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好陣勢,嚴陣以待,葉文這邊剛剛做好準備,只見一衆人馬在山門口顯出身形來,其中還有一人縱身躍上山門之上,直撲蜀山派的匾額,笑着道:“先將這牌匾毀了!”
“好大的膽子!”
哪曾想這人才躍到半空,本來空無一人的面前驟然顯出一個人影來。
但見這人脣紅齒白,面貌俊秀,便如一絕美女子一般,即便此時滿臉煞氣也叫人覺得美豔不可方物。
只是細細一瞧的話,便能見到這人脖頸上有一喉結,明顯是個男子,這人見了嘿然笑道:“哎呦,哪裡冒出來的俊俏小哥?竟然這般好看,不若從了我,還能留你一條小命!”
哪想到禍從口出,話還沒完,眼前就是一陣劍光閃現,隨後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似欲昇天一般,而且只覺得自己旋轉來去不停,便轉的腦袋都暈了只不過他這暈眩感只得片刻,隨即就是眼前一黑,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自己不明白怎麼回事,底下衆人卻瞧的一清二楚,那人才躍到半空就見一個人影驟然閃出,隨後那位自己人說了句什麼,緊接着腦袋就被人削了下來,騰上半空轉了好幾轉,最後落到了自己腳邊。
相比起頭,那身體卻是早就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兀自抽*動個不停。
再擡頭看,此時竟然已經不見了那人影,往門裡去望,遠遠的大殿門口站着一個俊俏年輕人,手上拿着一個手帕擦拭着劍上的鮮血一便這一瞧,就知道出手的乃是此人,但是這年輕人竟然一來一去都只在瞬息之間,同時一出手就殺死了己方一人。
那個想要毀了蜀山派匾額的傢伙正是他們這一行人的探路之人,因爲輕功不俗,所以一路上都由他負責探尋前路,不想如今到了蜀山派了”一照面下就叫人切了腦袋。
“這蜀山派…………果然有幾分能耐!難怪敢如此囂張與我聖教作對!”
那邊徐賢一邊享受着本派衆弟子崇敬的目光”一邊將手上長劍擦拭乾淨後,低聲對葉文道了句:“這羣人若只有這點本事,咱們蜀山派倒是不懼”
葉文點了點頭,不過又瞧了瞧那領頭之人以及其身後幾位,見其臉上毫無驚詫之色”便知道今日這事怕是沒那麼容易:“恐怕適才那個白癡不過是個雜魚罷了”先和正主說幾句話再看看情況!”
縱身往前一躍,直接躍到了衆弟子的另外一面,此處恰好便是前庭的正〖中〗央位置,葉文揹負雙手,等這羣人來到眼前約莫三丈來遠處站定,這才問道:“諸位一來我蜀山派就想砸掉本派匾額,想來不是來做客的了,所以葉某也就不多招待了!”
既然明知道對方是來砸場子的”他也沒必要和對方太過客氣,只這幾句話之間,寧茹雪、徐賢等人都己經來到了自己身側,其後便是一衆弟子,再往後則是諸多外門弟子”每七人湊做一堆,捏着手中兵器凝神戒備着。
這江湖上爭鬥,和小說話本里的戰爭頗有相似之處,打之前總得由雙方主將出來說道說道,哪怕是生死相搏也得說上幾句場面話。至於這對話不外呼就是對噴上一陣,若說的對方啞口無言”還能叫己責士氣大震。
此時葉文話一畢,對面那人笑着道:“在下乃是聖教副教主司馬向真,想來閣下便是這蜀山派掌門葉文了?”
“正是!”
司馬向真笑着又道:“有句話想要先問問葉掌門!”
“說!”
“不知道本教的司徒浩雲可是死在葉掌門手上?”
葉文一聽”便知道這魔教要拿司徒浩雲的事情來說事,不外呼就是來爲教中兄弟報仇”這是師出有名,滅了你你也無話可說。
只不過魔教來攻所爲如何葉文早就猜的一清二楚,見到對方拿司徒浩雲說事反而小瞧了對方几分:“閣下乃是魔教的副教主?”
