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來到走,都沒幾個人知道,對法會更沒什麼影響。
後面的法會也都按部就班,一切順利進行。
而在皇帝走的第二天就有主流網站的記者前來拍了一個專題,準備發到網上。
不知道是誰打過招呼。
對於這樣的事情,素問自然是樂見其成,寺中也給足了方便。
而在法會進行的時候,幾個人開車抵達了婺州。
二男一女,女的很年輕,也很漂亮,笑起來臉上還有兩個酒窩。不過大多數的時候,這個女子都是陰沉着臉。正是陳嘉粱的前女友貞。
而另外兩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四十多歲,皮膚黝黑。
除了三人之外,還有個司機,同樣是大馬人,是其中一人帶過來的。
“到了,就是這裡了。”那個女子看着手機上的地圖說道。
“那人知道老師的下落?”三十多歲的男子問道。
“肯定知道。”貞咬牙道。沒想到阿嬤給自己報仇不成,竟然沒了蹤影。無論如何都要把阿嬤救回來。
“能把老師抓走的人,一定很厲害。我們兩個不一定是對手。”另外一箇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我還聯繫了幾個和阿嬤有舊的,出了一些代價,都答應如果找到地方可以出手幫忙。所以現在就是要找到阿嬤的所在。”貞說道。
聽說還有後援,兩人總算放心。
對付一個普通人很簡單,但是麻煩的是後續,怎麼把默拉救出來。
貞小心翼翼的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透明小袋,裡面是一些頭髮茬。上次用了一些,剩下的這些只能夠再用一次了。
將那些發茬交給三十餘歲的男子,又說了陳嘉粱的生日。
有頭髮做引子,再有個生日就足夠用了。
那男子將生辰寫在一張紙上,又將頭髮包起來一起燒掉,同時口中施咒。
“跟着卡盧走!”那男子張開眼睛說了一句,拿出一個隨身攜帶的木偶,那木偶在男子手中直接轉了一個方向,而木偶所對的方向就是他們要去的地方。
車輛在城市之中穿梭,最後達到城市的另一邊,在一條林道之中車輛突然停了下來。
“老師來過這裡。”中年男子說道:“我下去看看,有沒什麼線索。”
片刻後那中年男子又回到車上:“確實來過,不過時間太久,看不出什麼來了,走吧。”
車輛繼續行駛,最後到達一個小區外面:“就是裡面了。”
“我們不能進去,小區裡面有監控,若是咱們進去被抓到恐怕有些麻煩。那些警察知道我們。”明珠說道。
最後一句話是指華立知道他們降頭師。她不想在將阿嬤救出來之前再惹出什麼麻煩。”
“等到晚上就行。”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
幾人便將車停在稍遠一些的地方一直等候。
兩個男子都是閉目養神。
等月亮掛上半空,三十多歲的男子睜開眼睛:“可以了。”
說完話一拍手中的木偶,指着小區方向:“卡盧,去,你知道我要什麼。”
話音剛落,那木偶在他手中跳動兩下,隨後一個兩三歲孩子模樣的小鬼出現在車裡,然後一閃身就沒了蹤影。
小區內,陳嘉粱和一個女子正躺在牀上,女子拿着手機正在翻動,不一會兒就說:“這個李琳是誰?”
“一個同學。”陳嘉粱無奈道。“你都把我手機翻了個遍了,我說了,沒其他人了。”
“哼哼,上次那個賤人的帳我還沒和你算。若是被我知道還有別人,你別想好過。”女子說完將手機扔到一邊,鑽進陳嘉粱懷裡。
一陣涼風在房間中刮過。
那女子抱的更緊了一些。
“今天晚上有點涼,窗戶關上吧。”
“好。”陳嘉粱推開女子,起身去關上窗戶,轉身的一瞬間突然渾身都僵硬了。
此時在牀上,未婚妻身邊,一個兩三歲的小孩正蹲在那裡盯着自己。
陳嘉粱臉色變的慘敗,想要慘叫卻一點聲音發佈出來,上下牙牀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音。
“怎麼了?”女子擡頭看他,一臉疑惑道。
陳嘉粱廢了極大的力氣才使胳膊擡起來,指着女子方向,顫抖着道:“那……那……”
“什麼?”女子疑惑的轉身,下一秒一聲尖叫幾乎穿透屋頂。
“啊!鬼啊!”一個淒厲的尖銳聲音,將前後樓都驚醒了,一扇扇窗戶亮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車中三十多歲的男子道:“辦妥了,知道在哪了。魯省東海淨心寺,老師被那的住持抓走的。”
“好,我明天就聯繫阿嬤的老友,咱們先去東海。”貞咬牙道。
等車輛開走很遠,貞才問道:“他怎麼樣了?”
“以後你都不用爲他煩心了。”三十多歲的男子笑笑說道。“你是老師的孫女,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貞長長出了口氣,倚在後背上。那個王八蛋死了,自己的期望達到了,卻沒多少痛快的感覺,反而是悵然若失。
……
小區內的尖叫聲驚動不少人,警察局自然也立刻知道了。
而陳嘉粱的家本來就是警察的重點關注對象,聽說是那個小區有事,再一聽樓號,立刻知道陳嘉粱家出事了,立馬全隊出動。
到了小區內,陳嘉粱家房門反鎖,敲了幾下門都沒反應。
“撬開。”華立立刻下令。
幾分鐘後,房門剛被破開警察就衝了進去。
客廳沒人,完好無損。
華立帶着人直奔二樓臥室。
主臥門開着,裡面的牀鋪有些凌亂,牀邊還有衣服,不過沒有人。
旁邊的房間,同樣沒人。
“隊長,在這裡!”有人在另外一個房間門口喊道。
華立衝過去一眼就看到地上趴着個穿着睡衣的女人,看姿勢是要往屋外爬,而後心的位置插着一把水果刀。
再往屋裡看,一個穿着內衣的女子脖子上纏着根繩子被吊在櫃子角上,臉上全是驚恐的神色。
腳尖距離地面只有十公分,而這十公分就要了她的命。
這個女子華立見過,正是上次和貞打架的當事人之一,據說是陳嘉粱的未婚妻。
那麼地上那個女人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陳嘉粱的母親郭穎。
最後在另外一個角落找到了陳嘉粱,脖子上有勒痕,是被勒死的。臨死的時候雙手還緊緊抓着自己的脖子。
三個人都已經斃命,死亡時間也相差不了多少。
按照現場推測,應該是陳嘉粱和那個穿內衣的女子住在這個房間,首先發現犯人,女子尖叫,驚醒其他人。
然後女子被吊在那裡。
隨後郭穎跑過來查看兒子的安全,在發現不可抗,準備逃走的時候被刀插入後心而死。
最後則是陳嘉粱,應該是在兩人之後才死的。
至於原因,華立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