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瞪大雙眼,嘴巴咧開,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蘇樂猜得不錯,飛機並沒有膽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動手,他追上來,主要目的是爲了展示自己的實力,在他看來蘇樂只不過是一個學生罷了,在他的印象中,學生和文弱書生是等同的,全都屬於好捏的軟蛋。混混也有混混的頭腦,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他們心中有桿秤。即便是街頭鬥狠,也要講究起碼的戰略戰術,輕易不打無把握之仗,這個簡單的道理連普通社會青年也懂得。
三條大漢,三輛摩托車,虎視眈眈的目光,金燦燦的項鍊,引擎的轟鳴,這些因素集合在一起,製造着強大的威壓,飛機和他的夥伴認爲,在這樣的陣勢下,眼前的這小子只差沒被嚇得尿褲子了。
可蘇樂顯然不吃他們的這一套,眯起眼睛,一臉輕蔑地看着飛機,心說這廝的審美觀純屬鄉村非主流,弄一腦袋狗屎黃就想冒充土豪暴發戶?
飛機指着蘇樂的鼻子道:“**給我記着,唐詩是我的,以後你給我躲遠遠的。”
蘇樂笑了起來,自從有了對付崔大虎的經驗,蘇樂就認清了一個道理,這幫混混多半都是紙老虎,無非是仗着人多勢衆。真正遇到敢於拼命的,這幫人頓時就作鳥獸散了。
飛機被蘇樂的笑容給惹火了,他發現自己的精心佈局根本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眼前這位根本是個軟硬不吃的小子,飛機想打人。可是周圍行人實在太多,而且轄區派出所就在不遠處,一想到這些飛機不由得有些顧忌,他惡狠狠丟下一句話道:“別讓我再遇到你!”飛機認爲自己的這句話說得很到位,威猛霸氣,殺氣騰騰。說這話的時候,飛機已經做好了退場的準備,今天並不是發起攻擊的好日子,下次要選擇一個人少僻靜,遠離鬧市和警察的地方。
蘇樂沒說話,其實他一直期待着飛機能夠衝上來給自己一拳,那麼他就有了出手的理由,結拜大哥邢三教給他的纏絲手威力不凡,遇到出手的機會他就有點躍躍欲試。
飛機沒出拳,只是用食指指着蘇樂,蘇樂微笑道:“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想什麼?”
飛機被他這句話問得有點莫名其妙:“你想什麼幹我鳥事?”
蘇樂道:“我想打飛機!”說話的時候,他的右手已經伸了出去,抓住了飛機的那根食指,飛機在近身搏鬥方面要比蘇樂差了無數個檔次,當然這和他認爲自己佔盡優勢過於輕敵也有着直接的關係,居然留下了這麼大的破綻等着對方捕捉。
蘇樂雖然沒說幾句話,可是他出手卻沒有絲毫的猶豫,抓住飛機的中指一擰,就已經讓他的手指脫臼,緊接着一記有力的勾拳,擊打在飛機的下頜,打得飛機連人帶車摔倒在了地上,既然早晚都會有一戰,不如率先引燃這場戰火,先下手爲強永遠都是顛撲不滅的真理。
飛機一夥雖然有三個人,但是誰也沒有想到率先出手的居然是蘇樂,這小子居然囂張到公然打飛機的地步,沒道理啊,不科學啊,就算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蘇樂居然敢先動手。
飛機的兩名同伴被蘇樂的突然出手弄得一怔,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究竟怎麼回事的時候,蘇樂又跟上去一腳踢在飛機的小肚子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絕不給對方留有餘地,蘇樂剛纔一直都在審時度勢,對方有三個,自己只有一個,真要是發生了衝突,自己也沒有把握可以擊敗他們三個,所以要先下手爲強,還要擒賊先擒王,先把帶頭的飛機打倒,蘇樂料定自己出手會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因爲這幫人絕不會想到自己會主動挑起這場戰爭,打倒飛機只是第一步,在對方同伴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徹底解除飛機的戰鬥力纔是關鍵。
基於這種考慮,所以蘇樂又踹了飛機一腳,出手之果斷狠辣遠遠超出了這幫混混的預料。
