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整整兩個小時的挖掘之後,礦井口終於被心兒挖出了一條通道。
這段時間裡,楊豐已經讓人把可憐的親王殿下送回了掠奪者號,這樣的寶貝必須小心保管,出不得半點差池。
另外他還讓人到交戰的地方,把日軍所有的槍支彈『藥』都收集了起來,如果救出來的戰俘還沒有死的話,這些槍支正好給他們。雖然數量並不多,只有四百來支,但總比沒有強,大不了再想法給他們弄一些。
洞口一挖開,萊斯特就衝了進去,楊豐等人也隨即跟了進去,還好搶救得及時,再加上裡面儲存了足夠的空氣,所以裡面這些戰俘還沒有出現死亡的。
楊豐自認爲心腸已經夠硬了,但看着從礦井中走出來的這一個個狀如骷髏的盟軍戰俘,心中也不禁有些惻然。
這幾乎就是《兄弟連》中奧斯威辛集中營的現實版,甚至比那可憐,至少那些人不需要不見天日的礦井中艱難地工作。
海倫徹底被驚呆了,看到萊斯特時她還不至於這樣震驚,畢竟他們只有兩個人,可現站自己面前的是數千個這樣的人。
衣衫襤縷,面『色』灰暗,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可以看見鞭打過的傷痕,很多人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互相依靠着使自己不至於倒下。
這些人中並不只有西方人,中國人,韓國人,緬甸人,馬來人都可以這裡面找到,不過數量上還是以西方人爲主。
“初的時候東方人和我們數量差不多,只不過他們的體制弱一些,結果死亡率就高了。”萊斯特給她解釋道。
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出現了,這個問題楊豐等人都忘了考慮,他沒有足夠的食物給這些人,就算把掠奪者號上的儲備都運來,他們也維持不了幾天,人數太多了,一共四千三百多人,這幾乎可以編成一個加強團了。
“這他媽咋辦呀?”楊豐看着海倫和心兒人羣中分發着食物和水,愁得直薅頭髮。
“沒有辦法,如果按現的消耗,我們多能夠養活他們兩天,如果到時候美軍沒有空投補給的話,只能出去搶了。”陳曦說道。
“你的意思是去搶秋田?”楊豐說,他現對這已經沒了興趣,那隻不過是一座小城市,不夠浪費精力的。
“對,按照歷史記錄,整個秋田縣只有一個師團的日軍,而離他近的巖手和山形的日軍都已經去了仙台,青森的日軍想要增援必須穿越無人的山區,只能走一條鐵路,只要給他炸斷,一個星期都不一定能走來,我們有足夠的時間。”陳曦說。
“好吧!看了也只能這樣了,不過現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楊豐隨即一臉『奸』笑地說。
剛纔進礦井的時候他已經仔細檢查過了,那些堆積深處的木箱之中,全部都是25公斤一塊的大號金磚,粗略地估計了一下,至少500噸,這樣的意外之財是絕對不能放過的,現趁日軍還沒有知道,正好先把它們運回掠奪者號上。
“你趕緊把氣墊船派來,沿河道向上能走多遠就走多遠,我這邊用裝甲車往外運。”楊豐隨即說道。
“萊斯特,你馬上把這些人裡面有威信的人挑出來,你們必須得組織起來,自己保護自己,把這些武器分下去,我們同時還會再給你們繼續弄一些來。”和陳曦說好了如何運送黃金之後,他又接着叫過萊斯特中校說道。
這些人也必須快處理好,一個日本親王的失蹤肯定會很快被日本人察覺,他們這裡發生的事情不可能保密多久,很快就會面臨日軍的大舉進攻,他可不想這裡給這幫人當保姆。
很快萊斯特就人羣中叫出幾個人來,美英戰俘中除了他以外,還有兩名美國人,一個是上校,另一個卻是一名隨軍牧師。其餘幾個都是各自按照國籍分出來的首領,中國人中是一個叫劉鵬的原遠征軍團長,還是黃埔畢業生。
“各位,首先我必須告訴你們,我們不可能長時間留這裡保護你們,如果不想死日本人手裡,你們就必須得自己保護自己。
不需要太長的時間,美軍已經登陸沖繩,這場戰爭多再有幾個月就可以結束,這裡並沒有多少日軍,我想你們應該能夠堅持下去。
至於武器方面,我可以出去給你們從日本人手中搶一部分,但不可能太多,如果你們真的願意這裡抵抗下去,就必須得依賴美軍從空中給你們進行補給,他們的b29轟炸機完全可以做到這一點。