“然也!”司馬向真一臉傲然,顯得很是自得,似乎對於自己能夠成爲魔教副教主很是得意。
不想葉文隨後就是一盆冷水潑了過去:“魔教竟然只能用這等人來做那副教主,看來這魔教也不值得我正道中人憂慮了!”隨後不等司馬向真出言,直接就道:“你魔教與我正道羣雄之間的事情竟然還比不得一個區區的司徒浩雲,司馬副教主不覺得你的話太過兒戲了麼?”
“如今正道羣雄與你魔教大戰在即,說白了便如那兩國交兵,這大戰已經是一觸即發之態。你若一來便開殺,葉某還敬重你們魔教幾分,起碼行事夠乾脆利落。哪想到此時還提什麼司徒浩雲,這般小家子氣實在是難成大事!”
說完竟然一擰身,便連正臉都懶得給這個司馬向真去看,隨即一臉鄙視之色毫無遮掩,叫那司馬向真一張白淨的臉變成了豬肝之色,偏生又不知道如何去答,吭吭哧哧的竟然卡在了原地。
葉文說的也沒錯,本來雙方就是敵對的狀態,而且眼瞅着就要來一場大戰,此時還扯什麼司徒浩雲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不合時宜,而且顯得這魔教過於做作。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就是不能順着對方的話去說,要不然對自己這邊的士氣造成影響的話可就大大不妙。畢竟自己這邊的弟子可非什麼作戰經驗豐富的老兵……,這時候只聽到魔教那邊有又人說道:“副教主唉,人家早就說了莫提那些事情,直接開殺便好,你非說什麼要師出有名,平白叫人小瞧了咱們!哼,等回去之後看你如何與教主敘說!”
這聲音清脆動聽便如那唱歌的百靈鳥一般,一下子就將衆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同時一個人從人羣中越衆而出,卻是一個身穿粉衫的年輕姑娘。
這女子身上裙衫單薄無比,被這冬日的山風一吹,緊緊的貼在了身上,顯出其誘人的身段來。
而這個女子似乎毫無害羞之色,反而對自己的身形頗爲自得,說話之間擡手提臀更像是在誘惑衆人一般但其動作自然和諧渾然不似故意做出來的。
葉文一瞧這女子,突然她這番作態似曾相識,只一轉念,猛的回頭瞧了下華衣,卻見華衣也是臉色極爲難看,定定的等着那個粉衣姑娘。
正想問華衣是不是認識她,不想那姑娘突然開口道:“華師姐呢?聽說她入了你們的蜀山派了呢~”正說着在葉文身後瞧見了華衣嬌笑道:“哎呦,師姐想來沒有見過小妹,不過小妹卻久聞師姐的大名了呢!”
華衣一聽她這話,就知道這女子果然是自己師父的徒弟,適才見她躍出的輕功身法就有這般猜測,後來見她舉手投足的動作更是肯定了下來。如今對方此言一出,更是確定無疑。
正要開口,不想那女子嬌笑幾聲繼續道:“聽聞師姐容貌乃是世間少見,今日一見卻也不過如此嘛!而且,已經淪落爲了別人的玩物…………”說完又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但是此時卻無人覺得動聽,反而覺得甚是煩人。
華衣還沒開口葉文卻已經說道:“你是沈雨情那老妖精的徒弟?”
那粉衫女子突然呵斥道:“大膽,本姑娘在此,竟然還敢如此稱呼我師父!”
葉文不屑的道:“莫說你這丫頭在此,便是那老妖精親臨也是一般無二!怎的你師父不來,反而叫你個小丫頭跑來?莫非是怕了葉某?”
那粉衫女子不屑道:“就你?也配?”
話還沒落,突然見到自己脖頸前竟然凌空懸着一把紫色長劍這長劍通體深紫,上面更是光華流轉不定,便如一件由上好的寶石製成的裝飾品一般奈何此劍劍氣森森,哪怕只是凌空懸着逼着自己卻叫人覺得那長劍實際上已經頂在自己脖頸上了一般。
粉衫女子見狀額頭上突然滴下一些冷汗,她竟然毫無纖覺的便叫這紫色的長劍近了身,一直十分自負的她如何不驚?
