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的話當然只是胡扯,從克萊爾隨後給出的一此現象,葉文基本可以確定那個所謂的咬人瘋卝子應該就是那個和狼人經常在同一部小說或者同一部影視作品裡出現的吸血鬼了。
托米的話也證實了葉文的猜測:“全身就像木乃伊一樣,好像所有的水分都被吸乾了!”,而衆所周知,人身卝體裡蘊含水分最多的部分就是血液。不過有一點讓葉文好奇,那就是自己印象中的吸血鬼雖然也有吸人鮮血的說法,可是好像沒有兇卝殘到直接將人吸成乾屍的吧?大多都是外表沒什麼異狀,全身血液都被吸乾而不是全部水分。
“難道是一個餓瘋了的吸血鬼?”
葉文無法確定,他連狼人也只見過一次,吸血鬼什麼的距離他的認知實在太過遙遠,就算他有豐富的小說閱歷,但不代表現實中的吸血鬼就必須和小說中的一樣。
除了這些,葉文更加好奇的是……
“你的哥哥真的叫克里斯一雷德菲爾德?”真是一個車趣的巧合。一對兄妹,哥哥叫克里斯而妹妹叫克萊爾,本來這也沒什麼,因爲這兩個都是很平常的名字口但偏偏他們是兄妹,而且還姓雷德菲爾德,當這一切都聯卝系在了一起的時候,他很難不往那方面去想:“可惜的是你不是紅髮,也許你可以考慮將自己頭髮的顏色換一換然後再綁個馬鬼……”
克萊爾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對着坐在副駕駛位的葉文喊了一聲:“我不是那個騎着摩托的神奇女孩,我也從來沒有和什麼喪屍戰鬥過!請你不要將一個遊戲人物的形象強行的安在我的身上,PK?”
葉文聳了聳肩膀:“比!只不過我覺得你那樣做的話可能會更漂亮一些!”,克萊爾瞥了一眼葉文,然後繼續注視着前面:“你這樣算是在和我搭訕嗎?”克萊爾突然冷笑了一下:“我記得剛纔在你公寓裡的兩個女孩中有一個是你的女朋友吧?”
“不!”,葉文笑了笑:“是我的妻子!”,“你就不怕我回去告訴你的妻子?”克萊爾又瞧了葉文幾眼,她發現這一次葉文只是專注的望着車外面,眼神不知道看向哪裡,嘴角上掛着一友微笑。
那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微笑,就好像一個人想起了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時一樣。
車裡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就只有坐在後座的托米時不時哼哼兩聲,然後一陣噼裡啪啦的rap他嘴裡蹦出來,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唱了什麼,只不過從他嘴裡時不時蹦出的某些F以及B打頭的單詞來判斷,絕對不是什麼大衆化的歌曲。
也許是突然安靜下來的環境讓克萊爾注意到了坐在自己車裡後座的那個黑人,通過後視鏡看到的景象讓克萊爾一陣無力:“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端着那個傢伙!”,端着uPS的托米還在晃着腦袋,過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個警卝官是在和自己說話:“嘿,警卝官!你們這是要去調卝查一個非常恐怖的事件,我必須挾帶一些可以確保我人身安全的東西!美國卝法律賦予了我這個權卝利,而且我也具有持槍證卝件!”,“美國卝法律可不允許平民挾帶自動武卝器,你手上的那個傢伙明顯是一件違卝禁物品!”,克萊爾覺得自己的太陽穴有點疼痛,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托米瞅了瞅自己手中的uPS,最後聳了聳肩膀:“誰在意?”
