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道衍帶着那少年去找法海,素問倒不參與這事。畢竟上一世道衍隨遇庵法師修行,這一世他又將遇庵重新度回佛門,自然會安排好。
這也是他們兩人的因果循環。
而遇庵法師這一世轉生到這個世界,恐怕也是註定如此,就是在等道衍。
目送道衍等人離開,素問在考慮出行去取傳承之物事宜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我是李宗平,大師還記得吧?”
當聽到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素問腦中倒是浮現出一個英姿過人的男子。
儘管當時不知,後來在網上查到過之後素問也知道了這人和那女子的身份,二皇子李宗平,公主李佳曦。
“原來是二皇子殿下。”素問聲音略微有一點詫異。
“哈哈哈哈,許久沒見,大師還記得我。”李宗平爽朗笑道。
“貧僧怎麼敢忘。”素問也笑。“不知道二皇子找貧僧是有什麼事?”
“不知道大師最近有沒有空,我有幾個朋友都對佛教很感興趣,我想請大師來京城**。”電話另一端傳來的聲音讓素問有些沉默。
京城,權利的中心,無論佛教還是道教都想進去。
要知道國家上層的決定有可能會影響到一個宗教的興衰。
想去,但不能去,現在還不是時候。在這個時候,二皇子讓自己進京**,恐怕不止是**這麼簡單。
何況現在淨心寺未正名,未正法,去了以後恐怕要落到靶子的地步。自己在那裡**,別說道門,哪怕佛門之中恐怕意見都不會小。
要知道現在自己和淨心寺在佛門之中還達不到讓衆人認可的地步,自己又要重建禪宗,到時道教佛門一起攻訐,自己也討不了好,現在這麼好的局面也就毀於一旦。
“多謝二皇子了,不過貧僧最近還有事要辦,無法京城一行。”素問婉言拒絕道。
李宗平倒是沒想到素問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要知道來京城**,聽衆可不是那些普通百姓,都是商賈鉅富,達官貴人,是多少人求都求不到的好事,素問竟然拒絕了,看來這淨心寺住持有着與年紀不相符的沉穩心性啊。
雖然出乎意料,李宗平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大師有意來京城時在下必定掃榻相迎。”,隨後禮貌的說一聲才掛掉電話。
素問將電話放到一邊,仔細琢磨了一下這事,自己開水陸道場,其中神異之事甚多。之後道教警告自己,緊接着就該打壓了。而皇室此時邀請自己去京城**,到底是什麼心思?
自己去京城**最不想看到的是誰?如果成功,受影響最大的是誰?首當其衝恐怕就是道教。
要知道這百年來道教一直壓着佛教,國家的中心京城是道教必爭之地,影響國家的高層,自上而下,纔是一直以來最爲有效直接的做法。
如今自己要是摻進去一腳,就等同於捅了馬蜂窩。
如果說原本只要自己以後慢慢傳教,不過於張揚,自己與道教還有轉圜餘地,哪怕當自己踏進了京城,這個局面就變成面對面的硬碰,就算算不上不死不休,也差不太遠,而且對方的手段絕對會更加激烈。
不做好萬全準備,素問並不打算進京。
素問在房內思索之時,寺內又來了一羣人,帶頭的是一個五十多歲帶着眼鏡的人,是南方某大學的生物系的教授,專門研究動物學的。
身後還帶着幾個學生,有男有女,都在二十歲左右,是他的學生。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觀測設備什麼的。
他們想要研究淨心寺附近的鳥獸會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畢竟這是以前都沒見過的。
如果說猴羣還有可能,但鳥類,而且是這麼大規模這麼多種類的,還是從沒見過。
甚至還有兔子、黃鼬、松鼠這些。
一行人到了寺內並不燒香就開始四處看,引起行正的主意。尤其那幾個年輕學生,更是高聲談笑,在寺院中多少有些影響他人。行正只得上前攔住,問明情況後讓人通知住持。
接到消息後素問在客堂接待的他們,在問清楚情況之後,對於他們的目的並沒有什麼反對之意,只是有些東西還是要先說明的好,畢竟他們不是居士,對於佛法並不瞭解,包括寺院中的很多東西都不瞭解。
“希望幾位不要驚擾那些動物,也儘量不要打擾寺內的僧人和居士,不要說有辱佛門的話,不要在寺內穿太過暴露的衣服以及發生**上的關係。”素問說到這裡看了其中兩個穿着清涼的女孩一眼。
“最後,寺院乃是佛門清淨之地,希望你們不要太過吵鬧。”
那個教授姓華,經歷接觸過的事多一些,對這些都沒有什麼疑問。實際上他的心思都在怎麼觀測那些鳥獸上。
他後面兩個女孩眉毛都豎了起來,那個不得穿暴露的衣服肯定就是說她們兩個的,還有那個發生**上的關係,這個本來剛見面時還有些好感的和尚是什麼意思?
素問也只是將話挑在前面罷了。畢竟來的人除了那個教授,還有三男兩女,天知道他們中間是否有情侶。
“這些都沒問題,不知道在這住宿吃飯的費用是多少?”華教授道。
“出家人廣開方便之門,這些倒不需要。”素問擺擺手說道。見幾人沒什麼異議,站起來對幾人說道:“我讓人給你們安排客房。”
素問走出房間後,屋內的兩個女孩立刻發作了。
“什麼意思啊,不得這個,不得那個,他管的倒寬。”一個女孩不滿道。
“就是,年紀不大,老古董一個。”另一個女孩也附和。
“咳咳”
“啊,華教授,不是說你啊,你是人老心不老”那女孩發現自己的話有問題,連忙解釋。
“你這還不如不解釋呢。”華教授差點被她逗笑了。
“畢竟是在人家地盤上,而且他們忌諱比較多”華教授見得多,看得也開。
一個男孩在另一個女孩耳邊說了幾句話,女孩“噗嗤”一下笑出來。
華教授看他們的樣子有些搖頭,不過很多事他也不好多說。
素問離開客堂在後院先找到法海,希望他在這段時間安排好寺內的**,每三天小講爲寺內僧衆,而五天一開壇爲僧衆居士一起**。
法海點點頭:“住持放心就是。”
說道這裡法海又說道:“只是有一點事情要和住持說。”
“法海大德請講。”素問恭敬道。
“寺內雖然也可有女施主寄宿,卻不適合長久如此,畢竟一來男女有別,二來行字輩弟子心性不足,若有年輕女居士常住寺內,怕是把持不住心性,易生心魔。
素問聽了這話,合十道:“多謝法海大德提醒,是我考慮不周了。”
要知道往常寺內來往的居士,多是舉止端莊,年齡也偏大,並且不在寺內久留,但常住寺內客堂的釋青青則與普通居士完全不同。畢竟年紀輕,相貌又頗爲貌美。
以他現在心性,倒不受什麼影響,可那些行字輩弟子多是二十多歲年輕人,恐怕難以平常對待。若是真壞了年輕弟子心性,那這惡果就大了。
自己這好心也要變成苦果。
何況現在除了釋青青等人,還多了另外兩個動物學教授的女學生,看來要讓人多留意才行,等自己回來之後再做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