右前方駕駛山地摩托車的赤膊混混率先反應了過來,他加大油門,摩托車的前輪提起,一個猛然前衝向蘇樂的身體撞去。蘇樂向後退了一步,躲開對方的撞擊,後方那名男子從身後上抽出一隻鋼管照着蘇樂的腦後砸了過來。
蘇樂後面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頭部向右側一偏,躲過對方的鋼管一把抓住鋼管的末梢,手肘屈起向後狠狠砸在那廝的胸口,將那偷襲他的混混撞得從車上落了下去。
電影電視上不乏駕駛摩托車圍攻的場面,可是真正想駕駛摩托車完成攻擊是需要相當技巧的,這幫混混騎在摩托車上的戰鬥力未必比他們徒步更強。
蘇樂連續擊倒了兩個,此時碩果僅存的山地摩托車手向他猛衝而來。蘇樂騰空從飛機的身上跳了過去,躲過了對方的撞擊,然撿起地上的頭盔向投擲鉛球一樣狠狠扔了出去,正砸在那廝的後背上,砸得那名車手失去了平衡,連人帶車摔倒在地上。蘇樂正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一名早已潛伏在遠處的摩托車手,騎着公路賽,加大油門撞向蘇樂,他應該是剛剛趕到,和飛機是一夥的,他的出現在蘇樂的計劃之外,是生力軍,也起到了奇兵的作用。
蘇樂腳步剛剛落地,再想躲開只怕來不及了,他舉起搶來的那根鐵管,咬緊牙關,這種危急關頭絕對可以檢驗出一個人的鎮定和勇氣,蘇樂和對方拼得是膽量,就算躲不開對方的撞擊,他這一擊也要打掉對方半條命。
眼看一場車禍就要發生,斜刺裡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突然就衝了過來,搶在那輛摩托車撞擊蘇樂之前,擋住了公路賽前行的去路,蓬!地一聲巨響,公路賽撞擊在寶馬車左側的葉子板上,身穿緊身背心的混混就像空中飛人一樣騰空飛了出去,然後拋物線一樣落在了電業小區前方的小河內,濺起大片白色的水花。
蘇樂原本已經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準備,想不到千鈞一髮的時候又有貴人相救,他知道那輛白色寶馬車絕不是湊巧改變了方向,剛好攔在了自己和那輛摩托車之間。
蘇樂站在那裡有些驚魂未定地望着眼前的寶馬車,車他很熟悉,是唐詩母親所開的那一輛,可開車的卻並不是趙永虹,而是一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趙永虹坐在副駕上,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咬着嘴脣,顯然被剛纔的一幕嚇着了。
那中年男子推開車門走了下去,看了看被撞癟的葉子板,皺了皺眉頭道:“真是倒黴,車被撞壞了!”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首先擔心的居然是車而不是人。
飛機和其他的兩名同伴全都被剛剛發生的一幕給嚇呆了,當他們清醒過來,馬上圍了過去,被撞飛到河心的那個混混居然沒事,他游到岸邊,狼狽不堪地沿着岸邊的草地爬了上去。
蘇樂本該是事件的主角,可這會兒功夫,他已經被所有人冷落了,大家的焦點全都集中在那輛寶馬車和中年男子的身上。
被撞入河心的混混水淋淋爬了上來,上來後第一句話就破口大罵:“我操你大爺,怎麼開車的?”
中年男子身穿墨綠色鱷魚恤,淺灰色休閒褲,足蹬白色珍珠魚皮鞋,白白淨淨的臉上帶着金絲邊的眼鏡,顯得器宇不凡富貴逼人,他朝那渾身溼透的混混微笑道:“你在罵我?”
那混混顯然紅了眼:“罵你,我他媽還抽你呢!”他衝上來揮拳欲打,可是他的拳頭還沒舉起來,那中年人已經卡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抓起了他的腰帶,將這廝一把就舉過了頭頂,然後,當着衆人的面一下就將那溼淋淋的混混重新扔到了小河裡面。
然後中年人微笑望着飛機道:“你們是一夥的?那好,這車要給我修好,還有,以後誰再敢糾纏唐詩,我打斷他的腿。”
飛機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僅僅是因爲害怕,還因爲被蘇樂一拳一腳打得到現在都沒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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