“我在意!”,克萊爾的怒火開始逐漸的爆發出來,也許是葉文溫和而又無害的表現讓她忘了身旁坐着的是一個“不一般,的人物。
“好了,反正一會兒托米只需要坐在車裡就行了,他不下車,自然沒有人看到他捧着這個傢伙到處走,你也不會因此惹上什麼麻煩……說實話,當你執意要參合到這件事情裡的時候,就註定你惹上了大卝麻煩!”,汽車停下,克蕾爾注視着葉文堅定的說了句:“我不會後悔!”,然後將重新組裝好的格洛克手卝槍上膛後下車。
“喔~真酷!”,葉文對着正吹着口哨的托米說了一聲:“在車上等着,如果看到誰意圖不軌的靠近這輛車你就用手上的傢伙突突了他!”,反正不是他的車,他纔不怕事情鬧大。
“我喜歡這個詞,放心吧,如果有誰不長眼我一定會突突了他們!”,托米現在顯得很是興卝奮,手上那把他從黑衣人那裡順來的uPS被他一連串的動作擺卝弄的喀喇略喇一陣響,然後就抱着槍左顧右盼。
從車上下來後的葉文追上了在一個小巷子口等待他的克萊爾,兩個人隨後走進了這個一片漆黑,從外面根本就瞧不見裡面情況的小巷子。
巷子裡面堆了很多雜特,這讓本來就受到嚴重影響的視線範圍更加糟糕,克萊爾見到這種情況也只能無奈的皺起了頭,然後一點一點的往前走,直到走了好一陣才突然開口對身後的葉文說了句:“案發的地方就在前面!”,她才一開口,突然見到葉文神色嚴峻的衝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並用脣語說了一句:“有人!”,克萊爾很是吃驚,她不明白葉文是如何發現前面有人的,因爲那個地方需要從前面再轉一下然後才能看到,自己和葉文所站的位置是絕對不可井看到裡面的情況的。正想發問,又想起葉文那些神奇的手段:……也許這個傢伙是憑藉別的一些奇怪的手段察覺到的呢!”,其實也沒什麼,葉文只是憑藉強悍的聽覺聽到了一些細微的動靜,那個聲音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皮鞋與地面輕微摩卝擦所發出的聲音。同時,葉文還隱隱約約從前方感覺到一陣能量波動,與自己熟悉的真氣波動不大相同,這陣波動讓他有一種溫暖和陽光的感覺。
那天收拾那羣狼人的時候,葉文就發現因爲這個世界元氣貧乏的緣故,這羣狼人身上的那種詭異而兇悍的氣息非常的明顯,甚至自己不用張卝開領域都能夠感覺的到其身上所蘊含的一種詭異能量。
葉文猜測這可能是因爲天地元氣的普遍貧乏,讓這些擁有特殊能力或者血統的特殊人種身上蘊含的能量顯得更加明顯和突兀,就如一片白紙上出現了一些其它顏色的斑點一樣,一下子就可以叫人發現。
隨後爲了確定自己的判斷,葉文特意問了下華衣和寧茹雪,得到的答堊案也差不多,不過兩女的感覺沒這麼強烈,也許是因爲自己的功卝法的特性讓他對於這些事情比較敏感。
前方那個不知道是什麼人卝體堊內所蘊含的能量與那個狼人身上的能量給了葉文截然不同的感覺,這種能量如果要葉文用一個熟悉的詞來形容的話,最合適的就是:聖光?
“難道是聖騎士?”
他還沒來得及上前去,克萊爾已經拿着槍跳了出去,然後舉着手卝槍大喊了一聲:“不許動,Nu叨!”,葉文捂了捂額頭:“拜託你,換一句吧!”,然後走到克萊爾的身邊,擡眼往那個更加黑卝暗的衚衕裡一瞧,一個帥的驚天動地,有着一頭榨色捲髮的男子站在巷子裡,一副好笑的樣子瞧着神色緊張的克萊爾。
那一副悠閒的模樣顯示出克萊爾的出現似乎並不讓他吃驚,這個男人舉着手露卝出了一副陽光到可以刺瞎人雙眼的笑容:“美麗的女警卝官,請你不要誤會,我只是一個遊客罷了!”,就在這個時候,葉文出現在了克萊爾的身後,而在這一瞬間,葉文可以很明顯的看到對面那個男人在他出現的一瞬間瞳孔猛的一縮,一副無法置信的樣子上卝上卝下卝下打量了葉文好幾次。看來,葉文的出現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兩個男人互相打量了一陣,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在無形中被無視了的克萊爾冷笑了兩聲,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遊客?到這種黑不溜秋的小巷子來旅遊嗎?”最後可能是想起葉文說的那句“歐洲的狼人!”克萊爾又追問了一句:“歐洲人?”
“意大利人!”,榨色捲毛男優雅的做了個自我介紹:“我叫做阿萊桑德羅弗洛雷斯,來自意大利的羅馬!美麗的女警卝官,我願意爲我的行爲做出合理的解釋,不過在那之前你可以先將手上的武卝器收起來嗎?”
