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煙郡主!對不起,之前是我太過莽撞,考慮不周,所以才鬧出了這麼的誤會!”原本忿忿不平的紫丹,一看到納蘭雄天眼中閃爍着的狠戾寒光後,也不由心中一沉,咬牙切齒的朝紫玉煙大喊道。
此刻,彷彿在說每一個字時她心裡都在滴血,無比煎熬難受,發出極爲沙啞和難聽的聲音,似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般,渾身上下都不停的抽搐着,臉上更是一片陰霾,五官扭曲成一團,看上去分爲猙獰可怖。
沒有人能體會到,此時此刻,她的心裡已是怒火沖天,對紫玉煙的恨意達到無以復加,堪稱恨之入骨!
一想到這次不但又敗在了紫玉煙的手中,還被其如此當衆羞辱,被逼得跪在地上屈服求饒,如同一隻死狗一般搖尾乞憐!
這對向來眼高於頂的她,簡直比死還要難受,但現在她也不得不選擇忍辱偷生,日後誓要讓紫玉煙付出千倍萬倍的慘痛代價,讓這個賤人也好好嘗試一下這種極致痛苦和屈辱的滋味!報仇雪恨!
“嗯!知道錯了就好,否則的話,那簡直就連豬狗都不如了!”聞言,紫玉煙嫣然一笑,嘴角翹起兩個可愛的小酒窩,理所當然的連連點頭。
旋即,白裙一飄,紫玉煙徑直走向一邊,不再多看這個惡毒的女人一眼,這一切都是她們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木雪研和一衆強者嘉賓也點頭稱是,望着紫玉煙的眼神裡也多了一份好奇和欣賞,畢竟他們也不願將此事鬧大,就這麼了結自然最好不過。
然而,聽到紫玉煙居然將自己和畜生相提並論,紫丹心裡簡直要氣炸,更是猛地擡起頭來,眼中充斥着無比陰寒怨恨的厲芒,惡狠狠的瞪着紫玉煙的背影,恨不得立即衝上去和她拼命,將場子全部找回來!
但根本不等她發作,下一刻,一隻大手已是死死按住了她的肩頭,頓時讓紫丹大驚失色,渾身都僵住,再也不敢妄動一下。
“好了,既然一切都是虛驚一場,天色也不早了,大家就儘快散去吧。”只見納蘭雄天一隻手抱拳站出,認真地朝衆人提議道,似乎再也不想提及此事。
與此同時,納蘭雄天還眼中微微一瞥,不動聲色的朝紫玉煙使出一個暗含深意的眼神。
看到這一幕,帝天君和雲傾華仍舊是巋然不動的挺立着,目光從始至終都未曾從紫玉煙的倩影上移開過,心中充滿了愛意和欣喜。
“嗯,不錯,玉煙,要是有什麼事的話,儘管來找姨母!”木雪研深以爲是的點頭道,慈愛的拍了拍紫玉煙的香肩。
緊接着,她帶着一衆大臣也紛紛率先朝宮殿外走去,臨走前卻快速的看了一直站在紫玉煙身後的陸展博一眼,使得身爲忠臣的陸展博當即會意,連忙打起精神,看上去愈發緊張和關切的注意着紫玉煙的一舉一動。
“煙兒,你以後也要小心一點,多注意一些纔是,不要再中某些宵小之輩的陰謀詭計,否則的話,本帝也會擔心的!”沒有絲毫的忸怩,帝天君徑直牽起紫玉煙的玉手,眉目傳情,柔聲的叮囑道。
在一旁的雲傾華亦是微微點頭,對紫玉煙露出一個充滿關切和欣喜的笑容,爲紫玉煙能平安無恙的度過危機,內心感到由衷的高興。
聞言,站在不遠處的納蘭雄天卻是臉上似笑非笑,彷彿無悲無喜,但他縮在華袍裡的雙手卻是緊握成拳,捏得青筋暴起,強行按捺住心中的滔天怒火。
“好啦,本姑娘知道的,真是夠囉嗦!”紫玉煙嫣然一笑,滿不在乎的揚了一下玉手,旋即雙眼眯起,朝等待在門口的納蘭雄天望去。
對此,雲傾華和帝天君二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們縱身一躍,徑直消失不見,對紫玉煙堅信不疑,也誓要守護這位絕世佳人一生一世。
“納蘭陛下,怎麼你還留在大門口啊,就不怕招來閒言閒語麼?”此時,衆人直朝宮殿外走去,剩下來的除了一行守衛森嚴的侍衛,就沒有幾個人影,紫玉煙卻是不急不慢,輕移玉足,慢慢朝納蘭雄天逼近。
說話間,紫玉煙還擡起手,刻意在納蘭雄天的面前揮起那塊撕下的布條,眼中閃爍着狡黠的亮光,怡然無懼的朝這個老變態譏諷道:“更爲可怕的是,你要是和本姑娘待在一塊,要是被人當作盜賊抓起來了,那可如何是好?!”
剎那間,納蘭雄天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目光瞬間死死鎖定了紫玉煙手中的黑布,臉色都有些陰沉起來。
但同時,感應到一股強悍無比的氣勢撲面而來,肆無忌憚的抗衡着自己,原本急欲發作的納蘭雄天也不由眼中一驚,臉色更是一陣急劇的變幻,因爲他分明看到這股沖天氣勢正是從紫玉煙身上迸發出來,一往無前!
哪怕是和他這等強悍的修爲比起來,幾乎都不遑多讓,這讓納蘭雄天的心裡更是又驚又怒,強行將心中的殺意憋了回去,暗歎紫玉煙的修煉速度實在是太過驚人,讓他都感覺到一股空前的壓力和危機,對紫玉煙愈加忌憚和嫉恨!
“呵呵,玉煙姑娘,你真會開玩笑!”納蘭雄天將長袍往身後一甩,硬生生停住了動手,似笑非笑的感嘆道。
旋即,他又將手放在腰前,裝成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頗爲誠懇的朝紫玉煙建議道:“當然,要是玉煙姑娘不介意的話,你我二人大可找個幽靜的地方,好好促膝夜談一番!”
眼睛飛快的瞄了一眼周圍,確定無人偷聽後,納蘭雄天眼中忽地滑過一道戲謔和貪婪的精光,大步一邁,徑直朝紫玉煙肆無忌憚的逼近,就要將手落在紫玉煙的香肩之上。
“免了,本姑娘看就在這裡說也挺好的!”紫玉煙毫不猶豫地拒絕,對這個老變態不屑一顧。
白裙一飄,不等納蘭雄天靠近,紫玉煙已是退出三步遠,氣場強大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