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節:願爭此葉(三)

長吻結束,我這手不太自覺得順着浴袍的縫隙鑽入,撫着腿上姑娘腰間的柔軟,望着那迷離着的眼神,我微笑着低下頭,而她仰起小腦袋……再一次的吻在了一起。

我將舌尖小心的遞了過去,穿過姑娘兒的珠玉白齒,一邊感覺着懷裡人兒在顫抖中的迴應,一邊輕柔的捲起那溫潤尖芽,心滿意足於如此Lang漫的儀式,就在我考慮接下來要不要帶着懷裡的這個小妖精回房打架的時候,廚房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懷裡的小丫頭被嚇了一跳,小嘴一癟牙關兒一咬……這可坑苦了長舌的我。

等到小丫頭髮現自己鑄了大錯,我已經痛的說不出話來了……指了指廚房,示意這膽小的丫頭先過去看看。

悠久連忙跑了過去,結果還沒到門前,我就看到那號稱防爆的廚房鐵門竟然就帶着半邊牆體轟然倒下,大好秋日透過殘垣斷壁照進客廳,我對着草地上的碎磚破瓦目瞪口呆。

這些小王八蛋到底是在做菜……還是在做炸藥!

“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

想到這兒,也不管裝病不裝病,我走到悠久身旁,一邊安慰着被嚇的不輕的姑娘兒,一邊看着從鍋碗瓢盆與水泥磚瓦覆蓋着的地表中鑽出來的五個小子沉聲甕氣着問道。

“我們在用高壓鍋做飯。”小嘉平言之鑿鑿。

“然後鍋就炸了。”嗚蜩做了補充。

“我們好像忘了放水。”迪卡繼續補充。

“……一個高壓鍋就能把整個廚房炸成白地嗎。”差點沒被這答案給活活氣死的我指着房子外面草地上半嵌在泥土裡的高壓鍋蓋。

“那是因爲高壓鍋炸開的時候點燃了液化氣。”頂着一個鉛鍋的唯耷拉着腦袋。

我看了看原來廚房角落放着液化瓶的角落,只見一個兩尺多深的洞出現在那個地方,我記得很清楚,那兒原來放着整整兩罐全滿的液化氣瓶……現在看來,這房子的質量應該是超乎想像的好了。

不過也幸好是這午後時間,小區裡並沒有多少人還在家裡,要不然嚇到老人孩子,這罪過可就大了。

……

將這房子交給集團房地產部門下屬的維修隊,等到寂靜出現在小區門口,我才這拖家帶口的回到江對岸的自宅。親自下廚做了一頓美食將兩個丫頭與五個只會在廚房添亂的小鬼餵飽,我一邊吃着剩下的肉丸子,一邊接通了來自張處長的電話,嗯……怎麼說呢,這位終於傳來了最新的消息,泄露我行程的傢伙還沒排查出來,不過在寧波那邊的海關倒是在甄別中找到了內鬼。只是這位也只是見錢眼開的廢物,除了知道是一箇中東模樣的大鬍子給了錢讓他放三十多號人與一個集裝箱的私貨入關之外一無所獲,就是用上潘塔提供的自白劑得到的也就是這麼一點兒答案。

這位應該就是那位死鬼上尉在自己的日記裡提到的後門,我估計如果事成,這位也只不過是慘遭滅門的男主角。搞了半天也只抓到路人角色……看來還真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犯罪活動。而且話說回來,張處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非常不錯,我想說是讓潘塔他們用自白劑開路,也不一定能撈到大魚。

至於軍方吳先生,我雖然對他抱有一些懷疑,不過據星守老爺說他在事發當天還跟着柳老爺子在北京跟軍方的各位大佬就裝備採購問題鬧的不可開交,而且這位一聽到我遇襲的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找不在場證明。星守爺覺着他就是有心對付我,也大不可能在千里之外就瞭解到我今天走高速的情況,然後在兩三個小時之內就叫上百來號人蹲在路邊等車來。

放下手裡的手機,我看着坐在對面的關海法……沒錯,是坐在對面的關海法。

這位終於從人型義體訓練室裡走了出來。

“您是不是還在懷疑一個人。”看着我,關海法眨了眨眼睛。

“沒錯,有些懷疑。”我將碗裡的肉丸放進嘴裡。

“我不相信是他,如果真的是他,就麼以那天戰鬥中表現出來的的高強度,只要他讓他的部下加入到攻擊部隊中,那麼您現在也不應該坐在桌前吃肉丸,而是應該在冰棺里長眠不醒。”關海法搖了搖小腦袋:“他的部下中有很多都是經歷許多戰爭的義體,如果他們加入戰鬥,您根本不可能支撐到梅帝亞趕來援救您。”

