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高嗎?”
白紀一臉淡然的搖頭道:“這不算高,輕柔啊!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白家的嫡女,就算爲父同意,但也要有理由堵住家族裡那些老傢伙的嘴才行啊!”
“我不管,父親您就是在強人所難!”
哼!
白輕柔不滿,脫口道:“父親您如果不答應的話,我......我就和蘇公子私奔去!”
哈?
蘇尋也是被雷的不輕,這還是那個柔弱的女子嗎?
居然敢說出這等話。
“胡鬧!”
果然,白紀一聽就生氣了,他呵斥道:“我從小就教導你禮儀,你怎麼能說出這等混賬的話。”
這孩子,已經明明那麼的乖巧,賢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叛逆了呢?
他眼色不善的看着蘇尋,那眼中的意思就像在說。
就是因爲你,自從自己的女兒認識了這個混賬,就開始性格大變,現在居然還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來。
真是氣煞老夫是也!
蘇尋似乎也是看出了白紀的意思,暗暗嘆了口氣。
這關他什麼事,還不是你這老傢伙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還太守?
說的倒是簡單,不說他不想當官,就是想,這等官位也不是輕易就能當上的。
這簡直就是爲難人嘛!
白輕柔縮了縮腦袋,嘟囔道:“誰讓父親您提的要求這麼高?”
雖然小聲,但白紀還是聽到了。
他臉色一黑。
暗暗嘆息道:傻孩子,爲父這些都是爲了你着想啊!
沒有足夠的地位,以後又怎麼保證你的生活?
說句實在話,雖然他總是把白家掛在口中,但其實他真的不在意家族的看法。
白輕柔從小就受盡了磨難,他心疼還來不及。
現在看見她有了喜歡的人,本該祝福的。
開始的時候,他讓蘇尋上門,就是打算考驗蘇尋一番,看他有沒有上進心。
但誰知道,蘇尋竟然坦白說自己已經娶了三個妻妾。
護犢子的白紀瞬間就不樂意了,讓他的女兒做妾?你的臉是有多大?
他可是當朝的尚書,官居一品好吧!
又門生無數,德高望重。
他不要面子的嗎?
因此,他纔想了個折中的方法。
其實他的本意也不是非要讓蘇尋當上太守才行,但必須得讓他看到蘇尋的上進心。
這,纔是白紀的本意。
可是自己的女兒不瞭解,如果是以前的白輕柔,以她的聰慧,是肯定能想到了。
但現在嘛!
明顯白輕柔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此時的她根本無法思考。
至於蘇尋嘛!
其實蘇尋是能聽出白紀的用意的。
但他也是非常猶豫,還是那句話,他根本就不想當官,哪怕只是芝麻小官,他都不想,更別好一州之首,要管一州的百姓。
那樣,未免也太累人了。
但看白紀的語氣,如果自己不表現出上進心,是不可能答應他與白輕柔的婚事了。
唉!
他暗暗嘆了口氣,也是做出了決定。
人家傾心於他,又說出非他不嫁這等話,他作爲男人,又怎麼能不站出來?
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現在蘇尋身有所感。
但這時一個作爲男人的責任,哪怕自己再是不願,也必須要站出來了。
他對着白紀拱手,然後正色道:“大人,我知道您的意思了,相信大人也知道,我這次來揚州,就是皇上要嘉獎我。”
嘉獎之後,那就是封官了。
這就是所謂的嘉獎,不管官大還是官小,這就是嘉獎的意思。
白紀稍稍欣慰,這混賬也算是有點小聰明,能聽出自己的意思。
但至少蘇尋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那意思就是,告訴白紀自己會努力的。
說實話,他對蘇尋還是挺滿意的,有才華,不僅畫技了得,作詩的水平也厲害,如果不是因爲蘇尋已經娶妻,他肯定是會同意他與自己女兒的婚事的。
說來說去,這就是所謂的最苦天下父母心啊!
這麼用心良苦,也就只有自己父母纔會如此了吧?
可白輕柔卻急了,她看着蘇尋急道:“蘇尋,你怎麼能答應父親這麼無理的要求?”
說完,又怕蘇尋誤會,解釋道:“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知道以你的才華,那是遲早的事,但那是需要時間的,等你做上太守,我......”
我都成老姑娘了,到時你還會要我嗎?
當然,這句話白輕柔沒有說出來。
可蘇尋卻是對白輕柔笑了笑,說道:“輕柔,你放心吧!我相信那不會太久的,我也不會讓你等太久的,你放心吧!”
嗯!
白輕柔本來還很着急,但看到蘇尋那充滿了自信的笑容,也是一時間被感染了,她相信了。
一句話,就安撫了乾着急的白輕柔。
不得不說,白紀酸了。
仔細一想,自己養了十幾年的白菜,就這麼被拱了。
這也就算了。
關鍵是,剛纔自己好說歹說,她也是不同意,處處頂嘴,但此時這混賬只是一句話,就讓自己的女兒乖乖聽話。
換做是誰,誰都會酸。
如果可以,白紀想一棍子抽死蘇尋這個臭小子。
居然趁自己不備,把自己女兒的心都偷走了。
“哼,我知道了。”
白紀開始趕人了,他說道:“這次讓你來就是爲了這事,既然你答應了我的要求,那就認真去做,讓老夫看到你的決心,你可以回去了。”
“......”
蘇尋有些無語,但卻沒法反駁。
他對白輕柔點了點頭,嘴脣動了動,那明顯就是再說,等我。
然後他再次對着白紀拱了拱手,道:“小生告辭!”
白紀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然後蘇尋就離開了。
呼!
剛出門口,蘇尋就鬆了口氣。
這跟上法庭似的,真是太累人了。
當初如果知道會這樣,就換個住的地方好了。
這事鬧的。
這下,就算自己不願意當官,也沒有辦法了。
畢竟都已經承諾了。
蘇尋雖然爲人懶散,做事也有時候不着調。
但是一旦他許下承諾,就會去完成承諾,不管萬難,他都會完成,他,是一個重承諾的人。
更何況,這還是他在一個女人的面前許下的承諾。
作爲一個男人,那就必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