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的聲音還沒落下,嶽翎思已經聽到裡面傳來的摔東西聲,還有鄧文文那陰冷不對勁的聲音
“讓她進來!”
這下那助理才輕顫了一下,連忙對着嶽翎思微微鞠躬,臉色亦是有些奇怪,很是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低低道,“嶽總,你進去吧,公司那邊”
瞧着助理這般欲言又止的樣子,嶽翎思也察覺到事情似乎不簡單,便也提步走了進去。
病房內,鄧文文正靠着牀頭坐着,手裡還捧着一臺平板正在翻看着,牀頭打開的燈光落在她身上,大老遠站着嶽翎思就已經能感覺到她身上的寒意,尤其是聽到她的腳步聲之後,鄧文文在擡起頭的一瞬間,嶽翎思甚至能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憤怒和冰冷。
嶽翎思一怔,連忙走了過去。
“媽?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差?”
嶽翎思來到病牀邊很是關切的問道。
然而,她的話音剛剛落下,鄧文文已經擡起頭,一雙老眼透着鋒利如刀鋒般的寒芒,冷冷的盯着嶽翎思,看得嶽翎思心裡也下意識的一驚。
“媽,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嶽翎思有些不安的問道。
鄧文文的眼神越發冰冷,將手中的平板遞給嶽翎思,聲音寒冷如夾着冰雪的凜冽寒風鑽進嶽翎思的耳中,讓嶽翎思幾乎承受不住的感覺到一陣冰冷的刺痛,當下渾身繃緊起來,很是不安的伸手接過了來。
嶽翎思低頭看着跟前的平板,當屏幕上顯示的圖片映入她的眼簾,那熟悉的畫面,曖昧糾纏的人影
她的臉色頓時就蒼白了起來,渾身一陣戰慄,雙手也控制不住的開始發顫了起來,雙腿甚至一陣僵硬的退了一步,美目裡有了瞬間的呆滯。
這一幕,自然都被鄧文文那雙精銳的眼眸盡數納入眼底了
這樣的反應,已經根本不用再去懷疑什麼了,這些事情一定都是真的!
她那老眼在瞬息之間就越發的陰寒如臘月的寒雪,凌厲而陰冷的盯着臉色慘白的嶽翎思,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一般,失望又是憤怒不已,語氣異常森冷的開口道,“看你這樣子,這麼說,這些事情都是真的了?是不是?跟倒是跟我說啊!這些是不是都是真的!你給我說!”
鄧文文壓制在胸口的怒火終於爆炸了,一手操起手邊的杯子就朝嶽翎思砸了過去,“我對你的期望那麼高,想不到你居然會幹這種恥的偷人之事,抹黑席家,而且還是跟公司簽約的男星!你可真是好啊,知道恬不知恥幾個字怎麼寫的嗎?”
嶽翎思當下渾身驚慌的顫抖着,也沒有來得及避開鄧文文扔過來的杯子,嘩的一下,杯子便是不偏不倚的砸中了嶽翎思,痛意傳來,嶽翎思這才清醒了過來。
“媽,我”
嶽翎思倉皇失措,輕顫的看着上面信息,心口瞬間就被一隻大手迅速的捏住憤怒的擠壓一般,鋒利的爪子扣得她心口一陣疼!
席幕山當初就是拿這個東西來威脅她簽字離婚的,她記得那些東西她當時明明燒掉了,爲什麼現在會有這些東西爆料出來?
難道是席幕山騙她的?
是席幕山將這些消息爆料出去的?
不可能啊,如果是席幕山,那麼他沒有理由那麼做,現在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這種事情,依他的性子,應該不會這麼做。
然而,嶽翎思根本來不及想太多,鄧文文凌厲的叫罵聲已經傳了過來。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你居然能做出這種事情,要將我席家的臉面擺何處?你跟我說清楚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
“媽,我,我真的不是”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初你之所以那麼就同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是不是就是因爲這些消息?”
鄧文文森冷的語氣不含一絲感情,冷銳的盯着嶽翎思。
她記得那時候,她也找過嶽翎思問她問什麼就那麼簽字了,但是她卻什麼也沒有說,一味的哭泣,當時她還以爲她嶽翎思就是受夠了委屈,所以也就這麼放手了,不想事情居然是這個樣子!
嶽翎思心裡一慌,一陣窒息的疼痛洶涌而來,她整個人幾乎都軟了下去。
“哼,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我已經讓公司給那亞瑟打電話,人家現在手機關機,還不知道躲在什麼地方!我真沒想到啊,你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虧我平時還那麼對你!你居然你這是要毀了我悅影啊!你一個堂堂市長夫人,怎麼能做出這樣恥下賤的事情來?太丟人了!”
“媽,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嶽翎思迎了上去,想平息鄧文文的怒氣,然而而被鄧文文一手打落了伸過來的手。
“滾開!恥下賤的東西!虧我平時還那麼信任你!你居然會做出這麼噁心犯賤的事情,如今悅影都要被你害死了!蠢東西!”
鄧文文劈頭便是來了一陣憤怒的叫罵,老臉上已經氣得通紅。
嶽翎思輕輕的戰慄着,忍着胸口莫名的疼痛,雙眸抑制不住的發紅了起來,眼中當下浮現出些許的淚光,捂着被鄧文文拍疼的手,怔怔的看着鄧文文,“媽,你說什麼你居然這麼罵我”
“難道不是嗎?你忘記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講,怎麼保證的?”
鄧文文厲聲道。
“媽!你根本就不知道我跟幕山的情況!我跟他結婚二十多年,他除了那天晚上碰過我,就從來沒有再碰我,你也是女人,憑什麼我就要這樣守一輩子的活寡?我盡心盡力心意的爲了席家,默默的深愛他那麼多年,我得到了什麼?他恨我!他越來越恨我,他說我噁心說我惡毒!後還不是一紙離婚協議就將我一腳踢開?你說我這些年做的這些都算什麼?”
嶽翎思被如此斥責,心中的憤怒和委屈頓時也控制不住的宣泄而出,眼睛一陣熱,眨眼間,便是淚眼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