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扣着嶽翎思的手又收緊了幾分,疼得嶽翎思一直尖叫痛呼。
“席夏夜,你個賤人居然敢這麼對我?我要跟你拼了!”
嶽翎思吼了這麼一句,整個人便要撞上來,然而她的身子剛一動,忽然被人?大力的從身後揪着衣領提了起來,來不及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一陣騰空,只聽到‘呯’的一聲,渾身便傳來一陣劇痛——
是趕過來的保鏢!
慘叫聲劃破了空氣,響徹走道里的每一個角落。
……
“怎麼樣?”
匆忙趕回來的他急切的問道,扣着席夏夜的肩頭焦急的將她上下打量了起來,被抓到痛處,席夏夜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才搖了搖頭,“不礙事。”
然而,他早已經將她吃痛的表情盡收眼底,往她肩頭望了去,輕輕拉了拉她的衣服,馬上便看到那深深扣入肩頭之中的五個指甲印!
才幾分鐘的時間居然就鬧了這麼一出?
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陰鬱的眼神冷冷的射向躺在牆邊痛呼的嶽翎思,幾眼之後,便朝一旁的李斯遞了一個眼色,李斯正想揮手示意身後的黑衣保鏢撲上去,然而席夏夜卻拉住了慕煜塵的手臂。
“算了,沒什麼事,這裡是醫院別落下話柄。”
她低聲的在他耳邊說道,語氣裡有些擔心,“先帶我過去處理傷口吧。”
“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動人,她是活膩味了!”
慕煜塵陰冷的語氣凝聚着一股寒意,一面將她護在手臂間。
“來日方長,李斯,你們先到樓下的車邊等着吧。”
席夏夜低聲說着,直接對李斯開口道。
李斯愣了一下,猶豫的轉頭看向慕煜塵,見慕煜塵點了點頭,那黑衣保鏢才一手扔開依然慘叫連連的嶽翎思--
“不許走!不許走!打了人就想走,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大家都來看看,堂堂--”
“把她拖出去!交警務處!”
席夏夜壓住慕煜塵的動作,對着李斯道。
“是,席總監!”
這下,大吵大鬧的嶽翎思才被直接拉了下去。
診室內,醫生給席夏夜肩頭的傷口消毒上藥,慕煜塵則是一直坐在她的身邊,護着她,見她臉色有些蒼白,才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身,然而夫妻兩卻是默契的沒有說話。
直到醫生處理完畢,他彎腰將她抱起的時候,她纔出聲道,“沒事,我可以走。”
他沒有做聲,仍然抱着她大步的走出了診室。
“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她要爲此付出代價!”
慕煜塵抱着她走在空蕩蕩的走道里,低頭看着她有些隱忍的小臉,忽然冷冷出聲道,“那個女人明擺不會這麼善罷甘休,既然如此,就得先廢了她,省得夜長夢多。”
那件事情之後,那席心怡倒是安分了,而這嶽翎思明擺着又不知死活了。
席夏夜沒有開口,既沒有支持,也沒有反對,掙扎着想要下來,卻被他抱得更緊,她吸了口氣,索性也不掙扎了,把臉埋進他的胸口裡。
“她果然是想得到鄧文文手中的財產,估計是賭債欠下的吧,還想找到父親跟母親的蹤跡。我沒什麼事,你不用擔心,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嬌弱,放我下來吧。”
“你倒說得輕鬆,那女人喪心病狂,你也不知道避其鋒芒。”
他低斥了一句,也沒有慢下步伐,反而加快了腳步。
夫妻兩很快就上了車,慕煜塵直接讓司機回楓居。
“不是說會所那邊,他們在等着嗎?”
席夏夜蹙着眉問道。
“送你回去再過去,你受了驚嚇,就不要去湊熱鬧了。”
“可是……”
“沒有可是。”
不等她說完,他已經有些不悅的打斷了她……
回到楓居之後,他便直接讓她上樓休息,席夏夜本來想問問他鄧文文的情況,但是見他安置好她之後,接了一個電話,便也來不及等她問了,便直接出了門。
席夏夜心裡自然知道,他還在爲這事情惱火……
臨近傍晚的時候,王惠親自將一些補品什麼的送過來,見席夏夜一個人在家裡的客廳裡看電視,還覺得有些奇怪了。
“阿塵跑哪裡去了?怎麼就扔你一個人在家裡?”
王惠將拼好的水果盤往席夏夜跟前放了去,一邊疑惑的問道。
“哦,他跟蘇辰他們聚聚晚點就回來了,奶奶不用擔心。”
“跟他們聚聚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家裡?這算什麼事?”
王惠不滿的皺起了眉頭,而席夏夜卻是一笑,“沒事奶奶,他們每次聚聚也都是喝喝酒什麼的,我現在不方便,也不好湊那個熱鬧。”
“也是,算了,由着他吧,今晚想吃點什麼?奶奶給你做。唉,要說你往後會越來越不方便,我也挺擔心的,別人照顧着到底不如我們自己人來,你身子骨弱,阿塵就那麼一個大男人的,還能怎麼注意着?我琢磨着,再過一兩個月,你還是搬回老宅住吧,那個時候也應該安心養胎了,家裡有我跟你爺爺照應着,放心些。”
王惠說着,也一邊彎腰收拾沙發一旁攤開的一本本雜誌。
席夏夜淺淺的吸了口氣,輕聲道,“奶奶就不用爲我們的事情操心了,我現在還好等那時候要是行動不便再說吧。他這些天手頭的工作堆積得不少,趁這些時候,能忙活一點就算一點,若是整天呆在家裡會悶出病來的。”
“好了,知道沒有辦法說服你們,既然你們不願意回去住,那等過些時日,我就暫時搬過來吧。好照應一點。我剛剛在老宅那邊聽你爺爺跟李斯講電話,說那鄧文文情況不是很好,你們去看她了,這是怎麼回事?”
王惠的消息也算是很靈通的,一般的事情也瞞不了她。
席夏夜倒是很乾脆的點了點頭,解釋道,“昨晚上在沈宅的時候就接到父親的電話,說療養院那邊的情況挺危急,慕煜塵當時就讓李斯過去了,今天早上才完成了手術,現在還在危險期。我們本來想出去逛逛的,接到李斯的電話,才直接去了療養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