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素問沒招呼李天朗,自己從酒店出來來到醫院。
費了些時間找到昨天的房間,一進房間就看到那個青年仍然躺在牀上。
當他走進那人身邊,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他臨走時放在這裡壓制陰氣的持珠不見了。
儘管這串佛珠所用的雷擊木都是自己的,但若拿到市面上也值個20萬。加上自己還加持了佛法在上面,價錢翻倍都買不到。更何況的是這串持珠被拿走,他昨天的努力被廢了大半,這事總不能就這麼算了。
想要找昨天那個女醫生,可他連姓名都不知道。
也有其他辦法,不過都太麻煩了。他在魔都人生地不熟的,做什麼事都很不方便,乾脆給李天朗打了電話。
李天朗還沒到的時候,醫院的負責人就先一步到了。
一個穿着白大褂,50歲左右的男子,看到素問沒有半點意外的神色。
胸牌上寫的是副院長,一進來就開門見山的問:“不知道這位法師丟了什麼東西?”
“一串持珠。”
副院長抱着一絲期望問道:“很重要麼?”
素問有些皺眉,聽出副院長的意思。若是不重要,估計也就是給點錢就是了。
也不想和他多說。“那便等人到了再說吧。”
副院長打了個哈哈。“在我們這丟了東西,我們當然要負責到底。”
隨即衝門外喊:“小王,讓人去監控室查下,昨天和今天誰進這個房間了。”
李天朗離的不遠,很快就到了。
上次素問幫他加持一個木牌,他可掏了300萬。雖然其中還有感謝素問救命之意,可同樣仍欠者素問救他一命的人情。那塊木牌在他眼裡也值個百萬。對於他來說,對自身安全有一點作用的東西,多少錢都不爲過。
這也是不同的人看待同樣的東西價值不一樣。普通人看那樣東西可能就幾萬塊還覺得很貴,何百川看那樣東西值幾十萬,對於他來說至少要值百萬以上。
素問自己用的持珠,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比他的要好。
他一直想再要一件,都沒好意思提呢。
副主任一見李天朗立刻湊了上去,此處略過不提。
沒等太久監控室查看結果出來了。
昨天素問等人離開後到直到剛纔,那個醫生值班休息室一共進去五個人。其中四個都是醫院的,兩個醫生,一個護士,一個清潔人員。還有一個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
很快,其中四個人都被找來。
清潔人員是早上進去的。而女護士在昨天下午,晚上,半夜,和今天早上都分別進去過兩次。
另外兩名醫生一個是下午值班,一個是晚上值班。
按照護士所說,下午去的時候是有串佛珠在病人身上,而晚上去的時候就沒有了。
這樣又排除掉晚班醫生。
只剩下下午值班的女醫生,和那個青年了。當然,護士的可能也沒被排除。
“這個人誰認識。”
副院長把圖片扔到幾人面前。
女醫生看了一眼,那個人正是她的男朋友,昨天下午來接自己,自己讓他先去值班室等着的。
而自己知道自己沒拿,那隻能是她男朋友和那個女護士了。
女醫生斷然道:“那是我男朋友,他不可能拿。”
又指責女護士:“你撒謊。是你拿的對不對?”
女護士很委屈:“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沒有拿。”
女醫生厲言道:“一定是你,如果你拿了就趕緊交出來,不然警察找到你頭上,你想想後果。”
“咳咳。”
副院長乾咳兩聲。“那是你男朋友?能不能叫他來一趟?”
“我男朋友是在財務局上班,昨天是我讓他來休息室等我,他不可能貪圖這麼一串東西。”
“好,我給他打個電話。”
隨即狠狠瞪了女護士一眼。
“喂,阿銳。現在忙嗎?昨天你到休息室看到一串佛珠沒有?對,說是丟了,現在正找呢。你現在能過來一趟麼?好的,我知道了。你儘快吧。”
掛了電話轉頭對副院長說:“他現在有事,要下班後才能來。我先說明,他絕對沒有拿。他到休息室就沒看到有什麼東西。”
素問和李天朗對視一眼,有些頭疼。
就算人到了,不承認,他們也分辨不出來。總共就這麼幾個人,肯定是其中一人拿的。
“我給警察局打個電話。”
李天朗衝素問說道,他可沒興趣在這一直等一個公務員下班。
“不就一串手鍊麼,用得着這麼大張旗鼓?”
女醫生一臉不以爲然,若不是副院長找自己,自己才懶得搭理這事。醫院人這麼雜,哪天不丟些東西?
聲音很小,但足夠每個人都聽到。
素問也懶得解釋,旁邊的李天朗像沒聽到一樣拿出電話。
若是和這樣的小人物都動氣,那他也太掉價了。
別看李天朗這裡每天沒什麼事,但整個魔都的警察系統早就動起來了。
警察局正爲最近世子遇襲,被下藥的事焦頭爛額,一直找不到嫌犯,這事又不能找個人頂罪。此時又接到世子的電話,掛了電話苦笑不已。怎麼這個世子走到哪,麻煩就到哪。前面的事還沒查到,這又丟東西了。
不管怎麼樣,也要趕緊安排人去。不過精幹警力都被派去查前兩件事和幾件要案了,最後乾脆派了個派出所長帶隊。
在來之前,那個所長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情況。雖然不知道報案的人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是個大人物。自己難以企及的那種。
來了四個人,兩人直接去監控室查監控錄像。另外兩人還是要對衆人詢問一遍情況。
“丟的東西是什麼?”
“一串持珠。”
“持珠?”警察對這術語不太明白。
“就是佛珠。”素問指了指胸口的掛珠。“沒有這麼大。”
“價值多少?”
“不好估價。四五十萬總是值的。”
素問想了想回答。
警察擡頭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素問胸口掛着的掛珠,有些咋舌。早就知道這些和尚道士有錢,沒想到這麼有錢。一串佛珠就幾十萬。在聽完描述的大小,丟失的那串佛珠還沒有素問脖子上這串三分之一大。
那他脖子上的不是要一百多萬?
另外幾人也是神色各異。有人不信,也有人覺得與己無關。
按理來說這種丟失物品,要提供物品價值證明。不過來之前上面已經打好招呼,警察就照實記錄。
“這樣,所有人都帶回去錄口供調查。”
記錄完警察對衆人說道。
而那個女醫生的男朋友,自然會有警察去帶回去。
至於李天朗和素問自然不用。
在衆人走後,素問先是爲那個病人驅散一次陰氣,多少也能緩解一點。
之後轉到另一棟樓去看昨天救治好那些人。
經過一夜的休息,所有人都恢復了大半。就是精神還不太好,不過已經可以出院了。
李天朗公司的事物一大堆,很多事都等着七個人處理。
一些需要拿主意的事還是要他們點頭才行。
李天朗大手一揮,要他們在醫院再呆兩天才可以出院。
七個人最小的也三十多歲,最大的五十多。哪怕在病牀上,看到李天朗和素問表現的都很得體。
聽了李天朗的介紹,對素問都很感激。
尤其其中有一個佛教信徒,叫做李行一,態度最是熱切,恨不得拉着素問的手長談。
李天朗也拍板,幾人出院後辦一次宴會。一方面是慶祝幾人出院,一方面是給素問接風。
襲擊李天朗的人和在那天會所的人,出動了大批警力查看周邊錄像,沿着那幾日事發地點周圍查訪,卻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總不能這麼一直被動等對方來下手,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正好藉着這個機會來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