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站住!不然我放狗……不,放《還珠格格》了!”昏暗的夜色中,陳墨在山道上氣喘吁吁的追趕,卻只能看着距離被持續拉遠。
該死的關三,居然跑起來比兔子還快,連車車、本本加上自己三人合圍,都被他連續逃出了幾次。
實際上,如果只是速度也就算了……天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傢伙輕功好得可以當淫賊,幾米高的岩石“嗖”一聲就飛上去了,連助跑都不需要。
“圈圈叉叉!你這麼能跳,怎麼不去參加奧運會?”陳墨很無語的長嘆一口氣,突然長吼一聲:“看那!劉備來了!”
“哪?”正要跳上岩石的關三一怔,本來轉頭望來,卻被凌空砸落的本本直接轟中。
“我嘞,就知道是這樣!”顧不得慶幸,陳墨惡狠狠的撲上,兩人頓時激情的肢體交纏,那姿勢怎麼看怎麼曖昧。
“厄……我就不3P了!”車車立刻仰望天空,只當自己什麼都沒看見。
倒是本本很湊趣的打開播放器,畫面上的猥瑣男正笑吟吟的伸出爪子:“小娘子,你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拍飛,給我關掉它!”很無語的回頭看了一眼,陳墨又立刻按住掙扎中的關三,低喝道,“不許動,再動我就不幫你找劉備!”
一瞬間,正在拼命掙扎的關三,突然就擺出了任君品嚐的架勢,只差說上一句“請君憐惜”了。
然後,車車又很彪悍的補了一句:“果然,當那什麼無法避免的時候,還是閉上眼睛享受吧!”
“再拍飛!”沒好氣的掃了眼車車,陳墨氣喘吁吁的爬起來,“我說關三,你不就是想找那兩個木雕兄弟嗎?用得着冒着生命危險跑出來?”
“沒危險,時間還來得及!”關三本能回答,但他突然怔了一怔,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等等,你怎麼知道?”
“我查過資料了!”陳墨轉頭看了看本本,又掏出根菸扔給關三,“我聽說,南城十幾年前有棵巨型黃楊木,後來由工匠刻成了三組木雕……”
正如本本的搜索所說,當初的那棵巨型黃楊木,後來被雕成了劉關張三人。而與關三進入博物館不同,劉張兩個木雕卻幾經周折,不知流落到哪去了。
本來就是象徵義氣的木雕,加上又來自同一棵樹,所以關三自然放不下兩個兄弟,而他此次出逃想必也是因爲這個。
可是問題在於,找兄弟歸找兄弟,關三幹什麼跑到關帝廟來,難道是打算當替身賺點旅費?
“我只是來看看!”提到了傷心事,關三也不擺造型了,就埋頭蹲在那畫圈圈,“這裡也有老大和老三的雕像……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他們,可是能在這裡看看,也覺得心裡舒服多了。”
好吧,看到一個造型狂突然眼眶溼潤,這一幕還真是很有趣。
可是不知怎麼的,陳墨現在卻笑不起來,就連車車和本本也忍不住彼此對視,小聲嘟囔道:“真可憐!那等會回去看到諾諾,我們也送幾盒偉哥給它,以證明我們兄弟的義氣好了!”
“拍飛!”很無語的眨眨眼睛,陳墨直接拍飛了這兩個電器,轉頭看着還在擦眼淚的關三。
“好了!”吞雲吐霧的想了想,他突然拍拍關三的肩膀,“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以後有錢有時間的話,一定幫你把劉備和張飛買回來!”
“真的?”關三難以置信的顫了顫,連菸屁股燒到手指都沒察覺。
“當然了,人人都稱我爲誠實的小墨墨!”陳墨很心痛的看着他,當然主要是看着黃楊木雕被菸頭腐蝕了,“不過,我也有條件,你要替我管理這個博物館!”
這個條件,可不是陳墨的突發奇想,而是認真考慮的結果。
要知道,他白天在吉祥飯店工作,晚上還要來博物館巡邏,就算是鐵人也熬不住。
所以,想要在夜間偷懶睡覺的話,就得想辦法找到忠誠勤勞的幫手。
毫無疑問,關三就是這樣一個人選——他對博物館的情況很熟悉,又能大放王霸之氣震懾展覽品……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有求於自己,這可比什麼合作協議都要好。
實際上,對於關三來說,這又何嘗不是一個好條件,所以只稍微猶豫片刻,他也就沉吟着點點頭。
兩人心情愉快的握握手,陳墨看着還有些猶豫的關三,又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了,我不會晃點你的!那什麼,我們出來混的,全靠一個……”
“我們出來混的,全靠一個義字!”突然響起的聲音,打破了關帝廟前的寂靜。
陳墨吃了一驚,連忙按住正要提刀的關三,小心翼翼的伏在臺階上望去。
在昏暗的夜色中,幾十個黑衣大漢正向這邊緩步走來。每個人左臂上都刺着關刀圖案,滿臉的猙獰兇惡,只差在額頭刻上“黑社會”三個字了。
但真正引起陳墨注意的,還不是這些大漢,而是前排的熟悉身影。
提着兩把短槍,那個竹竿男在夜色中咧着大嘴,露出兩顆閃閃發光的金牙:“我們出來混的,全靠一個義字!推選新老大這件事,不能靠拳頭來決定,等我們在關帝爺面前拜過,再心平氣和的商量!”
