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專諸和伊尹做酒店的廚師,吃飯的問題終於解決了一半,燒菜的有了,熬湯的也有了,還差一個做甜點的,我心裡其實早有了一個目標,那就是秦淮八豔裡的董小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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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再來一位女廚師,相信專諸他們做菜一定會更勤奮,我在安頓好專諸和伊尹後,就去了一趟大清朝。
話說這是俺頭一回清穿啊,別人清穿都是去見什麼四阿哥、小十三,偏偏俺清穿就瞄準了秦淮河,來的時候座標沒調好,居然還掉河裡了。
夜晚的秦淮河水是窪涼窪涼的,我溼漉漉地從河裡爬起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出師不利啊,這回非感冒不可?“
我手搭涼棚四處觀望,眼前盡是燈紅酒綠的畫舫,一片歌舞昇平的氣象,當時便有船上的粉頭一陣鬨笑,想是把我當做沒錢的嫖客,被船家轟下了水去。
要不怎麼說叫點兒背,本人的光輝形象全然沒了,也顧不得留戀這裡的旖旎風光,直奔董小宛的家去了。
在這裡強行插敘一下,俺選的是崇禎十五年,董小宛正害相思病的時候,據說爲了那個大情人冒闢疆足足昏迷了十八天,對於歷史上的這個記載我一直覺得很有貓膩,一向異想天開的俺很天才地認爲董小宛在那個時候魂穿了。
打聽董小宛的家不費什麼事,按照路人的指引我找到了蘇州山塘街,果然裡面正忙得一團糟,因爲董小宛昏迷了好幾天,她的紅粉姐妹都放下生意過來照看她,請了無數名醫全都是飯桶,董小宛依舊昏昏沉沉,躺在牀上只是吊着半口氣。
我在門外用電子錶掃描了一下,董小宛的魂魄竟然已脫離了身體,在屋內四處遊蕩,大概是太想念她那未曾謀面的冒郎了。
情況這麼糟糕,我只好當仁不讓冒充一下神棍,給自己變了身江湖郎中的行頭,手裡舉着面白幡就敲門進去了。
開門的丫環一看怎麼來個賣狗皮膏藥的,就像給兩錢打發我走,我把眼一瞪嚇唬她:“你這丫環有眼不識泰山,你府上大難臨頭了,我是來給你家主人指點迷津的,你還不快快通報。”
那丫環被我唬得一愣一愣,讓我守在門口先別進去,扭頭就跑裡面通報去了,沒多大一會兒施施然走出來好幾位紅粉佳麗,我一看不得了都是身材一流,風情萬種的絕色,這不會是秦淮八豔都到齊了吧?
果然這些美人兒七嘴八舌地開始盤問我,說我是哪裡來的名醫,有何本事在這裡狂言。
我見她們彼此之間稱呼對方叫什麼如是、圓圓、香君的,便知果然是秦淮八豔齊聚一堂,到底姐妹同心,咱也不能輸了名頭,微微一笑報了個假名:“鄙人不才,乃是人稱布衣神相的李布衣,幾位可是這秦淮河上豔絕南京的秦淮八豔?”
“原來是個算卦的郎中?”一個面似桃花的妙齡女子掩嘴笑曰,“卻不知你有多少能耐?”
我一看這嬌小的身材,風華正茂的容貌莫非就是李香君,還不沒來得及回話,旁邊卻有個英氣逼人的女子截口說道:“咱們請了多少的名醫也不見那個管用,區區一個招搖撞騙的郎中,能有什麼本事?”
她揮揮手從香囊裡取出一點散碎銀兩就想打發我走了,卻有一個年長庸雅的女子將她拉住:“如是切莫着急,他既然找上門來不妨聽他說說,興許奇人自有奇相,我見這位先生絕不似誆人錢財的潑皮。”
這番話誇得我不好意思,只好拍胸脯保證說:“幾位姐姐莫小看俺李布衣,不是有緣今日也不會過來叨擾,實在是我與貴府的主人命裡有此一緣。”反正我信口胡說,什麼命裡劫數,老電影裡看得多了,諸葛亮還冒充妖道祈過風呢。
秦淮七豔見我胸有成竹,打個商量,索性讓我進了內宅,這個名妓的臥室就是不一樣,進到董小宛的屋內,上上下下就透着一股淡雅的味道。
閒話不多說,我先給人家招魂,拿出電子錶上下搜索,果然董小宛的魂魄還在空中飄着呢,我當即搜索頻率試圖用共振的手法,將董小宛的魂魄逼回體內,可惜電子錶剛剛發出電波,那魂魄居然承受不住就有崩潰的跡象。
我趕緊停止,心說這可麻煩了,俺又不是專業抓鬼的,怎麼纔好?