“在你沒有做出合理的解釋之前,我是不會將武卝器收起來的!”,克萊爾可不願意這麼容易就被騙,雖然她心底裡懷疑自己手上的這個傢伙是不是真的能對對面那個傢伙起作用一圳如果真的是葉文口卝中所言的那種怪物的話。
弗洛雷斯聳了聳肩膀,做出了一副無奈的樣子:“好吧!雖然我很不想說,不過爲了證明我不是什麼可疑的傢伙,我不得不將自己剛剛做的丟臉事說出來……”
克萊爾嚥了。唾沫,然後雙手不自覺的又握緊了幾分手中的格洛克。
“我……適才喝的實在太多了,而附近又沒有公共衛生間,所以我只好尋找一個偏僻而且無人能夠察覺……”
“好了,來自羅馬的阿萊雜德羅一弗洛雷斯先生,這種拙劣的玩笑還是不要繼續了,這樣下去的話即便講到明天也不會有個結果!”,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葉夾實在看不下去了,看來這羣傢伙對於掩飾自己身份有着豐富的經驗,若讓克萊爾和他對峙起來,天知道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我想知道,你剛纔在這裡已經檢卝查了這麼久,有沒有發現什麼?是吸血鬼?還是狼人?”
弗洛雷斯的表情稍微有一點變化,但是大致上看去依舊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這位先生……是不是喝多了?”
“哦?”葉文見到這個傢伙是不見棺卝材不落淚那種性格,知道不來點實際的恐怕不能從他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你身上散發出來的能量就像是黑夜裡的大燈泡一樣璀璨奪目,實在是叫人忽略不過去……或者弗洛雷斯先生可以解釋一下爲何無視那張就擺在那裡的警告牌示,非得跑到這個剛剛發生人命卝案子的現場來解決生理問題!”,因爲剛剛發生案卝件,所以貼個告示提示大家不要在晚上的時候往這種黑卝暗的巷子裡鑽是很正常的事情,這個意大利佬不至於眼睛瞎到看不到那麼大個牌子的地步。
“我說了……我剛纔喝的多了點!”,弗洛雷斯依舊沒有承認,但是他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了起來,看向葉文的目光中滿是警惕。
葉文見這個傢伙始終不肯說實話,也懶得繼續廢話,直接一揮手,一道白色的蓮卝花就在他手上形成,那蓮卝花上隱約透露卝出一點紫色的流光,同時還有一點白色煙雲繚繞,正是他用白雲卿勁氣使出的天心蓮環。
白雲煙勁氣屬陽,與天心蓮環這門功卝法頗爲相和。此時使出來之後,蓮卝花散發出的沛然威勢叫對面的弗洛雷斯眼睛一瞪,猛的後撤兩步擺開了一個搏擊的架勢:“東方的修士?這東西莫非就是所謂的法寶嗎?”
葉文沒想到自己的氣勁居然被人當做了法寶,不過他可沒心情解釋,一手託着那慢慢旋卝轉的白蓮一邊歪了歪頭:“我想,弗洛雷斯先生現在有興趣說實話了!”,然後又指了指身旁的克萊爾:“如果你再不說實話的話,這位女警卝官就會將你當做狼人或者吸血鬼什麼的,並且向你發起攻擊……”
說到這裡,葉文還很不厚道的在心底裡追加了一句:“雖然那些攻擊不會起任何的作用……哦不,唯一的作用就是叫這個女警卝官將自己的小命送掉!”,弗洛雷斯見到這般情況,瞧了瞧葉文、又瞧了瞧葉文手上那朵蓮卝花——此時蓮卝花不但旋卝轉的更加迅疾,同時蓮卝花上隱隱放出一陣白色的光芒,若按照弗洛雷斯的理解,這個法寶已經發動並隨時都可以向他發動非常兇猛的攻擊。
他不知道這個白花一樣的東西究竟有多大的威力,但是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這蓮卝花所散發出來的強橫威勢,加上對方似乎與自己抱着相同的目的,他沒有必要去得罪一個強大的潛在盟友。
“好吧好吧!我說實話,我是來自歐洲教廷的聖騎士,來到這裡是因爲我有任務需要執行!”,“聖騎士?”克萊爾一腦袋霧水,然後瞧了瞧葉文。
沒有去管克萊爾,葉文在意的是這個傢伙究竟有什麼任務在身:“難道也和那羣狼人一樣,是來找九州鼎?”上下瞧了瞧弗洛雷斯,葉文最後問了一句:“什麼任務?”
