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輛滿載彈『藥』的軍列爆炸的時候,遠處鳳凰城的城門就打開了,大批日軍分乘十幾輛卡車,由一輛輪式裝甲車開路,迅速駛向車站。
一直盯着城門的楊豐一看見日軍出城,立刻就鑽回裝甲車,然後躲樹林裡一直等他們全部從自己的前面過去。緊接着便用100毫米主炮幹掉了後面一輛卡車,然後和2號裝甲車從樹林裡直衝了出去,並排着堵公里上用高『射』機槍瘋狂地朝前面的日軍車隊掃『射』。
這隊日軍的指揮官很聰明,後那輛卡車一中彈爆炸,他立刻就將車隊停下,命令所有士兵不要管後面楊豐他們的掃『射』,迅速逃進路邊的小樹林裡。
他想得很明白,自己已經中了埋伏,而楊豐那變態的火力昨晚他已經領教過了,所以現自己要做的是借樹林的掩護趕緊逃命,而不是逞英雄後無謂地送死。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楊豐早就已經算好了這一點,這片以低矮的松樹爲主的小樹林本身就是一個他佈置好的陷阱。
因爲樹林的前面是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暴力女孩兒心兒和她的利勃海爾。小姑娘一接到日軍都躲進樹林的通知,立刻啓動利勃海爾,然後將那一百多噸重的龐大身軀倒着,加速到快一頭撞進了樹林。
然後就像一隻跑進玉米地裡的野牛一樣肆無忌憚地裡面肆虐着,管這些松樹高的也有十幾米,粗的也快比上人腿了,可是這以近五十公里的高速衝進來的一百多噸的鋼鐵巨獸面前,依然脆弱得就如同一株小草。
至於剛剛躲進樹林裡,正慶幸逃過一劫的日軍士兵來說,他們甚至不知道一片漆黑的樹林裡這個咆哮着吞噬一切的怪物到底是什麼,然後就一個個被輾成了肉泥。
那些殘餘的日軍徹底崩潰了,他們看來這一片漆黑裡那未知的怪物彷彿就是來自幽冥的魔鬼,對未知的恐懼讓所有人都完全失去理智,瘋狂地呼號着從樹林裡跑出來,甚至都不去看一眼裝甲車上那吐着火舌的高『射』機槍。
楊豐不由停止了『射』擊,然後縮回車裡,很是感慨地對前面的兩個女孩兒說道:“這些日本人恐怕活着,也得差不多瘋了。”
掃尾工作很快就結束了,跑出來的都倒了2號車的高『射』機槍下,至於沒跑出來的,那也就留裡面了。
意猶未的心兒直到完全輾平了這片樹林,才興高采烈地駛出來,然後聽着歌,嚼着口香糖下了車。
“哎呀!真好玩,以後多給我安排點這樣的活兒!”小姑娘一臉輕鬆地說。
楊豐不由一哆嗦,這丫頭剛剛輾死了少說得兩百人呢!這時候遠處的坦克依然有一發沒一發地朝車站『射』擊。楊豐趕緊把她推到車旁,然後說道:“趕緊回去,我們還得去車站,那兒有炮,你不能去。”
送走戀戀不捨的心兒,楊豐趕緊向車站駛去。到那兒一看差點樂了,坦克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彈坑,日本人這段時間朝它發『射』的迫擊炮彈得上百發了。
坦克裡面這三個傢伙似乎把這當成了遊戲,根本不管日軍的炮兵,只是那裡打靶一樣清理着車站的主要建築,偶爾用機槍掃『射』一下衝過來的敢死隊員。
和楊豐會和一起之後,他們這才趕緊把那幾門迫擊炮清理掉,然後衝向車站。接下來的戰鬥就已經不能稱之爲戰鬥了,沒有了火炮,炸『藥』包又靠不上,只剩下步槍和輕重機槍的日軍完全是被虐,除了極少數逃出車站外,守衛這裡的所有日軍全部被幹掉了。
然後楊豐等人就分開,開着車四處轉悠,看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穫。沒過多久,還真就讓他找到了。
那是一輛正要出站的悶罐列車,共有四節車廂,看來是被彈『藥』車的爆炸攔下了。車上押運的日軍士兵都已經被結果了,楊豐走到車門前,用槍打爛了門鎖,一把拉開車門,然後立刻就驚呆了。
一車廂的人,一車廂的年輕女人,看來都嚇得不輕,一個個蜷縮那裡瑟瑟發抖。
“這,這是怎麼個情況?”他目瞪口呆地說道。
裡面一個十七八歲,長得很秀氣的女孩有些茫然地擡起頭,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你,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不是日本人?”