莫說是她,便連司馬向真也不知道這紫劍什麼時候冒出來的,而且這般凌空懸着,遙遙指着別人要害實在是叫人心悄膽戰。
“早聽聞這個葉掌門也懂得御劍之術,本還不信,今日才知道江湖傳言也不見得都是言過其實的誇大之詞!”
此時只聽葉文輕道了句:“那便叫姑娘看看葉某配是不配!”
司馬向真聞言正要出手,就見那粉衫女子突然運起輕功驟然後退,隨後身形連續轉折數下最後落在地上再去看那柄紫色長劍,卻見那長劍依舊懸在遠處動都沒動過,這一下就顯得她適才那番作態便好似被戲耍的猴子一樣。
想到此處,心下無比惱怒,只道這突然冒出來的紫色長劍不過是嚇唬人的玩意兒,立刻怒喝了一聲:“找死!”言罷縱起身形就欲上前,哪料到自己才一動,那紫色長劍突然一挑劍尖,嗖的一下刺了過來。
由靜到動只是一眨眼間的功夫,前一秒那紫色長劍還懸在那裡動也不動,下一秒後這紫劍已經放出恐怖的劍氣,畫出一道絢爛的紫色光華直取這粉衫女子的心窩。
粉衣女子正躍在半空,見那紫劍噴薄着劍氣衝了過來,立刻就是大驚,好在她師門的輕功頗有獨到之處,在空中轉折更是隨心所欲,所以身形一扭直接轉向一旁,只道如此便可躲過那疾飛而來的長劍。
不料這紫色長劍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劍勢一變,整個長劍竟然旋轉了起來,衆人只見道一條紫色光華驟然一閃,隨後半空中竟然顯出一個旋轉不停的劍輪,順勢微微一轉,恰好守在了那粉衫女子躲避的方向上。
這麼一瞧,便猶如那粉衫女子自己往那劍輪上去撞,司馬向真見狀慌忙大喝了一聲:“小心!”
哪料到自己話才一出口就聽得面前傳來掌風破空之聲,連呼吸也是一滯,那句話竟然硬生生被突然而至的掌壓給逼了回去。
轉過頭來,只見到一個猙獰的龍頭張着大口往自己撲來,隨後就是一句:“,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的話語傳進耳朵裡來。
只聽見這聲音,便知道出手的乃是蜀山派掌門葉文,這司馬向真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蜀山掌門怎麼說出手就出手,連一點徵兆都沒有?卻不知道葉文不但自己出手,同時還對身旁的師弟師妹說了句:“先下手爲強不知道他們還有多少後續人馬,先將這羣人除了纔是正經!”
徐賢和寧茹雪都是一點頭/華本想說一聲:……將那女子留給奴婢對付,卻不想葉文的御劍術已經使了出來,而且幾招間就將那女子逼到了絕路!”
見到這般情景,華衣只得感嘆了一聲:“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問呢!”
正好想到此處之時,那粉衫女子身形側轉”翻滾着躲開了葉文那穿心一劍,不想才一轉折身形,就感覺側腰處鋒銳劍氣襲來,微微一轉頭立刻大驚失色,一個紫色的劍輪正攔腰斬來,而且現在這個樣子更像是自己衝過去送死。
心神大驚下,立刻想要止住身形,虧得她輕功心法頗爲神妙,還真叫她定住了身形”隨即就想要一今後翻直接落到地上去。哪想到她不動了,那紫色劍輪卻陡然快了幾分,這粉衫女子正想要翻身,隨即就感覺腰間一疼,隨後自己的身體便不受控制的掉到了地上。
啪嗒、啪嗒兩聲”這粉衫女子看着自己那下半身掉落在身旁,立刻就是一聲淒厲慘叫,奈何聲音還沒發出,眼前又是一陣紫光閃過,那紫色長劍化作劍輪將其攔腰斬成了兩截後,順勢就往下急刺”直接釘穿了粉衣女子的咽喉。
