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文幼晴與白荷到達的時候,正好是北京時間六點。
我在之前就已經準備好了滿滿一桌的菜,做爲今天的主人,悠久自然在飯後帶着兩位姐姐滿艦船的轉悠,至於我……則與唯一起在廚房刷碗。
“主人,爲什麼我們要在這兒刷碗啊。”唯一臉的黯然欲泣狀。
“閉嘴,吃了大部份的東西的你沒有資格抱怨。”我打了他的小腦袋一下,一想到這小東西把糖醋排骨連肉帶骨一起嚼碎時的情景,我的牙牀就是一陣神經痛,人家說牙好胃口好,現在看來真的是有先見之明。
“呃……主人,您與小姐接吻的時候,一定感覺很幸福吧。”見我面色不爽,小傢伙很識識務的把話題往我樂意聽的方面帶去。
“……是啊。”我心想如果不是你這個小鬼闖進來,我還有一定機率已經把你家小姐就地正法了……當然,我覺得我這凡夫俗子被電擊器誤殺的可能性更大。
“接吻是怎麼樣的滋味呢,能告訴我嗎,主人。”小傢伙舉手問道。
“你自己找人嘗試去吧。”我笑着嘆了一口氣,同時將最後一個碗放到洗碗機裡。
回到悠久準備的大客廳,我拉過一個樂座躺下,這種圓團狀可隨意塑型的物體與地球的沙發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雖然它比較適合體型小的特爾善人使用,但對於一般體型的人來說也是不錯的靠墊。
拿過一旁的遙控器,通過一些小改動,放在大客廳的這套中古屏幕電視系統也能夠接收到地球上的信號,而且還是十平方米的純平液晶的效果……對於眼球來說,真是致高的享受。
不過我倒是沒有那個閒心去看電視,爲了今天的娛樂,我特意把PS與PC都搬了過來……天見可憐,現在是一九九七,而不是二零零七,因此內置奔騰166與64MB內存的岐系電腦就是我的最後選擇,不過這種配置在目前來說除了一些要求非常邪門的遊戲之外,基本上也沒有玩不起來的遊戲了。
說到電腦,我就想起了微軟與時代週刊,下半年的時候比爾兄無意間發現自家一大筆的股票神不知鬼不覺的已經轉手到了我的手上時,當時他的臉色可是非常精彩。
而時代週刊在12月的1997年年度人物評選中更是將西院寺萬安也選了進去,他與安迪·葛魯夫並列成爲年度風雲人物的事情我並不知情,因此當我知道這位老兄像四位大佬般上了封面,也就不得不感嘆現在的風雲人物真是不值錢。
當然,他的入選並不是因爲在亞洲金融風暴方面的功勞,而是他在北美高科技方面起到的領頭羊的作用——目前北美賺錢的概念公司基本上都有他的一份,這個假日本鬼子以無可爭議的表現贏得了無數人的敬重。
而在十二月底的這個時候,大波蘿已經賣到了560萬份,在這個年代五百萬份就是一個天文數字,北美的那些小夥子們在這個時候早已經將所有的精力投入到新遊戲的開發中,二十世紀最偉大的RTS遊戲《星際爭霸》也‘如期’的跳票到了九八年的春天。做爲RTS的一座理程碑,星際爭霸是暴雪精品致勝論的產品,而在九六年的時候,它的第一版遊戲畫面幾乎可以稱的上是慘不忍睹,幸運的是,偉大的BILL兄弟與他的朋友們改進了遊戲的引擎與畫面……當然,現在還加入了我的一些‘看法’。
至於我的四塔之戰……我得承認,這遊戲在北美與日本賣的比海洛因還是差了那麼一點,在十二月的時候突破了四百九十萬份,離五百萬大關只有一步之遙。龐大的世界,多線性多結局、可以稱得上經典的音樂,撮合了無數經典元素的它被無數玩家捧爲神作。更讓我意外的是,這遊戲它竟然通過國內老爺們的法眼,簡體版將在明年春季上市!
