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趴樹叢,皺着眉頭看了一會兒,還是無計可施,而且現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是,必須保證不交火,因爲一旦動起手,傷了人,那野馬此前對玉飛燕承諾的,就不需要遵守了。
“不行回去!咱們再另想辦法。”玉飛燕有些無可奈何地說。
“別呀,既然來了,就直接去再會會這小子唄!”楊豐趕緊攔住她說道。
玉飛燕點點頭,兩人便一起走到來,楊豐朝敵樓上警戒的土匪喊道:“上面的兄弟,麻煩通傳一聲,楊豐和玉飛燕前來拜會你們大當家的。”
一看他們原本已經舉槍瞄準的土匪立刻跑了下去,過了沒多就,就看見一幫土匪從裡面涌出來。
爲的是個矮個子,很年輕,多二十左右,不過長得很敦實,帶着一股彪悍之氣。
“馬大當家的,深夜前來,多有打擾。”玉飛燕衝他一抱拳說道。
“玉大當家客氣了,這位就是楊先生?連殺轉山虎和遮斷天,再劫俄國人,兄弟很是佩服啊!二位請進。”野馬倒是對楊豐很客氣。
楊豐隨口客氣了一句,邊隨他們往裡走,邊尋思這傢伙怎麼看上去似乎有一定熟悉,好像以前哪兒見過似的。
“二位還是爲了丁三爺的事來的?按說二位已經給足了我野馬面子,如果我再不識好歹就讓人笑話了,可我和兄弟們也得過日子啊!現眼看過年了,都貓冬時候了還沒弄夠過冬的糧食,這樣下去兄弟們還不得餓死?附近幾個大戶家糧食多數都被老a子搶光了,也就還剩下丁三爺家有足夠的存貨,你們說我不找他找誰?”野馬也是爽快性子,既然到這份上,性開誠佈公了。
“這樣啊!”楊豐不由一皺眉,這確實還難辦了,這時候看着野馬他忽然心裡一動,想起一個人來。“大當家的,既然這樣我倒是有個建議,過了年我準備搞一筆大買賣,現正缺人手。要是大當家願意,不如帶兄弟們先到我們那裡住着,過了年正好一起動手,到時候不就要啥有啥了?”玉飛燕詫異的目光,楊豐忽然說道。
野馬疑惑地說:“楊當家的所說的大買賣是?”
“打鐵嶺縣城,搶那裡的俄**用物資。”楊豐微笑着說。
野馬倒吸一口冷氣,不由神情凝重地說:“楊當家的可要慎重,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大當家的放心,咱們兩家,再加上震三省那幾家的人馬,和起來也小一千五人了,我剛從日本人那裡弄來了不少大炮和機槍,想攻下鐵嶺絕對沒問題。”楊豐毫不意地說道。
看野馬有些動心,他便又趁熱打鐵地說:“大當家的,咱們從自己同胞口裡搶食,算什麼英雄好漢?要搶就搶外國人的。”
野馬沉吟了一會兒,毅然說道:“行,二位當家的看得起我這幾十人槍,那我也沒二話了,來人,把丁三爺請出來。”
楊豐一聽立刻露出了笑容,因爲他已經想起了這個野馬是誰,馬占山,雖然自己認識的是原來時空裡那個四五十歲的,但這個年輕版的還是能夠認出來。
1905年農曆年楊豐過的很愜意,雖然小楊豐依然苦苦煎熬,不過這也沒辦法,玉飛燕還守孝期,這個時候就把她推倒不太合適。雖然她可能不會太牴觸,但這樣一來對兩人的名聲不好,畢竟兩人是準備做長久夫妻的。
至於搞點別的,楊豐暫時還不敢,腳踩兩支船是很危險的,再說了他現也沒時間。光把500多土匪和兵訓練起來,這就已經夠他忙的了,畢竟楊營長的強項是玩陰的,訓練軍隊可不是他的愛好。
“缺乏專業人才啊!”楊營長躺玉飛燕懷裡,無可奈何地說道。現他已經把隊伍分成了兩個步兵連,一個騎兵連,另外再加上一個機炮連。兩個步兵連由楊元濱和楊豐各擔任一個連長,玉飛燕當騎兵連長,謝成當機炮連長,原本玉飛燕手下的土匪們則挑出些頭腦靈活的擔任排長班長。