“常金牙?”想起幾個月前的裸奔情景,再看看眼前這囂張跋扈的竹竿男,陳墨突然覺得世界真奇妙。
可是緊接着,他就不由得皺起眉頭——連常金牙這種南城聞名的黑市商人,居然也只能在前面開道……我嘞,難道今天是南城黑社會大聯歡?
但這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這羣黑社會大哥,顯然把聯歡地點定在了關帝廟,而上下山的通道就只有這麼一條。
看了看周圍的空曠地帶,又看了看正在搜山的一羣黑衣大漢,陳墨突然覺得有些頭痛了。
那什麼,難道自己要站在這裡賣門票?又或者找個坑把自己埋進去,然後默唸三聲“我是空氣”?
“老陳,我幫你殺出去?”因爲已經達成聯盟,關三現在也不擺造型了,當即自告奮勇的提起關刀,“區區幾個毛賊算得了什麼?想當年,關某過五關斬六將,刀下從來沒有一合之將……當然了,那不是我!”
“拍飛!不是你,你還講得這麼起勁?”很無語的翻翻白眼,陳墨看着略顯尷尬的關三,突然若有所思似的點點頭。
“那什麼……”被看得渾身汗毛聳立,關三忍不住橫刀擋在胸前,戰戰兢兢道:“老陳,關某賣藝不賣身!”
“滾,我對男人沒興趣!”陳墨很無語的擦擦冷汗,轉頭看了看關帝廟。
幾秒種後,他突然露出很邪惡的笑容,笑吟吟道:“小關關,大爺今晚包了你,怎麼樣?”
“啊?”關三怔了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拉着衝進關帝廟。
緊接着,只聽得大門砰然輕響,預示着辣手催花的悲情上演……
幾秒種後,先聽得關三一聲驚呼,然後就是陳墨的低聲催促:“少羅嗦!快點把衣服給我脫了!”
“全脫?”關三的聲音遙遙傳來,帶着幾分猶豫不絕。
“當然!連小褲褲都要脫掉!”緊接着,陳墨就很堅決的喝道,“很好,就是這個姿勢,你在下面,我在上面!”
“厄……原來如此!”車車和本本聽得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擡頭看看天空,腦海中已浮現出一副畫面。
怔了幾秒鐘,本本突然打了個寒噤,忍不住嘟囔道:“車車,我好像明白了——爲什麼老大既不找蓉姐也不找嘉迪,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爲……”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兩個電器彼此對視一眼,突然很整齊的嘆了口氣。
幾乎在同時,常金牙也已經帶着一羣人,浩浩蕩蕩的登上了山頂。
看着停靠在門口的電瓶車,這個黑市商人不禁怔了一怔,迷惑的撓了撓頭:“奇怪,這輛車看起來很眼熟?”
“眼熟個毛!”伴着諷刺聲音,戴着墨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左臉上的刀疤顯得如此猙獰,“他媽的,上次你看到我馬子的時候,也說很眼熟,然後……呀呀呸的!”
“滾!我又沒動她!”常金牙老臉微紅,卻又立刻憤憤反擊道,“而且我好色,總好過某人貪財……收了東星幫三十萬,就把我們武義堂給賣了!”
“他媽的!你說誰?”聽到常金牙的話,刀疤劉頓時火氣上涌,左手已按在短槍上。
“誰做了什麼,誰心裡清楚!”常金牙用力拍着胸口,就像在表演碎大石,“怎麼着?你想要殺人滅口,那就朝老子開槍好了,老子怕你個鬼!”
這麼說着,雙方的小宇宙都在持續上升,看起來發動必殺技只是時間問題了。
可也正是因爲這麼激動,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很詭異的現象——
在電瓶車的掩護下,一臺筆記本正搖晃着跳進關帝廟,嘴裡還嘟囔着:“老大,我進來不打擾你們吧……那什麼,你們繼續做愛做的事,當我不存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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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架前的最後一章公衆版,明天水水就要面臨一個關口了,心裡非常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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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年的蘭斯史就是三百年的鐵和血,五百年的人族記憶就是五百年失去了家園的痛苦,還有那千年的紫荊花王朝風吹不散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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