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蔡邕府上少坐了片刻,順便一起用了晚餐,劉軒故意給蔡琰和她的父親留下了一點單獨的時間,等到天色越來越晚了,這纔開始往回走。
路上,雖然天氣不怎麼好,一陣陣夾雜着雪花的寒風不停的在臉上刮過,若是一般人,會覺得自己的臉被好幾柄刀子不停的切割一樣,但是這幾個人卻絲毫不在意這點。
劉軒是自己修爲強悍,根本就沒有什麼感覺,而蔡琰則是心情大好,所以在外部的一些不適就被她不自覺的忽略了。
轉過頭,將蔡琰的手牽在手上,換來的則是蔡琰的一個甜甜的笑臉,讓劉軒也覺得高興了許多,心中越發覺得帶蔡琰出去走走,四處轉轉是一個好的主意。
回到皇宮後,因爲走的疲乏,蔡琰早早就熟睡了過去,而劉軒則是按照平時的習慣活動了活動,並且淬鍊了一下體內龍氣這才就寢,一夜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去了。
第二天起來後,本來沒有朝會的時候劉軒都會多躺一會兒,和自己的妻子溫存溫存,聊聊私密話。
但今天卻早早的起來,然後讓鍾繇將王允給宣召入宮,同時又將劉曄給叫了來。
他真想出宮巡視西北的話,就需要先確定天下的局勢變化,劉曄負責收集情報,自然要問他。
實際上,劉軒真想出去走走,今年是最適合不過的。
雖然豫州和徐州那裡黃巾賊復起,同時天師道也造反並且佔據了漢中,切斷了朝廷與益州的聯繫。
但是這兩家無論°哪一家現在都沒有時間主動向朝廷開戰。
天師道是自己還需要積聚實力,何況秦嶺天險不但讓朝廷軍馬難以攻進漢中,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阻擋了漢中的天師道人馬。
現在雙方都隔着秦嶺對峙,你打不過來,我也打不過去!如果哪一方發起進攻,那麼就要冒着大傷元氣的風險。
如今朝廷勢力纔剛剛開始恢復,若是強行攻打漢中…能不能打下先不提,這元氣大傷之下保不準就被關東諸侯撿了空子。
同時劉軒也曉得朝廷內部並不穩定,雖然現在大家都是一心爲朝廷服務,但是派系還是隱約存在。劉軒手裡有兵有將的時候還好說…可以憑藉硬實力強行壓住,但若是兵馬損傷嚴重,給了那些野心家機會了呢?少不得又是一番動盪。
“不能給他們這種機會。”
所以目前朝廷最好的選擇就是繼續發展——如今西北剛剛平定,民心思定,這時候隨便開啓戰事,百姓估計又要驚慌失措,好不容易開始恢復的民生又得荒廢——因爲百姓沒有安全感…他們不認爲朝廷就一定會勝利,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思考的是往哪裡去能夠生存下去。
這樣的情況下,朝廷必須讓百姓們先安心的住下來,然後纔有可能將這無數的百姓慢慢變成朝廷的戰力。
何況,所謂的龍氣,也非常重視民心這一塊。若民心所向,龍氣也會強盛,如今劉軒雖然能夠感覺到西北的龍氣漸漸擡頭…但是距離強盛……還有相當的距離。
就看他突破了也有一段時間,體內的那些原本漂浮在龍蛋之外的那些煙雲龍氣都已經被小小的金龍給吸納入體,那金龍依舊是那麼丁點大的模樣…就可知道目前的龍氣根本無法滿足他修煉的需要。
“若只是將這天下佔據,恐怕依舊不能將這金龍修煉到成熟階段,必須天下民心依附,才能爆發出真正強盛的龍氣!”
不禺別的,只爲了自己的修爲考量,這天下就得好好治理!
所以,新的一年裡,已經確定了恢復民事爲主的朝廷,是不適合發動任何的戰爭的。加上已經確定了這一年要做的事情,因此這一年裡劉軒要處理的事情其實並不太多。
在關東諸侯林立…並且好黃巾賊打成一團,西南也在自顧自發展自己實力的這個當,朝廷只需要‘種田”
“種田?”
將自己的一番話說給剛剛睡醒的蔡琰,這位漢朝的皇后娘娘一腦袋的問號,歪着腦袋雙眼迷濛(似乎還沒完全睡醒),一頭如水般順滑的黑髮披散着…將那誘人的風光給遮掩住了大半,而腦袋裡思考的卻是皇帝怎麼提起種田這麼一件事了?難道朝廷文武們都要去種地?