“……是啊。”悠久說過,她知道我被襲擊的時候還狠狠的揍了他一頓,那個大傢伙一邊捱打一邊喊冤,看模樣不像是在演戲。

而且換句話說,就算是沒有關海法所說的,我也不太相信這位會動手——他要真動手了,悠久知道實情絕對不會原諒他,我覺得以他這身份的存在,也應該不會做這樣的糊塗事。

至於襲擊者中的那位林先生說的話,我個人是覺得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那種情況下只有老天才知道他說的話是真是假。而且這世上雖然誰都知道美利堅那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可笑把戲,但是你沒有證據,就不能說美國人行惡事做惡人。

至於那個大鬍子……這年頭大鬍子多了去了,長的像中東人又不是說他就是中東人。

而且一直有一個問題困擾着我——爲什麼襲擊目標是我,能夠拉出這一百多人,說的難聽一些……就連岐路重工地下基地的前三層也可以試着往裡面闖一闖,他們爲什麼要大老遠的跑過來綁架我。

我既沒有杜撰那般的‘黃金大腦’,也沒有西院寺那般的‘鉅富身家’,平時更是低調做人,即使在鏡頭之前也做盡了夾尾巴之能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王者霸氣?

……我看是晦氣纔對吧。

“不管了,潘塔,關海法,這件事你們先監聽着法國外籍軍團所有指揮官的通信,同時還有美國五角大樓幾個管事的所有通話也得監聽着,我們現在也只能這樣大海撈針。”桌子一拍,接下來要乾的活也就佈置了下來。

“瞭解,老爺,爲了安全,您最近還是不要出行比較好。”潘塔看着我說道。

“不,我覺得還是在外面多走動走動才比較好。”我搖了搖頭:“一方面我不想讓天下人以爲陸某人是一個膽小怕事的懦夫。另一方面……有你們在,我怕個球。”

“您的意制,但是隆爾希家族不允許這樣的攻擊再次發生,從今天開始,我將帶領關海法、唯還有迪卡,全力護衛您的安全。”潘塔一本正經的說到這兒,將一個手鐲模樣的環兒遞到我的面前:“戴上它,老爺,梅帝亞可以通過它定位你的座標,如果有人發動攻擊,我們就可以讓梅帝亞通過座標定位直接來到您的上空。”

“嗯……對了,我想仔細的瞭解一下你們嘴裡的那位前任皇帝陛下。”看着在座的兩位,我有些好奇的說道——這位能夠放棄皇帝的寶座是我所不敢想的,在記憶裡除了那些個不愛江山愛美人的全是後主幽王這類廢柴,哪兒有像他這樣擁有上千個星系的帝國,卻最終捨棄了皇位跑過來想做過門女婿的。

“無恥兼下流的惡棍有什麼好談的。”關海法口出惡言的給我所想了解的對像下了一個定義。

“關海法,不要用你的主觀去影響老爺。”潘塔糾正道:“他雖然背叛了夫人,但畢竟還是隆爾希家的家臣,他的帝國與臣民用忠誠與生命守衛着隆爾希家的安全……而且,如果沒有他的背叛,隆爾希家的小主人,我們的悠久夫人又怎麼能夠在這顆行星上找到她命中註定的愛侶,我們現在共同信任並侍奉着的老爺。”

“是的……潘塔說的沒有錯,如果不是他背叛了悠久,我又可能與她相遇相愛……我只是很好奇,他已經是皇帝,卻爲什麼還要放棄皇位。”看着兩位,我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還不是因爲他已經有了一個可以繼續皇位的長子。”關海法哼了一聲:“他想要小主人回到他的身邊,這事沒門!”

潘塔點了點腦袋:“沒有錯,他以爲悠久夫人離開故鄉只是和他在賭氣……我想如果不是因爲他的家臣身份,夫人甚至都不想再見到他。”

“是啊,我也沒有辦法理解,他難道就沒有聽說過覆水難收這句諺語嗎。”我看着兩位;“而且……他就沒有感覺到悠久對於他的冷淡嗎。”

“他的臉皮厚着呢。”關海法陰陽怪聲的說道……看來這位悠久的侍從對於那個大傢伙來說可是沒有任何的好感。

“其實他也知道,所以很是惱怒於您的出現,因爲他的確是用心在愛慕着悠久夫人,而您卻在這短短短的時間裡就被家主老爺所承認。”說到這兒停了一會兒,潘塔對着我繼續說道:“只可惜悠久夫人完全不在乎他的愛慕,她與我的小主人一樣,她們在意的是您。”

就在我笑着承認這個事實的時候,從潘塔的身上傳來一陣鈴音,我看到這位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兒,對着手掌裡的機器潘塔是一臉的慎重:“潘塔在聆聽,小主人……是嗎,那我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

掛上電話,潘塔的臉上滿是笑容:“霜見已經回覆了知覺,我的小主人將帶着他在半個小時之後來到您的身旁。”

“說到霜見,榭恩的父親讓我將這幾枚勳章頒佈給清如、霜見還有嘉平。”將口袋裡的六枚勳章放到桌上,我看着兩位。

“銀桑葉與金杏葉……這些孩子可真是走運呢。”關海法嘀咕道。

他的模樣讓我有些好奇:“怎麼了。”

