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紫玉煙也不得不暫時放下整頓鳴人堂,連忙朝楚國皇宮奔去。
這宮裡依舊是那副富麗堂皇的模樣,看上去無比光輝亮麗,紫玉煙一邊思索着此番入宮又是所爲何事,一邊默默整理着最近所發生的一切,對於那個幕後主使,她絕對是查下去的。
一步入金碧輝煌的大殿,紫玉煙忽地心頭一緊,頓時感覺這裡的氣氛變得壓抑了許多,此刻在場的更是包括許多王孫貴族,以及高高在上的皇家子弟。
隨着紫玉煙一踏入這裡,幾乎所有的目光都不善而複雜的盯在了她的身上。
望着周圍那些熟悉的身影中,帝天君和言一清,以及老皇帝,雲傾華,九皇子納蘭泫然,太子等人盡數聚集,紫玉煙不由柳眉輕蹙起來,隱約間覺得今天彷彿有大事要發生一般。
而瞧見那一臉威嚴坐在龍椅之上的老皇帝身邊,那個納蘭紅豔竟然也在,而且還目光冰冷嫉恨的狠狠瞪着自己,紫玉煙頓時就大叫不妙,她知道肯定又是這個惡毒的女人要找自己的麻煩了。
“父皇,諸位嘉賓以及皇族,本公主今日正有一大事要當衆宣佈!”納蘭紅豔冷笑着瞥了一眼紫玉煙。
她繼續繪聲繪色的嬌喝着:“本公主突然發現身邊少了隨從,並急於派人尋找,但沒想到是,當找回來時,他們居然已經全部都死了,是被人殺死的!”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無論是皇族子弟還是文武大臣,全部駭然變色,面面相覷着議論起來,帝天君和言一清等人也是眉頭緊皺,深知此事幹系甚大。
但此刻最震驚的莫過於紫玉煙本人,她一聽納蘭紅豔說出這話,頓時就幡然醒悟,兩隻紫色異瞳裡也閃爍起急劇耀眼的亮光來。
她沒有想到,那些黑衣殺手居然就是這納蘭紅豔派來殺她的,紫玉煙要是不敵那些人便死,要是把那些人殺了,這個公主也能栽贓,徑直誣陷她殺了自己的隨從。
此計不可不謂毒辣陰險至極,完全就是要一心致紫玉煙於萬劫不復之地!
紫玉煙的大腦飛快的運轉起來,同時穩住心神,她必須要趕緊想出應對之策,否則到時候還真不知要出什麼後果,不能再這麼被動下去。
一時間,整個大殿的氣氛都變得壓抑無比起來,所有人都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全神貫注的傾耳聆聽着公主說話。
當着所有人的面,納蘭紅豔一邊面露悲痛之色,一邊卻暗自得意的奸笑着,嫉恨和怨毒的眼神不停的暗中瞥向紫玉煙,更是陰陽怪氣的說道:“唉,本宮的僕人也是人呀,難道只因爲是隨從,就該被人活活殺死麼?”
談話間,在納蘭紅豔的眼色行使之下,已經有人將幾具屍體擡上了大殿來,赫然正是已死去多時的納蘭紅豔的隨從。
老皇帝板着臉立於大殿之首,看不出絲毫喜怒哀樂,但顯然是絕對會維護皇家的威嚴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而聽聞竟然有人斗膽殺了堂堂楚國公主的隨從,衆人驚怒之餘,也紛紛起身議論叫喝着,附言要嚴懲兇手,必定徹查此事,讓天下都盡知皇家的威嚴神聖不可侵犯。
全場羣情激奮,令紫玉煙心頭愈加不安起來,她已然嗅到了一種陰謀的氣息,特別是瞧見太子以及紫丹得意囂張的神情後,她更是明白這一切早就被他們計劃好了,完全就是要把矛頭對準自己。
見到情況愈發不對勁,九皇子納蘭泫然此刻也只能是靜立在人羣中默不作聲,似乎準備靜看事情發展,讓他身邊原本欲站出來言說幾句的言一清也只能作罷,也知道自己的話起不到幾分作用。
被恭稱爲王上的帝天君也坐於上座,他依舊是昂着頭,氣場強大霸氣,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被他放在心上,對紫玉煙更是充滿了信心,此時也沒有打算出手,就這麼戲謔的打量着納蘭紅豔,偶爾也對紫玉煙邪魅的笑着。
“皇兒,那你就不妨將事情都說清楚吧,本皇和諸位強者大臣,自然會主持公道,爲你做主的。”老皇帝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示意納蘭紅豔繼續說下去。
同時,他也暗自快速的朝帝天君和雲傾華打了一下招呼,但見到兩位都是沒有絲毫表示,雲傾華仍舊是冷峻的坐着不動,飄飄似仙,又像是一座冰山那般高不可攀。
被全場聚爲中心的納蘭紅豔朝衆人行了一禮,表現得氣度超俗,更是佯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大眼睛裡不停的眨巴着淚光,似乎專門在博衆人的同情,而表現得怡然自得,樂此不疲。
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令紫玉煙直感噁心想吐,她沒想到這個毒辣奸險的女人戲演得還真足,都能以假亂真了,一般的男子還真要被她哄得神魂顛倒不可。
而果然不出紫玉煙所料,接下來這個納蘭紅豔說的話更是不要臉至極,完全就顛倒了是非黑白,將所有的髒水都往她身上潑了。
只見大殿之上,納蘭紅豔忽地將目光徑直對準了紫玉煙,更是擺出一副幽怨的表情,眼神裡竟流露出一絲對紫玉煙的畏懼和無奈,栽贓嫁禍得淋漓盡致。
當着所有人的面,她委屈的哭訴道:“本公主知道以前得罪了玉煙姑娘,但是無論怎麼樣,這只是你我二人之間的事,玉煙姑娘你也不能殺了我身邊的隨從啊!那也是十幾條無辜的性命呀!”
此言一出,令全場形勢都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無數道充滿了震驚,惱怒,憤恨等種種複雜不一的目光瞬間集中在了紫玉煙的身上。
他們沒想到,此事竟然還真是風頭正盛的紫玉煙一人所爲,有着堂堂楚國公主的親口指證,那些皇家貴族更是對此沒有絲毫的懷疑,完全就認定了紫玉煙爲殺人兇手,一些人甚至已經是蠢蠢欲動,面色不善的直逼進紫玉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