所以現你們必須得讓外界知道你們還活着,因此我需要一份你們所有人的詳細名單,還有這些年一來你們所遭受的虐待。”
楊豐說完又跑到心兒那裡拿來她的筆記本,然後『奸』笑着說道:“好每個人都說幾句,這個東西會給你們記錄下來,然後交給心兒,她會帶回到我們的船上,通過廣播的形式發送出去,我想美國西海岸應該能夠聽到你們的聲音。”
楊豐的話立刻人羣中引起了一陣『騷』動,對於這些絕望中掙扎了三年的人來說,有什麼能比對自己的親人傾訴衷腸渴望的呢?即便自己依然無法聽到他們的聲音。
“好了,諸位都不要激動,分頭進行,從家美國西海岸和夏威夷的人先開始,剩下的人趕緊整編,如果不想你們的親人聽到的是遺言,你們你們就必須努力保護自己。”楊豐趕緊對這些已經開始涌向自己的人們說道。
很快這些人就萊斯特等人的指揮下,開始分頭行動,一部分人排着隊那裡錄音,一部分身體狀況好的,開始分發武器,進行編隊,這事處理起來非常順利,都是些老兵了,而且一塊呆了三年,都已經非常熟悉。
剩下的人則海倫醫生帶領下,開始收拾日本人礦區遺留下的住處,給那些身體虛弱的人提供修養場所。
楊豐是沒閒着,他帶着部下的士兵們直接把裝甲車開進了礦井,裡面把那些黃金裝上車,然後開向河道下游,等氣墊船來了以後,裝船運回掠奪者號,同時把從掠奪者號上運來的食品和『藥』物運回礦區。
就他忙碌着運輸黃金的時候,陳曦也派來直升機,把剛剛製做完成的一百多名美軍戰俘的血淚史帶回船上,然後用大功率電臺播放了出去。
不久以後,美國夏威夷,太平洋艦隊總部,巨大的會議室裡將星閃爍。沖繩戰役正激烈地進行中,從前線發回來的情況看,日軍的防禦極其頑強,不過這已經沒有什麼太大用處,整個戰役的大局已定。
“諸位,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爲前線的小夥子們慶功了!”尼米茲上將春風滿面地說道。
就這時候,會議室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一個少校急匆匆地闖進來,直奔着收音機而去。
“喬治,難道你不知道需要敲門喊報告嗎?”管進來的是自己欣賞的參謀,尼米茲依然忍不住喝斥道。
這個魯莽的參謀居然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趴收音機前調整頻道,很快十幾位將軍驚訝的注視下,一個啜泣着的青年男子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我叫西蒙艾伯特,家洛杉磯,如果我的媽媽能夠聽到廣播,我想說您的兒子還沒死。
三年前我菲律賓被日本人俘虜了,他們不給我吃的喝的,甚至不准我們自己去弄,然後『逼』我們徒步穿越上百英里的森林去集中營,我們三分之一的人都死了那條路上。
到了集中營以後我們隔壁的吉姆也被他們殺死了,因爲他不懇像狗一樣『舔』一個日本軍官的靴子,那個傢伙就砍下了他的頭。
後來他們把我裝上船,就像過去販運黑奴一樣運到了日本,然後丟到一座銅礦裡,每天爲他們工作18個小時,而且只能吃少得可憐的,我們餵豬的那種飼料,您能想像嗎?我現只有不到40公斤。
不但如此,他們還經常鞭打我們,我的身上至少有二十道鞭痕,克萊爾生了病,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治療措施,繼續『逼』他幹活,直到他沒有力氣站起來,他們直接把他扔進了一個廢棄的礦洞中,那裡堆積了無數的屍體,很多都已經變成了白骨,他就那裡慢慢死去。
這樣的生活我一直過了三年,直到昨天夜裡,日本人讓我們把一些大木箱子運進礦井中,然後他們炸燬井口把我們活埋裡面,我當時想死了或許好,不用受他們的折磨了。
但意外的是我們很快就被人救了,不過這裡他們不願意我說出他們的情況,所以我不能告訴您他們是什麼人。
而且他們只有幾百人,很快就得離開這裡,我們現沒有武器,沒有食物,而且日本人很快就會來進攻我們,如果得不到幫助的話,我想您可以把這當成我的遺言,媽媽,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