“小六啊!我說這件能辦成吧!”手機裡,撒袞又跟我吹噓起這件事:“人家說了,這個遊戲中的無名氏怎麼說也算是正面宣傳了中國人的形象,中國遊戲產業大有可爲啊。”
“別傻了,他們的話要是能信,老母雞上樹都能變鳳凰了。”我心想要不是打通了關係,就是往臉上貼金也就是一條被PASS的爛命。
“我當然知道,對了,你今天跑哪兒去了,孫鐵那小子嚎了一天了。”
“讓他嚎,今天悠久生日,鬼才陪他一個大男人看數據呢。”一想到成功的放了某人的風箏,我就開始暗爽。
“悠久生日,咦,這麼說起來你小子現在在哪兒啊。”電話那一頭的聲線立即開始往**的方向飆去。
“大氣圈外一萬米左右吧。”
“啐,鬼才信,我說你跟悠久出去玩,什麼時候回來。”
“過些日子吧,元旦前後應該就能回來了。”
“我說,下個月我跟你的白二姐可算是正式領結婚證了,五號辦酒席,你小子跟悠久丫頭可得早點回來,這個面子可一定要賣給我。”
“放心,就你的情況來看這結婚酒一輩子也就只能喝這麼一次了,我這做資本家的能不來嗎。”
“滾你丫的,記得來啊。”
“行啦,一定來。”
掛上電話,我搖了搖腦袋,時間過的真快,馬上就到九八年了,公司越來越大,我需要管的事情卻越來越少,這是制度上的勝利,也是我這個懶人希望看到的,既然有人願意爲我賺錢,我不樂意的話還想找不自在嗎。
“咦,你怎麼在這兒了。”
就在我搖頭晃腦的把合金裝備的碟子放進PS機裡的時候,身後大客廳的大門處傳來了一個熟悉非常的聲音。
“啊……白荷,你們看好了啊。”擡起頭,我看着白荷。
“是啊,文幼晴與悠久去換衣服了,我一個人先來大廳。”白荷坐到我的身旁,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變成美女的她看着大屏幕:“幼晴讓我來玩,我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她死纏着我,說什麼我也應該到天上來玩一玩,就當是一次夢幻般的旅行也好……現在看來果然是夢幻般的經歷,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能夠在這種地方生活上那怕一秒鐘。”
“我們的文明,我們的國家也許有一天也會發展到如此的地步,只是如果沒有這樣的意外的話,我們將不可能等到這一天的到來。”我嘆息一聲。
“你與悠久的關係看起來很好呢。”
“嗯。”關於這一點,我沒有必要掩飾什麼。
“……對了,我明年準備報考東大,你呢。”
“我……”說到我自己,我還真的沒有想過自己去讀什麼。
“你去讀歷史系怎麼樣,我覺得這個系挺適合你這種一天到晚放學校風箏的人。”白荷笑着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歷史,不錯啊!我幾乎都要擊節而嘆——想當年,楊文理同學也喜歡歷史,雖然他最後走上了一條對抗世界大統的邪惡不歸路……“這個提意果然不錯。”
“悠久呢,她去讀什麼,陸你知道嗎。”
“大概也會跟我一樣,掛個歷史系的名頭,該幹嗎幹嗎吧。”
“……你們還真是輕鬆呢。”
“其實一點都不輕鬆,今天要做什麼,明天要做什麼,以後要做什麼,每一件事情都要想了又想……比起當初單純的跟在白爺身後學刀法,現在每一天都更累更難熬。”
“你想到過去了嗎。”白荷輕聲輕氣的問我。
“不是想到,而是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看着眼前的白荷嘆道。
有些東西,我至死也不會忘了,就像我至今還記得當年落魄的自己,記得當年貧窮的生活。有人說記憶是一個沉重的包袱,可是如果一個人沒有了這樣的包袱,他的生命將會沒有任何的意義。
直到今天,我依然信奉着這麼一句話。
身爲人,只能活在別人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