身體至今依然在母艦上,她現在的身體只不過是一具義體。”也許是看到我一臉的震驚,星守爺擺了擺手:“年輕人,你也可以換位思考一下,我們如果將自己真正的身體投放到一顆未開化的星球上,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我很高興我的後代沒有忘記這一點,要不然她也不會在那次的襲擊中安然無祥。”

“……那麼,您的意思是指她的容貌與我們地球人有所差別,因爲這個原因而使用義體。”一想到那一天發生的事件,我的憤怒也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確,如果不是義體,怎麼可能會無視那種工業元素的侵蝕。

“有一點,就是耳朵,特爾善人的耳朵並不像是你們那般的圓耳,而是很厚重的長耳。”

“那……”我有些沮喪,也許是他的話中的意思是我愛的女孩只不過是一具義體:“……你是說,我喜歡的,只不過是一具義體嗎?”

“絕對不是這個意思。”盯着被沮喪所支配的我,星守爺的臉上的笑意更爲明顯了:“我甚至非常高興,因爲我的後代是用她的靈魂與你對話,捨棄皮相的同時也捨棄了許多的麻煩。”

“……您的意思,彷彿您的後代的真身是一個醜八怪一般。”我一臉的苦笑。

“醜八怪……您的思維還真是具有跳躍性。”星守爺笑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止住笑:“其實,我的後代即使在我們愛美的特爾善人的眼裡也是一個傾城傾國的女孩,一想到被你這麼評論,我就有些忍不住了。”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你能理解就好……我也希望你能全力愛着我的後代,她已經被無情的背叛過一次,無論是她,我或是任何人,都不希望也不會接受再一次的背叛。”星守爺說到這兒,嚴肅代替了他的笑容:“如果你最終膽敢背叛他,我會讓你後悔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說到底,您還是在威脅我。”我長嘆一聲。

“不,當以上條件不成立的時候,我的話永遠都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星守爺很陽光的笑着。

就這麼互相注視着對方,直到唯拿着兩瓶果汁出現在我倆的跟前。

“年輕人,我們換一個話題吧。”接過飲料,這位星守爺說道。

對於這位‘老人家’提出的換話題的意見,我自然是無條件同意。

===========晚上看情況,如果順利,還能貼上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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