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銀元!而且槍是絕對不會賣給你們的,你們只能拿去拆解測繪,我離開上海前必須還給我!”楊豐奸笑着說。
“楊將軍,您的開價太高了!”保羅倒吸一口冷氣說。
“高嗎?我不覺得,要知道您買下的,可不只是一種手槍,還有96的未來,毛瑟老先生也不希望他的偉大設計就此夭折!”楊豐陰險地說。
“卑鄙,無恥!”現的保羅腦子裡只有這兩個詞,但現他的確無計可施,思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同意楊豐的報價。
實際上這個價錢他看來,並不過分,雖然現昂貴的96國並不十分受歡迎,但那只是時間問題,十萬銀元買它的未來,很划算,何況這只不過是一千來把96的利潤而已。
既然就價格達成了一致,兩人都不是喜歡拖拉的,立刻回去簽訂了協議,楊豐將槍留下來,然後拿着十萬銀元的支票飄飄然地走了。
“仿造去!造不出來就只能怨你們技術水平不行了!”他陰險地想着。
“你是不是欺騙了保羅先生,我怎麼看你的笑容這麼詭異?”聰明的德齡立刻感覺出了問題。
“怎麼可能,像我這樣誠實的人會騙人嗎?沒看見我連槍都給他留下了嗎?”楊豐趕緊義正言辭地說。
楊豐隨即找了一家錢莊,把支票兌換成了一千兩一張的莊票,然後一氣抽出十張來:“來,楊哥哥給你們買衣服的。”
德齡還想推脫,但榮齡卻喜滋滋地接了過來。
這時候的上海天氣已經很熱了,倒黴的楊豐還穿着軍裝,很快頭上就冒了汗,四個人性跑到一家西餐廳吃起了冰淇淋。
“看什麼看!”榮齡紅着臉朝楊豐說道。
這傢伙正一腦子邪惡的念頭,看着她用嬌嫩的小嘴吃着白色的冰淇淋。
“德齡,你有沒有認識的賣電機的歐洲商人?好的西門子的。”楊豐趕緊轉移了目標。
“你想辦電廠?”德齡要淑女地多,優雅地小口吃着冰淇淋說。
“不但是電廠,還有兵工廠,如果有資金甚至還可以興辦鋼鐵廠,東北地廣人稀,但地下的資源卻應有有,如果我們國人自己不利用起來,早晚得被別人侵佔。”楊豐說道。
“其實現日本人就已經東北開始動手了。”楊豐隨即又把王承堯的事情說了一下。
“德國商人我們倒不是很熟悉,不過給你找的那幾個軍官肯定有熟悉的,你何不通過他們問一下?”德齡沉吟一下說道。
“那好,晚上你幫我找一家飯店,我正式宴請他們。”楊豐一想也是,還不如直接通過這些德國人。
這些願意去東北當教官的德國人總共有四個,都是從德國陸軍退役的下級軍官,職位高的是一個叫舒爾茨的退役上尉。
他們都是退役後爲生計受僱於德國商人來國的,既然有人願意出高薪僱他們做回老本行,當然樂意了。
上海古老的浦江飯店包廂內,楊豐認真地看了一下他們出示的服役證明,然後非常高興地用德語說:“各位先生,對於你們所要求的報酬我沒有意見,我相信德國人的品格。 шωш ¸тt kǎn ¸¢O
但我也要求一點,我可以給你們想要的,你們也必須給我想要的。”
“就像將軍閣下所說的,請相信德國人的品格。”舒爾茨慢慢地說道。
“很好,那麼就爲我們的合作乾杯!”楊豐剛想舉杯,忽然眼珠一轉說道:“難道紅酒是德國人的風格?”
舒爾茨眼睛一亮:“將軍喜歡啤酒?”
“當然!”楊豐說完叫過侍者,把紅酒撤下去,換啤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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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拿幾個大號的杯子!”他特意補充道,一見面他就看出了這些人的啤酒肚,立刻有了知己的感覺。
桶裝的德國啤酒很快就被搬上來,原本以典雅的西式酒宴立刻就變成了夜市的大排檔,五個狂飲啤酒的男人看得德齡姐妹目瞪口呆。
“這是酒嗎?”張玉林愁眉苦臉地端着啤酒說。
邊喝着酒楊豐又提起了想購買電機和各種車牀的事,正好這四人舒爾茨原本就是西門子的僱員,這樣很快就定下來第二天一起過去。
宴會結束以後,回去的路上榮齡有些歉意地說:“因爲都不願意去奉天,所以我和姐姐只找到這四個軍銜低的。”
楊豐一愣隨即說道:“不,這樣好,我需要的就是下級軍官,只有他們才懂得怎麼訓練出一個好士兵。”
第二天楊豐便和舒爾茨等人去拜訪了西門子華的總經理,對他所需要的各種機器的價格和性能進行了諮詢。
西門子國的總經理是個聰明人,國東北又編練了一支軍,這他是很清楚的。
而這個國將軍的到來,立刻讓他敏銳地意識到這將是一筆大生意,所以對楊豐表現得非常尊敬,甚至按照國人的習慣,請他吃了午飯。
同時還幫楊豐約了克虜伯和馬克沁國的銷售商,雖然所談的都是一些合作意向,但楊豐依然很快成了這些德國商人的量巴結的人。
就這樣沒過幾天,連其它國家的商人都通過裕家找了上來,把楊豐搞得有點不勝其煩。
除了購買機器和軍火,他還想考察一下上海的股票交易,然而熟悉這裡情況的德齡一家人給他一介紹。
他才明白感情這個時代的股票交易根本沒有約束,甚至連統一的交易場所都沒有,想行股票,只要登報聲明就行。
甚至不登報,只要你有足夠的熟人,就可以跟傳銷似地人傳人出售。
至於交易場所倒是有一家外國人開的衆業公所,可它是會員制,除非成爲裡面的會員,否則無權進入。
楊豐想成爲裡面的會員基本沒有可能,而且那裡交易的也基本都外國人,楊豐可不準備自己未來的兵工廠裡,引入外國人的資本,甚至他還準備股票上印上,非國人持此無效。
“那這樣的話行股票並不困難,只要我們的兵工廠正式成立,然後這裡弄間房子公開售就可以了。”楊豐這下子反而輕鬆了,這比後世得通過那些繁瑣審批程序來說,簡直太輕而易舉了。
“對,行並不困難,困難地是如果沒人買就成笑話了。”德齡點了點頭說。
“怎麼會沒人買呢?先我們把輿論搞大一些,多做廣告,一定要仔細地分析現東北的形式,讓國人都知道,如果不趕快強軍經武,東北很快就要淪爲日本人的囊物了,尤其是渲染一下王承堯的遭遇,這樣就可以充分調動起那些有愛國心的商人的熱情。
第二一定要說明,我們的公司是政府監督下的民營企業,政府只是監督,無權參與任何管理,所有決議都由董事會決定,這樣也就避免他們擔心淪爲**官員的提款機。”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可問題是我們國內的軍工企業都只能仿造一些低水平的武器,只能供自己使用,根本沒有外銷的能力。
而現各省總督手上多數都有自己的軍械所,也就是說你所建立的兵工廠多也就是給東北的軍隊使用,根本不可能做大,既然這樣誰還願意跟着摻合呢?”榮齡的二哥勳齡說道,他法國上過軍校,對這些還是懂的。
“不,不,我所設想的絕對不只是一個兵工廠,而且一個以鋼鐵廠爲基地的重工業集團,但現只能先以兵工廠作爲開端。”楊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