“塞理斯人有一句諺語叫願爭此葉,說的就是桑葉戰功勳章與杏葉戰傷勳章。”潘塔指着桌上的勳章:“要是孩子們知道自己能夠獲得這兩枚勳章,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那麼你說說,塞理斯的授勳儀式是怎麼做的。”我看着潘塔,這位做爲前國主家的總管家,多少也應該瞭解一些吧。

“就是將勳章交到孩子們的手中就行了,勳章的記念意義遠大於佩帶意義。”

“那麼……潘塔,告訴榭恩,就說我請她與我一道爲三位勇敢的戰士頒發勳章。”

“是的,您的意制。”

……

當我再次看到霜見這個孩子的時候,他正跟着自己的主人走進客廳。

“榭恩,霜見,你們過來。”我微笑着向她和他招了招手。

榭恩立即跑了過來,小丫頭坐到悠久的身邊,從口袋裡掏出幾個扁平橢圓的金黃色之物……“是大貓家的金大判喔,那個傢伙爲了讓我給你帶一封信,可真是捨得下本錢,如果沒有數錯的話,這次他可給了我整整兩百枚,換成塞理斯的金泰,那可是以往的我整整兩年的零花錢!你的那位大貓可真是會花錢。”

說完,這丫頭還真的就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到悠久面前,而且還對着我很曖昧的笑了笑:“老爺,您可別生我的氣,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喔。”

“你啊,就知道錢,真不愧是奸商的女兒。”我白了自家的姑娘一眼,然後扭頭看着站在跟前的三個孩子,穿着塞理斯空降部隊灰色戰鬥服的清如、霜見與嘉平板着臉。

“孩子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的岳父,你們的國主爲了表彰你們在戰鬥中的英勇表現,決定讓我來授於你們勳章。”

也不管拆開信的悠久,我示意潘塔將勳章與盛放着它們的木盤端過來。

首先是清如,這位兄長紅着臉,而我拿過兩枚勳章,一邊爲這個孩子別上一邊用在場的諸位都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能活着,多虧了你在戰鬥中的英勇表現,感謝你,清如軍士長。”

“爲您與小主人而戰!”清如漲紅了臉,看着我大聲回答道。

然後是霜見,我伸後拍了拍他的小臉,然後將兩枚勳章別在了他的胸前:“直到老去,直到這具自然人的軀體再也走不動,我也會記得在那一天的午後,霜見爲了我所受的傷痛……感謝你,列兵霜見!”

“爲您與小主人而戰!”霜見癟着小嘴大聲的答道。

最後是嘉平,這孩子咬着小嘴看着我,而我嘆了口氣,拍了拍他的小腦袋:“最近一段時間,我總是在想,如果沒有當年的意外,我的孩子也應該與你們差不多大了,我寵愛着你們,也是爲了不讓自己忘記自己曾經有過的身份,不要忘了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地球上的凡人……”

三個孩子一臉的驚奇,就連潘塔臉上的笑容也有些收斂。

“老爺,今天這麼喜慶的日子,就不要說這些喪氣話了吧。”榭恩看了看身邊還在看信的悠久,又看了看我。

“我還是要說出來。”看着在場的諸位:“在地球歷一九九四年之前,我一直是這麼想着的,直到在一九九四的某一天,我聽到了一個孩子的驚訝,與他一道推開了一個院子虛掩着的木門。”

悠久這個時候放下了手裡的信,她看着我,而我笑着從潘塔手裡的木盤上拿過最後的兩枚一套勳章:“後來我知道,原來在那扇木門的後面還隱藏着我人生的另一條路……感謝這世上所有應該感謝的存在,我在我的人生路上遇見了這一世願與我相守一生的愛侶良伴,我以爲幸福會這麼一路伴隨着我……但是就在不久之前,我一度以爲這一路上的美好風景只不過是過眼的煙雲,我的這段人生馬上就將步入終點!”

“在這關鍵的時候,是嘉平與他的兄長們讓我明白這世上有願意爲我赴死戰的僕從……是他們的努力才讓我得以活着去繼續與愛侶良伴立下的誓約……感謝你!嘉平,我一生都不會忘記你在那天浴血奮戰的模樣!”

說完,我將手裡的勳章別到嘉平的胸口,小傢伙癟着嘴哭的一塌糊塗……真是一個可愛的孩子。

潘塔這個時候微笑着收起手裡的木盤,而榭恩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小侍從們。等到三個孩子平靜下來,他們互相用眼神或是內部頻道交流了一會兒,然後一起對着我行了一個家臣禮。

“清如!”

“霜見!”

“嘉平!”

三個孩子各自報出自己的名字,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我等以素體之身,奉主人之命,侍家主身側,行看家護院之職,誅異敵外匪之首,皆爲責任,無怨無悔!”

“我等……願守此族,願爭此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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