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絨絨望着君歡,眸色微冷,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柔和:“我還以爲公子一去就不回來了呢,不知道你們第五位隊員是何方神聖?”
“這個就不勞神使大人操心了。”君歡踢了踢躺在地上動都不敢動的北辰雲幾腳,隨後飛身到香爐前,徒手一握,便把巨無霸香給粉碎在空氣中,“不要感謝我節省了大家等待的時間。”
在一片噓聲中,她直視着殷絨絨,道:“神使大人,現在我的小團隊已經湊齊了,是否能上擂臺比賽了?”
“當然可以!”殷絨絨神色淡淡的,似是根本就不在意。
可是,她的脖子卻微微伸長了點,凝視着君歡那邊的眼神更加專注了點。
君歡裝作沒看到,手一揮,墨丟丟立刻招呼着小獸王拖着北辰雲出來。
君歡再推了推如雕塑般坐在一旁的血衣,一向好脾氣的血衣此時全身僵硬,臉色微沉,還是不甘願的說了一聲:“爲什麼要逼迫我換衣服。”
君歡額角抽搐了一下,連帶着他不甘心在自己耳邊傳音的次數,這句話他總共唸叨了幾遍了?
“大哥,你那一身血色衣衫真的太惹人注目了好不好?”君歡終於回答了他一句。
“我有掩飾自己容貌的辦法。”血衣悶悶的說道。
不知道當了殘魂多少年,他的記憶早就空白,唯有這一身血色衣衫,代表着他可能存在的過去。
“拜託了,你就出場一次,一出場就是金光閃閃的,誰能看的清楚你的容貌啊?就算看清楚了,又不是帥的驚天動地,誰會記得住啊?”
君歡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
恐怕那些想要憑藉着她的天神之靈確定她身份的人,都只記得那一身血色衣衫吧?那纔是最顯著的特徵。
血衣依舊悶悶的,卻沒有再開口。
此時,契神師五人組早已經憤怒的臉色鐵青,他們這段時間的心情,就跟坐雲霄飛車那般。
原本因爲抽到了輪空而幸福喜悅,後來又因爲多出君歡這一組而氣急敗壞,再接着,因爲君歡湊不齊人數而興奮,結果君歡居然那麼無恥的拿出了巨無霸香。
看到君歡離席,他們的心一直都處於焦灼中,不斷往她離開的方向望,脖子都快要伸斷了。
等到君歡帶着第五個人出現時,他們萬念俱灰,然後到現在的下場,他們感覺整個世界都要毀滅了。
怎麼辦?他們剛纔還那麼肆無忌憚的罵?現在會不會死的好難看?
不不不,不會死的。
歷來神魔大戰,死死傷傷的都是奴魔師,他們契神師就算是輸了也是安然無恙。
一想到這裡,他們臉上的恐懼又消失了。
還就不信了,這個叛徒敢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殺了他們。
不過,他們那精彩的臉色轉變很明顯沒有引得其他人的注意力。
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被綁着的人身上,這特麼的到底是誰?
殷絨絨看着被五花大綁着,又被遮住了臉蛋的人,腦海中不斷閃過跟君歡有關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