其實騎兵連長合適的人選是馬占山,只不過人家是來做客的,總不能直接收編!張玉林擔任了他直屬的副連長,而可憐的俘虜艾琳娜則被他抓差當了軍醫,雖然她只是一個護士,但這時候也別無選擇了。
“好好幹,戰爭結束後,我就放你回家,如果不然,我和這幾號兄弟可等着嚐嚐俄羅斯美女的味道。”楊豐一臉兇狠地說。
“有賊心,沒賊膽,你敢嗎?”艾琳娜一挺傲人的胸器,挑釁一樣看着楊豐,經過了這些日子,她也知道這傢伙是個什麼貨色。
雖然很好色,這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可以知道,但對女人實際上是很尊重的,尤其是她還很清楚楊豐跟玉飛燕的關係。
“你!”楊豐咬牙切齒地瞪着她,伸出一隻手用食指戳了戳她的胸前:“別逼我,我可已經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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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動手呀?我可以保證配合。”艾琳娜往前湊了一步,用那對胸器毫不畏懼地頂着楊豐。
這時候正好陳子錕從門前經過,艾琳娜急忙紅着臉後退一步。
“你不會是對這小孩有什麼企圖?”看着這一幕,楊豐目瞪口呆地說。
“呸,你真齷齪!我只是覺得他失去了所有親人,想像他姐姐一樣照顧他。”艾琳娜恢復正經,嘆了口氣說。
“等戰後,你讓他跟我走行不行?我會送他去歐洲好的學校讀書。”她又一臉鄭重地接着說道。
“爲你的國家贖罪嗎?”楊豐一臉嘲諷地冷冷說道。
“就算是!你們這樣一個國家,他只會成長爲一個,吸鴉片,愚昧不知道世界是個什麼樣子的人,而我可以幫他變成一個真正的現代人。”艾琳娜說道。
“好像你們俄國也不比我們強多少!而且你不覺得讓一個孩子接受他仇人的教育,這很具有諷刺意味嗎?”楊豐冷笑着說。
“我可以送他去德國或者英國。”艾琳娜堅持說。
“你好像不只是一個簡單的護士?”楊豐摸着下巴,盯着艾琳娜說道。
聽這丫頭的口氣,她好像家裡很有錢,送一個人到國外留學就像串個門一樣簡單。
“這你不用管,我既然提出來,就肯定有這個能力。”艾琳娜警惕地說。
“再說!如果他自己願意的話,我自然不會干涉。”楊豐隨口說道。
時間很快就到了陽曆的三月,日俄戰爭陸地上的後決戰終於以俄國人完敗落幕。
面對着已經開始南北合圍過來的日軍,俄軍總司令庫羅帕特金下令全線撤退,後一直撤到了四平。
這次撤退,爲了阻擊緊追後面的日軍奧保鞏的第二軍,俄軍鐵嶺以南的凡河,八里莊連續進行了兩場阻擊戰,後因損失太大,燒燬鐵嶺火車站後撤退。
就日俄兩軍城南八里莊進行大戰的時候,鐵嶺火車站不遠處的密林裡,一千多趁火打劫的土匪們,正那裡摩拳擦掌。
這次來的只有楊豐,震三省和馬占山三家,一共加起來一千兩多人,四多匹馬。另外幾家本着小富即安的心態,沒出來跟着胡鬧。
楊豐高舉望遠鏡,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盯着前面的火車站,八里莊方向密集的炮聲可以清楚的聽見,這還真讓他有一種決勝沙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