於是衝七大美女笑笑說:“且容我請出真人,給俺指引。”然後請出那個《魂穿指引手冊》人偶求助:“真人,如果魂魄脫離體外可有什麼辦法讓它復位?”
人偶搖搖腦袋,瞅了瞅旁邊那麼多美女,居然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太好辦!”(你好什麼色啊?)
我一聽一腦門的黑線,你誠心拆我臺啊,恨不得使勁搖着他說:“大仙,你有辦法的,指引俺一下唄!”
人偶被我再三追問,盛情難卻(其實是受不了我的折磨),告訴我說:“你唯有靈魂脫殼,進入她的冥想世界,帶她回來。”
我一愣,還得靈魂脫殼,那不成死神了,剛想表示否定,就覺得手上被電了一下,然後身子一晃,好像摔倒了,卻又明明站着,往身下一看,我怎麼飄到半空了?
你丫到底什麼屬性,還帶幫人虛化?我忍不住吐槽,卻發覺早已身處另一個世界。
這地方似山非山,似湖非湖,隱隱還有應景的霧氣,我就見到前面一個女影,彷彿失神般四下游走,口中不停喊着闢疆二字。
果然是性情中人,只是未曾謀面就思念至此,我記得她應該是母親新喪,田弘遇那個死貪官過來想要硬搶時被嚇出病來,正想上前把她喚醒,誰知憑空忽然跳出一人,攔腰就要抱起小宛。
我勒個去,老子都沒說要趁火打劫,這哪兒來的牲口,我二話不說上去一腳把他嘴巴給踢歪了,小宛一驚之下,魂魄嗖的一聲化爲虛無,居然不見了。
這下把我給急得難道劫數到了去地府報到了,揪起地上那位哎呀喊着誰敢打我田大人的傢伙,喝問:“知不知道小宛去哪兒了?”
捱打的田大人愁眉苦臉說道:“我就是主人的一個心魔,你問我我問誰?”
區區一個心魔你耍什麼大牌,我一拳把他打得魂飛魄散,繼續去找小宛的蹤跡,可惜這地方太大了,八成董小宛失神之間懷念起了剛剛遊歷過的洞庭山,這麼大的一座山我怎麼找?
要麼說俺是壞人,心念一動想出個餿主意,試試腕子上的電子錶還能使用,就給自己變了一副模樣,化身成明末四大公子之一的冒闢疆,小宛日夜思念的人。
一邊四下尋找,一邊關切地呼喊小宛的名字:“小宛,小宛你在哪裡?闢疆來了,惡人已被我打跑,你不必害怕。”
也不知我破着嗓子喊了多久,終於那縷怨魂又聚成了人形,出現在我面前,幽幽問道:“公子真的是闢疆?”
“如假包換,貨真價實!”我不敢再打哈哈,情深意重地說,“小宛,你可知我擔心死了?”
“一見公子,小宛不覺神怡氣爽?”小宛目不轉睛打量着我,臉色漸漸紅潤,我看有戲,趕忙進言,“小宛時候不早了,你我還是回家吧。”
“回家?這裡難道不是我的家?”小宛忽感詫異,擡頭看看,如夢初醒,“原來我竟在夢中。”
“你已睡了好久了。”我溫柔地伸過手去,妄想一把將她拉回現實,誰知小宛搖搖頭說,“是夢是醒,又有何異?”
她竟然不肯從夢中醒來,我可爲難了,就算你不打算跟心上人冒闢疆龍鳳呈祥了,可俺的酒店還虛位以待等着你這個糕點師呢?
心說這可不行,趕緊打住吧,我當即把心裡的怨恨爆發到極點,立馬俺也虛化了。
在我的精神世界裡,歡樂是觸手可及滴,我當即化身章魚博士,釋放出無數的觸手,去捆綁無處可逃的小宛。
後來據說這一段歷史被封印了,過程是什麼作者不讓俺告訴你們,總之結局是美好滴,董小宛一覺醒來看見了朝思夢想的冒闢疆,兩人你請我愛,情話綿綿。
我依舊化身不良郎中,在旁邊看得皆大歡喜,忽然發覺不對,俺的糕點師同志馬上要嫁爲人妻了,我豈不是還要再等上八九年。
不幸的我,居然還得再穿越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