這時候瑜秀也走了過來,她一聽那女孩兒的口音,立刻一愣,隨即用另一種語言和她交談起來。楊豐一下子明白了,這他媽是一幫棒子。
很快其他車廂的門也被打開了,裡面全都是這樣的女人。楊豐瞠目結舌地看着站自己面前的這一百多個年輕女人,腦子一片混『亂』。
“她們都是朝鮮人,有的是被抓來的,有的是被騙來的,都是去瀋陽的日軍中勞軍的。”瑜秀帶着那女孩兒走到楊豐跟前說道。
楊豐立刻就明白了,這他媽是一車慰安『婦』,一想到這裡,他的頭疼了,怎麼處理她們呢?
雖然對不管是金朝還是棒子他都沒什麼好感,可是眼看着她們去給日本人當軍『妓』又不忍心,帶走肯定不行,留下來不管她們還是逃不脫原本的命運,愁得他直薅頭髮。
“告訴她們,不論日本人是怎麼對她們說的,真實的情況是日本人是送她們到軍隊裡給那些士兵當『妓』女的,這兒有的是武器,這兒也有的是錢,如果你們不願意去供日本人玩弄,那就拿上這些東西立刻離開這兒,長白山上有的是地方可以供你們躲藏,等到了冬天你們就可以步行走過鴉綠江的冰面回你們自己的家鄉。”陳曦等瑜秀給她翻譯完,然後又拿起一支步槍給她們示範如何『射』擊,同時讓兩名士兵把從車站到的所有銀元,鈔票都拿了過來。
“多帶子彈,然後趕緊離開,日本人的軍列馬上就會過來增援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楊豐便對那些女人說道。
“這世界上沒有救世主,上帝不是,我們不是,能救她們的只有她們自己。”陳曦看着這些女人沒入黑暗中,然後對楊豐說道。
“讓柳真珍跟我們一起好嗎?”瑜秀一旁問道。
楊豐這才注意到跟自己說話的那女孩兒正低着頭站瑜秀身後,便隨意地點了一下頭,一百人不敢收,一個人還是無所謂的,再說了這小姑娘長得還挺不錯,雖然沒做後期加工也比現代那些人造棒子明星強得多。
楊豐等人先是把這兒能找到的炸『藥』都集起來,把停車站的所有火車都給炸了。隨後他們又把車站上能夠弄到的汽油都倒出來,然後一把火把這兒給點着了,這才上車離開。
回到營地以後天『色』已經微明,楊豐一刻也沒敢停留,趕緊收拾好東西,然後帶領車隊,向北越過鐵路線,然後沿鐵路向東,然後瑜秀指引下沿一道山谷折向北。他們攻擊車站並消滅了鳳凰城日軍的同時,日本人肯定會趕緊向附近的日軍求救,從連山關和安東乘火車的日軍很快就會過來。
“從這兒向東北都有些什麼地方,還有那裡是誰的地盤?”天亮以後楊豐便停了下來,然後召集衆人商議下一步的路線,他看着老金問道。
“從這兒往北,一直到吉林都屬於舊奉天省東邊道的轄區,改爲遼寧省後撤了東邊道,但依舊設有東邊道鎮守使,鎮守使是於芷山,安東,鳳凰城,再北邊寬甸,桓仁,通化,都是他的防區,駐地通化西北的山城鎮。”老金指着地圖給楊豐介紹了一下。
“於芷山?這名字好像哪兒聽過。”楊豐不由『露』出思的神情。
“滿州**政大臣,而且帶兵參與過南京大屠殺。”陳曦一旁說道。
“『操』!大漢『奸』呀!那這哥們咱們說什麼也不能放過,不過老子做了他應該不至於搞得自己消失吧?寵物?”楊豐一聽不由樂了,趕緊一把從葉芬懷裡拎過阿茲貓問道。
“別說一個於芷山了,你就是把溥儀做了也影響不了歷史,無非一個傀儡而已,日本人隨便拎個阿貓阿狗就能補上。”阿茲貓懶洋洋地說道。
楊豐這下子放心了,有這個大漢『奸』前面等着自己,看來這趟旅程不會寂寞了。“那麼我們下一站應該是寬甸了,這兒是個什麼情況?”他趕緊又問道。
“寬甸只有少量東北軍駐防,不過現日軍恐怕已經過去了,僅靠他們肯定擋不住,而且如果於芷山真像你所說的做了漢『奸』的話,他肯定不會讓手下抵抗的。”老金接着說道。
“管那麼多幹嘛?這種偏遠的小縣城,日本人就算來進攻,還能出多少人?順便給他們滅了就行!”老土匪隨即說道。
“那好吧,就直接去寬甸。”楊豐想了一下也是,連鳳凰城這樣的鐵路樞紐也不過幾百日軍,一個鴉綠江邊的小縣城還能來幾個人?撐死再有一個大隊,就日軍的裝備,真還沒什麼可乎的,來了也是被自己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