“追杳黑卝暗法卝師亞當一穆德拉克究竟有什麼陰卝謀,有可能的話最好直接將其誅殺!”,弗洛雷斯對於自己的任務沒有半點的隱瞞,也許他心裡也在打着什麼主意。
“黑卝暗法卝師?”
葉文和克萊爾互相瞧了一眼,這種情況有點出乎他的意料,本來以爲是一個發瘋的吸血鬼,他來這裡只是看看還能不能發現那個殺人犯殘存下來的氣息,或者尋找一些什麼線索。怎麼也沒想到這事情最後又扯出一個黑卝暗法卝師。
“我說,你們歐州的勢力究竟是怎麼分佈的?除了狼人、吸血鬼還有教廷外,還有什麼?”葉文現在對於這些潛藏在黑卝暗中的勢力完全沒有什麼瞭解,如今送上門一個聖騎士,他不好好詢問一下可就太白卝癡了。
弗洛雷斯可不知道葉文打的什麼算盤,他只是聽說東方的修士入門一般都需要很早,但是想要學成一些強大的技能卻需要很多很多的時間,甚至學上幾百年都有可能。
而一心修行的東方修士也很少對外界的事情感興趣,所以看到葉文不清楚他們歐洲的情況,他絲毫不覺得意外。
“其實也沒什麼了,所謂的吸血鬼和狼人是一個種卝族,雖然龐大但是勢力卻很複雜。而黑卝暗法卝師則是人類中的墮卝落者,他們將自己的心以及靈魂都奉獻給了惡卝魔,所作的事情無一不對人類造成巨大的恐卝慌以及傷害,是一羣比狼人以及吸血鬼還要讓我們頭疼的傢伙。”
從弗洛雷斯的解說中葉文可以得知歐洲的勢力分佈很簡單!雖然暫時還不清楚教廷內部是牟什麼情況,暫時就當做一股勢力好了。而吸血鬼與狼人是一種生物族羣,那麼他們內部也許也會有紛爭?唯一讓他意外的就是黑卝暗法卝師這個存在,這個看起來更像是一羣獨行俠?可正是因爲這樣反而更讓人感到難以應對。
隨後弗洛雷斯又大致的講解了一些關於穆德拉克這個人的事情,又講了講自己剛纔的發現。
“簡單點說,就是一個研究黑魔法的瘋卝子跑到了美國,然後他在搞一個非常非常可怕的實驗!這麼理解沒錯吧?”葉文兩隻手不停的來回動來動去,那朵微微散發着光芒的白色蓮卝花就像一個球似地在他的兩手間飛來飛去。“那麼,是個什麼樣子的實驗?”
弗洛雷斯深吸了一口氣,最後給出了一個讓葉文目瞪口呆的答堊案:“這個邪卝惡的傢伙,在嘗試以魔法的力量將一個普通人變成吸血鬼……”
“過……成功了他有什麼好處?”葉文沒有想到會是這麼個答堊案,他有點奇怪這個傢伙莫非是吃飽了撐的?
弗洛雷斯卻是一臉嚴肅:“這樣,他就可以將自己變成一個嶄新的吸血鬼族羣的族長,獲得無盡生命的同時還可以毫無限卝制的擴充自己的族羣,最後……”弗洛雷斯深吸了一口氣:“讓所有的人類都變成自己的臣民!”,“去!這個傢伙具備非常標準的魔王模板啊?可問題在於老卝子可不是勇者!”,葉文對於拯救世界毫無興趣,不過這不代表別人也不感興趣。
身旁的克萊爾似乎絲毫沒有察覺這個事情究竟有多麼危險,正義感爆棚的女警卝官揮舞着拳頭大喊了一聲:“絕對不能讓這個邪卝惡的傢伙得逞!”,弗洛雷斯在一旁一同揮拳:“沒錯,絕對不能讓他得逞!”,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