喉嚨被洞穿,任何聲音再也發不出來,這粉衫女子只能痛苦的感受着鮮血不停的從自己身體裡噴涌而出”同時被斬斷之處更是劇痛難當卻難以發出半點聲音,便連那紫色長劍飛走之後”也無能爲力,瞪大着眼睛感受着生命漸漸流逝。
這邊葉文一出手便是降龍十八掌的亢龍有悔,迫得那司馬向真連話都說不出來之後,趁機御使飛劍殺了那廢話多多的粉衫女子,見其一死,立刻將紫劍招到身邊,此時恰好葉文一掌突如其來打出,逼得那司馬向真側身一閃,同時凝神御劍直取司馬向真後心。
本以爲可以一下就結果了這司馬向真,不想這位魔教副教主果然有幾分能耐,只一躲過葉文這一掌,立刻就感覺到身後有利劍襲來,猛的一矮身,竟然貼着地面橫移了三尺多遠然後再驟然彈起,順勢往那利劍飛來的方向一瞧。
只這一看立刻就是雙目赤紅,卻是正好瞧到了那粉衫女子的慘狀。他倒不是爲同教兄弟姐妹的慘死而生氣,而是因爲這女子乃是教中聖女沈雨情的徒弟。
魔教自教主往下,設副教主、聖女,他與沈雨情雖然地位相當,但也是競爭對手,這粉衫女子此番隨自己前來本就讓他不爽了,可更糟糕的是這女子若出了什麼事情,回去後沈雨情那婆娘估計又會藉機找自己麻煩。
正要大喊一聲,不想那葉文也是縱身躍起,速度竟然比他還快了幾分,臉上更是顯出冷笑,呵斥了一聲:“稱還有閒心操心別人的生死麼?”隨後距離他還有丈許多遠的時候竟然手指一揮,便是一道紫色劍氣殺奔面門而來。
這紫宵龍氣劍如今依舊是葉文的看家功夫,而且隨着他功力越發強橫,紫宵龍氣劍威力也是越來越大,當初只在三丈以內威力有保證,如今葉文要是全力施爲,便是將劍氣射到十丈之遠也不是不行。
同時,這劍氣使用起來也是更加的迅捷強橫,只見葉文手指一點,那紫色劍氣便已經到了司馬向真面前,雖然側頭躲過了這一劍,但是臉頰卻被劍氣所傷,而且那從自己耳邊滑過的龍吟之聲更是震得他耳朵疼痛,甚至身形都有些搖晃。
“可惜沒能研究出次聲波、超聲波來!否則這一下就叫你失去平衡感,摔個狗啃屎!”
心中雖然如此感嘆,手上動作卻慢下半分,一劍之後左手跟上又是一劍,這一回刺的卻是司馬向真躲閃的方向,若是他反應不夠,那麼便會自己撞上這一道劍氣之上,然後被葉文以劍氣爆頭。
司馬向真能做到副教主,自然有幾把刷子,躲過第一道劍氣的時候就料到會有第二道,立刻就是一翻身,憑藉自己現下處於的位置比葉文高直接倒轉過來,直衝而下,同時豎掌拍出,直取葉文頭頂。
“我去,百佛朝宗?”
不過司馬向真可不會如來神掌,所以這一招不過是相似罷了。葉文不驚不懼,手上劍氣噴出,但卻凝而不發,指尖上驟然凝聚出一道三尺長的紫色劍氣,便如手握長劍一般無二,隨即就是一招回風落雁劍的一劍落九雁,那司馬向真只見道眼前滿是劍影,凜冽劍氣還沒近身便已經刮的他渾身生疼,手上那一掌卻是再也拍不下去,慌張下立刻變招,身形一轉,竟然藉着旋轉之力從葉文身旁滑了過去。
“想跑?哪有那麼容易?”葉文手上擰着的那道紫色劍氣光華大作,卻是葉文催使起全身剩餘的功力又凝出一柄紫劍來。這紫劍雖然也隱隱成長劍姿態,但卻一眼便能看出乃是劍氣所化,遠不如先前暗中凝出的那柄來的真,更比不得當初對付東方勝時所凝聚的那一柄了。
不過眼下顧不得那麼多了,手一揮,紫色應手飛出,同時那另一柄紫劍在空中轉了一圈後,也從另一個方向襲向猶自落下的司馬向真。
“看你丫這次怎麼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