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楓居的時候,已經臨近晚上十點,鍋裡還有王惠特地熱着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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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夏夜倒是沒有什麼胃口,卻也被慕煜塵堅持着,喝了兩半碗湯才上樓泡澡
慕煜塵收拾完上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過去,臥室裡是靜悄悄的一片,浴室裡的燈還是亮着的,卻聽不見水聲。
“夏夜?”
一連喚了幾聲,也沒有聽到她的應答,眉宇間不由得浮起些許的擔憂,想也沒想,便直接朝浴室走了去。
推開浴室門,一陣氤氳的氣息便瀰漫而來,朦朧的水霧拂來一陣清淡雅的香氣,他的目光從起伏的雲霧之中穿過,很就看到浸泡在浴缸之中的小女人。
玲瓏的身軀隱藏在漂浮的浴巾之下,臉上輕掩着毛巾,明顯已經睡着了。
他有些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吸了口氣,才提步走了過去,一邊取過架子上的浴巾,剛說直接把人撈起,冷不防,席夏夜卻在這時候轉醒,纖長的睫毛扇動了幾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恍惚之間就看到男人正站在她的身旁
手裡還執着浴巾
她恍惚的擡手揉了揉眼睛,看清楚人,略微沙啞的聲音的才傳了過來,“收拾好了嗎?”
一點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如今的境地,稍微有那麼一點動作,隱藏在漂浮的浴巾下的身軀便也藏不住了,她看男人的時候,很眼尖的發現他眼中有隱忍而跳躍的花火,正盯着她看。
她下意識的順着他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這才發現
“啊!”
她驚呼了一聲,連忙抓着水中漂浮的浴巾立馬往自己的胸口捂了去,急瞪着眼看他,一邊脫口而出
“流氓!”
一邊輕斥着一邊捂緊浴巾,秀眉都擰成一團。
嗯?
流氓?
慕少似乎對她的這個形容詞感到很是鮮稀奇,他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流氓!
瞧着她那星眸怒視,秀雅潔白的臉上盡是一片緋紅的模樣,他不禁低笑了一聲,乾脆將手中的毛巾往一旁的架子上放了回去,一身閒適淡然,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流氓?你大前天晚上可不是這麼說的,夫人。”
大前天晚上
席夏夜想着,不禁一陣捂臉,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還有,以後不能拿那些事來輕薄我,我是很有節操的人。”
聞言,慕煜塵便忍不住輕笑出聲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妻子是個挺有趣的小妮子,不想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輕薄?給我解釋一下這個詞的意思?還有,節操又是什麼東西?我們之間你覺得,還存在這些東西嗎?嗯?”
他忽然低下身子,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如默默而來的暖風,刷過她的耳際,讓她抑制不住的一陣輕顫,不等她反應過來,慕先生已經伸着修長的指尖捏起那溼漉漉的浴巾,然後,浴巾下面的風景,一覽遺
譁!
“還我!”
她一手揚起,打向水中,趁着水花飛濺而起的時候,一把伸手將他拽入浴缸之中,一手抓過一旁的矮臺上的浴巾,迅速的往身上一裹,剛想逃走,男人的動作比她,長臂一伸,在下個瞬間已經準確誤的圈住她的腰身,挺拔清越的身軀瞬間好像一堵牆一樣迅速的堵了上來。
清瘦的席夏夜便被他困在牆邊。
“本來是想放過你,是你自找的,反正我看你現在挺精神。”
他胸前的黑色襯衫已經被浸溼,燃燒着花火的黑眸正緊緊的鎖着她,一手扣住她作亂不安分的雙手。
“我都不知道你還有做色狼的潛質”
被他那眼神看得幾乎要燃燒了似的,她忍不住輕顫了一下,輕斥了一聲。
“你什麼都沒穿,我若是還能動於衷,夫人,你往後的生活幸福指數可就令人堪憂了,明白嗎?”
“不明白我們大前天晚上不是剛剛”
她喃喃道。
“你大前天晚上吃了飯,你今天還吃嗎?”
他回答得理直氣壯。
“我今晚只喝了湯好吧我親戚造訪了,慕先生”
“上週不是剛走嗎?”
“我很累”
“我看你精神得很!”
“我唔!”
這男人平時正經的倒還好,要是不安分的時候,她就從來沒有能夠拒絕過他,只能默然迴應。
不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被他安置在牀上,臥室裡沒有開燈,連一旁的壁燈都沒有打開,淺淡的光線是來自浴室跟外面的庭院裡的路燈光。
“阿詩阿詩說婚紗已經送過來了”
她被他撩撥得氣息不穩,雙手打顫的幫他解開襯衫的扣子,他卻忙着在她精緻的鎖骨上汲取着淺淡的溫度和幽香。
“在衣帽間,明天再試。”
他沙啞的嗓音簡短的說了這麼幾個字,迅速的撤去她身上的浴巾
黑暗之中,只隱隱看到幾道黑影被扔出帳外,沒一會兒,一陣低吟淺唱聲便奏響了
她越來越讓他欲罷不能,即便每次近乎瘋狂的索取之後仍然感覺有些一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恨不得將她揉進血液裡與自己同流一般。
他是越來越在乎她了,在乎到,都見不得她的一個皺眉,在乎到,想分享她的每一個情緒,他想,她應該也是吧?
不然,她也不會因爲擔心他奮不顧身的直奔b市,以爲他出事的時候,傷心難過得抑制不住的大哭。
她的好,他應該銘記在心,然後,好好呵護她。
被他折騰好幾回,歇戰的時候,她問,“慕煜塵,我們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他下意識的將她擁得緊,回答是很肯定的,“會。”
她愉悅的笑了起來,飛的在他的臉上印下一個淺淡的吻,興致很不錯的拉過他的手,攤開他的掌心,神神秘秘的在他掌心裡寫了幾個字
“執子之手?”
她剛剛寫完,男人立馬就念出那幾個字,見她洋溢在淺淡的幽光下的那張明澈動人的小臉,心一下子就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