她當然不曉得,劉軒這隨口的一句話,不過是一種代稱罷了,而劉軒也沒有解釋,反而一邊讓宮女將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邊欣賞着眼前的這誘人景緻。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了鳳凰之力的關係,文姬的身型倒是越來越完美了。”
打量了一陣,又轉頭瞧向一旁服飾自己穿衣的貂蟬,這顆青澀的果實也快要成熟,自己也可以考慮將其吞入肚中。
許是感覺到了劉軒的目光,貂蟬雖然低着頭忙着,但是那白嫩的脖頸突然染上一層粉紅,隨後即便忙完了,也不敢擡頭去瞧劉軒,只是低着頭走到牀邊,又去服侍蔡琰起牀洗漱穿衣輕笑了笑,劉軒轉身出了自己的寢宮,這時候曹苞已經在門口等着,見劉軒出來立刻上前:“陛下,王司徒與劉侍郎已經在承明殿等候。”
劉軒點了點頭,隨後就奔着承明殿而去,纔到了那裡,就看到已經等了有一陣的王允和劉曄。
見禮完畢,劉軒直接將自己的打算說了出來。
劉曄聽了沒說什麼,倒是王允怔愣了一陣,隨後就竭力反對:“陛下身爲江山之主,怎可以棄朝廷大事於不顧,而自顧自外出遊玩?”
劉軒一聽這王允張口就給自己扣了一個好大的帽子,當時就有點不高興:“我身爲這天下江山之主,難道去巡視一下自己的土地也是過錯了?”
這麼說,也算是給自己找了一個恰當的理由,但是王允卻絲毫不退縮,直接就反駁:“天下時局紛亂,關東各諸侯擁兵自重,又有黃巾賊軍復起禍患豫、徐二州,陛下不思如何剿滅反賊、收歸地方大權於朝廷反而跑去巡視什麼西北諸郡……此舉實在是………”
張了張嘴,本來想說點嚴重的話,但是終究是在最後一刻想起了眼前的這位年輕皇帝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說話的時候把意思說明白了也就是了說的太過根本就是自找麻煩,所以王允在最後時候將將把話給止了住,那難聽的詞彙最終讓他給嚥了回去。
漢朝對言論沒有什麼限制,如桓帝時有縣令上表直接斥責皇帝,直接罵皇帝你這貨是不想當皇帝了嗎?雖然最後被處死,但是當時滿朝文武都上書營救,都不認爲這位縣令犯了錯。這種言論都能夠書於奏章中可見漢朝言論自由,而這人會被處死,關鍵是那貨上表罵皇帝還不夠,還是用露布,就是不加密封,大家隨便看的那種書寫的斥責之言,一路傳閱到京師去。
還有東方朔謀求官職的時候,上書時所用的言論簡直比後世的那些自賣自誇的廣告也差不了多少,這要放到後面幾個朝代,‘狂士,之名是逃不掉了甚至可能因此被皇帝或者一些大官厭惡,終生不會受重用。
但在漢朝,這些都屬正常,所以即便今天王允真罵出口了,也不應因此獲罪,何況王允多少也是爲朝廷以及漢室江山考慮………
也正是知道這一點,劉軒雖然心裡不爽,但也沒有直接將王允斥責出去,而是說了句:“明年一整年,朝廷都將爲西北雍涼二地的民事恢復而繁忙一年下來基本都不會有什麼重大變化,即便我在外面巡視,也不影響朝廷大計。”
王允也知道是這麼個情況,但他認爲天子就應該坐鎮朝廷當中,今年年初那場御駕親征還可以說是彰顯天家威嚴,今次又算什麼?何況若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然關東混亂,漢中又有天師道謀反,若有賊人來犯又當若何?”
劉軒想要出去,這個問題自然也都想過,所以王允質詢,他很乾脆的就道:“禁軍各部整編完畢,駐守幾處咽喉要害,即便有賊人來犯,縱使不能退敵,阻擋敵人三、五個月也足夠了。有了這麼長的時間緩衝,難道司徒並朝中諸公想不出合適的對策?”
“若是天師道進犯雍涼,那朕直接就可以奔赴前線,斜谷外布着朝廷大軍,又有當地郡國兵馬輔助,足以退敵!”
漢中來雍涼基本就是出斜谷,他早就派夏侯淵統兵坐鎮斜谷外,若天師道從這裡殺出來,劉軒直接就能把敵人堵在谷中。
然後長安與涼州兩處發兵,直接就可以將漢中賊兵剿滅——不過只要張魯腦袋不是有問題,斷然不會這麼倉促的就殺來。以他漢中一郡之地,依仗天險死守足夠,要想進犯雍涼,那就是自尋死路。
“若是張魯腦袋不出問題,他應該往西南進兵,盡奪益州全境……”
本來只是隨口說服王允的話,劉軒也只是將自己代入到了張魯那個位置,然後思考起他應該如何發展。結果話一出口突然意識到:“自己坐鎮雍涼,二地兵馬互爲依仗,張魯肯定不會前來自討沒趣,那麼他如今已經擺明車馬的反了,想要發展的話最佳選擇莫過於盡奪蜀地。”
“若叫張魯奪了益州全境,再想對付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了!若黃巾軍再奪取豫州、徐州,兩部賊軍成犄角之勢虎視中原各處………這兩家莫非想和我提前上演三國鼎立?”
PS:最近我們這裡雷雨交加的,感覺那雷就在腦袋頂上似地,而且新聞說昨天我們不遠的一個區還真劈死一個,導致我一整天不敢開電腦,所以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