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我面面相覷。
尷尬地笑了一下,我聳聳肩,調侃着:“得妻美如此,眼內再也容不下那怕一顆小小的沙粒,我會移情別戀麼?除非哪天所謂的神都敬稱我一聲神王吧……咳咳,不說笑了,那麼公主的情況……”
“夫君,切勿輕言,如讓衆神得知,只怕會招至滅身之禍。”公主沒好氣地拋了我一眼。
望着公主,再望了我一眼,方捷輕嘆了一口氣說:“傷害難免,嗯,如果可以使用魔法將神聖力量阻礙下來,或者這樣可以減少對她的傷害。”
那就是要用魔法了啊,意念之間,我又轉身爲魔魂祭。在我還沒有想到實用的魔法的時候,卻率先感覺到身上的力量往外泄露,力量一分一分地減弱,心中大赫不已。
“夫君,勿要爲我傷神,我能支持下去,你快變身爲武士吧,利用神的曙光減弱你身上的詛咒。”公主對我悽美地笑了笑,一副我見猶憐的病態。
看着公主的情況,處處爲我着想,我就愈是焦急。可是愈是焦急,我就愈是想不出任何魔法,反是彷彿來自天外的神的曙光更是強烈了,眼看一些力量比較弱小的魔獸,已經受不起力量的摧殘,軟伏在地,甚至有些還口吐白沫,哦,應該說是青沫,形狀十分悽慘。
至於我,因爲化身魔魂祭,力量屬於黑暗,受到神的曙光的影響,力量本已顯得波動,偏偏便在這時,頭漸漸感覺到發麻,然後開始疼痛。越往深處想,頭就越痛得厲害,最後讓我痛不忍當。
已經感覺到了我的處境,公主也焦急起來,緊握着我的手:“夫君,快變身回武士吧。”
此時我彷彿感覺到頭脹欲裂,卻就是想不出一個有用的魔法,只好變身回武士,症狀才減輕不少。
“神……神的力量……”緊盯着日行村的上空,公主不敢相信地嘮叨着,“真的會是神的降臨嗎?”
在日行村的上空,雲霞越來越濃,層面沾光,如同一簇簇純淨的棉花。起始時只是慢慢涌動,向外緩緩翻騰,接着開始加勢滾動,不多片刻已恰比滾滾河水的泛濫。
自天空中,忽然緩緩地出現一個黑點,慢慢地降落。最詭異的是他的身邊,縈繞着七彩光芒,不斷地飛舞,顯得無比的神聖,讓人不敢逼視。
當黑點落入人的眼中,大家纔看清,那竟是一個人影,於是不知哪個傢伙突然轟出了這麼一句:“啊,那,那是,那是一個人,來自天外的人吶,嗯,外星人,一定是外星人……”
“外星人?啊?——”
此言一出,日行村內即如炸開了鍋,不少人開始吹噓起來,是爲看到天外來客而感覺驚喜,從而開始向瘋狂發展。
然而不等他們興奮過度,周圍的力量的性質猛然一變,力量倍增,直摧在人的心坎上,讓許多人因此而傷。令人奇怪的則是隻有正在瘋狂的人才受到這神秘力量的襲擊,其他還在一動不動的人,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
落在天空中的人影說話了:“光明神使在此,何人放肆,膽敢褻瀆神使的尊嚴?”
“光明神使?哪根菜,啊——”原來說這句話的那名玩家,已莫明其妙地掛掉了,看不出任何傷處。
“此乃褻瀆光明神使的下場,你們何人不滿?”
沒人說話。
倒是公主在我的身邊解釋道:“原來只是神使,不過能有如此力量的神使,只怕也得光明神之助了吧,光明神,真的有那麼大方,將力量賜予一神使嗎?”
“神使,代表神的意志?”我驚道。
“且往下看。”公主壓下聲音說。
光明神使俯視大地,並不廢話:“吾駐於神殿,且聞魔獸侵擾我民,故現身將之收服。”
話落之際,只見地面上的魔獸紛紛死亡在地,可想而知光明神使的力量恐怖程度,僅是說話之間,力量已將成千上百萬的魔獸同一時間轟殺。
緊接着,光明神使的眼光落在僅剩餘的四大魔獸王的身上。
四大魔獸王怒視光明神使,血紅的眼瞳中滿是不屈。
只見爲首的四不象獸王咆哮一聲,身體化作一團血光向光明神使衝上。
緊接着便是五眼魔狼王、四翼妖鷹王和魔電豹王也一同身體化光,與四不象獸王匯合,共同撞向光明神使。
光明神使神色不變,輕手一揮,一團銀白色的光芒已經將他包裹其中,阻止了四大獸王的攻擊。
微微一笑,光明神使從容道:“小小獸王,也敢作威?”再一揮手,只見神光已將四大獸王包裹起來,接着一同緩緩升空,只留下光明神使膜拜的聲音,“偉大的光明神將再次散落神光,願成爲光明信徒者,受神光沐浴三天,將永得到力量的提升10%。”
說罷,他的身影已逝。
“四大獸王,居然輕易而舉地被一名神使收服?不可能,絕不可能!”熟知未知時空的歷史的公主,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禁叫道,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是麼,那可是神的意志,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剛纔我不是單憑我一己之力,就幹掉了血魔虎翼王嗎?”想起前一刻的死戰,到底勝利是屬於我的,於是我也出口狂言。
“那不同,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定義。四不象獸王,是絕對的獸王,血魔虎翼王在他的面前,就像是一個初生嬰兒。四不象獸王,幾乎是一個神的存在,怎麼可能如此輕易被一個神使收服?可笑,實在可笑!”公主冷冷地說着。
“哦?四不象獸王真的有那麼恐怖?”我問。
“四不象獸王,傳說同生於天地,力量沒法比擬。早在數千年前就出現過這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血戰,當時十二大神使同戰四不象獸王三天三夜,打得天崩地裂日月無光,最後還是兩敗俱傷,還是因爲光明神蹟的出現,四不象獸王才被迫退回魔界之內。”公主一雙纖細的手已輕輕握緊,是想到了那一戰的慘烈,根本難以形容。